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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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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兰站在门口,大声回禀,“门口有个和尚求见侯爷。”

    和尚?林皎起身,不会是宋宜楚的那个和尚吧?

    “你躺着,我去看看。”宋巅放下涂料,让德通到外间伺候着净手后,去了前厅。

    林皎在软榻上踢踢脚,觉得没意思,想起花房里的那只小兔子来,随意系上披风,从走廊穿过。

    怡然大师是颇有名望的大师,有几个丫鬟都见过,远远的堆成团瞧着,青石板路上一袭粗布僧衣的男子步行经过,额头饱满,眼神明亮,似能驱逐万恶,浑身散发着度人苦厄的遁世味道。

    领路的小厮见他停下,回身,随着他坚毅的目光往下一瞧,正巧一主一仆闲步游庭般穿过长廊,前端的郡主似乎很高兴,手里捧着个白兔子仰头照照太阳,低头碎语了什么,而后转身回去。

    第61章 陆拾壹章

    花厅中; 碧衣丫鬟水眸含情的瞟着正襟危坐的男子; 倒好茶水,摆好糕点,蹲身一礼,“大师请用。”

    半晌没听得回音; 丫鬟依然兴奋,抬头复又仔细瞧上一眼,轻声出去; 翘着脚同其他姐儿几个说道; “啊呀呀,近看更俊呦,那长长的睫毛,挠人心直痒痒,就是; 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没同我说话,这位可是开了金光的怡然大师啊!”

    嗡嗡一片叽喳,月亮门前传来脚步声,几人忙站好问安。

    侯爷面色轻松暇惬,见花厅中站着僧人; 颔首示意让他坐。

    所谓僧人,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贫僧怡然; 施主安好。”

    蓑衣放置门外,身穿粗布破衣,一派普渡慈航,过眼云烟各种种,他的心中既起伏,又雀跃,善德接善果,“贫僧此次前来,是为避凶除疾,施主可懂缘法?”

    宋巅坐于太师椅中,与他对视,一人深邃幽深,如年久古井,一人淡然清水,如夏日河流,各有各的缘法。

    “大师是看出什么门道了?”佛门清净地,还能勾搭着少女的心肠,见不起多清高?

    宋巅确实不信鬼神,更不敬神明,世间十有八九,是靠自己双手,那一二,不过运气尔。

    僧人周身萦绕着安和祥宁,渐渐想要化解对面男人身上的戾气燥意,声音也如高山上的清泉,一股清凉直达人心底,从袖中拿出一朱色福袋,下边系着个扇形坠角,唇轻掀,说道,“春有百花秋有月,下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心头挂,便是人间好时节。贫僧有一福签,可保女子顺遂,需日夜佩戴,沐浴可摘。”

    外头偷听的几个小丫鬟皆沉醉其中,忘了身处的是严寒腊月,犹如在微风和和的春日,阳光些许,普洒周身。

    宋巅示意德通接过,德通反手塞了张银票过去,对面的人收回手,银票施施落地。

    德通见和尚站的笔直,哈腰捡起,再次递上去。

    “贫僧用不着,施主且收好。”打了佛号,温声回复。

    德通看向太师椅上的自家爷,宋巅站起,二人相对而立,“大师不必谦虚,就当是,添香油。”每个人去寺庙都要先添香油,才能进殿祈福,此时亲自上门还能少拿钱财?

    要是说百姓鲜少有上香拜佛的,都是官家贵族例行的每月都去添香火,保家宅平安。

    僧人听着他言,丝毫没有波动,转动念珠,阿弥托佛,便自顾披上蓑衣离去。

    宋巅目光随着他消失无踪,才收回,敛起随意之色,穆沉的让张震来。

    老头听的大门再次敲响,连忙佝偻着下炕去开,“干什么去了?这么快?”从来不苟言笑的和尚突然瞅着他,畅快淋漓的大笑起来,抖落片刻,进屋把念珠盘好搁到桌上,手攥成拳敲两下桌角,双眸亮如星辰,湛蓝无尘,“老头子,你年轻时可爱慕过姑娘?”

    呦,难得有个得道高僧问起男女之事,这是,悟道呢?

    老头喝的上劲儿,眯着眼回想,苍老的声音传来,“还真有一个,是我们村里的一枝花,长得那叫一个俊儿呦,皮儿薄的跟水豆腐似的,可惜命苦,丈夫横死,守了新寡,好多男人都像个苍蝇似得盯着她。”

    说到动情处,仰头把碗底那点都干尽,脸色通红的继续说,“我当时嘛,已经有个婆娘,而且还正怀着娃,也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偷拿家里所有的银子,去找媒婆上门提亲,结果第二天那一枝花就来地里找自己,穿着雪白的棉布裙子,含羞带臊的往跟前一站,问家里的那婆娘怎么办,能怎么办,休了呗。”

    佝偻的背越发塌陷,爬满皱纹的手背如颗枯树,带着后悔和绝望,声音嘶哑难堪,“我错了,杏花,我错了,你回来吧,我这就去找你。”

    说罢,扑通栽倒墙边,后面拽着他的男人长舒口气,让他平躺炕上,亏得他警醒,这老头,醉生梦死。

    坐到炕梢,看着崩了瓷的碗,神情涩然,原来人人都有一段情压在心底,说不出口,道不明白,怅然回忆说道,“我也有一个,特别爱着的,女人。”

    那时父亲病重,母亲打理家中,希望自己能先成亲,后科举,挑了几家贤惠待嫁女子让自己相看,偏偏走错,遇见个傻乎乎的,惹人疼爱的小姑娘。

    第一次见面可真算不得美好,她和着一帮小姑娘正拿着弹弓打树上的麻雀,胆子大的没边儿,穿着一身霜叶红色的裙裾,神采飞扬的张罗着,老远就听着她的语调最高,等石头没了,弯腰低头再四处寻去,可巧,到了他跟前,抬头的一瞬,他觉得有什么撞中他的心,耳边是小姑娘清脆悦耳的问询声,“你是哪家的书生?怎么没见过你?”

    刚想回话,另外几个小姑娘围上来,叽叽的开始念叨起来,“找你爹的,林皎爹是咱村里唯一的秀才,快快,走吧,我们领你去。”

    一群丫头片子围着他到了所谓的秀才家里,哄的一帮进了屋子,不大会儿,又一拥而出,嘿嘿直笑的各自回家。

    “喂,你等着吧,我爹还得一刻钟能回。”

    他本想走,又觉得没礼貌,只能干站着。

    不想,那小姑娘突然噌噌跑出来,质问他,“你是不是偷拿我的坠角子了?卑鄙无耻,速速交出来,否则,要你好看。”

    小手握拳,在男人眼前晃了两圈,呲牙咧嘴的说道。

    她最喜爱那个坠角子了,听说是娘亲的贴身之物,这个面生的男人,忒的可恶,偷女儿家的东西。

    “我没有。”他真是后悔,遵着什么礼仪规矩啊?

    “你休想撒谎,把衣服脱了,我要检查。”

    说罢竟然直接扑上来要扒他衣袍,吓的他趔踞下,栽了个跟头,哪想,那刁蛮女子竟开怀大笑起来,一串串的银铃声,突地,戛然而止,孺慕的跑过去,看着来人,喊了父亲。

    他父亲真是年轻,温文尔雅的回应了一声,问起自己来。

    那丫头是个矫情的,恶言恶语的说他偷东西,还剜了他一眼。

    他父亲从小厮手里拿过包袱,给她打开,“那几个小姐妹同你玩耍,都在这。”

    包袱皮里一堆的金银物什,示意她看,接着宠溺的说道,“呆会想吃什么,让大娘去做。”

    小姑娘随手捡起另一个绿玉的坠角,扔给他,骄纵道歉,“我冤枉你了,这是算是赔偿,一笔勾销。”

    说完,踮着脚一蹦一跳的跑远。

    第二次见面,是在自己即将定亲前,父亲已经瘫痪在床,家中拮据,他主动提出不去县里的书塾了,就在家中复习温书,母亲实在痛心,听闻隔壁村子有个秀才学德渊博,便拎着家里仅剩的鸡蛋和碎银子领他去拜见。

    依旧是个大院子,那时正逢夏日,热气腾腾的难受,母亲在堂内恳求,他亦诚心诚意,眼神瞥到一旁的屏风时,才觉异样,下头露出一小截珍珠绣鞋,趁着别人瞧不见,偷偷挪身往里看,一张白皙圆圆的小脸映入眼帘,她闭着眼,在窗前的榻上睡的正香,可能嫌弃热,前襟的丝带微微散开,胸口起伏阵阵,香气四溢。

    第三次见面,他已定亲,同着个颇为能干的女子,母亲说她是十里八村难寻的好姑娘,干活麻溜又勤快,定于来年开春成亲,母亲百般夸奖言说她品行最好,他亦无甚不妥。

    上了半月的课,确实受益匪浅,加上父亲身体渐有好转,母亲令他去再拿筐鸡蛋与父亲以前猎的那张狐皮,送予恩师。

    恩师不在,小姑娘正和一只大土狗玩耍,追追跑跑的不亦乐乎,见着他来,热情的招呼起来,俨然是找到了新玩伴,这般说说闹闹,二人渐渐熟稔,她不像村中其他女子,干粗活,喂牛羊的,也不像县里的闺阁小姐,整日闭门不出,绣花学琴的,反而被恩师散养着,爬墙上树皆能耐厉害,不规矩的很,说话唠嗑鬼马精灵,他性子闷,时常被逗的合不拢嘴。

    这般晃悠到了冬日,他心中已然很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妹妹了,学堂不开课,就被她拉着去冰上挖窟窿网鱼,要不就拿着个木板从高坡上坐着往下滑,恩师听说后,倒是很赞成,恳求唠叨他好好照顾着,别落了水等等。

    有一日,他遇见个城里私塾的旧友,聊的投机,就把和她约定好去网鱼这事给忘了个干净,等到的时候,她自己已经捞了一网,活蹦乱跳的招呼他过去,说是有条个头大的,正比划着,看她脚下一滑,刺溜就栽进冰窟窿,剩了银红的袄子浮在上头,吓的他肝胆俱裂,疾跑几步欲下水,却说,有人比他更快,从一侧窜过直接跳下将她托起到冰面上,送回家中请大夫。

    自她被救起,他就一直处于恍惚中,满脑子都是小姑娘嬉笑的脸庞,她说话时亮闪闪的眼,她蹦跳时露出的绣鞋尖,她奔跑时银铃的笑,她的,她的,全是她的。

    第62章 陆拾贰章

    自她被救起; 他就一直处于恍惚中; 满脑子都是小姑娘嬉笑的脸庞,她说话时亮闪闪的眼,她蹦跳时露出的绣鞋尖,她奔跑时银铃的笑; 她的,她的,全是她的。

    一幕幕清晰无比的刻在他脑中; 直至跌落湖中; 灰白一片。

    他恐慌,他紧紧抱着她,像是要融为一体,他想代替她冷,他想温暖她的凉; 可惜;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愣愣的站着,看着,望着。

    小姑娘不知是疼还是冷,在狭窄的床上不停打滚; 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他第一次看见儒致的恩师怒发冲冠,冲着救人的小厮拳打脚踢,终于; 一切平静下来,大夫开了药,屋子里寂静无声,恩师的眼神奇异,“温淮,你以后别来了,老夫已经教不得你什么。”

    他惶恐不安,他,还想再见到她,这个,与众不同,活的纯粹的,小姑娘。

    “夫子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温淮必不负所托。”他双膝跪地,心下了决定。

    回家后,同父母认真的谈了一次,父亲闷头不语,母亲坚决反对,附近几个村子皆知晓的,媒婆都不敢张罗的人家,就是林秀才的独女,她家境殷实,性格唯我独尊,父亲能教书,却教不得女儿,任由她大字不识,不学女戒妇道,整日上房揭瓦,谁能聘这么个媳妇,娶回来不得供着啊,母亲说了许多,他当时,真是吃了秤砣,冥顽不灵。

    最后,父亲做出让步,让他先去见见定亲的姑娘,若是真的相不中再说。

    他知晓自己长相俊逸,常有路过的姑娘家羞涩偷瞄他,冬日没什么去处,能让男女公开见面,就打着寺庙上香的幌子,那姑娘比他想象中的要漂亮自信,浑身一股利索劲儿,朗笑着同他说起,要是不同意,便退亲好了,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心头一松,犹如背上的重石终于落了地,轻快不少,又聊了几句其他的,就这么定下回家。

    出了这种事,得女方来退婚,要不名声不好,他等了一日没来,就先去县里买了热乎的糕点去探望林皎,怕她醒了,见不着自己,好伤心难过,心情急切又兴奋的一路跑到了恩师家,在门口整理了,才进去,恩师正喂她喝药呢,帘子外头就听的她软糯糯的卖娇,“好爹爹,不喝行不行,您英明神武的,往我跟前一杵就能赶走病痛,太苦了,不想喝…”

    恩师也是没了招数,见他,忙松口气,递过来,吩咐绝对要喂进去。

    他恭敬的接过,回头看了眼心头的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水润极了,嘴巴微微撅着,正不乐意呢,“臭书生,你别老教条啊,快把药倒花盆子里,要不,我就说是你把我推下冰窟窿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真是张厉害的小嘴,堵的他哑口无言。

    “这药凉了喝更苦,你别侥幸,我给你买的香酥卷,还热的,快喝完,给你拿去。”

    哄着哄着她也不喝,头摇的跟个拨浪鼓,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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