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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容扯了扯嘴角,严格说起来,她如今还?不是太子妃,只是下了圣旨,还?未行册立大典,她给二人见礼:“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孙氏扶她起来,维持着嫡母的体面:“容儿莫要多礼,外头风大,咱们进去说话。”
一行人跨进府门,一番寒暄,姜平话多,姜雪容只礼貌地回应几句,其余时候便维持着笑意。姜平说得正在兴头上,也不管她回不回应,自顾自说下去。孙氏瞥了眼姜平,连笑容都懒得维持。
好容易等姜平说完,孙氏把此番大婚的安排给姜雪容说了,姜雪容听罢,道了声?谢:“母亲辛苦了。”
孙氏不咸不淡道:“是我该做的,毕竟你唤我一声?母亲,何?况这是整个姜国公府的荣幸。”孙氏自然不会在姜雪容大婚之?事上马虎,她虽然不喜欢姜雪容,这一切本该是她的思娴的,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姜平接话:“是啊,你别跟你母亲客气,这是你母亲该做的。你回来辛苦了吧,也去看看你姨娘,她一直挂念着你。”
姜雪容终于等到姜平这句话,赶忙谢过他告退,回若水阁见邹若水。
邹若水早在等着她,见她归来,在门口?便与她拥抱,母女二人互相搀扶着进了屋。
“容丫头啊容丫头,你还?真是一鸣惊人,竟然还?有这种?造化。”邹若水感?慨。
姜雪容趴在她怀里撒娇地笑:“我也没?想到。”
她又说起方才在府门外的事,邹若水道:“可不是么?,你爹命人把府门外的东西都换了一番,连门都重新上了漆,本来他还?想把那对石狮子也换成新的,后来听说那对石狮子是先祖留下的,有福气,这才作罢。”
姜雪容听得哭笑不得,又与邹若水说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邹若水听得她被刺客追杀,心?都提了起来,“还?好你没?事,那些天杀的刺客!”
姜雪容趴在她腿上,嗓音低了些:“姨娘,我好像喜欢上太子殿下了,我有点害怕。你说这会是好事么??”
邹若水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喜欢便喜欢了,又有什么?所谓?他既然如今也喜欢你,便好生享受这日?子。至于日?后,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邹若水一向如此豁达,姜雪容抬头看了看她,又趴在她膝头。
邹若水搂着女儿,“你以为我从前没?喜欢过你爹么??自然也是喜欢过的,只不过后来发?现他喜欢的人太多了,那时候我也难过,但难过归难过,日?子还?得照常过不是?所以啊,容丫头,没?什么?的。天不会塌,就算天塌了,也没?什么?。”
姜雪容嗯了声?,她想她明白的。
姜雪容又说起她因落水难以有孕之?事,“我自己倒是没?甚所谓,只是想到殿下的身份,又难免担心?。”
邹若水道:“子嗣么?,于女子而言是颇为重要,可也没?那般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人生么?,在哪里都有活法。”
姜雪容点头,回到姨娘身边,跟姨娘说说话,人都开朗了。
她道:“爹爹是不是高兴坏了?”
邹若水轻啧了声?:“可不是,他前些日?子还?说要来我院儿里,我说我来月信把他骗去了苏姨娘院儿里。”
姜雪容听她这么?说,想到自己上一回也用这由头诓骗过萧明彻,不由得掩嘴失笑:“我也用这由头骗过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脑子比爹好使多了,竟都记着,说我这个月已经来了三次癸水了。”
母女俩笑作一团。
第109章
归家?这些日子;姜雪容非常忙碌。因着一切都是按照寻常嫁娶的流程,但寻常嫁娶走?完全部的流程需要数月半年甚至更久,但萧明彻不想等这么?久;因而命东宫属官们尽快走?完这些流程;最好是在半月内弄完;连带着姜家?也?忙得团团转。姜雪容身为太子妃;自然?更避不开这些忙碌;甚至于睡懒觉的时间都没了。
“姑娘;姑娘,您该起来了。”银蝉把姜雪容叫醒,“东宫那边送来了您的嫁衣,让您试试尺寸;若是哪里?不合身;还能赶紧改。”
姜雪容用被子捂住头,实在不想听见?这些话:“银蝉;求你?了;让我再睡会儿吧。你?瞧外?头的太阳都还没亮。”
银蝉哪里?能依她;时间紧;任务重,银蝉叹了声?,把她从被窝里?剥出来;给她更了衣,又唤人进来伺候梳洗。姜雪容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拧不过银蝉,只好垮着一张脸坐在床侧;任由她们给自己梳洗。
她连眼睛都是闭着的,心里?已?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便不该答应做这劳什子太子妃,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银蝉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安慰道:“您再忍忍,也?就这几?日了。”
前头那些流程都已?经走?完了,眼下只剩下大婚这一项。东宫的聘礼抬到姜家?时,引起了不小的围观,看热闹的人在街上围得水泄不通,看着那抬着聘礼的队伍络绎不绝进了姜家?,这样大的阵仗,何等风光。
待伺候姜雪容梳洗好,那厢嫁衣也?送了过来。太子妃要穿的嫁衣,当然?出自宫里?最好的绣娘之?手,跟嫁衣一道过来的,还有宫里?的女官。姜雪容不好在她们面前怠懒,只好打起精神应付,试过嫁衣。
嫁衣倒是很合身,尺寸都是萧明彻报给她们的,姜雪容的尺寸,他再清楚不过。
太子如此?熟悉太子妃的尺寸是为何,女官当然?也?能想到,并不说破,只办好自己的差事。
“既然?太子妃试过嫁衣,并无哪里?需要更改,那下官便回去向殿下复命了。”
姜雪容给银蝉使了个眼色,叫赏了些金瓜子,而后将人恭敬送出去。
人一走?,姜雪容便垮了下来,又想躺回床上,被银蝉拦下:“姑娘,您不能睡,待会儿宫里?的人还要送凤冠过来,您也?得试试。”
姜雪容撇嘴:“就不能一次送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苦着一张脸,只好又等着宫里?的人送来凤冠,试过之?后,仍叫银蝉赏些金瓜子,送出门?去。凤冠华贵夺目,上头嵌了许多珍珠宝石,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若是平时姜雪容兴许还有力气惊叹一声?,可?现在她只想睡觉,便也?只叫银蝉她们好生收着。又想,方才试戴凤冠时,压得她脖子疼,到时大婚一整日都得戴着,岂不是脖子都要断了?
她哀嚎一声?,又躺了下去。
好在凤冠之?后,是嬷嬷来教导礼仪这一项,姜雪容早在东宫住了这么?久,并不需要,便只叫人请几?位嬷嬷喝了茶,也?叫赏了东西。她便趁这机会又睡了会儿。
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时分,她和邹若水一道用过午膳,下午又忙碌起来。
好容易忙碌到夜里?,若水阁终于能得到片刻的清净,姜雪容长松一口气,让她们备热水沐浴。
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姜雪容躺进舒服的被窝里?,兴许是睡惯了茗玉轩的床,再回到家?中,她头两日竟然?觉得不习惯,只好去找邹若水一起睡。这两日才习惯了些,能一个人睡。
姜雪容头才沾到枕头,忽地感觉到逼仄的床帏之?间传来另一人的呼吸声?。她一怔,转过头,便瞧见?了萧明彻的身影。
她与萧明彻有些日子没见?了,乍然?见?到他有些惊讶。
“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在她的闺房,甚至她的床榻上?
萧明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在:“许久未见?,孤有些想你?,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想见?她,可?又实在忙碌,抽不出时间光明正大地见?她,也?只能在这种时候出来偷偷见?她一面。
姜雪容听完他的话有些心虚,这些日子她倒是一点也?没想过他,因为实在太忙了,好不容易有点空闲的时间都用来偷懒睡觉了,没有空想他。
萧明彻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仿佛在用眼神描摹她,良久,他道:“容儿,这些日子你?好像瘦了。”
姜雪容心道,能不瘦么?,她都忙得团团转了。她也?看了看萧明彻,道:“殿下似乎也?瘦了。”
萧明彻微微弯唇:“别唤我殿下。”
姜雪容微微顿住,才道:“清之?。”
萧明彻嗯了声?。
她沐浴过,这会儿只穿了件寝衣,胸口有些松垮,隐约可见些许春光。萧明彻目光一转便瞟见了大片的白,似牛乳倾泻,不由心念一动。
姜雪容见他眼神变化,微微拢了拢衣襟,小声?道:“清之?,银蝉就在外?头守着,不能那样。”
若是寻常嫁娶,他们自然?不可?能讨论这种事。但他们不是寻常嫁娶,她如今其实也?是他的人,若是他想,自然?可?以与她做些什么?。只是姜雪容不太想这样,那种事对她而言是体?力活,她都这么?累了,已?经没有一点多余的心力做体?力活了。
萧明彻道:“我只是想来见见你?,不会做什么?,你?放心。”
姜雪容松了口气,那是最好。
萧明彻问起她这些日子做了些什么?,又说起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已?经让她们将你?的东西挪去了太子妃所住的含宁殿。”
再过些日子,她便是他的太子妃,唯一的太子妃。
萧明彻想到这里?,眸色变得柔软。
“好了,我该走?了,你?休息吧。”萧明彻并未待太久,便离开了,如他出现
那般悄无声?息。
姜雪容看着空荡的房间,慢慢躺下,想到什么?,也?咬唇失笑。
一晃便至大婚这日。
天还没亮,姜雪容就被她们叫醒,按在梳妆台前梳妆。待梳妆完,更换嫁衣,戴上凤冠,便该上花轿。
邹若水看着她,不由地红了眼眶,虽说已?经送过她一回,但这回还是不免有些感伤。不论女儿出嫁多少回,做亲娘的总是舍不得的。
萧明彻亲自来迎,牵着红绸,红绸的另一头在姜雪容手上。她头上戴着红盖头,瞧不见?脸,但萧明彻想,他的太子妃一定很美。
他牵着红绸,走?近她,停在她身前,将宽阔的背脊留给她,亲自背她上花轿。
待送她上了花轿后,萧明彻翻身上马,骑在队伍前头,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声?势浩大,百姓们纷纷出来围观,见?者都能领到赏钱。
而后迎亲队伍步入皇城,再至东宫。
萧明彻撩开帘栊,伸手扶姜雪容出来。姜雪容看着眼前那只熟悉的手,将自己的手稳稳放入他手中。
太子大婚,不需要宴请宾客,自然?省去了待客的时间,这正合萧明彻的意,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用喜秤挑起她的盖头,露出盖头下她的脸。
新娘子的妆比往日浓些,与平时的她是两种风格,但都很美。
萧明彻夸道:“容儿,你?今日好美。”
姜雪容垂着眸子,听着他的话,弯了弯嘴角。
二人饮过合卺酒,又各自剪下一缕青丝缠在一起,放进锦囊。
至此?,便算礼成。
萧明彻看着她:“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妻。”
气氛很浪漫,但姜雪容很难忍住不煞风景,因为头顶的凤冠太重了,快把她脖子压断了。
“殿下,你?快帮我取下来吧。”她扶着头说。
萧明彻没动,“叫错了。”
姜雪容:“清之?。”
萧明彻:“还是错了。”
姜雪容不解了,那应该叫什么??
她看向萧明彻,萧明彻的眸光里?映出那对彻夜长明的龙凤花烛:“既然?你?是我的妻,那我是你?的什么??”
姜雪容脑袋愣了愣才转过来:“夫君?”
萧明彻诶了声?,终于抬手帮她解下凤冠,姜雪容得到解脱,揉着脖子吐气:“这凤冠漂亮是漂亮,但也?太重了,下回还是挑顶轻些的吧。”
萧明彻听着这话,眸色有些危险:“没有下回了,太子妃。”
姜雪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露出一个认错的眼神,看着萧明彻。萧明彻将她揽入怀中,轻柔的吻落在她眼皮上。
她小声?说:“我们没有下回,可?也?许,你?还有下回迎娶别的太子妃……”
萧明彻打断她的话:“我只要你?一人。”
姜雪容道:“可?是人心会变的……”
萧明彻道:“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我真有一日变了心,但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既然?对你?许下了承诺,日后便会信守这承诺,不会有旁人。倘使真有那一日,我违背承诺,便叫我不得好死。”
姜雪容看着他的眼睛,久久没说话,她想自己刚才那些话好煞风景,今夜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她却一直在讲不吉利的话。她有些懊恼,偷瞄了眼萧明彻,趁他没有防备时主动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浓浓的补偿意味。
她第一次这样主动,萧明彻瞳仁微颤,而后搂住她的腰,反客为主,与她一起倒在柔软的红绸浪波之?中。
他们早已?经无比熟悉,十分契合,这些日子,萧明彻忍了许久,自然?是连本带利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