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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不是灾害造成的,那没准儿就是谁故意弄的,想要藏什么东西,会不会藏你说的宝藏?”
唐都余光斜了他一眼,“这么大的山头,要怎么故意弄成这样?那该有多大的动静?”
“……也是,我也就随便想想。”
齐墨将草根吐掉,休息够了站起来,“接着干活儿,趁着天亮再看两个石洞。”
唐都在他身后又看了小山头几眼,默默地转身跟上去。
他多了个心眼,让镇上的兄弟们打听打听,岛上曾经有没有过什么动静。
花了些日子,也算是打听到了一些。
说是这岛上,之前之所以会让人那么忌惮,是因为有人亲眼见过上面冒出火光和浓烟,没有人烟的岛上出现不正常的情况,大家心里免不了会打鼓。
还有人说是听他们长辈说的,说这岛上发生过巨大的动静,但也没人敢去看,这些传言再加上人为谣言,让这座岛更加不会有人敢接近。
唐都思虑再三,将他打听到的情况跟齐墨去说了。
齐墨摸着下巴,“火光,浓烟,巨大的声响,会不会是雷劈到了岛上造成的,那也很正常。”
“但这里鲜少有雷暴天气,寻常的雷雨不会造成那么大的动静才是。”
“所以你也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
唐都不确定,“我只是觉得有些可疑,这把钥匙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一直找不到要打开的锁,岛上几乎走遍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如果真如你说的,有人想要藏什么,会不会就是在那座坍塌的小山头下面。”
第669章 挖吧
齐墨原先只是随口说的,听他这么一分析,觉得好像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不由地倒吸一口气,那可就麻烦多了,要挖山啊……
这事儿齐墨拿不准,因此去找了秦戈。
秦戈听他叽哩哇啦了一通,手掌撑着下巴,“唐都是这么说的,那你呢,你什么看法?”
齐墨表情严肃,“我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石壁那块儿我总觉得不像,谁能有那本事将宝藏运到那些悬崖峭壁里藏着?弟兄们身手好的下去都费劲,别说再带着东西去藏了。”
他这阵子也没光顾着探查石洞,也让人在岛上巡查,将可能的地方几乎筛查了个遍,依然没有结果。
“虽然听起来有些玄乎,但排除其他地方之后,还真就那块儿最有可能。”
齐墨坐到秦戈跟前,说得眉飞色舞,“那小山头长的,嚯,看着就敦实可靠,我要有宝藏我也往那儿藏,然后把入口一埋,多保险,我让人去看了,滑坡后山上的植物生长,找了咱岛上侍弄花草的人才去估了一下,年份居然都对得上,这难道也是巧合?”
秦戈战术性后仰,避免被他激动的口水溅到,“那既然如此,你就看着安排吧。”
齐墨一下子又冷静下来,“真挖啊,那可是挖山,还不知道是不是呢,要挖到何年何月?”
“挖吧,挖到放弃了为止,但也别呆挖。”
秦戈给齐墨出主意,挖山这种体力活儿,其实很适合锻炼大家的筋骨嘛,全身都能活动得到,挖出来土还能运去给岛上搞花草种植的人,再弄个奖惩制度,多劳者多得……
齐墨得了秦戈的允许,回去琢磨去了,光他一个人琢磨还不够,还把唐都也一块儿拖上,凭什么就自己一个人伤脑筋,头发一根一根地掉。
两人一会儿商量一会儿吵,折腾了几日当真拟出个章程来,把这挖山的事儿给安排上了。
沈鸾听秦戈说他们要挖山,给秦娇娇梳小辫儿的手都停住了,“挖哪儿的山,咱们岛上后面的山?那么大一座,他们真挖啊?”
秦娇娇跟沈鸾一个表情,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张得大大的,活脱脱沈鸾的翻版,“为什么要挖山?山上是小动物的家,挖了,它们住哪里?”
秦戈凑到沈鸾身边,把秦娇娇的头发轻轻接过来,拿了梳子给她梳头。
“咱们不打扰小动物,岛上是不是好几座小山头?可以住的地方很多。”
“那也不行,住在一起,会挤的。”
“但是也热闹呀,你是不是也喜欢去跟如霁住一块儿,还可以一起玩。”
秦娇娇想了想,也对,她就等着头发梳好去找秦如霁玩她新发明的游戏。
秦娇娇一抬头,小嘴扁了,“爹爹梳歪了!两边不一样。”
镜子里,秦娇娇两个小辫子一高一低,歪得离谱,秦戈还在徒劳地想救回来。
沈鸾一边笑一边拍拍他让到旁边去,重新拆开梳好,又给小辫子盘成可爱的发髻,缠上鲜艳的红色珠串,缀上秦娇娇喜欢的小纱花。
秦娇娇满意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乐,在沈鸾和秦戈面前转了个圈儿,“好不好看?”
“好看,咱们娇娇最好看。”
秦娇娇开开心心地去找秦如霁去了,沈鸾又说回挖山的事,“所以那宝藏真在山下面?”
“不知道呢,但他们是这么觉得的,那就挖吧,那么大一座,不定什么时候就没耐心了。”
秦戈觉得唐都这阵子变了不少,齐墨这小子挺能影响人的,也许再过阵子,对唐都来说所谓的宝藏也就不算回事了。
秦戈拿了梳子又开始给沈鸾梳理头发,他特别喜欢做这件事,能让他心里安定下来。
“有件事我跟你说,但是你不要着急好不好?”
沈鸾扭头,“什么事?很不好吗?”
“暂时算不上,舒舒的事,她如今不是在弄收容堂吗?朝中对她此举的意见不小,我听到消息,有人想在收容堂上做文章,让舒舒知难而退。”
沈鸾整个人转了过来,脸上露出焦急,“那怎么办?”
秦戈又将她转过去,手里的梳子从上面慢慢地梳下来,柔亮顺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所以让你先别着急呢,暂时还没什么事,可也是迟早的,所以我想着,杀鸡儆猴,让存了这样心思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不过那样的话,可能又要不那么清静了。”
沈鸾明白了秦戈的意思,他有办法,但这个办法用了,就会引起朝廷的关注,甚至忌惮,皇上本就对他不放心,怕是又要严阵以待。
秦戈从镜子里看到了沈鸾的表情,她面容娴静,嘴角微微上翘,温柔得好像能让人化在里面。
“咱们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亲人受委屈,要是这都做不到,何谈清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沈鸾是做不到独善其身的,她惦记的人多着呢,她想看他们都好,她才能安心。
秦戈垂眸,在沈鸾头顶落下细碎的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数月后,永宁王的折子被送到了沅凌面前。
里面干净利落地罗列出了一些人的罪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随着折子一同还送了人证物证,无一疏漏。
沅凌在书案后足足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没有任何动作,这太可怕了,秦戈人不在晏城,耳目却依旧,无声无息地查到这些,细致得令人心惊。
是不是只要他想,整个国朝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不过秦戈也隐晦地表明了态度,这些人是对国朝有威胁的,他虽然离开了晏城,对晏城和皇上的忠心不改,他会如同从前与皇上说的誓言那样,做国朝最锋利的一把剑,剑在,国朝就在。
沅凌闭上眼睛,他只能选择相信秦戈,他兴许还藏着别的力量,沅凌不能轻易试探。
他只能赌秦戈的品性和他对家人的重视,至于折子上的这些人……
沅凌的眼睛眯起来,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做出欺上瞒下的勾当,还被秦戈捏得死死的,那就怪不得他趁势而为了。
第670章 不得劲
沅凌将这件事交给了沈文韶去办。
他将沈文韶宣进宫,一言不发地将秦戈的折子给他看,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沈文韶低头看完,平静地将折子递给身边的太监,然后安静地站在那里,“皇上让微臣前来,可是有了定夺。”
沅凌眯着眼睛审视他,“沈卿以为如何?”
“微臣不明白皇上问的是何意。”
“你明白的。”
沅凌挥手让屋里的人都出去,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封秦戈为永宁王,你是赞同的,如今永宁王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你不打算说些什么?永宁王妃可是你的妹妹。”
沈文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阿鸾是不是他的妹妹他不信皇上心里没数,也就是以为自己不知道这个秘密罢了。
沈文韶沉吟片刻,“永宁王之前给微臣送了封信,皇上可知道他在里面写了什么?”
沅凌垂在桌下的手微微颤了颤,语气却不变,“写了什么?”
“他说,他如今在千树岛,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每日与远道而来的友人对酌畅谈,或切磋或对弈,山里跑的水里游的每日都发愁吃什么好,有幼女稚子承欢膝下,教他们识字道理,还有挚爱娇妻常伴左右,相互扶持,情深似海……”
沈文韶语气平静地说完,抬眼看向沅凌,“如此的日子,皇上心里可羡慕?”
沅凌:“……”
他已经明白了沈文韶的意思,但特么的不得不说,沅凌心中可耻地不仅是羡慕,甚至有些嫉妒,想给秦戈添些堵。
沈文韶淡然道,“不是所有人都向往高位,皇上与永宁王自幼相识,应当了解他的心性,哪怕他真有通天的本事,他怕是也不会想要如皇上一般,鸡鸣而起,披星戴月的日子,还要被朝中大臣指手画脚。”
沅凌心里于是更生气了,“你好大的胆子。”
“臣不过实话实说,折子里的那些人,对皇后娘娘颇为不满,皇上不也很是头疼,永宁王没有皇上的顾虑,也算为皇上排忧解难。”
沈文韶面对沅凌一点儿都没有畏惧心,“臣当初得见皇上与永宁王在一块儿的时候,便觉得国朝必会超越历朝历代,皇上何不相信自己的选择,利用永宁王成为一代明君。”
“你说利用?”
“皇上不方便做的事,比如折子里的那些人,永宁王可以帮皇上分忧,国朝想要安定,绝了外族觊觎之心,平定内乱,永宁王也定然义不容辞。”
沈文韶在沅凌这里从来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说的沅凌怒从心头起,但他却也同样珍惜沈文韶的直白坦然。
“这些话,当初沈卿为何不说?”
“当初皇上被朝中有心人离间与永宁王的情分,彼时皇上刚登基,心中难免不踏实,微臣说了也是白说,而如今皇上大权在握,心中安定,自然能想得透彻。”
沅凌沉默良久,那会儿他的对秦戈生出忌惮,因为他的皇位可以说是秦戈帮他打下来的,他觉得只要秦戈想,他完全可以再把自己拉下来,因此他处处顾忌着秦戈,那些朝臣的规劝每一句都好像是在将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一样。
如今想想,若是秦戈当真有意,何必那时候还要一步步退让明志。
但这话从沈文韶口中说出来,沅凌就莫名不舒爽。
“沈卿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你那永宁王妃的妹妹吧。”
沈文韶也不否认,“我只是希望阿鸾过得好,微臣也想过他们夫妻那样安宁的日子,希望皇上成全。”
沅凌把折子重新扔给他,让他自己看着办。
沈文韶退出去,沅凌拿了已经凉透的茶水灌了几口,越想越不得劲,合着自己做了个皇上,过得还没有秦戈滋润,怎么觉得这么委屈呢?
……
沈文韶做事素来雷厉风行,也丝毫不讲情面,皇上让他看着办,他就自己看着办了,一个不剩地统统办了。
朝中掀起轩然大波,这批被革职查处的人里,许多都是有迹可循的,都是对皇后娘娘管收容堂心有不满的人,可他们犯的错证据确凿,连伸冤都做不到,不禁让人心里打鼓。
沅凌也不瞒着,将功劳归结到永宁王头上,还为此送了一批赏赐过去,犒劳他有功,朝中人就更加缄口无言,心里疯狂揣测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不管什么意思,皇上维护皇后娘娘的心意都是不会错的,既然如此,皇后想管着收容堂那就管着吧,再有人心有不满,小心跟这些人一样,扒得干干净净家破人亡。
这些沅凌没让秦舒知道,秦舒最近忙得很,整日为如何让收容堂变得更加严谨又庄严费神。
她原以为改变收容堂的规矩会遇上麻烦,但奇怪的居然并没有人反对,秦舒乐了,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想法还挺管用的?
秦舒在沅凌空闲的时候,献宝一样地把她想到的东西都拿出来给他看。
“我希望那些孩子们也能识字念书,懂得道理,但是我又想让他们知道,收容堂并不是一个可以赖着不走的地方,等到了一定年岁,他们就还是要自力更生,不过之前可以跟着一些师傅学点谋生的手艺之类。”
“小姑娘和男孩子心性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