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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假结婚,但小烛对?他们?绝对?不是演戏,他们?能分?辨出来真情?假意,小烛是真把?他们?当作公公婆婆对?待的,她也是当真打从?心底里的喜欢她。
可是那么乖巧又俏皮被父母宠得像个小公主的小姑娘,又是在镜头前那么礼貌谦逊还很优秀的漂亮明?星,竟然在游熠身边受了那么多委屈,她就?更心疼了许清烛一些。
游妈问?游熠:“所以,儿子,你对?小烛,是补偿心理?”
游熠晃动杯子的手停住,抬眸:“妈,我在小烛向我提出离婚前,就?已经?喜欢她了,不是因为补偿心理。”
“是喜欢还是爱?”游妈追问?。
游熠不赞许地摇头,轻而严肃地说?:“妈,不会有人比我对?她更好、更爱她,我会永远站在她身边陪着她护着她。”
说?着,游熠眼底微露出了些不自信:“如果她不愿意再接受我站在她身边,我就?站在她身后,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陪着她护着她。妈,许清烛已经?刻在我的生命里了。”
黄雅兰听闻儿子这样坚定地说?爱,反而一颗心更不安与担忧起?来,看了眼老头子,她忽然就?红了眼睛与鼻子。
其实?他们?夫妻俩今天过来,一点没被网络上的评论影响到,因为他们?也深切地知道,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网友其实?都是最后知道真相的人,从?媒体想让网友看到什么,到资本可以策划的一桩桩骗局,他们?心里都是有数的。
他们?夫妻俩最担心的是游熠的状态。
游镇文知道妻子的担忧,也知道妻子很难再继续说?下去,他也不舍得让妻子说?完,他深深望着儿子,换他来说?:“小熠,爸妈担心如果小烛真的不喜欢你了,不爱你了,拒绝你了,你能不能接受。你知道爸妈一直都很担心你,不想再看到你像之前那样……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不开心地过日子。”
“但爸妈更担心的是,如果小烛再发生意外,你能不能承受……很抱歉,爸妈不该这么假设,不该提到这个话题,你认为爸妈自私也好,认为爸妈过分?也好,可是爸妈真的很担心你,也很害怕。”
因为有温烟的事情?在先,他们?见到了儿子至情?至深的模样,也见到了儿子煎熬痛苦的模样,他们?真的害怕历史再重演,他们?害怕儿子再接受不了第二次。
他们?最害怕的是,游熠抑郁到自杀。
那次大?火事件,他们?所有人都认为游熠是故意冲进去的,而非无?意的冲动。
游熠看着酒杯,听到了母亲的抽泣声,也听到了父亲的深深叹息。
游熠起?身,拿了纸巾放在母亲身边,许久,轻声说?:“爸,妈,你们?当初同意我玩赛车的时候,就?知道车手都是不要命的,不怕死的。”
游母骤然放声哭出来:“儿子,妈希望你好好的,妈求求你。”
他们?在最初支持游熠的时候,就?经?历过很多犹豫与痛苦挣扎,最终觉得儿子活这一世,该让儿子去追求热烈的梦想与人生,才不得不选择放手,放儿子去过儿子想要的生活。
可是他们?年纪逐渐老了,就?越来越胆小,越来越担心儿子的安危。
游爸还算理智,走到桌这边搂着妻子,低声安抚说?:“儿子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吗?好了好了,不哭了。”
游熠在母亲的哭声中沉默着。
他想到了,在许清烛坐进他副驾时,他拥有了梦想、也拥了最爱的人的那一刻的心情?。
那是他六七年来,最能够清晰感?受到活着与幸福的时刻,仿似所有力?量与活力?都重新回到了血液里,并从?流淌的血液里感?受到了对?人生的热爱,有了想长长久久地陪伴许清烛走下去的强烈的渴望。
并且,他也感?受到了许清烛喜欢他的样子,他感?受到了在他漂移的时候,许清烛望向他的炽热目光,那么明?亮炙热。
他无?比渴盼再次成为许清烛热爱的车手游熠。
“儿子,”游爸哄了会儿妻子,抬头看向游熠,犹豫地劝道,“你连梦想都可以不要了,你对?小烛可以不要那么执着吗?爸妈也不是不让你继续喜欢小烛,只是别那么偏执,别那么执拗,或……”
“爸,妈。”
游熠打断父亲:“我现在想要了。”
游母不可置信抬头:“儿子你想要什么了?你要重回赛道了?”
“嗯,已经?在准备重新考赛照。”
赛照没有过期时效,但需要一年一审,六七年的时间,他没有去审过,需要重考,也当作练车了。
游熠看着面前担心他的爸妈,一字一句地说?:“爸,妈,我现在想要小烛,也想要我曾经?的梦想。”
游熠喝了酒,神智却无?比清晰,沉毅的目光凝视父母,郑重其辞说?:“爸,妈,我从?小在外公身边长大?,外公的病让我陷入黑暗,是她在我最难过的时候,给了我彩虹色的希望和坚韧的生命力?。”
“请你们?支持我,也喜爱许清烛。”
**
“不行,绝对?不行。”
许家,许爸正在跟许妈发脾气。
但说?是发脾气,许爸还在贴心细致地给许妈按摩着小腿,许妈刚运动完,在放松肌肉。
许闲阳表情?气汹汹的,同时语气还软着:“宝宝从?十三四岁起?就?没自己一个人过,在家里有我们?,在外面有苏娥,我才放点心,但她突然说?要去留学,还不让我们?跟着,我怎么可能放心?老婆你没看到新闻上有多少留学生在外面被人欺负吗?”
俞月湘趴在床上,下巴陷在松软的垫子里,听着他的念叨,明?白他的担忧,但自然也早就?考虑到了他的担忧。
俞月湘轻声说?:“老公。”
“嗯?”
俞月湘双手撑着下巴,徐徐缓缓地说?:“我们?安排几个保镖,在暗中保护宝宝不就?行了吗?两个不够就?安排五个,五个不放心,就?安排十个,国内和英国的安保都安排一些。我们?也可以一星期去看她一次,你公司不忙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在她周围住上一个月半个月。你不觉得这比她一进组就?要待上三四个月的要好吗?”
“我们?还可以陪她在校园里散步,在夏天陪她去Greenwich Park(格林威治公园)野餐,周围都是放松自由的人,不用再担心女儿被围观被拍。在冬天陪她过圣诞节,去Regent Street(摄政街)看天使灯,在下雪天的酒吧里喝上一杯。从?她开始拍戏起?,每次都是我们?两个人出去转,我想和女儿一起?,想我们?一家人一起?。加上游熠也很好,那孩子也受了很多苦。”
俞月湘向往着,轻轻摇晃着脑袋说?:“我们?也可以当作再去伦敦度一次蜜月,看完女儿再去别的国家城市转一转。老公,你不觉得,这样特别幸福吗?”
许闲阳:“……”
许闲阳慢慢地躺到了老婆身边,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看老婆,喟然问?:“宝宝,是你撺掇女儿留学的?”
“嗯。”
“……”
俞月湘看着突然变得严肃的老公,她眼里也迅速涌出了湿雾雾的眼泪,哽咽说?:“阳阳,我想让女儿快乐一些,想让女儿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一些,也想……”
许闲阳看着曾经?的大?明?星、如今包养得依然漂亮、并且仍然很会装哭的宝贝老婆,无?奈地小心翼翼地擦着她脸上的泪说?:“你们?娘儿俩能不能不要总用这招对?付我?”
许清烛十三岁想拍戏的时候,二十岁被人堵在洗手间后仍想继续拍戏的时候,而今她二十四岁想留学的时候。
女儿哭完,女儿她妈妈哭,娘儿俩都很会欺负他。
看他好欺负,看他怕她们?的眼泪,就?一次次这么对?付他。
俞月湘流着两行泪,哭得梨花带雨地问?:“行吗?阳阳,我求你了。”
许闲阳:“……”
许闲阳心疼地给妻子擦了好一会儿眼泪,之后坐起?来,一边继续给老婆按摩小腿,一边一脸气汹汹凶神恶煞的,边温声细语地说?:“先买两套房吧,一套给宝宝住,一套给保镖住,我们?之前买的那两套都离她心仪的学校太远,还有宝宝又怕虫子,我们?要……”
**
许清烛今天一早在东市的酒店醒来时,就?莫名其妙的心情?很好。
看了眼时间,竟然一觉睡到八点钟,旁边床铺上的娥姐已经?不见,大?约是出去跑步和安排她的早餐去了。
许清烛赖了会儿床,看了会儿冷白瑶给她发来的一些“一只烛”CP粉剪的视频。
视频剪得确实?好甜,尤其那天早上他教她做牛排的时候,他把?她圈在怀里的时候,被镜头拍下来的他的目光特别温柔深情?。
许清烛忽然就?想起?了他的腹肌。
游熠心里应该始终没有完全放下他的赛车运动,仍保持着赛车运动员的优秀体格和完美身材,接着又想到了他的手。
有点想他了。
许清烛别扭着紧着腿,想到那个小猫爪还在她那件外套兜里,又想了很久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有点想要。
许清烛烧红着脸给苏娥发去了一条信息:【娥姐,你大?概几点回来?】
苏娥:【饿了吗?你想让我几点回去?】
许清烛:【一小时后吧,我想跟朋友视频。】
苏娥:【好,我九点回去,给你带早餐。】
和苏娥发完信息后,许清烛下床,将酒店卧室与客厅的窗帘都拉上了,开着昏暗的灯,打开行李箱,拿出了那件外套。
关于这件外套,她特意叮嘱苏娥不要碰,放在家里又不放心,怕被爸妈和家里阿姨看到,就?一直放在行李箱里。
从?外套里拿出小猫爪,许清烛拆开包装,谨慎地将包装放回到外套兜里,拿着小猫爪去洗手间里清洗和消毒,边清洗消毒边紧张地看周围是否有摄像头。
虽然苏娥每次都拿专业设备搜查过房间里是否有摄像头,平时她也不担心,但此时此刻还是有点小担心与小心慌。
弄干净以后,许清烛心跳慌乱地跑回到床上,被子盖到脖子,满面娇红地望着天花板,手里拿着小猫爪,想用,想尝试突破自己的羞耻感?,又不好意思用。
可是因为有过那个的经?验,知道那种感?觉很舒服,又很想用。
翻了个身,脑袋里难以控制地出现了游熠的脸,还有游熠的手,与游熠的呼吸,与那时的感?觉,许清烛的呼吸也渐渐发紧发急,空气里的温度都仿似上升了好几度。
热得她心乱如麻,慌得她大?口呼吸,猛地将被子盖到头顶,放下猫爪,双手摸脸,和烧开了水的水壶一样滚烫。
就?在这时,隐约听见了敲门声,许清烛紧张地立即掀开被子,一动不动地支着耳朵听外面。
咚咚,咚咚咚。
五声响,果然听到了敲门声。
想起?游熠教育过她不要放松警惕的事,她慌忙把?猫爪塞在枕头底下,穿上外套,悄步下床,透过猫眼往外看。
这一看,她瞬间脸红透如燃烧中的火焰。
门外是一束漂亮的郁金香,以及一位超级好看的男人。
第70章
许清烛这辈子没这么心虚过; 慌张地想往回跑,但也不知道要跑什么,脚尖和身体几次旋转; 像个被按了重复键的机器人。
门外的敲门声仍在继续,咚咚; 咚咚咚,有节奏的; 不紧不慢的。
许清烛嘴唇都莫名其妙发了抖,用力闭了闭眼,先扬声回应门外:“你等一下; 我刚醒,我穿一下衣服。”
游熠轻笑的声音徐缓传来:“听到了,你慢慢来。”
许清烛听得?耳朵发麻; 跑到全身镜前照镜子。
脖子耳朵脸都红得?像昨晚在浴室旁边的桑拿房里刚蒸过; 脸上还有些?汗; 用力搓了搓脸。
头发也是?乱的; 飞快抓了抓头发。
没穿内衣; 但有外套挡着?也还好; 不会被看?到,弄了弄睡裙的衣领和裙摆,用力深呼吸,去开?门。
许清烛躲在门后开?的门,直至看?到游熠的大?长腿迈进来; 她脑袋贴着?门,慢吞吞地低着?头把门关上。
还没抬起头; 游熠弯腰看?了过来:“脸怎么这么红?”
手背也贴到了她额头上:“发烧了?”
许清烛做贼心虚,不好意思看?他; 只躲着?他的手背,摇了摇头。
她目光下垂,盯着?他左手看?,他手里拿着?一束郁金香,用拇指食指中指拿着?,另外两指勾着?下面的早餐袋子。
他俯首靠过来,他身上好闻的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很香,早餐也很香,确实有点饿了。
许清烛推开?他,往里面走着?说:“刚醒,热的,花和早餐都是?给我的吗?”
但她刚走出去两步,被游熠给拽了回来:“别走,我看?看?。”
许清烛惊讶抬头,不知怎么就变成她背靠着?门了,同时一个有压迫感的影子向她压了下来。
是?游熠的额头向她的额头贴了过来,同时他右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