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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暗恋太子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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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后,连顾詹事都为这对年轻夫妻的状况担忧起来,忍不住为皇太子出谋划策。
  “殿下,”顾詹事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可是吵架了?”
  “差不多吧。”谢无恙想到姜葵的神情,“我仿佛惹恼了她。”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顾詹事思考了一阵,提议道:“听闻民间夫妻吵架,做丈夫的若是能想方设法地做一件讨妻子欢心的事情,也许能求得妻子的原谅。殿下,太子妃娘娘可喜欢什么?”
  “她……”谢无恙抵着下巴想了想,“喜欢打架。但是我打不过她。”
  顾詹事噎了一下:“殿下再想想,可还有别的?”
  “嗯,她喜爱甜食。”谢无恙说,“……但是我不会做。”
  他抓了抓头发,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午后要去如珩的王府里,我去讨一份冻酥花糕,带回来送给她吃。”
  皇太子的车驾渐渐地远离了东宫,顾詹事望着马车的背影,仍旧为这对年轻夫妻吵架的事情忧心忡忡。
  深绯帷幔的马车停在崇文馆的玄色大门口,皇太子在众人的簇拥下前往学馆。学馆的木门打开又合上,人声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室的寂静。
  长盈夫子独自站在讲堂上,与谢无恙行过礼,低声道:“殿下快去吧,我守在这里。”
  “多谢夫子。”谢无恙再次行礼。
  他从无人的学馆侧门转出,在洛十一的服侍下换上一件低调的圆领袍,弯身钻进一架候在崇文馆冷僻偏门的马车。车轮声轱辘,两人赶往温亲王府去了。
  温亲王府的书房里摆放着四张书案,每张案上奉以香茶和小食,以及成叠的案宗书信。其中两张书案上已经坐了人,一位是气质温润的温亲王谢珩,一位是面色冷厉的太子太师凌聃。
  “老师。”谢无恙推门而入,先向凌聃行过礼,再朝谢珩作揖,“如珩。”
  谢珩素日里平易近人,虽然比谢无恙大一辈,却不端长辈的架子,由着他跟谢瑗一齐叫他的表字,而不用叫他皇叔。
  谢无恙在客人席上坐下,谢珩朝他颔首:“再等等。周宁止还没到,想来是翰林院有事在忙。”
  三人没有等候太久,又有一人推门进来,把一件深红的大氅放在侍立在门口的洛十一手里,道了声谢,拢了拢宽大的官服,朝里面的人一一行礼:“殿下。伯阳先生。如珩兄。”
  此人是翰林院文词待诏,周满,字宁止。那位常在长盈夫子下课时请她过去、恰好多次解救姜葵于危难之中的“周大人”,正是周宁止。他与谢珩关系极好,平日里称兄道弟,因此并不尊称谢珩为殿下。
  他坐在最后一张书案前,没来得及饮茶,便神色匆匆地说:“今日下朝后,圣上有意拔擢户部司微蘅,为同中书门下正三品。”
  户部侍郎司蘅,字微蘅,是姜葵曾在秋日宴上远远见过的那名在人群中抱袖作揖之人。他以理财敛聚而闻名,三年之内从六品的殿中侍御史一路跃升到了户部侍郎,如今竟将位列同中书门下正三品。
  本朝宰相制度为群相制,官拜同中书门下正三品,便是拜相。
  司蘅乃是自宦官举荐而升官发家,是北司宦官集团里极为重要的人物。北司已经掌握金吾卫的兵权,如今掌握财政的司蘅再拜相,足见北司的权势之炽盛。
  谢珩轻叹一声:“当年我在江南初识他时……他远远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四人在王府书房里闭门议事,一直谈到夜深,连晚膳也一并在书房里用了。谈话由温亲王谢珩主持,周宁止也常发言,凌聃偶尔插话,谢无恙则始终都在安静地倾听。
  皇太子温良恭俭让,是长安城里的文人最爱称颂的一位贵人。他对待前来面见的每个人,无论官职大小、品级高低,都总是态度温和、甚至是谦卑的。此外,他善记人,哪怕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九品小吏,再见面时,皇太子也能记得住,还能同他聊几句家常,问他家中妻儿可安好。
  因此,文士们深感皇太子有待人如己之心,对他且敬且爱,以他为核心,逐渐形成了庞大而松散的文人集团。这些年来,南衙北司渐成对抗之势,尽管皇太子常年抱病不出、鲜少露面,却仍是南衙文人官僚心目中的真正领袖。
  繁星上升,夜色深沉。四人议定几件大策,开始讨论朝上琐事。谢无恙饮尽杯中茶水,作了一个揖,缓缓道:“实在抱歉,已近亥时,我该回宫了。”
  另外三人俱愣了一下。皇太子以往都是最后离开的那一位,今日仿佛忽地换了个人,竟第一个提出要走。
  谢珩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我才发觉,在座几人里,无恙是年纪最小的,却是唯一有了妻室的。是宫里那位催着回去吧?”
  谢无恙敛眸微笑,静静颔首,再笑着回道:“如珩什么时候娶妻?父皇常催你尽快纳妃,你也没什么动静。”
  “我?”谢珩笑着摇头,“我年纪不轻了,哪家姑娘能看得上我?”
  他这话说得过分谦虚。温亲王是当今天子的最年幼的皇弟,又在江南温养多年,再加上他性情平和,看着极为年轻,是一位谦谦如玉的青年君子。长安城里爱慕他的姑娘,多得能排着队把曲江围上一圈。
  谢珩似是念及了另一件事,又说:“永嘉不日将礼佛归来,长公主府又要热闹了。我会带沉壁去见她,你得空也须带你宫里那位去拜会。”
  “好。”谢无恙颔首。
  永嘉是长公主谢琅的封号。自当朝天子登基以后,永嘉长公主为祈求国运昌隆,出城往观音禅寺礼佛多年。天家诸子都很少见到她,与她并不相熟。谢瑗是公主,有朝一日也将会是长公主,谢珩要带她去拜见现在的长公主,算是牵线让两人熟络起来。
  谢无恙出温亲王府前,先去了一趟后堂小厨房,包了一袋冻酥花糕带走。洛十一在偏门的马车上候着,两人一齐前往崇文馆换了衣服,同长盈夫子道过别,然后乘坐停在正门口的马车离开。
  皇太子从崇文馆回到东宫时,恰好撞见太子妃在宫墙下跃跃欲试。
  两人对视,同时愣了一下。
  姜葵正打算趁谢无恙不在的时机翻出宫墙,前往东角楼书坊给祝子安递信,却极为巧合地遇上了谢无恙回宫。
  “你……”谢无恙望着她,“跟我来一下。”
  他拉着姜葵回到寝殿,吹灭了床边的蜡烛,只点了一盏小灯,伏在案前为她画了一张草图。
  姜葵接过那张纸,上面详细写着一条从东宫离开、前往外郭城的隐蔽路线。
  “用毕毁之。”谢无恙低声说。
  他拉开一扇窗,目送着她翻出去的背影。
  晚风吹动他的袍角,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慢慢勾起唇角,无声地垂眸笑起来。
  …
  姜葵在书坊没见到祝子安,托付柳清河送信后便走了。她回来时,寝殿里还留着一盏小灯。灯下放了一包冻酥花糕,沁甜的糖汁微微有些化了。
  床边的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榻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熟了,偶尔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
  于是姜葵蹑手蹑脚地关上窗,赤足走到案几前坐下,把谢无恙画的那张路线图放在烛火上烧尽了,然后吃完了那包花糕。接着,她静悄悄洗漱完毕,换上一件素纱睡袍,轻轻吹灭了小灯,在床上躺下了。
  躺了一会儿,她又翻身起来,走到那张榻前,犹豫了一会儿,帮沉睡的人掖好了被角。
  他睡得很安静。被子边缘抵住线条流畅的下颌,一直遮到微微发红的耳廓,长长的睫羽垂着,在下方落了片浅影。
  “好吧。”她很小声地说,“这一次真的原谅你了。”
  她终于回床上睡下了。
  在顾詹事的眼里,皇太子与太子妃吵了一日的架,到了夜里忽然和好了。太子妃被皇太子拉着进了寝殿,关上了殿门,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最后,寝殿里的一盏小灯熄灭了,窗纱黯淡了下来,两人大约同时入睡了。
  他微微一笑,深感那句“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民间俗语确有几分道理。
  作者有话说:
  顾詹事:我磕的cp果然是真的。


第39章 摸头
  ◎你头发上……落了一片叶子。◎
  姜葵在第三日收到了祝子安的回信。
  她是在送往东宫的成摞信件里发现这封信的。祝子安还是与往常一样; 随意地把一张桑皮纸插进一大堆寄来的信件里,简直毫不在意她是否看得到。
  信纸正面是那个人神采飞扬的字体:“忙。”
  一个字,言简意赅; 仿佛他这些日子里真的十分忙碌。
  姜葵轻哼一声; 把信纸放在烛火上烫了烫; 涂鸦般的大小符号渐渐显露了出来。
  她把藏在木匣里的那本小书翻出来,在书案上铺开一张宣纸,对照着书上的文字与纸上的字符,开始逐字逐句地阅读祝子安的信。
  祝子安回了一封长信。他支持姜葵的大部分猜测; 也判断岐王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温亲王谢珩或者皇太子谢康本人; 并认为岐王与白头老翁之间达成了某种合作。
  但是对于究竟是何人想要在大婚前暗害姜葵这一点; 他回复了一句“此事疑点颇多”,字里行间体现出某种犹疑,似乎认为岐王未必是幕后主使,但白头老翁必定参与其中。
  他还详细写了近日来追查白头老翁之事的进展。这名新秀中间人藏得极深; 应当是宫廷中人; 能凭借权势来掩盖行踪。另外; 此人很可能参与了这些日子里南乞北丐之间的械斗冲突; 隐隐试图侵占蒲柳先生的势力范围。
  信里,祝子安对白头老翁的敌意极大。姜葵几乎可以想象这个人在说出“誓要击败此贼”这类话时的挑衅神情。
  她忽然有点想看一看。
  其实书信交流才是他们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相识的八年里,他们总是或隔着信纸、或隔着屏风; 从不相见也从不靠近; 是彼此最为亲切又最为陌生的密友。
  上个月以来,两人连续会面了好几回,这反而是一种异常现象。
  即便在一月内如此频繁地相处; 他们之间却唯有两次真正的相触; 一次是在马车里她一把握住他抬起的手指; 另一次是在陵寝里他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在大婚后的那个夜晚,两人默契地恢复了彼此间的距离。那些突如其来的情绪像被雨水冲刷洗净了,他们重新变回最重要的挚友与同伴……其实,他们也根本不曾突破过这种关系。
  于是,那个“想要见他”的念头只是很快地闪过,被深深埋入不曾明朗的心底。
  姜葵收好那封信,捧起一叠整理好的文书,乘小轿前往蓬莱殿见棠贵妃。
  她在整理东宫文簿账册时遇到了一些难题,谢无恙在此事上全然不通,给不了她什么帮助,因此她计划向棠贵妃咨询建议。
  蓬莱殿内,沉香淡淡,棠贵妃梳了一个慵懒的发髻,斜斜倚在美人榻上。她微笑着,可是神色间隐约藏了几分憔悴。
  “小姑,”姜葵关切地问,“你近日可好?”
  棠贵妃有些疲倦地揉着眉心:“只是害喜略有些不适,隐瞒怀孕一事实在辛苦。我一时间寻不到信任的御医,能为我调理出合适的去子药。”
  姜葵愣了下:“在太医署不是有一位郑太医常为小姑看脉吗?”
  棠贵妃轻轻叹息一声:“后来查出,在我的避子汤里做手脚的,正是此人。”
  “怎会如此……”
  “此人也是无奈,裴太后以他的妻儿性命作为要挟,换一次在御赐汤药里动手的机会。”棠贵妃摇头,“他对不住我,在我怀孕之事上守口如瓶,至今只有我最心腹之人知道我已身怀龙种……趁着无旁人知晓此事,我还来得及去掉这个孩子,挽回局面。”
  “然而,”她叹息,“太医署内再无可信之人。”
  姜葵想了一想:“小姑,我认识一人,极善医术,或可帮忙调制一份去子药。这样一来,就不用惊动任何宫里人了。”
  “你说的是何人?”
  “此人姓沈,坊间都唤他沈药师。”
  棠贵妃眸光微动,似是忆起了一件往事:“姓沈……十数年前,太医署内曾有一位妙手回春的御医,也姓沈,名清,字子澹,于八年前致仕离宫,再也没有了消息。小满,你确定此人不参与宫廷之争?”
  “江湖规矩,不问来处。”姜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来历,但确定他是可信之人。前段日子,他曾医治过我的一位友人。”
  “好。”棠贵妃颔首,“那要麻烦这位沈药师了。”
  谈完此事,姜葵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向棠贵妃征询管理东宫庶务的建议。棠贵妃一一听完,耐心地指点了她,最后隐隐有些忧心地说:“小满,既然有人能在我的蓬莱殿里动手脚,你是否想过,这些年里,很可能有人在东宫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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