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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娇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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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着她逐渐看不清的背影,裴少戈咬紧了下唇。总觉得耳边的风势更加苍凉,不仅身上凉,心里最柔软的那处更凉。
  不知为何,当年的记忆再次翻涌上来,那夜的月亮被血染红,高挂的牌匾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狂徒踩成好多碎块。
  院墙之内,尽是没了气息的尸首。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尸横遍野,不计其数。
  年幼的少女被生父喂下假死药,躺在尸山堆里才逃过一劫。
  可那假死药是至暴至烈的物件,当他和樊封赶到的时候,虽然假死的药效过去,可少女却高烧不退危在旦夕。
  从那天起,这世上少了一个天资聪慧的烂漫少女,多了个一心复仇的痴儿。
  当年未曾送出荷包再也见不了光,被他锁进柜子里整整十年。
  荷包上锈了鸳鸯,是他亲手绣的,可被小针扎破的伤口也成了再不能言说的情愫。
  作者有话说:
  抽取三个评论送红包~
  跟剧情、人物有关的高互动评论优先!
  (顺带问问,有没有什么好看的剧或者番推荐啊,开始剧荒了)


第18章 胜琳琅
  ◎“喜欢猫,还是镯子?”◎
  因老家有事,郑氏母女要提前启程回沂川了。
  许是心里有这个堂姐,出发前夜,郑芳菲还提着布兜子特地找了一趟荆微骊,手里带的,是她亲手绘制的画像。
  画中的女子螓首蛾眉,韶颜稚齿。
  她倚于秋千之上,周身是馥郁香浓的花丛,偶有蹁蝶飞过,带起阵阵甜气。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
  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
  荆微骊盯着画,弯唇一笑:“我从未在你面前穿过白衣,为何偏偏画了这件?”
  郑芳菲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答道:“正是因为堂姐未穿过,我才觉得若是一袭素白,定是钟灵毓秀,是天上的仙女才有的花容月貌。”
  “你倒是嘴甜。”她缓缓收起画,又喊来青瑶将画挂好,还特地吩咐,说要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没有过多寒暄,郑芳菲起身走了,临出院门,还依依不舍地三回头。
  入京一趟,仿若浮华一梦。
  蜉蝣的梦醒了,她也该朝前看了。
  郑氏母女离开后,荆微骊原本以为能消停几日,可没想到真正的麻烦紧跟着就现形了。
  她那位四弟弟,被接回来了。
  还是荆太师和二哥哥亲自去接的。
  得知这个消息时,她愣在梨花椅上,连手里的笔墨洇了字帖都没有察觉。
  青瑶低头瞧见,失声唤她,这才堪堪令其敛神。手忙脚乱地收起笔,最后懊恼地看向这套已经不能再用的字帖,眼中满是心疼。
  “也罢,既不能用了那便弃了。”她低低呢喃,随手将字帖丢开,然后起身,准备去见见那位久违的弟弟。
  虽然跟二哥一样都是庶出,可这位四弟弟的生母,相当有本事。
  二哥的生母是个福薄的,虽然生了儿子但身子骨孱弱,还没出月子便撒手人寰了,二哥便自幼养在荆母身边,同姊妹关系很是亲近。
  但四弟弟不同,那位不仅从鬼门关里爬出来,还死死攥住儿子,不仅时常到荆母面前晃悠显摆,还动了不少下作肮脏的手段。
  偏偏那两年正赶上朝廷大乱,荆太师分身乏术无法顾及内宅,这才让人找到了可乘之机,着实是把苑内搅得不得安宁。
  而荆母,也香消玉殒在那年冬夜风雪中。
  没两步的功夫,荆微骊就带着青瑶到了祠堂。
  许久未见的人正跪在蒲团上,在生父的引领下跪拜先祖们。
  瞅见她来,荆太师不自然地皱了下眉头,拍了拍二儿子的肩,让他先带小女儿出去。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一到院子里,荆微骊便按耐不住,马不停蹄地问出来,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原委。
  荆云泉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几日前庄子传来消息,说阿漱染了风寒,一直高烧不退,郎中去看了也说这孩子身子骨弱,恐落下病根,父亲实在于心不忍才将他接了回来。”
  “原来如此。”荆微骊不再多问。
  哪里是什么于心不忍,只要想接回来,多的是理由借口,无不是正好赶上了这么一场病罢了。
  看出小妹的不适,二哥又问:“那孩子是个乖巧的,想来不会同他生母那般。”
  “我明白。”她抬起头,扯出一个令兄长安心的笑,心底落寞,没了继续说客套话的兴致。
  没有进去见人,荆微骊只说自己身体有恙,怕过了病气给孩子,说完就转身离开。
  没有回绣楼,她直接奔往灵阑寺。
  那里摆着母亲的牌位。
  寺中香客不断,梵音阵阵。
  从沙弥罗僧的念经声,再到时不时响起的木桩撞钟。
  当初为了圆母亲夙愿,牌位没有摆在吟诵不断的正殿,而是置于偏殿的一隅,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角落。
  荆母素来是这个性子,即便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也提不起要去挣些什么抢些什么的兴致。
  如同被四弟弟的生母间接逼死时,如同躺在病榻上挽着她的手说别记恨孩子时。
  随着回忆的步步加深,眼窝也逐渐酸涩起来。
  她抽吸了下鼻子,小小的鼻头微微一动,更显得粉嫩。
  怕自己在这圣洁的地方哭出来,她不动声色地抬高袖口,柔软的布料小心翼翼地贴近眼眶,几乎是瞬间,一层浅淡的水痕便印上去。
  瞧见这寸拇指大小的浸湿,荆微骊心里头更憋屈了。
  “别哭,会不好看。”
  熟悉的嗓音从身后冷不丁响起,还未散开的泪气戛然而止,她失神地僵住了动作,呆呆回头。
  如第一次见面时般,他通体墨黑,腰带细长,还坠了把小臂长的短刀。玄色莲纹生于圆领衫的胸口处,不似佛陀,更像戮煞。
  三千青丝图省事地用了条绛紫色的发带,还被风顺溜地吹到了他肩头,不偏不倚地望见发带尾端的莲纹。
  樊封定定地看过来,眼神漠然却又浓墨重彩,偏偏在如此炽热的光线下,他迟迟不敢靠近。
  直到怀里的小家伙按耐不住,开始挥动爪子喵喵直叫。
  荆微骊这才发现,这人竟然破天荒地抱了只猫。
  男人弯腰,松开手臂,任由小家伙蹦着跳着走进去,眼睁着它贴近殿内的少女,还用小小的脑袋蹭着她。
  “王爷……”被这不怕生的猫儿吓了一跳,荆微骊手腕一动,一边捞起猫,一边下意识唤。
  可许是哭劲还没过去,一出嗓音色也是软软糯糯的,听着都是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樊封颔首:“本王,能进去吗?”
  小猫享受地趴在她胸前,还时不时用侧脸蹭蹭,弄得荆微骊蛮不自在却又些不好意思。
  抱着猫,她连忙起身,刚想给北越王殿下行礼,就被后者抬手打断:“庸礼就不必了,以后私底下你见本王,都不必折腰。”
  “这怎么可以,多没礼数啊。”她不自在地嘟囔一声,但又不敢真大着胆子跟他唱反调。
  可她忘了,樊封是习武之人,耳力怎么可能不好。
  这句话自然是结结实实地听了个全貌。
  “谁敢在本王面前提礼数?”他口吻散漫,凛冽的低哑中徒添几分漫不经心,甚至能品出几分嘲讽。
  脸颊不受控制地一热,荆微骊搂着小猫的手收紧了几分:“王爷您,怎会出现在此处?”
  食指指骨微蜷,轻轻敲在小姑娘光洁的额头:“放心,这次来不是来杀人的,也没有那么多奸谍等着被本王抓包。”
  他这是,在向她解释当初的事情吗?
  荆微骊怯生生地如是想,可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立刻被自己赶跑了。
  真是的,她在胡思乱想什么,这可是高高在上的北越王啊,而她只是个不值一提的京城贵女,与他相比,丁点儿的体面不值一提。
  “嗷嗷!”
  被小猫儿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吓到,荆微骊赶忙松开了手臂,小家伙便一跃而下,呲溜一声地跑了。
  懊恼地看着它跑离的方向,她抿唇,喃喃自语道:“我真没用,连抱狸奴都不会,还把它弄疼了。”
  “如果这也算没用,那荷京之中不如你的,一百只手可数不过来。”
  头顶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以及末尾处的一声哼笑。
  看得出,这人太傲了。
  但荆微骊,也着实因这句话心里被抚慰不少:“那只狸奴是王爷的?”
  “不是,”樊封摇头:“来礼佛的路上偶然撞见的,它黏人,追着本王不肯走。”
  还想再问两句,可话还没吐露,就被面前人抢先一步:“别管那只猫,不如你同本王说说你的事。”
  “我?”
  “是啊。比如,你为何会在这里哭?”最后一个字被他咬重,却又念得没有那么慷锵有力。
  酥酥麻麻的一句话传进耳朵里,荆微骊的脸更红了。
  按理来说,她是闺阁女子,而他是毫无瓜葛的外男,这些话她决计是不能提的,可不知为何,听见他这么问,想起他方才的关切,荆微骊的心尖尖软得又快又厉害。
  那句“别哭,会不好看”,是母亲生前经常对她说的。
  可现在母亲不在了,却有这么一个人说了同样的,她怎能不惊骇,又怎能视他为寻常的外男。
  “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
  她声线娇软,啰嗦又絮叨地冲他解释了事情的全貌。说完这些,又因为自尊心被刨开的缘故,双腮通红熟透,根本不好意思抬眸看他的反应。
  反观樊封,则一脸平静。
  小心翼翼地偷瞄他一眼,荆微骊没有看到意料之内的表情,心思缓和不少。
  沉默半晌后,樊封叹气道“因生平所致,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你,但若是你想要教训那个庶出的弟弟,本王倒是可以代劳。”
  他说的极为简单,但也轻而易举地勾起来荆微骊非常不美好的回忆。
  双手架在胸前,她赶忙连连摆手:“这倒是不必。”
  说完,又悻悻地放下手:“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与王爷无关的,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樊封欲再语,可当瞧清楚她嫣红的眼尾时,所有硬邦邦的话皆化为虚无,他有些不舍得再把事情摊开伤她一次。
  这时,门槛外又传来两声喵呜。
  是不久前才跑走的那只猫。
  小家伙胆子还是大脾气还是怪,步子迈得优雅,靠近后直接扑进了荆微骊怀里,撒娇似的在她怀里闹腾。
  荆微骊的脸唰得一下更红了。
  她今日出来没有束胸,里面只有一层软绵绵的小衣裹着,哪里禁得住这野孩子这般闹腾。
  怕被面前人瞧见端倪,她手忙脚乱地将猫又塞还给了樊封。
  没有察觉到她的窘迫,樊封接住猫,阻断了后者妄图再跳回去的冲动:“不喜欢?”
  “没,很喜欢。”她小声地解释:“喜欢猫,也喜欢那只镯子。”
  锢猫的手猛一紧,疼得小家伙嗷嗷乱叫。
  他讪讪松开了手,耳根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红,纵然只有不起眼的丁点大小,却也足以证明他被震得难以自拔。
  喉结滚动,他声音更为低沉喑哑:“那,是更喜欢猫,还是镯子?”
  作者有话说:
  猫:没人替我发声吗?


第19章 相思引
  ◎痴儿◎
  荆微骊傻眼,盎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踌躇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那王爷是希望我更喜欢猫,还是镯子?”
  樊封扬眉,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果然,这朵娇娇芙蕖可没有她外表上的这么不堪一击,骨子里还是倔强的,不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好奇。
  她在他面前的娇怯,有几分是真的怕,又有几分是伪装。
  “也罢,这个问题本王不着急听答案。”提起猫的后脖颈,樊封侧首看了眼外面突然阴沉的天色,有邪风呼啸,盛春的清朗剩的可怜,倒是有几分黄沙漫天的意思。
  他幽幽开口:“要下雨了,三姑娘怕是得晚些回家了。”
  一时间,荆微骊没懂他的意思,不敢吱声,怕情急之下踏错哪一步,这时,又听见他说:“听闻太师府三姑娘一手琴艺冠绝京城,不如也让本王见识一二?”
  意外他话锋转得如此快,荆微骊也没忍住,朝外面阴沉沉的天多看了两眼。
  想起他前脚“刁难”自己的模样,那根与心脏做邻的反骨又蠢蠢欲动,如同初次见面怪他记错了自己名字般,荆微骊再次铁骨铮铮地看过去。
  “不要。”像个同长辈耍脾气的娃娃,她说得铿锵有力。
  甚至生怕他没听清楚,又多加了句:“王爷位高权重不假,可我又不是乐馆的艺怜,断然没有软骨附和的道理。”
  被她怼的没了脾气,樊封哑然失笑。
  “荆微骊,”难得的,他喊了她的大名,板板正正,却又混杂着余韵未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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