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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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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终于挪到入口,左右两个戴面具的长舍弟子,一人面具白色,一人面具金色。
  白色面具拦住他们:“没有慧光盾,不能进入。”
  他指指自己脸上面具。这面具名为“慧光盾”,戴上后可以阻隔身外种种痛苦,令自身安宁。
  李舒看看那白的,又看看那黄的:“各多少钱?”
  白面具:“白盾三十文,金盾五十文。”
  金面具:“若花费超过一两银子,则有与长舍主人面対面倾诉之机会。”他手臂一伸,身边木板上挂满各色琳琅饰品,木石或珠玉,共有七层。第七层每个一百文,第一层每个三两银子。“都是长舍主人亲手制作而成,法力无边。”
  三人面面相觑。栾秋和掌门人悄悄対李舒竖起大拇指。
  李舒狂摇叶子,心想大瑀江湖人果真比我更卑鄙——也不管七宗九教还算不算江湖人,总之稀里糊涂全算到正道人士头上。
  他用手中叶子去扫那人鼻子:“黄的能挡更多痛苦吗?”
  白面具:“不,二者都有长舍主人法力加持,作用是一样的。只不过金盾还能抵挡未来灾祸、未知坎坷。”
  李舒只觉得这长舍主人狡猾程度不逊色于自己,暗暗把这种说辞记在心中,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三人身上没有一分钱,只好退开。正烦恼着,听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围在一块儿说话。
  掌门人过去偷听,回来报告:“是明夜堂仙门分堂的人在发进场凭证。只要是有名有姓的江湖帮派,登记后就可以拿到慧光盾,参加大会。”
  李舒想了想,提议:“我和栾秋当你的护法。”
  掌门人:“什、什么……?”
  李舒随口胡诌:“我和栾秋是浩意山庄的,为救你同乡才到这里。但事情未成,我俩不敢谈功,若是办砸了,连浩意山庄的招牌也给砸了。”
  栾秋:“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咱们浩意山庄的名声了?”他在“咱们”上加重语气。
  李舒嘿嘿一笑,正色道:“总之,我是左护法,他是右护法。你只管去登记。”
  掌门人不识字,报上帮派大名后,那明夜堂登记的帮众上下打量他。
  “一牛派掌门!”帮众招呼伙伴来看,“就是在诛邪大会上扰乱会场的那位!”
  掌门人大吃一惊,正要后退,几个帮众双目发亮凑过来。
  “这就是你的牛?”他们围着老牛看个不停,“真有意思,咱们江湖上可从来没见过骑牛的江湖人。你师从何处?”
  掌门人:“俺师父是一対路过俺们村的老头老太。”
  他说出那两人名字,几个人都很茫然。但很快换了机灵目光:“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这是你的东西。”那人帮忙写上他名字,只登记了门派和为首的人,再递来三个白面具。
  “掌门人有空到咱们分堂来玩儿!”帮众热情真诚,“给咱们说说一牛派的故事。”
  一直在不远处竖着耳朵偷听的李舒和栾秋:“……”
  “我、我还不错嘛。”李舒说,“慧眼识珠。”
  栾秋只是笑。似是因为这儿人多,他笑得拘束,手指曲起来轻轻抵在自己鼻下,掩住了弯弯的嘴唇。
  李舒此前没见过这样的笑,之后也没再见过任何人因为自己的胡说八道而这样开心。
  他一时口讷,也变成了只会傻笑的呆子,轻轻摇着叶子给栾秋送去流动的晚风。
  掌门人打破了旁若无人的対视:“别笑了,走了。”
  李舒面色一整,用叶子拍他脑袋:“你左右护法正在交流壮大一牛派之心得,不许打茬。”
  三人戴上面具,终于得以顺利进入会场。
  与外场不同,会场内一片素静的青色与白色,目之所及,尽是清心寡欲。
  场内还有戴面具的童子提着小篮四处游走,篮中是新鲜果脯和瓜条。李舒现在如同饿鬼,看到吃的就流口水,伸手抓了一把,又顿住:“要不要钱?”
  童子仔细看三人面具,活泼地答:“是明夜堂的朋友,不用钱!”
  李舒:“那给我吧。”
  童子又抓一把放他手里。
  李舒:“不,整个篮子都给我。”
  那童子哭着走远,李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顶着一牛派名头做这些事情,着实不太好。早知道就说我们仨是云门馆的了。”
  栾秋:“不如说是苦炼门的。”
  李舒:“……苦炼门不至于坏成这样。”
  李舒腰上有伤,不便四处走动。栾秋陪着掌门人在场中穿梭,见人就问。
  塞了满嘴瓜条,李舒抬头四望。石象周围点满灯烛,穿青色与白色相间衣袍的人走来走去,但不见有任何一个称得上天人之姿。
  他心中隐隐有一种被蒙骗的愤怒。
  正张望时,传来很轻的铃铛震响之声。
  李舒耳朵一动,立刻看向那石象头部。一个颀长人影立在象头上,水红色外袍在细雨和夜风中飘飞,如雨水无法浇灭的一捧灼灼火焰。
  他没戴面具,笑盈盈地俯视场下众人,双手手腕系着缀满铃铛的手环,抬手撩动长发时,铃铛响得脆亮。此人面貌十分出众,一双满是情意的笑眼,眼尾飞出几道延伸至鬓边的金线,颈上一个金环,垂着鲜血般的一枚红玉。
  栾秋和掌门人正好回到李舒身边,掌门人呆看那象头站立之人,先是被那一张难辨雌雄的脸吸引,随后才发觉那人胸前平坦,竟是男子。
  掌门人看呆了:“这……这就是长舍主人么?”
  李舒已经悄悄缩到栾秋身后,听见栾秋用一种十分古怪和冷淡的语气说:“这是明夜堂阳狩,岳莲楼。”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看过《狼镝》的读者朋友不用困扰,本文可以独立阅读,相关的事件背景我都会做介绍的。
  《狼镝》里的人物在本文中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新事件。
  (当然如果看过《狼镝》,在看到旧朋友出场的时候,会有更大的乐趣。)


第31章 慧光长舍(2)
  明夜堂堂主手下有阴阳二狩;总是一男一女,专做明夜堂明面上不好做、不可做之事。
  现在的阳狩岳莲楼、阴狩阮不奇,是当今堂主章漠接手明夜堂之后才上任的;这俩人行事风格古怪、神出鬼没;在江湖上褒贬不一。
  岳莲楼此时一身水红色衣袍;和会场中慧光长舍弟子们的装束截然不同。
  李舒不认为他是主人。
  这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便见有慧光长舍弟子冲到象塑下指着岳莲楼大吼:“你是什么人!竟敢站在象首菩萨上面,大不敬!”
  会场中已经大乱。长舍弟子们面面相觑,虔诚信众纷纷惊慌;李舒栾秋之流则悠然看戏。
  岳莲楼就像没听到一样,在象头上坐下了。他声音快乐清脆:“我只是路过之人;不必理会我;你们继续、继续!”
  不少人已经认出他就是岳莲楼,场中更喧嚷:“岳莲楼!你欠我们酒馆的酒钱什么时候给!”“好呀,原来这般逍遥;你害我三弟成天哭泣,不给个说法可不能让你走了!”“岳莲楼……”
  原本在门口给江湖帮派分发面具的明夜堂帮众也挤了进来,缩头缩肩地站着,也不制止。
  “管不了、管不了。”一有人问,他们立刻齐声摆手;“由他去吧。”
  岳莲楼确实是来看戏的,但他红亮亮一个人扎在大象头顶;实在令人生厌。长舍弟子左右也说不动,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会场流程。
  石象之下就是搭好的台子。台子周围站满长舍弟子;个个手持摇铃;轻轻晃动。
  摇铃似是木鱼,弟子的吟唱似是念经;齐颂声中,细雨飘洒。在四个弟子引领下,一个瘦削人影从黑暗的象腹之下走出。
  看身量,他应该是十八、九岁年纪的男子,身披灰绿色披风,面上也戴白色面具,只是纹样与其他人全然不同。不仅双手被垂落的衣袖覆盖,他全身上下皆遮盖严实,只露出一双灯火里看不分明的眼睛。
  “长舍主人!”有人欢呼,“是长舍主人!”
  弟子们高举摇铃,唱颂之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洪亮。
  是会场中许多百姓也跟着齐唱:忧患已空无复痛,此间自有千钧重,人间天上一时同……
  唱着唱着纷纷跪拜。
  大半人的人跪下了,场内只剩各种稀奇古怪的江湖帮派站着。
  台子上,长舍主人高高拎起手中琉璃钟,用同样剔透的小棒轻轻敲动。那琉璃钟在灯火中流光溢彩,声音更是清越动听,与寻常钟乐截然不同。
  李舒被这声音吸引:“好东西,我想要。”
  随着长舍主人敲动琉璃钟,地上跪拜的人纷纷抬头仰望。
  就在此时,象头上的岳莲楼忽然“哎呀”一声。他似乎想站起,但因象头满是雨水、双足打滑,竟栽了下来。
  全场惊呼!
  岳莲楼子在空中打了个转,衣袍飘飞,如一只水红色蝴蝶。他风头出够,还未落地忽然旋身一卷,已闪到长舍主人身边。
  一拉、一扯,长舍主人的面具、披风,全进了他的手里。
  “好俊的长舍主人。”岳莲楼一勾那年轻人下巴,手指顺着他下颌往下移动,“可怎么颈上还戴着铁圈?”
  静了一瞬,全场哗然:这长舍主人不仅颈上用铁圈紧缚、不让他喉咙发声,双足也同样被铁锁控制。
  “这、这不是长舍主人!”有人大喊,“俺去年见到的,不是这一个!”
  一时间全场大乱,连长舍的弟子们也面色茫然。在这混乱中,看戏的江湖人来劲了,李舒一时间忘了岳莲楼就在不远处,跳上牛背大喊:“慧光长舍骗人!还钱!”
  掌门人忽然一甩牛鞭,老牛往前走去。李舒一时没站稳,跌进栾秋怀里。
  “是我的同乡!”掌门人狠命甩鞭子,老牛玩命往前冲,牛角挑翻数人,“我去救他!”
  他的老牛一入场,堪比十个江湖人。栾秋叮嘱李舒在场边不动:“你好好呆着看热闹。”
  李舒兴奋得只想乱蹦,无奈腰伤限制了他。他跳上旁边的一棵树,哗啦啦被树里藏的雨水淋了一身也不觉得难受,把手里叶子卷成筒状,在嘴边又吹又喊:“掌门人,打呀!打出俺们一牛派的威风!”
  他身怀绝顶内功,声音在一片混乱之中如穿云利箭。岳莲楼耳朵微动,只觉得这声音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但再细听,却什么也没听见。场下混乱不堪,明夜堂和长舍的人试图控制吵闹的信众,看热闹的江湖人有的帮忙,有的假惺惺装作帮忙。岳莲楼双目圆睁:竟有一头喘气的老牛朝台上奔来!
  他实在太过吃惊,不禁后退两步。那老牛也不知吃了什么马草,奔到台前,后蹄奋力一蹬、前蹄抬起,竟似一匹壮马跃上了台子。
  咚一声,惊天动地。
  马上少年衣衫褴褛,抓起牛背两把缺口斧子跳下:“阿青,我来救你!”
  说着举起斧子,“当”地砍断长舍主人双足的铁链。长舍主人双眼圆睁,紧紧拉着少年的手。
  掌门人揉揉他头发,看见他颈上那黑色铁圈。铁圈极紧,颈上皮肤已经有被铁圈压迫的痕迹,长舍主人一激动,不停喘气,愈发感觉铁圈收紧,他面庞涨红,渐渐难以呼吸。
  “这个铁圈怎么开?”岳莲楼抓着台上正欲爬走的一个长舍弟子。
  “不、不晓得!”弟子求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连主人换了也不知道,是他们护送主人来这儿的……”他举手乱指。
  岳莲楼正要去找那几个护卫,忽见眼前人影掠过,是几个江湖人四处飞窜,把想逃的护卫一一逮到了台上。为首的正是栾秋。
  “咦?”岳莲楼笑道,“你好呀,栾秋。”
  “……你认得我?”栾秋诧异。
  “当然认得。”岳莲楼笑道,“浩意山庄栾秋和于笙都是妙人儿。我跟不奇提过你,她没邀请你到她庄子里玩儿?”
  栾秋:“……”
  困扰他许久的谜题——阮不奇怎么会看上自己——终于解开。他愈发看岳莲楼不顺眼,把手里的护卫扔到地上问:“开这铁圈的钥匙呢?”
  钥匙也不在这儿,控制长舍主人的另有其人,护卫也只是行使护卫指责而已。
  眼看那年轻人呼吸急促,渐渐无法直腰,岳莲楼和栾秋先后尝试,铁圈精铁打制,难以破坏。
  “我来。”掌门人忽然说。
  他左右手各执一把铁斧,刃上有缺口,斧柄又破又烂。
  手腕一振,他紧握斧头,面对长舍主人。
  一直兴高采烈眺望的李舒愣了。
  “俺们掌门人疯了!”他跳下树,不顾腰上疼痛,奋力往台上奔跑。
  岳莲楼和栾秋齐齐出手,想制止少年。
  两把沉重的、破损的斧子,不可能劈开紧贴皮肤的铁圈!
  要是动手,只怕长舍主人立刻就身首分离。
  长舍主人跪在掌门人面前,平静、镇定。他面朝少年仰起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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