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贲的确回来的很早,天色刚擦黑,他就回来了,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往里一看,夏宁冉已经更衣洗漱好了,她坐在妆台前,喜儿拿着香粉往她身上扑。
“这可是奴婢花大价钱买的,不能浪费,等下有大用呢。”
“太浓了,咳咳咳~阿嚏!”夏宁冉一个喷嚏,喜儿手里的小小的粉盒直接少了一半。
她心疼的要命:“姑娘你也太败家了,这香粉很贵的。”
“我……阿嚏!”她鼻子很痒,香粉的味道让她眼泪都出来了:“不行,我想割掉自己的鼻子了。”
她连忙跑开,到门口看见秦贲,拉着他一块出来。
“哎!”秦贲立马抱住她,她穿着寝衣,就这么待外面可不妥,而且,三月初的边关还冷着呢。
吹着风,她还打了好几个喷嚏,不一会儿她就知道冷了,默默把手塞在秦贲腋下,喜儿已经急急忙忙的开了窗透气,想让香粉的味道赶紧散出去。
“回来这么早呢?”夏宁冉没话找话的和他聊:“你没喝酒吗?”
“喝了,怕熏着你,所以喝得少,又吃了些别的。”秦贲抱紧她:“都要睡了,为何还擦香粉呢?”
她犹豫了一下:“喜儿说,这样可以……香汗淋漓。”
最后那四个字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种羞耻的话实在不好说。
秦贲一愣,也有几分害羞,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胳膊稍稍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让她紧紧贴着自己:“今日成婚了,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还记着呢?
夏宁冉鼓了鼓气,大方的看着他:“夫君。”
秦贲嘴角咧开,高兴还没来得及全部显露,夏宁冉就环住他的脖子:“你会对我好的对吗?”
“自然,你我夫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不会说甜言蜜语,每句话都很实在,满是让人信任的力量,夏宁冉点点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喜儿正拿着蒲扇奋力扇风。
真是难为她了。
“喜儿。”她喊了一声,就赶紧使眼色。
傻丫头干嘛呢,人都回来了还散什么气通什么风啊,赶紧回屋睡觉别耽误她洞房花烛啊。
喜儿立马懂了,赶紧出来,低着头麻溜的走了。
“累了吗?”秦贲的胳膊收的很紧。
她点点头,借力在他唇角留下一个亲吻,秦贲立马低头将这个亲吻加深,然后抱着她进屋,身影从敞开的窗户出一闪而过。
第557章 处置杨家
他们成亲的消息是杨莹莹送回首阳的,她给傅炎写信,傅炎进宫请脉时就转告了姜容鹤。
“他们离京前,皇上想过给宁儿赏一个郡主身份或是婚后赏诰命,都被小秦将军拒绝了,他说宁儿如今改了个名,叫白榆,籍契上也是良家民女,父母双亡,若是给了她体面,反倒会招惹麻烦。
而且因为小秦将军他们提拔的事,就闹了这么多风波出来,若是再封赏内眷,麻烦更多,所以我们只能作罢,如今他们成亲,虽然我瞧不见有些遗憾,但终归有了归宿,让人心里也高兴,秦将军值得托付,宁儿往后也不用在漂泊了。”
傅炎笑而不语,姜容鹤便问:“莹莹如何了?”
“杨姑娘很好,如今夏姑娘和秦姑娘都在那边,她有人作伴,日子过的很欢喜。”傅炎垂着眼,回答的一丝不苟。
姜容鹤摸了摸肚子:“如此就好,前几日,我还听说有人弹劾了杨家,说他们家国丧未过,就在城外庄子上披红挂彩的嫁了个丫头,你常在外面走,可知真假?”
“确有此事。”傅炎并不想隐瞒。
姜容鹤点了点头:“其实这事荒唐的很,竟然是婚娶的那个举人自己揭发的,上报了学政,说自己被人骗婚了,学政托司徒细查,才发现杨家也在其中。”
“骗婚?”
“嗯,说是他根本没等到自己的新娘,问了媒人才知道,新娘子半路带着嫁妆跑了,那媒人怕惹麻烦,就告诉他新娘并不是原定的,只是个丫鬟,他恼羞成怒,就告状了。”
傅炎心中一叹,这事还真是有缘分。
“原本,看在婉华的脸面上,皇上打算小惩大诫,可我想着,杨家应该不配,便着降了官职,至于那个已经与司徒家定亲的杨姑娘,司徒夫人厚道,说亲事照旧。”
亲事照旧,便是给姜容鹤面子,毕竟是在她的席面上商定的婚事。
至于杨家其他姑娘能不能出嫁,嫁的好不好,与外人也无关了。
傅炎知道,姜容鹤告诉自己这些,是要让他把话转给杨莹莹,也就应是了。
四月后,阴雨连绵,各处都报了洪涝,温骁忙的焦头烂额,好在他前几年大兴水利,把各处的水利加固新建了一番,这次啊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等他忙过,已经是五月底了,一封信突然送到了姜容鹤手里,是张贵人写的,告诉她,赵贵人死了。
她们姐妹二人与被休弃回家的母亲通信,原本好好的,可是赵贵人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伤了人,人家要赔钱,赵家已然败落,那扶正的姨娘又不愿意出钱,便想出让女儿抵债的法子。
为救儿子,她母亲谎称病重,让她们速归,结果到家后就把人关了起来,因着她妹妹已经被赵家祖母定了亲,所以被赵家接了回去,赵贵人则被送给了那户人家为妾。
她抵死不从,却无计可施,只能做了妾,结果还遇到了强势恶毒的主母,清明时难产,母子都没了。
第558章 公主扶光
这个消息让姜容鹤实在崩溃,她捧着书信大哭:“怎么会这样呢?不是好好的走了吗?为何要回去啊?她都带了自己的妹妹的走了,回去做什么呀?管别人做什么呀?那样的父母那样的哥哥,与她有什么关系?”
“娘娘。”陈嬷嬷几人虽伤心,却也担心她哭坏身子。
伤怀许久,姜容鹤恨得咬牙:“这样的父母,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为了废物儿子,把女儿推进火坑,这样的哥哥活着做什么?即是废物,就该早早消失,免得祸害旁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强烈的杀心了,这会儿实在控制不住。
她找了戚氏入宫,戚氏的弟弟入仕,如今正好在御史台领职。
为着赵贵人的事,姜容鹤伤心了小半个月,任谁劝她都没办法平复自己的难过,好在林氏进宫了。
姜容鹤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和她说,到嘴边却只问了一句:“母亲,真有做父母的,会把儿女推进火坑吗?”
“自然是有,这天下最虚假无耻的话,就是那句无不是的父母,父母不如猪狗的事情多了,只因多了个身份,就会有人替他们辩解,这么什么想不通的。”
姜容鹤激动起来:“母亲会为了儿子牺牲女儿吗啊?”
“不会。”林氏摸摸她的头:“个人有个人的命数,自己不争气就算了,哪能去祸害别人?那些没品的人家,才会把儿子养成废物。”
姜容鹤咬了咬牙,擦去快要落下的泪水:“我听说栓子已经是秀才了。”
“是啊,我让他好好念书,即便有娘娘眷顾,他自己也要争气,否则就是往他手里塞金山银山,他也守不住。”
姜容鹤点点头:“让他好好念书吧,早日入仕为皇上效力才好。”
与林氏一番闲聊把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出去,姜容鹤心里舒服多了,六月过半,她生下一位公主,母女平安。
温骁当即赐名,扶光。
坐月子这事姜容鹤很重视,她细心养着,孩子们也被温骁接走,暂住长定殿,温骁每日都会带他们过来瞧一瞧小妹妹,平时姜容鹤要么睡觉要么与林氏闲聊,日子也算安逸清闲。
到了扶光满月这日,温骁照例大办,即便是公主,他也没有敷衍了事。
满月酒后,戚氏入宫请安,逗弄着摇床里的扶光,笑着说:“赵同致宠妾灭妻被人弹劾,御史台细细查询后,找出不少罪证,如今已经奏请皇上罢官问罪了。”
“赵家和李家如何我都不关心,只是赵家还有一个小姑娘,也是无辜。”
戚氏立马说道:“那个姑娘已经被人接走了,说她是旧友之妹,听闻她姐姐抵债惨死,如今也算是得了个公道,那户人家细查之下,已经逼死好几房妾室了,主母已经被休问了罪。”
旧友,想必是张贵人了,她与赵贵人的关系最好,离得也不远。
“那家主母虽然恨毒,可那个男人难道不知自己的妻子是什么货色?不加制止,便是同党,哪有他片叶不沾身的道理。”
第559章 封后
戚氏默默无语,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半个月不到,赵贵人所嫁之人,就被查出遗漏税银,御史台顺藤摸瓜,把包庇他的地方官一并查了出来,又是一宗大案。
至此,姜容鹤才劳烦傅炎去皇寺为赵贵人母子供奉排位,又请了主持为她们母子超度,望她们母子来世再会,傅炎也告了假,启程去往边关。
张贵人再次送信来已经是八月,封后一事已经昭告天下,封后大典也在筹备。
她告诉姜容鹤,她母亲将赵贵人的妹妹收为义女,替她说了一门可靠的亲事,她自己也已嫁人,知晓姜容鹤终于登上后位,不能当面磕头恭贺,实属遗憾,只期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
她与赵贵人姐妹情深,替她照顾最放不下的妹妹,家里都还支持,连姜容鹤都觉得佩服。
只是她没时间去管太多,封后大典才是她最需要操心的事。
八月十三总算到了,内廷司上百个绣娘耗时半年做成的凤袍也送来了,朱红底色,绣满了凤凰百鸟,华丽奢侈,九凤冠更是璀璨耀眼,赤金底座,一百二十颗东珠镶嵌在上面,各色宝石更是数不胜数。
温骁没多少亲戚,他也看不上那些亲戚,便让三公夫人及戚氏入宫伺候更衣梳妆,林湘几人都只能侯在旁边拿取东西。
发髻梳好后,凤冠戴上头,肩颈就感受到了不可承受的重量,险些要把她压趴下,姜容鹤费力站好,不得不抬头挺胸,如此才能让凤冠稳固,凤袍上身,更加沉重,比抱着承政兄妹三人都要沉重。
到了吉时,已经开蒙的承政就亲自过来宣旨,陪同在他身边的人是礼重端方的太常,椒房殿内,除姜容鹤外,所有人依礼下跪,承政穿着吉服,一本正经的打开圣旨。
‘朕惟德协黄裳,王化必原于宫壸,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秉令范以承庥,锡鸿名而正位,咨尔贵妃姜氏,系出高闳,祥钟戚里,矢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
慈着螽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着懿称,宜膺茂典,兹仰天合,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
封后诏书温骁早就写好了,教了承政半个月,他已经念得无比流畅,几乎可以背下来了,故此并未出错。
“臣妾,叩谢皇恩。”姜容鹤这才见礼,领着圣旨后,一直正正经经的承政忍不住笑了出来:“娘亲。”
“嘘~”姜容鹤摸摸他的头,他立马就乖了,牵着姜容鹤的手,登上早已经等候的凤辇。
他们要先去太庙敬告祖宗,上香归宗,然后再去大殿前完礼。
承政陪着姜容鹤一起,坐在凤辇上,他还不住的抬头看,清澈的眼睛里还不知自己的娘亲封后代表着什么,只晓得娘亲今日很美。
“娘亲,嬷嬷说,我将是大梁最尊贵的孩子,是不是真的?”
第560章 封后大典
姜容鹤摸摸他的头:“是,从今往后,你就是嫡长子,身份尊贵,不过即便坐上高位,也不能生出鄙夷万物之心,要谦逊,礼让,仁慈,不可依仗权势欺人,要明理,擅辩,权衡,不可凭一时意气,万事多思多想,裁决利弊,再有行举。”
“嗯。”他乖乖点头,脑袋微微一歪靠在她怀里。
到了太庙,敬香叩拜宣旨,半个时辰便过去了,再度乘上凤辇,去往大殿。
百官命妇皆以静候多时,帝后仪仗并立,场面恢弘肃穆,半分不输温骁当初的登基大典。
凤辇刚入正德门,就是编钟国乐入耳,姜容鹤瞧见了站在长阶上的温骁,他穿着一身朱红底色的龙袍,见凤辇来了,他眼底笑意便缓缓炸开,犹如婚娶新妇一般,欣喜,期待。
凤辇缓缓前进,分列两旁的百官命妇皆拱手施礼,待凤辇停下,他立刻大步流星的迎上来。
承政拱手,提着小奶音口齿清楚的说:“父皇,儿臣已迎母后凤驾,宣旨,祭天。”
恭谨的模样,让姜容鹤一阵骄傲,温骁也是一脸笑意,揉揉他的脑袋,便牵住姜容鹤登上长阶,承政乖乖跟在身后,到了长阶之上,太常又给了他一封圣旨。
他展开,圆圆的大眼睛扫过阶下百官命妇,中气十足的开口:“姜氏攸德,鹄峙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