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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绕过昨天经过的魔纹花园后,反方向地往南开,经过几排水杉做隔断的绿荫,又绕过一处野山石堆积的石景,最后,车子停在了一栋紫铜色大门的别墅前。
大门两侧不仅有汉白玉抱古石,还有黄铜色宫灯,门头上还有底棕色的匾额,上面是隶书题的二字:露居。
光是从占地面积看,就比昨天看的那栋别墅大了不止一倍。
门口除了岑颂的车,还停了两辆,一黑一白,不过岑颂没去在意车牌号。
就在岑颂打开车门的时候,闫嗔按住了他的臂弯。
“我还是不要看了。”她眼里有浓浓的排斥。
岑颂收回扣在门把上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看看再说,有任何的不满意,咱们走就是了。”
闫嗔按在他臂弯的手没有收:“昨天那套你说要五千万,那今天这套岂不是要上亿?”
小姑娘猜的还挺准。
岑颂轻笑一声:“哪儿有那么离谱!”
见她眉心褶得厉害,岑颂好言哄着:“你管它多贵呢,它就是十个亿,人家房东就只对外出租一间,你怕什么?”
这么一想,闫嗔缓缓收回手。
岑颂歪头看她:“要不要给你开车门?”
他这样一说,闫嗔立马就自己开门下车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别墅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岑颂面色一沉,眼底闪过一瞬的诧异与慌色。
李旭站在门里侧,和岑颂目光一撞,他也瞬间懵住。
昨天岑颂在电话里说今天上午十点会有一个女孩子来租房,让他找两个人来冒充中介和房主,还特别强调让他不要露面,虽然他心里也疑惑,但不好细问,只能岑颂说什么,他做什么。
至于为什么会来,主要是不放心他‘找’来的那个房主,于是就跟过来着重交代了一些房子的细节。
这会儿,他是交代完了准备走的!
谁知道还是撞上了。
不过也因为撞上,才有幸看见这位被岑总如此用心良苦“照顾”的女孩到底长什么样。
还真如那天在车里,岑总描述的那般:长发、白。
当时听着像敷衍,如今见到真人,那就太具像了。
闫嗔见两人对视却不说话,心里不免生了些好奇和狐疑。视线在岑颂微绷的侧脸上定格两秒后,闫嗔又看向对面的男人。
似乎有一些忌惮,又有一些。。。。。。
闫嗔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你好,请问你是。。。。。。”闫嗔开口打破沉静。
反应迅速是作为一名秘书的基本职业技能。
李旭快速收拾好面部表情,目光从岑颂脸上偏离的下一秒,他朝闫嗔礼貌颔首,一脸镇定:“您好,我是岑总的秘书。”
闫嗔表情怔愣,扭头看向旁边人:“你秘书?”
本来岑颂心里是慌的,但是他从李旭脸上的从容隐约猜到了他应对的心思。
不过他不想有任何万一。
他没有回答闫嗔的话,而是朝她使了个眼色:“你先进去,我问他点情况。”
见闫嗔站着不动,岑颂伸手,掌心轻压在她后背:“先进去等我。”
闫嗔迟疑了几秒,歪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后,抬脚跨进门槛。
眼看闫嗔走到三米远的金玉满堂树下,岑颂的眼神就变了:“我昨晚怎么跟你说的?”
他在外面很少会将情绪摆在脸上,这会儿,眉眼下压,刻意压低的嗓音能听出浓浓的不愠。
李旭先是说了一声抱歉:“因为中介是第一次来,我怕他说话会有不慎,便过来交代他几句,实在没想到岑总您也会过来,我刚刚是准备走的。”
岑颂低出一声冷笑:“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走!”
李旭小心翼翼看了眼他的表情:“岑总放心,就算刚刚的女孩子看见我也没关系,您是房主这件事,里面的人不知道。”
岑颂看了眼不远处的那条花色背影,他声音带出警告:“那最好!”
说完,岑颂进了院子,走到闫嗔身后,他在她左肩拍了下,又一步跨到她右侧。
闫嗔侧身,目光落了空,再转过身来,朝岑颂投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你幼不幼稚?”
两人在树下说着话,李旭悄无声息地越过大理石铺设的长廊,再出来,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闫嗔忙拽了拽岑颂的袖子,岑颂扭头看过去。
女人目光落在闫嗔的脸上:“你好,你是过来看房子的吧?”
闫嗔迎向女人几步:“对。”
女人并没有对她多做打量,笑容温和:“我听中介说,你是一个人住?”
闫嗔点了点头。
“哎哟那正好,我就想找个女孩子,之前来看房子的,都是拖家带口,我不喜欢。”
闫嗔:“听说您只对外出租一间,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女人也没有隐瞒:“我这个房子目的不是对外出租,是想找个人能帮我开开窗通通风什么的,”说着,女人朝她招手:“咱们先进去看看。”
一旁的中介俨然成了摆设,亦步亦趋跟在两个女人身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李旭。
穿过绿坪镶嵌的长廊,到了入户装甲门前。
在英国生活那么久,闫嗔一眼就认出面前这扇门是英国高定品牌Turnstyle Designs,他们家的特点主打手工,纯铜的门把手,还有GIRA智能门锁,处处是细节。
进门后,本该一眼望穿的客厅被一扇镂空屏风半隐半藏于屏后。
绕过屏风一侧的伫立边柜,这才看见面宽十多米,整个面积过百平的大横厅。
自称房东的女人没有多做介绍,任由闫嗔自己眼看和体验。
头顶是三米五的无主灯设计天花板,脚下是巨型格纹羊绒地毯。
正对全景落地窗的应该是中心合围的会客区,一面大到至简的浅色端景墙。与之呼应的是对列组合的意大利品牌Henge的双L型麂皮沙发。
除了会客区,还有休闲区,绿绒布扶手椅,以及大理石悬浮茶几,光是线条,就能让识货的人一眼分辨出是意大利品牌Molteni&C。
而在地毯的最东面,还有一处舒适区,四张混搭对坐的单椅,不分主次地围绕一张落地的圆墩茶几。
其中一张椅子,让闫嗔生出熟悉感,那是柏秋纳弗洛Poltrona Frau 1919的雪茄椅,她在英国的家里也有。
旁边是一张Baxter扶手椅。
不知怎的,闫嗔脑海里浮现出岑颂和叔叔,他俩的性格真的很像这两把椅子,一个随意洒脱,一个正襟严谨。
相对这两张特属于男人的座椅,对面的两张Moroso的单人衍缝沙发像是特意为女人准备的。
一张墨绿色,一张火红色,反差的配色,不显突兀,反倒融合的刚刚好。
想起她自己卧室里的那张白色,闫嗔垂眸笑了笑。
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栋陌生的别墅里感受到熟悉。
见她视线已经梭巡一圈,自称房东的女人开口问:“要不要带你去二楼看看?”
闫嗔朝她笑笑:“阿姨,我想先问问您这边的房租是多少?”
女人轻叹一口气:“不瞒你说,我长居国外,鲜少会回来一次,就像我刚刚说的,我的目的是想找个人帮我看房子,你知道,一个房子空太久了,会没了人气,所以。。。。。。”她略有停顿:“如果你能跟我签一个长期的合同,房租我可以不收你的。”
闫嗔怔在原地,反应过来,她扭头看向岑颂。
接到她‘求救’的眼神,岑颂走过来:“不知您口中的长期是要多久?”
女人说:“起码三年起步。”
闻言,岑颂看向闫嗔,见她眉心微蹙,眼波流转,岑颂又问:“如果在那期间提前搬走呢?”
女人说:“那咱们就按合同办事,在约定期限里提前搬离,按市场价收取30%的违约金。”
岑颂看向旁边的中介:“这个房子的市场租金是多少?”
中介说:“年租金在八十万左右。”
闫嗔倒吸一口气:“八十万?”
中介解释:“这是整栋别墅的租金价格,您只租一间,自然用不了这么多,不过柳女士说了,客厅、中西厨房,以及负一层的影音室、舞蹈间、健身房,还有负二层的地下车库都可以使用。”
竟然还有舞蹈间。。。。。。
那一瞬,闫嗔的心动达到峰值。
这时,岑颂将闫嗔轻揽到一边:“你这趟回来是常住吗?”
他的话让闫嗔心里的冲动一点点回落,她抿了抿唇:“我签证只有半年。”
岑颂眼底划过失落:“那学校那边知道这事吗?”
“知道,两年前,从我脚受伤不能再比赛后,他们就断断续续联系我了,这次回国,主要也是因为他们同意我的半年一签,我才下定决心回来的。”
岑颂心脏揪紧:“所以半年以后你就要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岑颂:那我怎么办??
第8章 “会为了他留下来吗?”
其实闫嗔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回国到底会待多久。
两年前她脚受伤后,就再也没办法重回舞台,复建半年,她也消沉了半年,而那段最灰暗的日子,是母亲一直陪伴着她,谁料世事无常,一年前,母亲被查出癌症,手术后又化疗,最终也不过维持半年光景。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身边有了新人,闫嗔不会生出回国的打算。
说是回国,可这里的回忆也不过几个片段。
可惜没有如果。
就像姨奶说的,她不能自私地让父亲一直活在过去,可她真的做不到坦然面对有第二个女人取代她母亲的位置。
起码现在做不到。
至于以后。。。。。。
闫嗔已经不敢计划太久,就好像——
上一秒她还站在舞台上,下一秒就被无情宣告她舞蹈事业的终结。
上一秒还与母亲挽手说笑,下一秒就与她阴阳相隔。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见她垂眸许久不说话,岑颂心底的慌终究没能压制住。
“如果这里。。。。。。”他目光定在她低垂的脸上。
这是他人生中第三次感觉到骤乱的心跳,三次都是她。
闫嗔抬头看他。
“我是说如果,如果这里有了让你牵挂的人,你会为了他留下来吗?”
他试图将情绪沉在眼睛深处,可却露了馅。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紧,闫嗔在他满是期待的眼睛里,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她眉眼闪动了一下,无措之余,她慌忙别开视线。
见她依旧不说话,岑颂眼底的光逐渐暗下去,哽在喉咙的那句【会吗】,他没再问出口。
也对,今天不过是她认识他的第二天,是他心急了。
岑颂抬手在她漆黑的发顶揉了一下:“半年就半年,先过完这半年再说以后的事。”
半年。
半年都不能在她心里长成参天大树,那他干脆别叫岑颂了!
就在闫嗔怔怔看他嘴角的弧度时,岑颂转过身。
“那就签三年!”
闫嗔慌忙拉住他臂弯,刚要开口,手背被岑颂压住。
“不过我想问一下,如果她中途搬离这里,但是又找到一个女孩子续住的话,算不算违约?”
女人看向李旭,见李旭闭了两下眼,女人笑说:“不算。”
房子就这么当场定了下来并签了合同。
等闫嗔在合同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女人说:“因为我还要在国内待几天,所以你就在下周六搬过来吧!另外,院子里的花草你都不用管,卫生之类的也会有专门的人过来打扫。”
闫嗔点头说好。
当时闫嗔没有想太多,但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琢磨,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说,她这样一个别墅,怎么就找不到租户呢?”
岑颂扭头看她一眼:“人家不是说了吗,之前来的租户都是拖家带口的。”
这个理由看似能说的过去,可是经不住推敲。
闫嗔还是想不通:“住的越久越不要钱,这等于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啊!拖家带口的那些人里,就没想过住进来一个人就行了?”
岑颂唔了两声:“可能是房主太挑人?”
闫嗔眯眼睛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着:“我总觉得房主另有隐情!”
岑颂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你想多了吧?”
“不是你说的安全第一吗?”闫嗔扭头看他。
就在岑颂想着要怎么回她的时候,旁边突然一声“哎呀!”
岑颂脚下的油门差点都没控制好。
“怎么了?”
“我刚刚应该问她要房产证看一下的!”
岑颂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是下周六才搬过来吗,到时候看也不迟。”
说到下周六,闫嗔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见她把手机拿了出来,岑颂心脏一紧:“你干嘛?”他第一反应就是她要给靳洲打电话。
要知道,他这处房子,当初靳洲可是亲自上门来看过的!
见她在手机屏幕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