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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霖涩也注意到了电梯里的人，点了个头算作打招呼了。
“……”
这个场面很能让人感受到苏霖涩的性张力，但姜温柏的脑子里现在浮现的却是——真好，这里真的是辉耀，她没有被骗，嘿嘿。
姜爸爸带着女儿走出电梯，还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进电梯的那个年轻人，“……嘶，那人有点眼熟啊！”
苏霖涩是电影咖，所以对于他们只看电视剧的这一辈来说有点难以认出。
“影帝，爸爸，那是影帝！”姜温柏拉着爸爸小声道。
这里是两梯两户，两户都是辉耀的地盘，一处主要是办公开会的，另一处则是供编剧们安静码字和员工午休的地方。
姜温柏按照短信里的门牌号找到了地方，按下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生，她直接就叫上了姜温柏的名字，“姜温柏女士是吧，您先请进，这位先生可以到对面的休息区坐一会儿，小可，带这位先生去隔壁休息区。”
“哦好好，温柏给，你的资料。”姜爸爸把手里的文件袋交给姜温柏。
这个时候的姜温柏已经脑袋一片空白了，身体再次控制主权，她接过文件袋后被带到了会议室，工作人员让她稍等一会儿。
“呼——”
会议室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姜温柏的灵魂才归位。
当时说的是会录取三个，但是今天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是时间岔开了还是另外两个还没来，姜温柏坐在这里也不太敢东张西望，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后又放回了兜里，害怕有人进来的时候她刚好在看手机，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此时楼下的苏霖涩正在车里取东西，忽然接到一通电话，“喂，姐。”
“我堵路上过不去了，小可她们说姜温柏已经到了，合约在我办公室抽屉里，你拿一份给人家看，看看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合约只是初样，过几天等材料都审完了再签，小可她们到下班时间了，你赶紧上去接待一下。”
电话那头的刘慧琳直接化身为Rapper，整句话堵得没有一处能让苏霖涩插嘴的地方。
“……我不用下班吗？”苏霖涩对刘慧琳的这个安排感到好笑。
“你下什么班？你一个月几百万的收入根本就没资格下班，当老板的，做点榜样，赶紧给我上去，别耽误小可她们下班！”刘慧琳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说完便挂了电话。
苏霖涩：“……”
明明是老板，但被压迫的最狠。
他取完东西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几个员工都拿起了自己的包冲他嘿嘿一笑，苏霖涩再次无奈地笑出声，挥挥手，“走吧走吧。”
拿完合同后苏霖涩看了一眼时间，会议室里的人应该已经等了有十分钟了，他赶紧推门进去，“不好意思久等了。”
里面的姜温柏连人都没看见呢就赶紧起身，“您好！”当她看清来人时，稍稍一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苏霖涩大概是被这样安排了许多次，早已对这种反应不怎么见怪了，“刘姐路上有点堵车可能赶不过来了，所以让我代劳，别担心，我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之一。”
“啊……好。”姜温柏倒不是不知道他是老板，而是奇怪怎么会有公司让艺人来做这种事，而且还是苏霖涩。
他进来后视线没有在对方身上多停留，在将合同文件打开后翻了两页，然后推到姜温柏跟前，“这是我们公司给出的合约，你先看一下，有什么需要改的或者加的都可以提，正式的签约需要等我们这边把你的资料审完以后再进行。”
苏霖涩平时除了电影宣传期的访谈，基本上没在综艺上露过面，是一个神秘感很强的人，他连个人社交平台都没有，平时都是工作室发布相关宣发信息。
在圈内同样很神秘，八卦盛行的地方都没有他的消息，可见他把自己的私生活隔绝得有多好。
就是这样的一个苏霖涩现在坐在姜温柏面前给她讲合约相关的事，造成姜温柏现在有种在剧组拍戏的不现实感。
她的眼睛在合约上转来转去，其实脑子一点也没有思考，缓了一会儿后她的智商才开机。
合约没有什么大问题，比较严厉的地方就是她如果做出什么有损公司形象或者有损个人形象的事情，要面临巨额赔偿金，其他的条约基本上就是厚待她了，前三年七比三，之后五比五，如果后续有续约意向比例还可以再谈。
这种条约换一家公司根本就开不出来，只能说姜温柏撞大运了。
“合约部分我没有什么想添加的。”姜温柏稍显的小心翼翼，她把合同还给对方后还拿出了自己的资料文件，“这是我的资料。”
苏霖涩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的，加一下联系方式吧，之后刘姐会通知你什么时候过来签约的，大概就在这周内。”
他真的很像在演一个公司职员，表现得太过于平常，身上没有一点艺人的星光，好像这就是他日常的工作一般。
姜温柏在小心观察的同时不得不感叹影帝的内力，果然得做到这种程度才能配得上拿影帝。
苏霖涩身上没什么架子，他似乎就把自己当成了平凡人，亮二维码的时候格外的大方，反倒显得姜温柏有点小心翼翼了。
“我将刘姐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你加一下，她是公司的经纪人，基本上艺人的代言以及剧筛都由是她来进行，过几天正式签约的时候刘姐也会跟你联系的，其他具体事项就等刘姐跟你说吧。”苏霖涩简单讲了一些公司的事，交代完这些，他身上严肃的氛围便消散了一些，“欢迎加入辉耀，之后见面的机会会变多，请多指导了。”
“我才是，请老师多指教。”姜温柏诚惶诚恐地站起来，鞠着躬握住了苏霖涩伸过来的那只手。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戳到了苏霖涩的笑点，他把手收回后还握拳遮掩了一下笑意。
“好了，不早了，快回去吧，要不然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苏霖涩将姜温柏的资料拿起，准备往外走。
姜温柏也起身，“好的，今天真是麻烦老师了。”
苏霖涩又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纠正她的称呼。
加上姜温柏等待的时间，整个过程不超过半个小时，她走出辉耀的工作室时人还有点恍惚。
“怎么了，谈的不顺利吗？”姜爸爸帮女儿拎着包，看她表情不大对，于是问了一句。
姜温柏缓缓摇了两下头，“……就是因为太顺利了。”她看向姜爸爸，“爸，我觉得我可能是要转运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我们买个刮刮乐吧！”
姜爸爸不理解她这脑回路，被逗笑后哄着她说，“行！给你买上一沓子！”
“一张就够了，我庡？还没自信到觉得每一张都会中。”
“行行行，等会儿到楼下给你买。”
下班高峰期，路上确实是堵，这个点回家也做不了饭了，于是一家人约在外面吃一顿，顺便庆祝一下姜温柏顺利通过面试的事。
姜温柏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在路上的时候还往朋友圈发了一条：“感谢各路神仙保佑，过几天我就去寺庙教堂等地还愿！！！”
同样被堵在路上的苏霖涩刚好刷到这一条，再次被她给逗笑。
作者有话说：
大家晚安！愿大家度过一个凉快的夜晚！
…
第11章
就像是仲夏夜晚被海水冲刷过的沙滩一样，热点最终都会恢复平静，闹得全网都来追预告的最后没人再提起，但辉耀的事就像是夏日的尾巴一样，留下了一点热韵。
姜温柏加了刘姐后静寂了几天，突然有天早上给她甩来了一堆文件，让她看完后下载软件。文件是签约合同，与之前给她看的没什么区别，软件则是公司内部新开发的行程软件，艺人的行程都会上传到上面，方便艺人和工作人员确认。
她的第一个行程就是12月1号上午去公司签约，下午去拍入职公式照。
到这儿为止就算是真的确定下来了。
姜温柏跪坐在床上，虔诚地捧着手机，一直看着APP页面显示的行程表，最后实在是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像是返祖了一般在房间大喊大叫，来回蹦跶着。
幸好这个时候家里没人，要不然他爸妈肯定会被她现在疯魔的样子给吓到。
她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群里的好姐妹，基本上大家也都签好新公司了，与BHK的合约提前结束，组合之后会发布单飞不解散的公告，到那个时候就算是真的跟过去的十年告别了。
也不知道是BHK真的太垃圾，还是姜温柏现在戴上了粉丝滤镜，她怎么看都觉得辉耀不一样。
她这边刚把APP什么的下载好，那边就有人加她。
“徐妙：温柏姐，我是负责您的助理徐妙，这是我的微信。”
姜温柏通过好友申请后都没来得及打招呼，那边就把工作证的照片发了过来。
“徐妙：温柏姐，你叫我妙妙就好！”
“徐妙：温柏姐，这是我的工作证。目前公司人手不足，所以暂时由我来负责您的行程，如果您有用得惯的工作人员可以邀请对方入职辉耀，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这边会尽快会给您安排人员的！”
不是她踩一捧一，真的不是。
BHK垃圾！
“姜温柏：你好妙妙！”
“姜温柏：我这边先问一下之前的工作人员，尽快给你回复。”
“姜温柏：那1号那天的行程是你来接我还是我自己过去？”
“徐妙：我去接你！之后有需要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发信息，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万一被粉丝围住了就不好了。”
“姜温柏：放心，我还没到那个程度，但是会听话不一个人出门的！”
她现在的表情就像是捡了钱一样，嘴都要笑烂了。
高兴归高兴，但她没有忘记正事，姜温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贺彬。
“姜温柏：哥，辉耀这边就等1号签约了，其他的事情都结束了，今天辉耀的人给我说可以推荐人进辉耀，你要不要回来干？”
“BHK贺彬：？”
“BHK贺彬：爸爸，您就是我的好大爹！”
“BHK贺彬：话说，我没给你说要回来的事啊，你怎么知道的？”
“BHK贺彬，我最近也在给国内的公司投简历，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两个人就像是煤气灶上开了的水壶，对着叫起来，场面激烈又刺耳。
让姜温柏重新回忆这一天，就像是做梦一样，只能记住这天的激动心情，但具体干了什么她就想不起来了，因为光顾着喊了。
…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BHK的官方账号发布了旗下中国女团与公司的合约提前结束，为了照顾粉丝情绪，组合之后以单飞不解散的形式存在。
这条微博下面好不热闹，前排全是粉丝控评抢前排的激烈场面，但要是将评论的排序换成倒序，就能看到那近十万条的评论里有多少都是骂BHK的。
“妈的，你脑子被驴踢了吧，照顾粉丝情绪？谁的情绪？这个团有团粉吗？少尼玛出来恶心人了！”
“BHK去死吧，我女在组合十年被吸了十年血，之后还要被吸，真踏马无语！”
“笑死了，想着终于能解绑了，结果你给我来内娱那一套，BHK倒闭吧。”
“临了还要把人恶心一下，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姜温柏她们五个都转发了这条微博，转发区的数据女工一边骂一边做数据，气归气，但热转还是要上第一的。她的粉丝体量比不过另外四个，虽然也上了热转，但跟人家几万转发的不能比，所以转评都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因为明天要去拍照，所以姜温柏提前一周就开始减肥，力求不拖辉耀的颜值后腿，第二天早上也只是喝了点代餐奶昔和蛋白棒就去了公司。
签合约没有什么繁琐的过程，现场还有辉耀的律师在，不清楚的地方也都给解释了，结束过后姜温柏也见到了跟她一起进入辉耀的另外两个人。
“……你好，我叫姜温柏。”犹豫半晌后还是姜温柏主动打了招呼，
那两个男生一个一个看起来很腼腆，一个看起来很高冷，都不像是有过社会生活的人，应该还是在校学生。
那个腼腆的男生先开口，“前辈您好，我叫徐太铭，在首舞读大二。”，另一个也开了口，“前辈好，我叫池慕，在首艺上学，今年大二。”
“你们好……啊，我是央影毕业的。”姜温柏也不是社交很厉害的人，所以说了几句后就没话了。
刘慧琳估计是听到了这段交谈，她送完律师回来后感叹道：“不是吧，我这是又招了三个苏霖涩回来，怎么就没一个活泼点的孩子呢？”说完后又自我安慰起来，“文静好点，文静好，话多容易出事！”
“没吃饭呢吧，先点个外卖垫垫肚子，下午有拍摄，不敢吃太多，等拍摄结束再带你们去吃好的，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