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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日夜父皇的寝殿里守着,如今的情形已经好了许多,不过”司空千融说到这里,似乎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叶舒楠了然,缓缓接口道:“不过,皇上仍是不肯放弃丹药长生之术”这她已经预料到了。人一旦尝过权利的滋味之后,就很难戒掉了,尤其一国之君掌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哪一个国君不想长生不死,永远握着手中的权利呢就算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寻求那如一缕游丝的希望,犹如饮鸩止渴。
皇上,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叶舒楠在心中暗叹一声。
叶舒楠说完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司空千融终于把烹好的茶送到叶舒楠的面前,似是随意地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尽管司空千融已经尽量隐藏了自己的情绪,但是那声音中犹是泄露了什么,叶舒楠垂眸,遮去眼中那骤冷的光芒。再开口时,已然是冷淡了许多,“王爷是指萱宁郡主吗”
司空千融捏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险些稳不住。她此时的语气竟这般冷淡疏远,跟以往完全不同,难道她知道了司空千融有些心慌。
稳稳了心神,司空千融唇畔漾开了一笑,“世子殿下格外重情,你又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子,他必然不会错待了你。那萱宁郡主,你不用放在心上。”
叶舒楠执起细腻如玉的杯盖轻轻拂去茶中浮沫,只低着头看着茶盏中澄黄的茶水,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可这笑跟她平日里的笑明显不同,看得司空千融心中一紧。
“熠王殿下,你还要瞒着我吗”
一句话震得司空千融面色一紧,苦笑一下,轻声道:“抱歉。”她已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推动的。想到这里,司空千融竟奇异地有些欢喜,不管如何,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可又担心她因此而躲离自己,两厢情绪交织之下,司空千融的眸中有些复杂。
叶舒楠轻饮了一口清茶,随即站起身来,走到纱幔微扬的窗边,背对着司空千融轻然开口:“这世上人与人的缘分有很多种,司空千融,我们的缘分不是那种。”叶舒楠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词,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喜欢你,作为朋友。你该知道,如果我讨厌一个人,无论为了何种目的,我都不会跟他走得太近。我知道将来你会成为一个好皇帝,我欣赏你,可,也仅此而已。”
她停住了口,又是沉默了片刻,继而转过身去看向司空千融,“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
司空千融饮尽杯中的茶水,抬头直视着叶舒楠的眼睛,沉声道:“抱歉,以后不会了。”
从茶楼出来,叶舒楠直接吩咐车夫回清尘园,只是还未来得及进到清尘园的大门,那马车夫就看到清尘园的门口站了几个陌生的身穿锦衣的人,不由诧异道:“姑娘,园内似乎有人到访。”
叶舒楠闻言撩开纱帘朝大门处看了过去,心中暗自一惊,这些人分明是宫里的人。
她没有看错,这些人的确是宫里的人,奉了皇后的旨意前来请叶舒楠进宫的。金碧辉煌的皇宫,这是她第二次进来。一路走来,引来不少好奇的宫人隐在暗处打量,叶舒楠只当做丝毫未见,唇畔始终挂着如沐春风的轻笑。
前方引路的太监知道此女子在世子心中分量甚重,虽然已经得到皇后事前的提点,对着叶舒楠的时候犹是带上了恭敬的意味,只是他们还未到皇后宫中,便遇上了一个身着嫩黄色宫装,面容俏丽的女子。只见这女子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犹自带着天真的稚气。还真挺讨喜的,如果她不开口的话,叶舒楠想。
“奴才参见萱宁郡主。”给叶舒楠引路的太监忙俯身向那俏生生的女子行礼。
那萱宁郡主却丝毫不理会这太监,一双大大的眼睛只在叶舒楠的脸上扫视,叶舒楠也只挂着淡淡的微笑,任由那女子打量她。
只见那萱宁郡主缓缓靠近叶舒楠,眼睛中流露出不屑,“你就是那位叶姑娘见了本郡主也不知行礼”
叶舒楠丝毫不见生气的模样,犹自笑着,“民女非官家小姐,不识得宫中的规矩,郡主见谅。”
一向被捧在手心里的萱宁郡主自然受不得叶舒楠这般淡然自若的样子,心中以为她是仗着司空詹白的宠爱故意给自己难堪,当即就恼道:“叶舒楠,说到底你是什么身份,如何配跟詹白哥哥在一起他跟你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叶舒楠点头,很诚恳的语气:“哦,多谢提醒。”
萱宁郡主闻言略微诧异,随后得意:“本郡主跟詹白哥哥青梅竹马,父亲大人跟澹王已经开始商量我们的婚事了。”
“哦,恭喜。”礼貌送上笑容,嗯,这种喜事是该恭喜的。
“在说什么”迎面走来一男子,正是话题男主角澹王世子是也。
司空詹白从容走进,目光始终锁在叶舒楠的身上,这话显然也是问她,“哦,没什么,只是听说你要成亲了,恭喜一下。”
“怎么你同意跟我成亲了”
“嗯,我想你的新娘应该是这位。”叶舒楠看向那面色已经几变的萱宁郡主。
司空詹白皱眉,似是认真想了一下,“她是谁”
她是谁是谁说好的青梅竹马呢
叶舒楠眼睛里浮起笑意,这个有仇必报的男人,可怜的萱宁郡主。
第68章 心思各异
司空詹白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萱宁郡主,他就是故意的,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郡主敢这么跟舒儿说话。
“詹白哥哥我是宁儿啊。”尽管心中有气,但她竭力压制着,委委屈屈地看着司空詹白,软软开口。
司空詹白却只作听不见,兀自看着叶舒楠,语气放柔:“怎么不告诉我”不用想也知道,此次皇后招她进宫不会有什么好事,她竟连派人告诉自己一声都没有,就这么自己进了宫。
叶舒楠微微眯起眼睛,明媚的笑意在如山泉般的眸子里潺潺流动,“不告诉你,你不也来了”她何尝不知皇后是别有用心,可自己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他太紧张了。
“走吧。”司空詹白无奈地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而拉着她的手往皇后的凤霓宫而去。
叶舒楠怔了一怔,侧过头去看向司空詹白,“可皇后并没有”并没有招你进宫吧
“皇后招本世子的未婚妻进宫,本世子自然要作陪。”理所当然的口气,叶舒楠禁不住轻笑摇头。
本来给叶舒楠领路的太监见状匆匆跟萱宁郡主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快步跟上司空詹白和叶舒楠二人,心下有些忐忑,这情形有些不乐观啊,世子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皇后那里
“郡主”站在萱宁郡主身后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出声,郡主的眼睛好可怕,好像要把人给吃了似的。想起来也是,郡主自幼就是侯爷的掌上明珠,人又长得漂亮娇俏,人人都宠着她,谁知刚见到世子就被人这么嫌恶,以郡主的心气儿自然是受不了。
“走。”萱宁郡主含着怒气出声,她倒是要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竟让詹白哥哥如此对自己。
凤霓宫里,皇后早已想好了说服叶舒楠的说辞,可听到宫女通报说世子和叶姑娘一起进来,当下有些慌乱,澹王世子的性子,她多少也了解些,惹了他可没什么好下场。
皇后有些头疼,自己也不想理会这种麻烦啊,可偏偏皇上有意暗示自己处理这件事,承安候那里,自己也是推脱不过,毕竟这种婚嫁之事,自己身为皇后的确是应该过问,可皇后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见过皇后娘娘。”叶舒楠和司空詹白皆是像座上的皇后娘娘行礼。
虽然心中烦乱,妆容精致的皇后面上依旧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语气可亲道:“快坐吧。”
司空詹白和叶舒楠刚坐下,就见一宫女脚步匆匆进来,在皇后的身边小声道:“萱宁郡主已经到了。”
皇后淡淡道:“让她进来吧。”她当然知道萱宁郡主会来,这一切都是她算好了的。她早就吩咐了人在宫门口盯着,看到叶舒楠进宫之后,立刻回来禀报自己,自己再派人去请萱宁郡主过来,就是为了让她们两个在自己的宫外相遇。她的意思是想让叶舒楠知难而退,如果萱宁郡主能让她萌生了退意,那也用不着自己再废唇舌了。谁知,世子竟赶来得这么早。
叶舒楠倒是没怎么担心,那萱宁郡主分明是被宠溺得过分了,她心里想什么全表现在脸上了,甚至比起映洛公主,她的火候竟还差了些。
进到殿里来,那萱宁郡主脸上的不忿果真还未全消,狠狠地瞪了叶舒楠一眼,而放在司空詹白脸上的目光却是怨中带俏,如此明显,可见这女子并没有什么城府。
“不知皇后召舒儿前来所为何事”竟是司空詹白先开口,虽然语气冷淡如常,可以皇后浸润后宫多年的灵敏,依旧听出了其中的不悦。
“这个”皇后突然做为难状,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沉吟了半晌之后方道:“罢了,世子,本宫也不瞒你了,此次请叶姑娘前来其实是皇上授意,为的嘛”说到这里,皇后看向坐在一旁的萱宁郡主,“想必世子已经猜到了。”皇后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件事,本宫也为难得很。”
这最后一句倒是皇后的真心话,她不理解为何皇上执意不同意世子和叶姑娘的婚事,当初澹王娶一个府中侍女为正妃的时候,皇上的态度也是听之任之,如今却为何这般坚持皇后不禁想起在太后寿宴上,皇上对叶舒楠的奇怪态度,难道皇上对这个叶姑娘至今仍放不下
如此这般向来,皇后倒是巴不得司空詹白赶紧娶了叶舒楠,但碍于皇上和承安候,还有朝中那般卫道士般的大臣,皇后也不得不从中周旋。
叶舒楠稍稍有些诧异,皇后竟就这么把话摊开来说了。
“皇后的意思是”司空詹白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皇后微微一笑,“世子熟读兵法,该知道以硬碰硬并不是良方,更何况,世子的敌人可不止一人而已,不如,各退一步。”
叶舒楠唇畔浮起笑意,心中暗道:又是各退一步。退了这一步之后呢只怕又要生出无穷的变数,他们打的心思无非就是拖,拖到司空詹白散了对自己的心思。
司空詹白心中已经不耐烦,正欲告辞,“皇后的为难,臣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臣自会跟皇上陈明,如果皇后没有其他”
“启禀皇后,景王、景王妃、熠王和熠王妃在外求见。”
“请他们进来。”
叶舒楠注意看了皇后一眼,发现她眼中似乎也有意外之色闪过,可见这事她事先并不知情。
但见容貌皆是出众的四人缓缓走进殿内,看起来赏心悦目极了。叶舒楠举目望去,视线落在了姚丝雪的身上,她似乎清减了些。自己也有许久都没见过她了,想起上次自己跟她的那次对话,叶舒楠的眼神暗了暗,便低下头去。
姚丝雪的目光同样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叶舒楠的身上,这段时间她跟世子的事情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姚丝雪不止一次想自己的夫君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可她从来都看不透自己身旁的这个人,尽管看不透,可她知道叶舒楠在他的心里比自己重要,或者,重要得多。
第69章 意图离间
看着这一同进来的四人,叶舒楠敏感地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心中暗自沉思。
映洛公主自从嫁给景王成为景王妃之后,以前的性子倒是收敛了很多。自进殿以来她的目光只是淡淡从司空詹白和叶舒楠的身上扫过,从她的神色中看不到丝毫的波动。
也难怪她如此,自她嫁进景王府,景王可没给过她多少好脸色,再高傲的心气儿也被消磨殆尽了。
皇后看到他们,心中自是恼怒,她的儿子至今还被软禁在府中,这两个皇子在朝堂中却是声望渐重,她怎能不难受当然,她心中对景王的恼恨要比对熠王的恼恨重得多,因为朝堂上下谁都知道,恭王被软禁全都是景王的功劳。
可是,皇后却想不到,这些全是司空千融在背后一力促成,定罪的证据也是他派人状似无意实则有心地透露给景王的。
不过,不管皇后心中再怎么恼恨他们,面上却可以做到微笑亲和。
“今儿是怎么了你们竟一起来了。”
景王洒然一笑,率先开口:“说起来也是巧,儿臣本来是进宫来看望父皇的,没想到却在宫中碰到了六弟和六弟妹,知他们二人要来凤霓宫给母后请安,便也一起过来了。”
皇后心中纳闷,熠王很少跟自己来往的。以前住在宫中的时候,他鲜少露面。后来他赐府出宫,皇上却没有赐给他进宫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