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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说完?”曹夫人不耐烦地看着曹郐,“你今儿怎么了,说个事怎么婆婆妈妈的?”
“这真是要紧事啊!”曹郐按着曹夫人,“你知道那孩子的娘是谁,是林情儿啊,林情儿虽然是名满江南的花魁,可实际上接客时间很短,她十五岁及笄开始接客,不到十七岁就偷偷怀了孩子,然后大闹教坊,最后自赎自身,这事当初在江南闹得很大,我亦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能和我有关……”
曹夫人幽幽地看着他,“所以你现在后悔没帮你的红颜知己。”
曹郐抓狂,“我说是正事,那孩子是天成元年出生的,你算算林情儿接客时间是什么时候?”
曹夫人不解,“天成是当今圣上继位后用得第一个年号,他天成元年生的,那不就是先帝末年怀的,难道你那时没去风流过,孩子不是你的。”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皇帝和三皇子; 滴血验亲居然不融!
轰得一下,整个朝堂都炸锅了!
除了还在幸灾乐祸笑得开心地林风,其他人; 都唰得一下看向皇帝; 尤其一些大臣; 还隐晦地看向了皇帝头顶。
皇帝自己也傻眼了; 看着碗中丝毫没有融合迹象的两滴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当然更傻眼的是三皇子; 三皇子看着碗里的两滴血,整个人都抖了,不敢置信地喃喃叫道:“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我和爹的血不融,为什么不融!”
林风正好笑完; 神补刀了一句; “可能是你血脉不纯吧!”
三皇子当场崩溃了; 腿一软; 吓得瘫倒在地,随及,三皇子就连滚带爬的一把抱住皇帝大腿,“父皇,爹,儿子真是你亲生的; 你不要听他胡说; 儿子怎么可能血脉不纯!”
林风幽幽地说:“血脉不纯不是我说的; 是你说的; 刚刚全朝廷的文武百官都听到了; 你可别赖我!”
三皇子更崩溃,抱着皇帝大腿哭得死去活来。
皇帝被三皇子哭得头疼,直接大喝一声,“别哭了,起来,这么大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三皇子这才抹着眼泪起来,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皇帝看着碗中的两滴血,头也蒙蒙的,要说只凭两滴血就觉得三皇子不是亲生的,那也不至于,毕竟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可要说心中一点不介意,那肯定也不是真话,只是皇帝百思不得其解,他和三儿子的血,怎么就不相融呢?
难道真是血脉不纯的缘故?
可他是他亲爹啊,父子两人,难道还有血脉不纯一说?
冯相看着皇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到底顾忌皇帝和朝廷的颜面,说了句公道话,“陛下,这滴血验亲一事,臣和和凝早就说过,是不准的,三皇子当初出生在陛下私宅,臣为掌书记,还曾登门道贺过,当时皇后娘娘还是曹夫人,治家严谨,夏氏虽为侧室,却也老实本分,断不会出现血脉不纯之事,还请陛下安心。”
三皇子忙感激地看了冯相一眼。
皇帝这才脸色好起来,看着三皇子训斥道:“行了,瞎折腾什么,冯相和和学士都说不准了,你还非要折腾,如今折腾出事来,丢人现眼!”
说完,皇帝一甩袖子走了,居然也不验了。
林风一看皇帝走了,忙跟上,只是走得时候回头,对着三皇子做了个鬼脸,“三叔,你血脉不纯~”
说完,林风得意地跑了,徒留三皇子在后面跳脚。
皇帝气冲冲地来到皇后宫里,一进屋,就往榻上一坐,端起旁边的茶盏,狠狠灌了两口水。
皇后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喝剩的茶水,有心提醒一下,就看到皇帝铁青的脸,还以为是林风出了事,忙小心翼翼地问:“可是今日朝上有人说风儿他娘的风言风语,这事大郎你也别太介意,风儿他娘也是个可怜人,她打小被卖进教坊,这些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不是,是夏氏!”皇帝冷不丁来了一句。
“夏氏,”皇后一蒙,“谁?”
“老二老三他娘,”皇帝愤愤地说,“今天满朝廷都看了朕的笑话!”
皇后完全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好在这时林风回来了,一进门就大声嚷嚷说:“奶奶,我给你说个笑话,今天皇爷爷和三叔滴血验亲,两人血居然不融,哈哈哈哈……咳咳咳,皇爷爷,你在啊!”
林风一进来,正瞅见坐在榻上脸色发黑的皇帝,瞬间一激灵,忙蹭得一下窜到皇后娘娘身后,弱弱地叫,“奶奶~”
皇后娘娘这才反应过来,安抚地拍拍孙子,小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林风忙将今天大殿上的事给皇后娘娘说了,皇后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既气庶子居心不良,算计她孙子,又笑对方太蠢,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皇后到底是皇后,还是有正室气度的,转头对正在生闷气的皇帝劝道:“冯相和和凝开始不就提醒陛下了么,这滴血验亲一法不准,陛下非要试,如今好了,闹笑话了吧!”
皇帝气闷,“谁知道是不是那夏氏生的血脉不纯!”
皇后不悦,“皇帝这话说得就诛心了,夏氏虽然出身不好,又是别的将军所赠,可毕竟跟了陛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怎么能随便怀疑自己妾室的品行呢,再说夏氏素来老实本分,也干不出逾越之事。”
皇帝其实也没真怀疑夏氏,只是今天当众被闹了个没脸,难免迁怒,听皇后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说夏氏什么,只好把一肚子怒火都喷到三皇子身上。
“都怪老三,瞎折腾什么,没事折腾点事出来,让朕丢人现眼,让他滚回三皇子府接着禁闭去,省得出来让人笑话!”
于是刚刚出来两天的三皇子,又被关了回去。
整个滴血验亲闹剧,到此打住,谁也不敢提了。
只是三皇子可能不是皇帝亲生儿子的流言,却传出去了,甚至越传越烈,都盖过了之前林风的流言。
林风:果然,对付流言最好的方法不是辟谣,而是制造一个更大的流言,掩盖它!
三皇子府
三皇子噼里啪啦瓷器摔了一地,又是暴怒又是恐慌。
他为什么和他爹的血不融呢?
他明明是他爹的亲儿子啊!
今天大殿上的两滴血,简直像一根针,扎在了他心里,三皇子觉得他要疯了。
难道他真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
三皇子瘫倒在地,抱着头,他要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他可怎么办!
三皇子简直受不了这个打击。
突然,三皇子从地上爬起来了,跑到和二皇子搭边的墙上,“二哥,二哥!”
过了一会,二皇子匆匆爬上梯子,一开口就问,“成了么?”
三皇子呆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二皇子问得是林风的事,顿时哭丧着脸,“哥,你还有心思管他,你先管管我吧,我可能都不是咱爹的儿子了!”
“什么?”二皇子大惊,“你咋不是咱爹的儿子,你惹怒老爷子,被老爷子贬为庶人了?”
“没贬为庶人,可还不如贬为庶人呢,我都快不是亲生的了!”三皇子都要哭了,拉着二皇子问,“二哥,娘怀我的时候,我是亲生的么?”
二皇子莫名其妙,“这和咱娘有什么事?”
三皇子就哭着把今天滴血验亲的事给他亲哥说了,谁想二皇子脸色怪异,“不是让那林风小子滴血验亲么,怎么是你验了?”
三皇子爆哭,“谁验了重要么,现在是我没融啊!”
“你当然融不了,”二皇子来了一句,“我找人在水里做了手脚啊!”
三皇子停下,愣愣地看着二皇子,突然伸手掐向二皇子脖子。
“哥,我跟你拼了!”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你!”
刚刚; 李琪说话时,林风突然平地跳起,一脚踢在李琪手上; 然后在半空中转身; 顺势一脚精准踩上玉佩; 玉佩瞬间碎成粉末。
林风站定; 泰然地看着李琪。
李琪伸手指着林风,这次连手都哆嗦了; “陛下,他居然当众毁坏证物。”
林风暼了他一眼,“抱歉; 刚刚不小心脚滑; 不过这是我的玉佩,碎了就碎了; 我不介意。”
刚刚他被拽来; 一时没反应过来; 才被摸出玉佩; 可听了这么长时间,哪里还不知道事情原委,再想到之前曹刺史夫妇,林风也反应过来这块玉佩是个祸害,于是便当即立断毁了它。
李琪登时气结,指着林风; “陛下; 他目无……”
“呀; 这孩子好俊的身手; 竟是个会武的!”上面皇帝突然出声; 打断了李琪的话,然后皇帝大赞,“果然不愧是朕的孩子,和朕一样,杀伐果断,是个有出息的!”
李琪一噎,要指责林风的话顿时卡在嗓子里说不出。
李琪都要被憋屈疯了,他纵有万般铁证,不如皇帝屁股歪!
皇帝要睁着眼说瞎话,他再多手段也使不出啊!
众人也同情地看着李琪,只是众人同情地不是李琪的憋屈,而是李琪没脑子,这么多年,皇帝的屁股什么时候正过。
当年卢相和任相相争,皇帝偏袒任相,卢相被罢相,后来任相和安枢密使相争,皇帝偏袒安枢密使,任相被罢相,再后来安枢密使想压冯相,结果安枢密使被罢,你在朝这么多年,都没注意到皇帝天天拉偏架么?
难怪你当初争相位失败,连这点都看不清,居然还想争相位。
众人摇摇头,以后决定离这老头远点。
李琪看看上面的皇帝,又看看前面的冯相,最后看着地上碎成粉末的玉佩,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啊,李仆射晕倒了——”
*
大朝会后,百官散去,皇帝独留下冯相,两人去了偏殿说话。
“冯相啊,朕和你相交多年,想不到你竟然也有被沧海遗珠找上门的时候,”皇帝往榻上一倚,打趣道。
冯相叹了一口气,“让陛下见笑了。”
皇帝突然凑过来,好奇地问:“那孩子,真是你的?”
冯相没有说话。
皇帝看着冯相默认,惊讶道:“那孩子的母亲到底是多天香国色,竟能让你这个素来不为外物所动的端正君子动心。”
冯相有些尴尬,“陛下,莫要取笑。”
“哈哈哈,”皇帝大笑,“冯相,朕和你相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你变几次脸,今儿又让朕见了一次。”
“陛下!”
“好好好,朕不说了,”皇帝强忍着笑意,“那你那个孩子,不如就叫他住宫里吧,朕看着那个孩子倒挺喜欢的,干脆给朕当养子算了,朕也不会亏了他。父王当年一百多个养子,先帝也弄了一群,朕还没几个呢!”
“那孩子……终究年纪大了些,只怕放陛下后宫有点不妥。”
“这怕什么,朕那些后宫都多大年纪了,哪里在乎一个孩子。”
“只是终究有些不方便,再说这次的事弄得也有些大了,让那个孩子出去躲躲吧!”冯相犹豫了一下,说道。
皇帝听了,觉得也是,“那你找个差事,让他出京避避风头吧!”
“沧州节度使孔循前几日上表,想回京探望女儿,三皇子妃正有孕,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孔循啊,那家伙在沧州呆了也十年了吧,当年的事……算了,让他回来吧!”
“是,那臣过会拟旨,让他回京,他回来时,陛下应该已经起驾回京了,臣让他直接进京见驾吧?”
“行,让他直接去看三儿媳妇吧!”
冯相于是叫来内侍,摆上笔墨,写了一道圣旨,皇帝用玉玺后,冯道让人送去中书省,顺手把林风塞进去宣旨的队伍。
*
卢垣下朝回家,就见到他爹卢质正在屋里悠闲地喝着酒。
“父亲,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不和儿子说一声,儿子好去迎您。”卢垣忙走过去,给卢质问安。
卢质摆摆手,“哪来这么多事,我就无聊突然回来看看,还用得着你小子接。”
卢垣请完安,在他爹旁边坐下,“父亲这次突然回来,是打算明日和陛下一起祭天么?”
“祭天?”卢质嗤笑一声,“大太阳底下晒得要死,我吃饱了撑的才去。”
卢垣听了哭笑不得,“父亲,您说话悠着点,就算您不想去,也不必这么直接说出来。”
卢质一翻眼皮,“当着皇帝那家伙面,我也这样说。”
卢质这么说是有底气的,他虽然和当今皇帝差不多大,可却是皇帝正了八经的长辈,卢质曾是皇帝父亲先晋王的掌书记,当年除了辅佐先王,还教导过先晋王这些儿子,所以包括先帝、当今皇帝,都算是他的学生。
只不过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