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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你怎么回事,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我是不是让你照顾好她,你倒好,帮着岑颂合起伙来欺负她,亏她还喊你一声叔,你好意思吗你!”
在母亲连续的质问,靳洲哑口无言。
闫嗔拽了拽姨奶的衣服:“你别凶叔叔了。”
其实她刚刚说那么一嘴也不是告状,从昨天晚上到刚刚下飞机,她脑子里都是岑颂,没其他的心思想别人,也就是来了姨奶家,说起自己和岑颂那些事,才想到了靳洲在这件事里可能充当的角色。
其实她也能理解,自己虽然和靳洲是亲戚,但相比岑颂和他的兄弟情,她这层亲戚关系其实算不上什么。再加上,这件事如果是岑颂的本意,那站在靳洲的角度,也不可能去掀兄弟的底。
甚至她在换位思考的时候还挺庆幸岑颂能有靳洲这么一个朋友的。
不像自己,失恋了都没有一个朋友能倾诉。
乔梦将闫嗔的手握到手里,继续训斥自己的儿子:“你一个三十岁的人了,不担心自己的婚姻大事,一天到晚参合别人的,你怎么好意思的,嗯?”
隔着电话,她看不见靳洲无奈呼出一口气。
“我没参合,”他就解释了这么一句:“妈,我还有事,先——”
“你挂一个试试?”乔梦打断他。
自己的母亲,靳洲也了解,不让她把心里的火撒出来,这事过不去。
“行,您说,我听着。”话落,靳洲把手机搁在了一旁。
乔梦哼出一声:“还真当闫嗔娘家没人啊,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可真有出息。”
靳洲很少反驳母亲的话,但她字句都把自己带上,他多少也有点不乐意,“您别总是你们你们的行吗,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梦本来想着说他两句就完了,结果被他这么一争辩,暴脾气也上来了:“怎么跟你没关系?我就问你,岑颂瞒着闫嗔这前前后后,你知不知道?”
靳洲回答得坦荡:“知道。”
见他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乔梦气得都想锤他:“知道你怎么不跟闫嗔说?”
“说了,然后呢?”
靳洲从来都不会被人质问道哑口无言,他沉默,多是因为他不想争辩,但这次,他觉得不把话说清楚,一来会让母亲误会他和岑颂的本意,二来是想再帮那个吃了炮仗的兄弟一把。
乔梦被儿子的话问住:“什、什么然后?”
“然后看着他俩分道扬镳?先不说岑颂对闫嗔的感情深到什么程度,您自己问问闫嗔,她是不是真的舍得岑颂!”
乔梦扭头看向闫嗔,小姑娘刚哭过,通红的眼底让人看着就心疼。
然后就听靳洲说:“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把岑颂说要追她当回事,想着他可能就是一时兴起,后来有次和他去香港,吃完饭他还想着打包一份吃的回来给闫嗔,我才知道他对这份感情的认真。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见他对女人这么上心,但如果说他这份感情只是单方面的,而闫嗔从来不给他任何回应,那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一丁点再靠近闫嗔的机会,但那段时间。。。。。。”
靳洲不知道怎么去描述两人那段时间的‘如胶似漆’,“所以您自己问问闫嗔,她到底喜不喜欢岑颂。”
乔梦顺着他话反问道:“所以他这是仗着闫嗔喜欢他,就能满嘴谎话地骗人了?”
靳洲是个条理清楚的:“我刚刚说的是针对您问我为什么不阻止的回答,不是后来岑颂骗她瞒她的解释。”
乔梦:“。。。。。。”
所以这事,解释起来就会没完没了,靳洲也很郁闷自己怎么就趟上了这趟浑水。
可是没办法,话都说到这份了,只能耐着性子尽量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不过他也是捡重要的说。
“后来他们俩闹了别扭,闫嗔不理他的那段时间,正好是岑颂处理集团内部人事的转折点,本来他没打算骗闫嗔的,偏偏赶上了闫嗔和他冷战,他也实在没辙了,情急之下就想用卖惨这一招让闫嗔心软——”
乔梦哼了声:“他鬼心思还真是多。”
靳洲并不觉得这算什么鬼心思:“当时那种情况,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只要真心能留住喜欢的人,都不会错过那样一个机会。”
他的解释让乔梦一时找不到话来接。
靳洲也难得一次和母亲说这么多的话,他猜到闫嗔应该在母亲身边,所以,他就把岑颂去英国的事说了,但是他又叮嘱:“这事你先别和闫嗔说。”
乔梦皱眉:“为什么?”
“不是您说的,让我别参合这事?我作为她叔叔不参与,那您作为她姨奶,也别把您的主观意愿强加到她的头上。”
乔梦嘁了声:“我怎么做还要你教?”
靳洲不放心:“您也是看着岑颂长大的,我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对他的为人很清楚,他是奔着和闫嗔结婚去的,他爷爷刚刚也给我打了电话,老人家也是喜欢闫嗔喜欢的不得了,而且他们家的家庭关系很简单,闫嗔以后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乔梦一盆凉水浇下来:“都分手了,现在还说什么嫁不嫁的!”
靳洲轻笑一声:“那就麻烦您这位姨奶多费费心,给他们俩一个好结果。”
其实乔梦从闫嗔说的那些话里也听出来了,小姑娘放不下这段感情,可放不下归放不下,两个人在一起,彼此间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这段感情维系起来也很难。
所以乔梦也很难做,中国有句老话,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她又想闫嗔能有个好归宿,又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姑娘受一点委屈。
围着沙发转了两圈后,乔梦站住脚:“你给岑颂带个话,就说我说的,他这次不拿出一万个诚意来,休想再让闫嗔回去!”
闫嗔在旁边听得一愣,下意识就从沙发里站起来:“姨奶——”
乔梦直接朝她嘘声,然后问电话那头的人:“听见没有?”
靳洲只能答应:“听见了。”
*
岑颂坐的那班飞机停落伦敦已经是深夜,再打车到闫嗔家,已经是凌晨一点。
三层高的白色独栋别墅,每一扇窗户都是黑漆漆的。
他也不知道这么晚了来干嘛,又不能敲门,打她电话也不接。。。。。。
岑颂把行李箱立在一旁后就蹲在了地上,生怕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连烟都没敢抽。
在飞机上补了两觉,把昨晚一宿没睡的疲倦都卷了去。
可精神是有了,但心里还是虚得狠,耳边时不时响起闫嗔冷若冰霜的那句话:我们分手吧!
然后就是她进安检后回头看他的那一眼,全是决绝。
岑颂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掏出手机点进微信再点进和闫嗔的聊天界面,他发过去的十几条消息,闫嗔一个都没回。
知道这个点再给她打电话会吵到她,可岑颂又实在忍不住,生怕她会扔了那张电话卡。
电话响了一声,岑颂急忙挂断。
还能打通。。。。。。
能打通就好!
他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给闫嗔又发了一条短信:【我在你家门口。】
八月底的伦敦不像京市还有着秋老虎的燥热。
不到十五度的气温下,岑颂只穿着一件衬衫,没一会儿的功夫,头顶还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个季节的伦敦多阴雨。
昨晚,闫嗔是在姨奶家睡的,所以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见到自己的父亲。
“上午要回家看看吗?”吃完早饭,乔梦拉着她手去了沙发里坐着。
外面飘着雨,闫嗔看着窗外,突然就想到八千多公里外的那个城市的夏天,炎热且干燥,不像这里,凉爽又湿润。
视线从窗外收回来,闫嗔缓缓摇了摇头。
乔梦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回去:“你爸爸和那个女人已经分手了,他没跟你说吗?”
闫嗔怔愣住:“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个多月了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旁人说的,你父亲什么人你也知道,惹着他了,他那脾气也暴得厉害,我听人说,那女人是被他轰出家门的。”
“轰出家门?”闫嗔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为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乔梦问:“你这趟回来他知道吗?”
闫嗔摇头:“我没跟他说。”
“你这孩子!”乔梦往窗外看了眼:“我这两天也没事,等雨停了,我陪你回家看看。”
闫嗔点了点头。
昨晚在姨奶的房间聊到半夜,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所以昨夜岑颂发来的那条短信,闫嗔是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才看到的。
看到他说自己在她家门口,闫嗔反应了好一会儿。
他知道自己回了英国,所以这【门口】该不会是。。。。。。
心里七上八下着,不确定他到底是真的追来了英国,还是故意说着模棱两可的话来试探她。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成功地把闫嗔的心搅乱了。
昨晚姨奶问她,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和他分手了,当时她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的分手从来都不是她本意,都是他逼的!
可闫嗔还是借故出了门,没有让姨奶陪着。
她就是要验证他是不是又在骗她!
在离家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闫嗔就下了出租车。
一下车就小跑着的一双脚,在一个拐弯就能看见自己家的时候放慢了速度。
带着自己都形容不出的心情,她躲在墙角,掌心压着不知为何突突直跳的心口,偷偷探出脑袋往家门口看过去。
一眼就看到了他。
天还飘着雨,他没打伞,身上还是昨天那件黑色衬衫,像一尊雕像似的,就那么站在路边。
腰脊挺得笔直,可落在闫嗔眼里,却像是被什么压弯了腰。。。。。。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
第56章 晕倒在雨里
岑颂没想到英国会这么冷; 一来就下雨,一下就下一夜。
像是故意惩罚他似的。
不知道楼上的人有没有看见他短信,或者说看见了也装看不见; 又或者。。。。。。
从帘缝里偷偷看过他。
岑颂仰头看着楼上的六个窗户; 从二楼到三楼,再回二楼,来来回回,不知多少遍。
又一声喷嚏,让他两个肩膀一缩。
岑颂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他看向暗红色的篱笆门,一想到他父亲随时会从里面出来; 他两条僵硬的腿连蹲都不敢蹲一下。
之前是做梦都想让她父亲知道他这个人; 现在是唯恐让她父亲知道。
没有哪个家长愿意自己的孩子在一个男人那里受这样的委屈,还是远在异国他乡。
如果真的知道了; 怕是那八千多公里外的城市; 再也不会让她踏足一分。
一想到她再也不回去,他岑颂本就魂不守舍的心更加惴惴不安了。
双脚不自觉地往前挪了几步。
乳白色的木篱笆; 让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尽显在他眼底; 目光定在叫不出来名儿; 但是被雨淋打到低下头的花苞上,岑颂目光久久地定住。
英国的早九是国内的凌晨两点,靳洲的电话就是那个时候打来的。
“到了吗?”
“嗯; ”岑颂垂下被雨打湿的眼睫; 声音又闷又哑:“昨晚就到了。”
听出他浓浓的鼻音,靳洲皱了皱眉:“你现在在哪?”
“她家门口; ”说着; 岑颂再次抬眼看向不知哪一扇才是她房间的窗户:“可我还没见到她。”
凉风把他的声音吹进朦胧雨雾; 能听出丝缕的颤音,伴着他几分的自嘲,让电话那头的人叹出一声无奈:“她昨晚是在我母亲那过的夜。”
岑颂表情一呆,目光从楼上收回:“梦姨家。。。”他脑子快速转了转:“那梦姨是不是。。。都知道了?”
“你说呢?”
岑颂:“。。。。。。”
说不上来是轻松还是什么,那一瞬,他是真的长舒一口气,然后没等气息完全沉下去,他一颗心又陡然提了起来。
梦姨的火爆脾气,他是知道的,被她知道了。。。。。。
岑颂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那、那她现在是什么态度?”
靳洲没有明说:“你可以自行想象一番。”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靳洲是忙工作忙到了现在,他眼角泛着生理眼泪,声音也带着乏,“我把她地址发给你,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他有什么好决定的,都还没收到靳洲的短信,他就握住行李箱的拉杆,转了身。
看着他莫名接了一通电话就朝自己这个方向走过来,闫嗔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她躲在一棵能将自己完全隐住的树后,看着岑颂与她‘擦肩而过’。
闫嗔当时在想,这是一夜等不到她,所以要回去了吗?
四十分钟后,岑颂站在了乔梦家门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