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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砸了咂嘴,“你说这都是人,怎么我的四肢跟他一比就跟树杈子似的呢?”
吴畏:“……”
苏白的四肢跟谁比,都像是树杈子。
他们俩在这儿操心着沈鸾的去留,没成想事态慢慢起了变化,让他们也顾不上为沈鸾担忧。
追击情况生变,从一开始势如破竹变得出现了障碍,就好像对方又猜到了秦戈的打算一样。
“秦帅,莫不是营里还有别的奸细?”
秦戈面色变得凝重,“不像是有奸细,倒像是……对方阵营里有人对我的行动很熟悉,猜得到我的想法。”
但正因为如此,秦戈心里才更加拿不准。
他在想什么有时候恐怕连他爹都弄不清,又怎么会有人对他如此了解?
吴畏斟酌再三,“秦帅,那之后还有必要继续追击吗?朝廷交给您的差事到如今也算是基本妥当,剩下的这些暂时掀不出风波来。”
秦戈如果此刻回晏城,只会得到赞誉和赏赐。
秦戈沉默片刻,抬起头眼睛微微眯起,眼角闪烁出锐利的光来,“都到了这里再回去,多可惜?咱们还有账没跟他们算清。”
情势一下严峻起来,连沈鸾都感受到了变化。
钟宁开始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秦戈整日整日见不着面,有时候半夜沈鸾都能被惊醒,匆匆忙忙地跟着赶路。
秦戈抽空跟她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会稍微有些艰难,只是……”
“好。”
沈鸾这会儿有些困,迷迷蒙蒙地打了个呵欠,眼角沁出一点点水光,秦戈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给打断了。
秦戈哭笑不得,“我还没说什么。”
沈鸾揉了揉眼睛,“什么都行,我没关系,你们冲锋陷阵我在后方也帮不上忙,能艰难到哪儿去,你不用管我。”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盯着秦戈的眼睛看了看,然后歪歪头,“你这阵子都没睡好吧?眼眶都青了,按时吃饭了没有?苏大夫说就算再忙,也不能忽略这些,养好身子比什么都强。”
沈鸾困意袭来,脑子有些不做主,嘟嘟囔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吃饱睡好,这么多人都指望着你呢,我还等着回去晏城了你给我烤鸡,还要烤兔子……算了,兔兔那么可爱,那换一个……”
她语焉不详,说着说着眼皮慢慢耷拉下来,秦戈伸手环住她,将她圈在怀里搂着,让她靠在自己胸口,连日的疲累仿佛一下子消散殆尽。
这样的可人儿,他怎么舍得让给别人?
等这些事情解决了,就剩下萧然的事,别的也许他可以商量商量,但沈鸾不行,绝对不行!
……
秦戈决定继续追击,他极有谋略,便是知道对方也许有人能猜得到他的做法,他也能顺势而为,将劣势变成优势。
只是秦戈没想到的是,在他率军为国朝铲平纷乱的时候,晏城,却有人心怀不轨地要拖他后腿。
三皇子义正言辞,语气忧国忧民,“父皇,儿臣明白秦戈好胜心强,凡事都想要尽善尽美,只如今乱事已平,再穷追不舍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浪费,我们与祗族之间仍旧紧绷,如何能将精力放在别处?”
他长叹一口气,“秦戈从前很是会审时度势,为何偏偏这一回要钻牛角尖。”
沅凌上前,“父皇,儿臣倒觉得秦戈行事稳妥,他传回来的消息里称,此次平乱发现国朝里存在隐患,甚至也许有人通敌,此事兹事体大,若不追查清楚,必成大患。”
“九弟言重了,这不过只是一场骚乱,如今已经顺利平定,哪里能跟通敌扯得上关系?秦戈深谙此道,这样说,怕也是想要找个理由继续追击罢了。”
“秦戈从不会胡乱妄言,这场骚乱来势汹汹,又毫无征兆,兴许就是因为有人作祟,如若此时不弄个清楚明白,到日后真的酿成祸害,三皇兄可能负起这个责任?”
沅申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不过很快又散了,他也不跟沅凌辩驳,只转向皇上,语气诚恳至极,“父皇,儿臣也是为了大局着想,边疆与祗族冲突不断,此前穆勒金因为沈三姑娘的事……心里也不痛快,国朝如今重中之重,该放在边疆才是。”
“就算秦戈说的是真的,也不急在一时,粮草补给边疆都紧缺,如何还能分去一部分?那样两边恐怕都不会善终,请父皇三思。”
沅凌心里隐隐有些着急,祗族那些人渣确实又开始骚动起来,只是他坚信秦戈说的严重性,他说国朝内部的骚乱有问题,那就一定有问题,但他深信不疑没用,得父皇也重视才行。
“父皇……”
第266章 究竟是什么
沅凌想要再争取一下,然而皇上轻轻抬了抬手,将他的话头按住。
“秦戈行事一贯稳妥,朕对他很是信赖,他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必然有他自己的考量,只是沅申说的也对,如今当务之急,还是祗族那里吃紧。”
沅凌心里咯噔一下,眼角瞥见沅申嘴边若隐若现的笑意。
“此事让沅申去办吧,秦戈是个聪明人,应是能很快明白朕的意思。”
皇上做出了决断,沅凌只得作罢,告退出去。
殿外,沅申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等他,“九弟的心意,父皇想必也是懂的,怪只怪秦戈太急功冒进,不懂得见好就收,什么通敌什么隐患,还不是全凭他一张嘴,倒是让九弟在父皇这里吃瘪,实属不该。”
沅凌沉着脸没说话,沅申眼角吊起,里面尽是得意,“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让他知道父皇的意思,没了粮草支援,秦戈也就只能乖乖地回来,等他回来后,九弟再好好考量考量。”
他看够了沅凌脸上的挫败,扬着头气势十足地离开。
沅凌在他身后眯眼凝视半晌,然后轻叹一声,低声吩咐身边的亲信,“去请沈文韶来别苑一趟。”
……
粮草是否充足,对于行军之人来说格外敏感,毕竟是生存的保证,有一点点的变化都能够感受得出来。
吴畏率先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去秦戈那里禀明情况。
“秦帅,这不正常,通常这个时候补给就该到了,晏城那边传来消息,皇上将咱们的事儿都交给了三皇子,他会不会……”
秦戈想都不用想,“他会。”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秦戈手里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隐隐有种此次叛乱有三皇子涉及其中的预感,若真是那样,三皇子必然会想尽办法阻止他继续追击下去。
但,这也是个机会。
“剩余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吴畏认真地想了许久,眉头凝成一个“川”字,“约莫不会太长时间,极有可能无功而返。”
他看着秦戈,“秦帅,都到这个地步了,万万退不得,您三思。”
都追到了这儿,眼看着就能将对方重要的人物抓住,因为对方卑劣的手段,他们牺牲了多少兄弟,难道就这么算了?
可是一旦粮草吃紧,尤其若是这事儿被对方知晓,他们便会面临严峻的危险。
“这件事……”
秦戈刚开口,小五匆匆跑过来,“爷,有您的密信。”
晏城的消息才刚刚传到,这封密信秦戈还真猜不到是谁送来的。
他沉着脸将信拆开,上面寥寥数语,看完之后,秦戈眉间的皱褶微微松开。
吴畏好奇地问,“秦帅,莫非是好事?”
秦戈将密信重新封好,再抬起头,眼里的迟疑一扫而空,只余下坚毅,“继续追击,此行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
沅申坐在书案后,看完了手里的消息,嘴角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
“秦戈还真是,当真以为自己是战神转世?我倒要看看,没了粮草的支持,他还能撑多久。”
旁边有人讪笑着,“殿下,万一真的让秦戈逞了威风,成了事,那他岂不是功高一等?”
沅申冷笑数声,随手将消息扔回到桌上,眼露轻蔑,“他没那运气,除非出现奇迹,否则……”
沅申仿佛已经看见了结果,“这样也好,他一意孤行,到最后必然闯下大祸,我再去父皇面前说一说,即便他是广阳侯世子,也绝没有再翻身的可能。”
到那时,沅凌身边只剩一个沈文韶,酸儒书生,就算他再聪明再有学识,也发挥不出多大的能耐。
“我就等着看,沅凌一直信任着的秦戈,最后会落的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对了殿下,您名下的米庄送了账本来,您瞧了一定高兴,殿下如今时来运转,定会心想事成。”
沅申听了心里越发得意,甩手将腰上一块玉佩赏给他,“若是事成,少不了你的好处,今儿我去看看沈玲,提前告诉她一声,打扮好看些。”
“得嘞。”
……
沈家,金氏又忍不住去找沈文韶。
“你说阿鸾这会儿到哪儿了?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外面总觉得兵荒马乱的,我这心里一点儿都不踏实。”
沈文韶耐着性子安慰她,“您别担心,沈鸾如今安全得很。”
“我怎么能不担心?她头一回出门就这么长时间没了音讯,我要如何不担心?不行,我得找人去打听打听。”
金氏忍不了了,低着头打着转儿,“秦戈如今也不在晏城,对了,不知道萧然有没有办法,阿鸾不是跟萧家议了亲了吗,他肯定不会不管。”
金氏一看就是乱了方寸,沈文韶见她提及萧然,不得不将人拦下。
“萧然如今也身负重任,时常出入宫内,这种小事儿何必去麻烦别人。”
“怎么是别人?当初是他上赶着来咱家议亲,这会儿沈鸾杳无音讯,他难道就不着急?”
金氏忽然想起来,“对,之前好像还听说他上门好几次打听沈鸾何时回来,他一定肯帮忙。”
沈文韶眸光闪了闪,“母亲觉得,阿鸾对与萧家的婚事,是何种想法?”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问起了这个?阿鸾虽然瞧着不大热络,但这事儿也是她亲口应下的,她若不愿意,难不成还有人逼着她不成?”
“若,当真如此呢?”
金氏表情忽然凝固,脸上从茫然转变成若有所思。
沈鸾是她的女儿,从小照顾着长大,她也觉得沈鸾对这桩亲事的不对劲,只是后来的沈鸾实在没什么需要人操心的地方,自己于是也没有深想。
如今想来,若沈鸾当真心悦萧然,怎么也不会出去一趟一点儿消息都不给萧然送去才是,尤其她在晏城的时候与萧然见面,每一次,脸上都瞧不见羞怯与喜悦,确实奇怪。
“可、可谁能用这事儿逼迫阿鸾?萧然看着也不是那种人,再说咱们沈家的姑娘,还有你这个兄长在,沈鸾怎么会受人逼迫?”
沈文韶对此,也很好奇。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他还真想见识一下,能让沈鸾乖乖服软的胁迫,究竟是什么。
第267章 杀人不见血
母亲,这件事等阿鸾回来之后再说,只是我觉得此事劳烦萧然有些不妥,并且……其实我知道阿鸾此刻身在何处,所以你不用担心。”
金氏瞬间将其他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你知道她在哪儿?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看我和你们祖母着急担心成这样!她到底在哪儿?”
沈文韶斟酌再三,“我说给您知道就好,此事,暂时不便让其他人知晓。”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说。”
于是沈文韶便干脆全说了,言简意赅地将沈鸾并非随商队出行,而是去找秦戈,此刻也在秦戈身边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金氏就一副心疾发作的样子,扶着额摸索着在凳子上坐下。
“你等会儿,你先让我缓一会儿,我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
沈文韶:“……”
金氏花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就这么纵着她?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家里长辈知会一声,就替她办了?”
沈文韶异常沉着,“阿鸾若是求到母亲这里,母亲会阻止吗?”
金氏噎住,凭良心说,也许,可能,还真不会……
“此事不宜张扬,越少人知道对阿鸾越好,我也是猜着母亲到最后不会反对,因此不告诉你,也是免得您担心。”
金氏歪了歪脑袋,这种歪理从沈文韶的口中说出来,居然莫名地有种说服感是怎么回事?
“你别跟我扯其他的,那现在呢?反正见也见到了,秦戈那儿那么不太平,还不赶紧将人接回来?这丫头也真是的,胆子这么大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金氏说着,不着痕迹地瞥了沈文韶一眼。
沈文韶只作看不见,“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这都离家多久了?那种地方还不知道有多辛苦,你妹妹怕是要脱一层皮!我就说她对那个秦戈不一样,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金氏只是心疼沈鸾,打仗的地方,又危险又艰辛,她从小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