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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初不想翻白眼的,但还是没忍住:“所以你连你爱豆粉丝多,还是今天第一天知道?”
阮恬拿起遥控器,向纪言初征求意见:“这节目有点吵,要不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你范星演的剧吧。”
纪言初狐疑地看了阮恬一眼:“可以啊。我本来还想着每天都让你陪我看范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今天为了两全其美,特意和你一起看综艺呢。”
阮恬笑:“算了。不想看,好吵。还是看剧吧。”
第二天,阮恬因为昨晚到凌晨都还没睡着,早上起的比一般时候都晚。
九点五十七分,阮恬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总算是赶到了公司。她翻了翻包,正想刷卡,才忽然想起,昨天第二次折回办公室找东西的时候,没找到u盘,连着第一次返回去拿的工作证也一块忘在办公桌上了。
阮恬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你怎么就竟干蠢事啊你!”
阮恬摸出手机想找同事求救,身后忽然传来蒋西岳的声音:“喂!是不是忘带这个了?”
阮恬浑身像过了电流,几不可见地颤了颤。她尽量平静着脸回过头,看着蒋西岳手里晃动着自己的工作证,挂起一抹职业笑意:“蒋总监,早!”
蒋西岳将工作证扔给她:“昨天跑什么呢?跟有人要害你似的。连工作证都能忘。”
阮恬接了个满怀,忙刷了卡:“谢谢蒋总监。”
蒋西岳刷了卡,过了门,漫不经心地快走两步,跟她并肩:“看不出来啊。”
阮恬心里一紧,莫名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蒋总监看不出来什么?”
蒋西岳按了电梯键,测眸看她一脸强装的镇定,“你和沈从南是高中同学。”
电梯门开。
蒋西岳先进去,按好楼层,看着还跟柱子一样傻傻杵在原地的阮恬:“再不进来,电梯要走了。”
阮恬抬头飞快地看他一眼,连忙走进电梯。
因为来得迟了,电梯不是高峰期,刚好只有阮恬和蒋西岳两个人。
阮恬忽然小声说:“我和他不是很熟。”
“他?谁?”
“沈从南。”
蒋西岳笑了:“我问你你和沈从南熟不熟了?”
阮恬又飞快盯了他一眼,面色羞恼。
“叮——”
电梯到了,阮恬这回动作极快,跟十万火急似的冲出电梯。
只剩下蒋西岳在背后开玩笑一般地调侃:“阮恬,你那个高中早恋对象,不会就是沈从南吧。”
阮恬干笑两声,故作平静地摇摇头:“不是。蒋总监真会开玩笑。”
办公室里气氛和平常不太一样。
好几个女同事围在一起在那边叽叽喳喳的讨论。
阮恬路过的时候,刚好听见有人在说:“没想到沈从南竟然在节目里曝光初恋啊啊啊啊!”
“我男神每天逼我失恋一百次。”
“也不知道能被沈从南喜欢的女孩长什么样子。大概肯定是美翻天了吧。”
“哈哈哈,他不是说了,他初恋又软又甜。我看你这样子是又硬又臭,估计是没希望了。”
第二十七章
同事们的议论声,在阮恬的脑海里炸出一朵又一朵的烟花。
绚烂璀璨过后,只余下一片片空白。
阮恬回到办公桌上,刚坐下,纪言初的微信就轰炸过来了。
纪言初截了一张微博热搜的图给她。
阮恬点开图片,赫然就看见热搜第一:沈从南又软又甜。热搜后面还跟着一个深红色的爆字。
纪言初初初初:快去看热搜啊。你爱豆曝光初恋了!昨天那综艺没看,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阮恬像做贼心虚地环顾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她,才低下头,划到微博,点开了热搜第一。
下面的第一条微博:国民男友沈从南昨日首曝初恋,称其又软又甜。下面还贴了一个昨日综艺的剪辑视频。
阮恬捂了捂砰砰跳的心口,从桌角摸过来耳机,戴上了,开始播放视频。
大概是前面演了一组关于初恋的戏,其中一个评委大为称赞沈从南其中的情绪十分到位。于是主持人自然而然地扯出了一个有绝对话题度的问题:“从南对初恋的演技有这么深刻的理解和体会,相信一定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吧?”
问题一出来,下面的粉丝顿时炸开了锅,喧闹尖叫起来。
沈从南笑了笑,笑得云淡风轻。
他朝台下的观众席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底下顿时熄了声。这世上总有一些人。
光是简单的举手投足,都能让人情不自禁地俯首称臣。
沈从南垂了下眉眼,忽然盯紧了镜头。
他一双眼睛像夏夜里倒映着一盘圆月的湖面,漆黑黑的,稍微反射了一点光。一双像梁朝伟一样,真正会说话的眼睛。
阮恬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仿佛在和沈从南专注的目光对视。
他微张了张嘴,用舌尖顶了顶上牙门,纨绔的神情里透出几分真切:“初恋当然有过,刻骨铭心算不算得上我不知道。不过我初恋她……”
沈从南拖长了音,定定地看着镜头,突地挑了挑眉,“又软又甜。”
就在这会儿,一个隔壁的同事拍了下阮恬的肩膀,“阮恬!蒋总监刚说要开会讨论点子了!”
阮恬吓了一大跳,惊得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她慌张地拔下耳机,朝那同事牵强地笑了笑:“谢谢。我马上就去。”
那同事拍了下她的肩膀:“别紧张。上班看个视频缓解压力没什么的。没事啦!”
阮恬失笑:“谢谢了。”
阮恬捡起手机,上面跳出来好几条纪言初的消息。
纪言初初初初:亲爱的,你有多少存款?能不能借我点,我现在有急事。
阮恬诧异了一下,回: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
纪言初初初初:算了算了。其实也没什么事。我还有点事,等会再聊。
阮恬还想回个电话回去,但那边蒋西岳已经进了会议室,她咬咬牙,还是先进了会议室。
今天的会议进行得比较顺利,阮恬提的点子虽然不够出彩,但也算是合格,蒋西岳做了点总结,就散了会。
阮恬趁着有空的功夫,就给纪言初发微信,但纪言初一则也没回。
阮恬皱了皱眉,刚想打电话过去,蒋西岳的一声“阮恬”堪堪砸到了她耳边。
阮恬看向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蒋西岳单手撑在桌面上,面色调侃:“看微|博热搜了没?””
阮恬下意识摇摇头,心虚道:“还没。”
蒋西岳双手往后一支,整个人坐在会议桌上,他目色调侃,“我可是第一次这么明确地知道到他是个异性恋呢。还喜欢的是又软又甜的妹子。”
阮恬手虚握着笔记本,掌心湿热。
蒋西岳轻扫了她一眼,自顾自继续道:“你和沈从南认识我知道了。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和沈从南认识的?”
阮恬掐住了笔记本,硬着头皮站起身,声音平静:“蒋总监的私事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我还有很多工作,先出去了。”
蒋西岳看着阮恬又一次落荒而逃的背影,戏谑地问:“说起沈从南,怎么就让你这么怕?”
阮恬握着门把:“我跟他真的……不熟。”
蒋西岳嗓音稍微凝了几分,忽然间若有似无地透出几分敌意。
他说:“阮恬。我也喜欢他。”
蒋西岳用了“也”。
阮恬垂下目光,神情微黯,说,“你喜欢他是你的事。但我并不喜欢他,蒋总监请不要误会。”
说完,她大开了会议室的门,扬长而去。
阮恬的心里像装了千万个空酒瓶,乒乒乓乓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杂乱的声音。
阮恬拧着眉心,不断摇晃着脑袋,试图把脑子里胡乱的想法除干净。
就在这会儿,手机铃音响了。
阮恬看了眼来电显示,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纪言初惊慌失措的惊叫声——
“阮恬!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帮我拿八万过来好不好!帮我拿八万……”
纪言初话音未落,手机已经被人夺了去,换成了一个粗犷浑厚的男声:“纪言初欠我们万哥八万没还。你来不来还?不来还,她今天就休想从这里走回去!”
阮恬暗暗一惊。
她手支撑在一边的墙上,借力慢慢走向楼梯口,声音几不可见地轻颤,“万哥?言初问万哥借了钱?”
那人轻笑了声,“装这么惊讶干嘛!打算见死不救?”
他们这一带,很多人为了应急,都会朝万钧借钱,但借了钱又还不上的人,最后会在这一带慢慢销声匿迹。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身上被发生了什么。
阮恬背脊慢慢爬满了冷汗。她五指插入头发,将前面的头发都拨到脑后,冷静道,“言初现在在哪?你们告诉我她在哪,我马上带了钱过去。”
那头有了点细碎的议论声,很快,那个粗犷男声报了个地址,并说:“别动什么小脑筋。惊动了警察,到时候吃亏的,最后还是你和你朋友。”
阮恬当然明白这话里的分量,也知道在这一带万钧的势力。她在电话这边点了点头,“好!我马上过来。你们别伤害言初。”
阮恬接完电话,马上请了假,去银行把卡里仅有的一万多块大学时期积攒的钱全部取了出来。
阮恬喊了辆出租车,到了地址上的街。
这条街白天生意并不兴盛,到晚上的时候,才是这条街才繁华的时候。阮恬平日也只是听人偶尔说起过,这回还真是第一次来。
正直午后,街上人并不算多,阮恬按照地址给的位置,最终找到了一家门口挂着一个“混色”塑料牌子的洗发店。店门紧闭。
阮恬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阵踢踏踢踏的脚步声,过了会,门里站了个一个红毛男人,问:“谁啊你!”
阮恬将装着一沓钱的背包放怀里抱着,面色沉静,说:“我来帮言初还债。”
红毛朝里面的某个房间喊了声:“万哥,来还债的!”
过了会,大概是里面有人答应了。红毛开了门:“进来!”
洗发店从外面看着装饰简单,阮恬走进去,才发现这店的店内装潢还别有洞天。
繁杂的音响声喧闹声堵进耳朵里,阮恬紧张得心口快要提到嗓子眼,她紧了紧手里的包,步子越发谨慎。
红毛一路领着阮恬到了最里面的房间,他敲了敲敞着的门:“万哥,人带来了。”
他回头看了眼阮恬,皱了皱眉:“进来啊你。”
阮恬面色依旧冷静。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圈,看见了角落里被一个西装男人治服着的纪言初。纪言初见到她,绝望的脸上迅速点燃了一点光亮:“恬恬!”
阮恬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她竭力遏制了内心底里的紧张,温和地看向坐在最中间的光头的年青男人。
阮恬恭敬道:“万哥。我和言初才刚毕业,没多少存款。我这里总共有15800,先还给你。”
万钧没把阮恬放在眼里。他两腿交叠,脚搁在茶几上,不咸不淡地反问:“欠我八万,还一万五,这像话吗?”
阮恬微微一惊,心里感觉凶多吉少。
但越是这种时候,她反而越容易冷静。她舒展了眉头,温声道:“万哥,我和言初真就是两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没那么多钱。您看我们能不能讨个商量。先还上一万五,其他的加着利息,我和言初按月慢慢还。”
万哥轻笑,眯眸打量阮恬:“你以为这主意你朋友没给过?她欠我钱的日子可是有够久了呢!不给你朋友长长记性,你朋友可能觉得我好欺负呢!”
阮恬笑,刚想替纪言初说话,万哥却先开口:“再说了,要按月还也可以啊,你朋友自己也知道的。我都讲过规矩了。”他目光赤|裸|裸地看向纪言初:“她想再多给一个月,那就脱一件衣服;想再多给两个月,那就脱两件衣服。以此类推……可她不肯啊!”
阮恬怔住。
现在正是夏天,再加上纪言初爱穿裙子,身上就只穿了一件连衣裙和内衣裤,要是让纪言初脱一件,那不就……
怪不得纪言初——
阮恬贝齿轻咬了下嘴唇,看了眼一脸期艾的纪言初,又打量了一眼自己穿的防晒衣,脸微微一热,说:“我先替她脱一件,这样行不?然后一个月之后,我们再来……”
阮恬的话还为落下,门口陡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那人的声音比电视里要低沉、冷冽几分,仿佛含着冰似的。
他语言里带着点散漫和戏谑,说:“你要替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