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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不过二十八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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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犹犹豫豫地看着他,目光躲闪:“没……我录音了,你可以听一听。”

    廖书言找到电话录音的文件夹,犹豫地点了进去。

    赵嘉儿与沈父后边谈话的内容,再一次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廖书言听了一遍,便放下了手机,转头向赵嘉儿看来:“孩子不是我的。”

    赵嘉儿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认真地向她解释,但是,仍旧善解人意地回了一句:“我也这样说了……他还威胁您,说要是将这件事透露出去了,您以后可能就有麻烦了。”

    廖书言坦然地看着她,笑着问道:“你为什么会相信我?说起来,我们不算太熟。”

    “这个……”赵嘉儿苦恼极了,揪着耳边垂下来的长发,眨了眨眼睛,“我不小心弄翻了您的背包,看到了画册……那个……您是国内画红鹤的佼佼者,三口大画家。”

    廖书言有些惊讶:“就凭这个?”

    不止这个。

    赵嘉儿不愿去说更深层次的原因。

    因为陆嘉清的原因。

    陆嘉清口中的三口老师,是儒雅沉稳,极有风度的画家,还是一名低调淡然,富有爱心的慈善家。

    这样的人,不会是沈父口中那个侵犯女学生又死不认账的老师。

    “嘉儿,”廖书言突然起身走向站在墙角的赵嘉儿,微微倾身,与她的目光平视,嘴角噙着笑,“我可以这样叫你的名字么?”

    赵嘉儿不断地躲着他的视线,胡乱地点头答应着:“可以!当然可以!”

    廖书言十分喜欢她这副慌乱无措的模样,又问道:“你看了我的画册,除了发现了我的身份,还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

    “没有!”赵嘉儿矢口否认,慌忙从他身旁逃离,一骨碌爬上床钻进了被子里,“廖老师,我困了!”廖书言叹一口气,从背包内摸出一只小巧的三足小香炉,点上一圈水沉放在赵嘉儿的床头。

    赵嘉儿从被窝里露出两只警惕又明亮的眼睛,翻身问道:“廖老师,您点了什么?”

    廖书言看她紧张不安的神态,笑道:“屋里消毒水的气味太重,怕你睡不好,点了水沉。”

    赵嘉儿神态一松,语气也轻松快意了许多:“廖老师出门还带着这些玩意,大画家的品味就是不一样!”

    “让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有些吃亏。”

    赵嘉儿见他煞有介事的神态,又有些做贼心虚,揪着被角,用商量的口吻征询着:“那我也告诉您一个秘密?”

    廖书言熄了灯,语气轻松:“可以。”

    窗外有灯光射进来,在白墙上投下片片明亮的光影。

    赵嘉儿翻身去看他,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见他正解着衬衫扣子,脸倏地红了,忙将被子拉过了头顶。然而,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又忍不住拉下被子,露出两只眼睛去瞅。

    光影里,廖书言回头向她的床头看了一眼,笑问:“我脱衣服,你还偷看?”

    赵嘉儿忙将头缩进被子里,嗡声嗡气地道:“房间里有女孩子,廖老师干嘛要脱衣服睡?”

    廖书言将脱下的白衬衫放在床头的凳子上,穿着白色背心便掀开被子躺下了。扭头望着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的赵嘉儿,他轻声提醒道:“睡觉前,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赵嘉儿的脸依旧埋在被子里,有些难为情:“我说了,廖老师别笑话我。”

    廖书言笑着应了一声。

    “我是为了躲避家里安排的相亲,离家出走,又坐过了站,才阴错阳差地来到了乌镇。”

    若非亲近的家人朋友,赵嘉儿总觉得让人知道了她来这里的原因,十分丢脸。

    在这个下着雨的夜晚,医院里静悄悄的,房间里那些刺鼻的药水味渐渐被床头的水沉香驱散,一个人的旅途,赵嘉儿不再觉得孤零零的。

    因为廖书言与陆嘉清之间的关系,又因为那幅无意中被自己窥探到的素描,陆嘉清失踪带给她的伤害,似乎有了愈合的趋势。

    这两年里,逢亲朋好友给她介绍对象,她总是推辞着说:“我有男朋友了!”

    可是,陆嘉清消失了两年,她真的有男朋友么?

    赵嘉儿久久不见廖书言回应,钻出被子瞧了瞧,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廖老师?”

    廖书言正侧对着她,微微张了张眼,低声应道:“这个,不算。”

    第6章 第6章 画中人(6)

    赵嘉儿傻了眼,蹭地翻身坐起,语气有些委屈:“怎么不算?”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像是在对他撒娇。

    与陆嘉清在一起时,她也不会有这样的小女生脾气;而与廖书言短暂的相处,她似乎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样,总会显得手足无措。

    她见到咫尺之隔的廖书言眼中光芒闪烁,更觉得没面子,正想故技重施,要钻进被子里躲避,廖书言却伸出赤/裸的胳膊拉住了她的被子。

    两个床位间的距离太近,她被迫与廖书言的目光对视,甚至能感受到他轻缓的呼吸。

    “别总是拿被子蒙头,不卫生,”廖书言向床侧挪了挪身子,轻轻替她掖好被角,“你陪我守了沈梦同学好几个小时,今晚就先睡吧。欠下的秘密,以后再说。”

    隔着被子,他的手掌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好似长辈安抚婴孩入睡一般,让她觉得安心。

    水沉的香味充满整个病房,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赵嘉儿缩着肩膀听着廖书言床头渐渐入睡的呼吸声,倦意也一点点袭上心头。

    许是水沉有安抚情绪的功效,在异地他乡里的这一觉,她睡得格外踏实。

    天气放晴的早晨,医院里似乎也热闹了起来。

    赵嘉儿被病房外的声响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才想起自己此时还在医院里。

    而廖书言却不见踪影。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还不到八点,她锁好门窗,慢腾腾地换好了衣服,正要梳头,病房的门被敲响:“嘉儿。”

    这是廖书言征得她同意后,第一次这样叫她,她还有些不适应。

    赵嘉儿用手胡乱理了理乱糟糟的长发,顶着才睡醒的双眼去开门。她将身子藏在门后,只露出半截脑袋去迎廖书言。

    廖书言今天穿得休闲,白衬衫变成了黑白相间的小格子休闲衬衫,白色休闲鞋配黑色裤子,腰间的皮带依旧是昨日的黑色皮带。

    而这一身装扮的廖书言,双手却拿着蓝色的脸盆和贴有医院标签的暖水瓶。

    赵嘉儿将人让进房间里,干巴巴地问了一声好:“廖老师早啊!”

    “不早了,”廖书言见赵嘉儿伸手来接他手中的暖水瓶,便递了过去,“医院这个时候人多,你们女洗手间已经人满为患,你就在房间里洗漱吧。”

    赵嘉儿害羞地挠了挠头:“辛苦廖老师了。在家里,我这个时候还在睡觉。”

    暖水瓶里是温度正适中的温水,赵嘉儿往盆里倒了一些,先洗了脸,又用剩下的温水刷了牙,脏水一并吐在了洗脸的盆里。

    廖书言提着空空的暖水瓶,端着她洗漱后的脏水,便出去了。

    再回来时,赵嘉儿已经装扮完毕,正往脸上涂着防晒霜。廖书言就站在她身后,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她回头,笑嘻嘻地问了一句:“廖老师要不要涂防晒霜?我看今天的太阳应该会很大。”廖书言笑问:“你们女孩子用的,我能用?”

    赵嘉儿嘟着嘴走近他:“这个防晒霜又不分男女——把手伸出来。”

    廖书言老老实实照办。

    赵嘉儿的指尖带着些许凉意,一下一下,如同猫爪在他手心里挠。

    “廖老师自己往脸上抹啊,抹均匀就行了。”

    没有夜晚的羞涩慌张,此刻的赵嘉儿活泼天真,与他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些。

    他突然有了一种渴望,渴望她能更贴近他一些。

    但是,他又怕任何唐突的举止都会吓跑了她。

    “沈梦今早被她父母接回南京了,我们在外边吃过早餐,回民宿取了行李直接去云南。南京,以后带你去。”

    赵嘉儿整理着床铺,听闻,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闷闷地应了一声。许久,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廖老师,我相信您没做过伤害沈梦同学的事,可是,她父亲为什么会一口咬定她怀的是您的孩子?”

    廖书言神情晦涩:“吃过早餐,我再讲给你听,行么?”

    赵嘉儿不由满腹委屈地道:“这件事悬在心里,我会吃不下饭。”

    她能对这件事如此上心,廖书言心里觉得高兴。

    她委屈地垂着脑袋的模样,总是格外惹人怜。他叹着气走到她面前,缓缓地道:“我们是艺术学院,招收进来的学生也是艺术生,我教的是素描课,她是插班进来的学生,我本来没在意,哪知她在上了我的第一节课后,便偷偷塞给了我一张纸……是情书。”

    “学生写给老师的情书?”赵嘉儿瞪大了眼,悄悄瞅着廖书言,“廖老师从小到大是不是经常收到情书?”

    “还要不要听?”廖书言笑着看她,“再打岔就出去吃早餐。”

    赵嘉儿摆正态度,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廖老师继续讲,我一定认真听。”

    廖书言拿她没办法,只得搬过凳子坐在她对面,道:“期间,她单独找过我许多次。她毕竟是我的学生,为顾及她的面子,我并未将此事声张出去,只是劝了劝她,她也没再纠缠。只是有一天晚上她等在我公寓的楼下,说了一些不合规矩的话,有了不合规矩的想法,我没理她……之后便没在课上见过她了。这次暑期的写生活动,我没想到她会参加。”

    赵嘉儿听他用低缓的语调说出这段不为外人所知的师生关系,心惊又心慌。

    房间内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廖书言一直瞅着垂头不语的赵嘉儿,倾过身子唤了一声:“嘉儿。”

    赵嘉儿赫然抬头,撞见他微微含笑的双目,又迅速低下了头,双脚不安地扭动着。

    “孩子与我无关,”廖书言温声道,“你也别被这件事影响了旅途的心情。沈家不想声张,我们也不必追究了,好么?”

    赵嘉儿道:“我大学里学的是新闻专业,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是有人故意为难您。”

    廖书言失声笑道:“你是电视看多了。”

    “您别不信啊!”赵嘉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池小勉要是在的话,他一定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廖书言起身,将黑色风衣穿上,挎上背包,“我们去吃早餐。”

    进入鲁甸的路线并不顺畅,身边有廖书言规划路线,赵嘉儿也落了个浑身松快。

    在杭州搭上飞往昆明的飞机上,正值午餐时间,空姐将午餐送来时,赵嘉儿觉得饭菜有些油腻,只喝了几口清水冬瓜汤,便可怜巴巴地看着一旁的廖书言。

    廖书言看她神情便猜到了缘由,已然发现她有挑食的毛病。他无法,找空姐要了一份菜单,细声询问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赵嘉儿:“看着点你爱吃的。”

    赵嘉儿兴致勃勃地接过菜单,突然皱眉道:“我手上的现金好像不够。”

    “我请你。”廖书言道。

    赵嘉儿双手合十,感激地道:“下了飞机,我加你微信,转账给你。”

    廖书言笑着,没有回应。

    吃饱喝足便犯困。

    因气流的因素,飞机一直很颠簸,颠得赵嘉儿睡意全无,反而有些犯恶心。

    一股脑儿将中午吃的饭菜吐了出来,她口里泛苦,用水漱了漱口,还是觉得难受。

    她几乎不出远门,这是头一次坐飞机,却没想到她居然会晕机。

    赵嘉儿惨白着脸趴在桌面上,早已无心去欣赏小窗外的云海。

    廖书言抬手轻轻揉着她两侧的太阳穴,问道:“有没有好一些?”

    赵嘉儿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谢谢廖老师。”

    她觉得耳朵似乎失聪了,耳边的声音忽大忽小,头也昏沉沉的抬不起来。正难受间,廖书言伸手去扶她的胳膊,在她头顶轻言:“嘉儿,起来,我们换机舱。”

    他扶着她走过狭窄的过道,前头的空姐径直将两人带到了空余的头等舱里,舱里的床位已经铺好。

    廖书言扶她过去,替她盖上薄被,轻声安抚道:“躺下会好受一些,要是难受了,别憋着,跟我说。”

    赵嘉儿却突然哭了出来。

    “怎么哭了?”廖书言慌了神。

    赵嘉儿哽咽着,含糊不清地说着:“廖老师,你……你不要对我……对我这么好。”

    廖书言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大大方方地看着她,低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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