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传旨的人是善桐,将姜容鹤不下跪,她也不多说,只是满脸漠然的宣旨:“太后口谕,婕容姜氏,深得帝宠,望其以贤惠做表,以知礼为重,切勿生骄躁之心,出恃宠之意。”
“妾身谨记。”这赤裸裸的警告,姜容鹤多一个字都不想回答。
善桐走后,陈嬷嬷立马提醒:“以太后的脾性,不该只是一道口谕。”
第37章 一肚子小坏水儿
姜容鹤一番思索:“准备准备,先去长信宫谢恩。”
她要去看看是谁在给太后指点,竟然没让她直接冲过来寻自己麻烦。
乘上小轿来到长信宫,见善桐站在门前,姜容鹤越发诧异,与陈嬷嬷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有了成算。
下轿走过去,还没开口,善桐就板着一张脸开口:“娘娘请回吧,太后与长公主正在祈福,不宜打扰。”
不见她?
姜容鹤到也识趣,垂首说道:“太后训诫,妾身不敢妄忘,妾身必定恭谨受礼,伺候皇上。”
说完,她施施然一见礼,扭头坐上小轿走人。
“娘娘。”陈嬷嬷出主意:“太后礼佛,娘娘不如抄一份佛经孝敬。”
姜容鹤看了看她,立马懂了,笑着点头:“的确该如此。”
大清早就让善桐过来传口谕警告她,还让她吃了闭门羹,她要是生气不满,铁定要被人诟病。
可她若是主动抄一份佛经做做懂事贤惠的样子,那被人诟病的人,就变成太后了。
为此,一回到椒房殿,姜容鹤就急忙摊开纸笔认真抄写起来,就连温骁下朝过来,她都没抬头。
“写什么呢?”温骁走到她的身后。
姜容鹤浅浅一笑:“先前妾身与太后多有龃龉,如今皇上登基,妾身作为唯一的后妃,理应主动修补与太后的关系,后宫和睦,皇上才能安心治国。”
“你能这么想,朕甚是欣慰。”温骁一脸含笑。
这话说得真是漂亮得体。
只是这一肚子小坏水儿,当他看不出来吗?
姜容鹤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心虚的看看佛经,立马就抄写不下去了。
用佛经算计人,不会遭报应吧?
算了算了,先偷会儿懒。
她干脆放下笔赖进温骁怀里,黏糊糊的腻着他。
“皇上,等妾身抄好佛经,能不能与皇上一块去长信宫啊?”她委委屈屈:“妾身惹太后生了那么多气,担心一时失言,又让她老人家恼怒。”
温骁点头答应:“明日下朝后,我让王淳来接你。”
“多谢皇上。”姜容鹤欢欢喜喜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温骁闭着眼,神色严肃:“胡闹。”
“那我抄佛经去了。”她继续回去抄,认真的模样让温骁看了许久。
他没回安政殿,兀自吃了早膳,便在榻上午睡。
殿里安安静静,姜容鹤也将佛经抄完了一大半,她放下笔,揉着酸痛的手腕,扭头看着沉睡的温骁。
阳光穿过窗格,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脸上,这个画面太过熟悉。
姜容鹤点着太阳穴,脑中闪过这样的画面,只是记忆闪过的速度过快,她根本来不及捕捉过多的信息,也就没当回事。
“真的见过?”姜容鹤拍拍头:“怎么会没印象呢?不应该啊。”
她有点懵了,托起下巴死死盯着午睡的温骁,指尖描画着他的轮廓。
这一副好相貌,过分出众,她若是见过一定不会忘记。
莫非,他认错了人?
顿时,姜容鹤脑中‘咔嚓’闪过一道光,这些日子看过的话本子上的情节在脑中翻腾。
第38章 他会不会认错人了
“和我长得一样,也叫姜容鹤?”她困扰的抓抓头:“有这么巧合的事?”
思及此处,她立马去翻书,结果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什么认错人,什么曾经见过,统统忘到脑后。
温骁是被一阵拼命克制的鹅叫吵醒的,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姜容鹤缩在椅子上,两腿翘在扶手上,手里捧着书,笑的浑身颤抖。
似乎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好,她还拼命忍着笑声,憋得脸色发红。
“姜容鹤,姜容鹤。”连喊了她两声,她才转过来,脸上的笑意一时间没能收回去。
温骁心情大好,起身过去:“瞧什么呢?笑的这样开心?”
“话本子。”她举起书:“阿南去民间寻来的,妾身平日里无事,用这个打发时间。”
温骁扫了一眼:“喜欢看这个?”
“嗯。”她宝贝的抱着书:“妾身少时不能出门,及笄后就进了宫,很多年不知民间有什么趣事了。”
温骁捏捏她的脸:“一次都没出过?”
“嗯。”她十分肯定:“管教妾身的嬷嬷极为严格,妾身连自己的小院都出不去。”
温骁顿时起疑,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擦:“你的管教嬷嬷,是不是姓孟?”
“不是呀,是一位姓白的嬷嬷。”
“姓白啊。”温骁盯着她的眼睛:“你少时是不是生过病?”
姜容鹤眉头紧皱一阵沉思,迟疑的摇头:“似乎没有。”
“这样啊。”温骁放下手:“朕还有事,先走了。”
姜容鹤立马站起来:“妾身恭送皇上。”
温骁走出门,端着东西过来的林湘急忙给他行礼,他顿住脚步垂眼瞥了瞥林湘:“你是娘娘的陪嫁,伺候她多久了?”
“娘娘出嫁那一年,奴婢才被姜家买回来伺候。”林湘老老实实的回答。
温骁稍稍一番沉吟,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当晚温骁没过来,姜容鹤把抄好的佛经放在桌上就去睡了。
次日一早收拾好,王淳果然来了:“皇上已经去了长信宫,吩咐奴才来接娘娘。”
“皇上下朝这么早吗?”新朝初立,该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议才对。
王淳笑了:“皇上自由安排,娘娘放心就是。”
乘轿过去,温骁正在喝茶,本来在笑盈盈说话的太后见她来了,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在太后身边,还坐着一位美貌妇人,身量纤细,细眉细眼,气质清高孤傲,打量人的时候,也满是鄙夷。
这便是华仪公主,温锦兰了。
“妾身参见太后,拜见长公主。”
太后端起茶盏不吭声,故意不让她起来。
“来。”温骁伸手过来:“婕容知晓母后礼佛,特意抄了佛经孝敬。”
他把姜容鹤拉起来,示意王淳把佛经呈给太后看看。
“早就听闻皇上宠爱姜氏,百闻不如一见呐。”温锦兰阴阳怪气。
姜容鹤垂头不语,只是被温骁握着的手,假装不安的动了动。
“那你今日见了?”温骁冷冷的回了一句,便看着姜容鹤,眼神语气都柔和下来:“手该抄痛了吧,听闻把玩玉如意可活血化瘀,等下我让人给你送一柄过去。”
第39章 宠妃就这待遇
姜容鹤娇羞的点点头,余光瞥向温锦兰,见她眼神冷漠阴狠的看着自己,心里直接一咯噔。
虽然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是年纪轻轻眼神就这么阴狠犀利是不是太过了?
“来,坐下。“温骁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同时一个冷眼横过去,比温锦兰凶上数倍。
温锦兰这才悠悠转开目光:“母后,这佛经还是留着吧,别拿到佛前才是,婕容虽是好意孝心,但……”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顾虑,但明显是在暗示姜容鹤的身份来历不体面。
“我佛慈悲,认为众生平等。”姜容鹤主动接话:“长公主觉得呢?”
温锦兰嘴角扯了一下:“你看着可不像是礼佛之人。”
“妾身敬佛但不信佛,凡事都只信人定胜天。”
太后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正要说话,温骁则满脸欣赏的赞许:“与朕一样,只信人定胜天。”
姜容鹤调皮的冲他一眨眼,险些把温骁的心思搅乱,他微微一皱眉,满是嗔怪。
“皇上。”太后怎么看姜容鹤都不顺眼:“有一件事,怕是姜氏忘了,皇上可不能忘了。”
“母后请说。”
太后直视着姜容鹤:“姜家被问罪下狱,如今是不是该赦免了?毕竟是后妃母家。”
“姜家问罪下狱了?”温锦兰一副刚知道的样子:“怎么,婕容承宠这么久,也不替自己母家求情吗?莫非是忙着享乐,忘了自己的父母还在受苦?”
姜容鹤脸色稍稍难看,姜家问罪下狱,她不仅不着急心痛,还想拍手称快,怎么可能会去求情?
但若是这么回答,那她必定受千夫所指。
略一思索,姜容鹤从容回答:“后宫不得参政,妾身虽心疼父母,却也不想让皇上为难,皇上圣明,必定会秉公处置。”
“像你这般懂事体贴的人不多。”温骁握着她的手:“姜辅臣贪图权势,为臣不忠,虽可看在婕容的脸面上赦免,但这样的人不宜为我朝所用。”
温锦兰满脸嘲弄:“皇上圣明。”
姜容鹤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并不想搭理。
“若无别的事,儿臣先走了。”温骁抱了抱拳,带着姜容鹤一块离开。
温锦兰满不在乎:“母后也太过夸大了,我看这姜氏也不是很得宠嘛,若皇上真的宠她,也不会对她的母家这般无情轻视。”
“皇上为她数次顶撞哀家,如此还不够?”太后心里不服。
温锦兰摇摇头:“母后,纵使没有这个姜氏,这些年他还不是忤逆您?依我看,就是寻个借口罢了,您可别忘了舅母的话,对付姜氏这样的女人,比的就是表面功夫,谁沉不住气,谁挨骂名。”
“这个女人我是真的不喜欢,一个前朝太子妃,不仅进了后宫,还得宠,真是辱没先祖。”太后很是不开心。
温锦兰依旧不屑:“如今皇上登基,虽为守孝不能立后,但可选秀立妃,等后宫里的人多了,姜氏必定失宠,一个失宠的妃子,母后还能由着她嚣张?”
“选秀?”太后摇头:“前朝提过,被皇上以皇考新丧,内心悲痛为由拒了。”
第40章 都40章:激动地想弄死姜家
温锦兰想了想:“那若是功臣送女入宫呢?皇上也能拒绝吗?”
“功臣送女入宫?”太后来了兴趣。
温锦兰继续说道:“据女儿所知,许多大臣对姜氏惑主颇有微词,而且,后宫空虚,皇上无子,谁能不眼红?”
“嗯,有道理。”太后心里有主意了。
长信宫外,请安离开的温骁并未登上龙辇,反到是牵着姜容鹤的手漫步在宫巷中。
“姜家待你不好,朕原是不打算放他们出来的,只是他们到底是你的父母,若一直关押,你心里可能也不舒坦。”
姜容鹤张了张嘴:“其实……”
她根本不在乎姜家任何人的生死,他们就算死在牢里,她也不会有半分不忍。
“你知分寸,朕却不能不顾及你的感受。”温骁停下来看着她:“再者,宠妃怎么能是罪臣之女呢?”
这话瞬间点醒了姜容鹤。
要是姜家和她没关系,温骁是不是会直接弄死姜家上下?
“皇上,妾身有话想告诉你。”姜容鹤抓住他的衣袖,神情难掩激动:“妾身不是姜家的女儿,不对,妾身的生母,是姜辅臣的原配,她早就被休了,所以……”
温骁抬手压在她唇上:“这些事朕知道。”
“啊?”姜容鹤愣了:“你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呢?
这可是欺君之罪,姜家为了让她的身份顺理成章,废了多少功夫,就连贴身伺候她的人,也在她入宫后全都发卖了。
当初有人疑心她的身份,那般彻查都没找到证据,温骁又怎么知道的?
“朕知道你所有的事,也知道你的想法。”温骁把她禁锢在怀里,贴着她的额头,压低了嗓音:“别声张,否则,会有人用这事大做文章的。”
姜容鹤乖乖点头:“妾身知道了。”
“真听话。”温骁赞许的在她额前吻了一下。
姜容鹤仰头看着他:“皇上你可真厉害。”
这都能查到,了不起哦。
“你猜我为何会知道?”温骁捧着她的脸,目光真挚。
姜容鹤摇摇头,一脸的迷茫。
温骁目光稍稍失落,更多的却是心疼,揉揉她的头笑道:“回去吧,朕还有事去办,晚些时候去看你。”
“好。”她主动环住温骁的腰:“妾身准备晚膳可好?左右后宫无旁人,妾身也想亲手侍奉夫君饭食。”
夫君,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温骁心跳都快了:“朕一定来。”
“那妾身告退。”她往后一蹦,脚步轻快的离开。
乘上小轿回去的路上,林湘一直忍俊不禁。
“有话就说,憋着做什么?”姜容鹤懒洋洋的把玩自己的手镯。
林湘笑道:“瞧着皇上与娘娘好的蜜里调油,奴婢高兴呀,娘娘可看见了,您称皇上为夫君时,皇上的眼睛都亮了。”
“是吗?”姜容鹤无感。
她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