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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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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他在门前站了这一阵,至少十有其一便受了蒙蔽。
  他眉头轻锁,放下帘子。
  赵都护方同薛琅道:“你想与雀离大寺合力用僧医代替巫医、推行佛药一事,当年先大都护崔将军也曾行过此法,该寺住持倒也是个好说话的,可不知为何今日竟未前来。此玄法乃主持的师弟,虽为高僧,行事却很是保守,怕是不好说话。”
  薛琅点点头,“我心中有数。”
  他穿上黑甲,便要往外去,赵都护却又提醒:“还有,此玄法大师极度记仇,你要随时警惕,切莫露出玩笑之心。我去岁曾得罪于他,再遇他竟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便不陪你前去了,免得坏了你的事。
  薛琅这才勾起了唇角,“看来,在高僧心中,赵兄已是英年早逝了。如此说来,那潘安倒是慧根不浅,也熟用此招。”
  …
  每逢各种盛会,正是大庙弘扬佛法之时。
  帐子外站了一大片。许多虔诚信徒等不到进帐子,已是原地跪倒,磕头不止。
  如此一来,堵在嘉柔前头的人就更是乌泱泱一片,便是在此站一整日,怕是也进不到帐子里。
  她撺掇白三郎拿出亲王之子的架势往里闯,她跟在一边狐假虎威便成。
  白三郎却不敢:“阿兄若是在此,他还有望带你我进去。徒儿要敢闯进去,高僧们得绑了徒儿祭天,便是阿耶前去求情都不成。许多年前便有位表兄这般被处死呢!”
  白大郎成年后长年主持龟兹几座画窟的修建,画窟中所绘皆是神灵之象,算是另外一种对神佛的供奉,地位很是尊崇。
  可除非是与佛祖相关的节日,否则白大郎是断然不会露面。
  嘉柔不经有些气馁。
  这般辛苦等在此处,便是求得灵符,有用吗?
  她可是被佛门的扫地僧坑过的人,对佛门的灵验传闻要打个对折。
  古兰的阿婆生病,应该去找郎中才是啊。白亲王的庄子里就有现成的郎中,能给仆从治病的。靠什么僧人的灵符,怕是要同她一样被坑到沟里去。
  白三郎摇摇头:“老阿吉最是老一派,同龟兹草原上许多老者一般,是只信巫医,不信郎中的。”
  “那巫医又去了何处呢?”
  “几年前已被上一任大都护铲净,那个最惑人的大巫医,可是崔将军亲自点的火把,被烧死时,也未见天象有异,同他们巫医自己说的全然不同。”
  嘉柔一愣,倒是未曾想到在这个话题里能遇上她阿耶。
  “自巫医除去,多数人知道靠跳大神不能驱病魔。可老阿吉最是倔强,没有巫医,便靠神灵,却是全然不信郎中。”
  “可是,”嘉柔淡淡开口,“我也知晓,那崔将军已战死五年,难道巫医未曾卷土重来?”
  白三郎突然昂首挺胸,面有自豪,“安西都护府的崔将军虽战死,可据闻临死前曾下令北庭都护府,但凡巫医再起,北庭都护府可直接出兵拿下。是以,便是还有巫医,都只敢偷偷摸摸暗中行事。老阿吉的帐子离庄子这般近,巫医是决计不敢来的。”
  “是吗?”嘉柔怔怔然。
  据赵勇所言,崔将军将突厥人赶到昆仑山的另一面时,那雪山是突然垮塌的。竟然还有人隔着厚厚冰雪收到他的临终遗言?
  他临终说的话里,只有巫医吗?
  身边忽然起了一阵拥挤,原本跪得乌央乌央的人群沿着帐门一分两半,从中间留出一条路来。民众们纷纷停了口中经文,回首往后看。
  几个一身戎装的军士在两位僧人的陪伴下快步而来。最前头的郎君做黑甲将军打扮,挺拔高挑,神情不似他平常的冷然,在众人面前多了几分亲和。
  周遭一阵短暂寂静,原本一直偷瞧嘉柔的年轻女郎们,悉数转去看了薛琅。
  说起来,今次的赛马节,也是新任安西大都护在民众面前的首次正式亮相。百姓们虽静悄悄不敢说话,可对这位新的都护将军极是好奇。
  白三郎当即兴高采烈呼唤一声:“薛将军,我是三郎!”
  薛琅听见声音,侧首看过来,微微颔首,又继续同僧人一起往前。
  白三郎唤完方想起,不久前才同夫子达成的共识,是要那潘安“英年早逝”的。
  他一时有些心虚,嘉柔却受此提醒,向他出主意:“对,他在那屯田用地上才承了白亲王的人情,该会卖你个面子。待他到了跟前,你就同他说,让他带我等进帐。”
  她说罢忽然想起上回跟随在薛琅身畔的张夫子,连忙又回首确认,见并无那人,这才放下心来。
  白三郎却一脸吃惊地看着他的夫子。
  是谁说的“瞧见就当没瞧见”?
  又是谁说“让他死在我们的心中”?
  嘉柔从他这诧异里读出了他的内心活动,面上的讪讪一闪而过,又理直气壮道:“此一时,彼一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求灵符要紧。”
  日头这般大,她在此只站了一阵,就快被热熟。她身上的裹胸布足足缠了两圈,现下已有些喘不上气,再站下去真的要晕过去。
  “这,徒儿可是在师父面前发过誓……”
  “三钱,为师将赌钱的设限,提高到三钱。”
  白三郎未曾料到有如此意外之喜,连忙加一把劲,“可佛祖说,做人要言而有信……”
  “四钱!”
  “父亲大人又说过……”
  “再敢讨价还价,逐出师门,一钱没有!”
  “薛将军!”白三郎当即出手,拽住了正巧到了身畔的薛琅,“薛将军,我同夫子要去求灵符,求将军带我等进去。”
  薛琅脚下一顿,深沉的眼眸先是看一眼白三郎,最后轻轻一瞥,便落在嘉柔脸上。
  日头当空,她头上戴了一圈柳枝,上头的柳叶早已被晒蔫,汗水顺着鬓发一汩汩流过被晒得绯红的面上,明明快要中暑的模样,只她的衣领竖得高高,将大半颈子都遮掩,像是不知道热似的。
  他一句话不说,只淡淡盯着她。
  足足过了好几息,她终于败下阵来:“我说,崔五娘的下落,我知道。”
  薛琅收回目光,转头便走。
  嘉柔抹了把额头细汗,忙同白三郎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们,我又来啦


第15章 
  帐中青烟袅袅。
  每一个信众献上香油钱,便能从高僧手中得到一张灵符。
  她将古兰交给她充作香油钱的一口袋羊毛呈上去,又将已提前磕过一百个头的话转述给僧人。好在僧人未曾为难她,念过一声佛号之后,便将灵符交给她。
  这灵符虽被尊称为“灵符”,并没有半分仙气,两个巴掌大的黄裱纸上头弯弯绕绕勾画着朱砂,也不知到底对老阿吉的病有没有用。
  她掏出一张巾帕,将那符仔细包好,揣进衣襟里。
  待饮过僧人布施的解暑汤,再回头时,薛琅正在毡布隔出来的一方耳室内。她虽看不见他人,却能听到他低声在与里头的人商议什么,偶尔蹦出“佛药”、“僧医”等语。
  他似是一直在观察她,她刚刚蹑手蹑脚从那毡布边走过,他便停了话头,掀开毡布乜斜她一眼:“莫想着跑,跟我来,只你一人。”
  嘉柔只能令白三郎候在一旁,跟着薛琅一壁出了毡帐,一直绕行到偏僻草坡处。那里并无闲杂之人,只能瞧见零星的军士驻守在侧。
  日头当空,她单薄的身形落在他高大的身影里。清风徐徐从他身畔吹过,带来些黑甲上的生铁的肃杀之气,迫得她不由勾头,目光便落在他垂在腿边的左手上。
  落目处便是虎口,边沿有些许暗沉旧伤,映衬的那一圈已褪了血痂的牙印颇为粉嫩。
  她暗自有些得意。
  全天下调戏过、又咬伤过西南王,却还好端端活着的,也就她一人吧。
  他冷峻的声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只有一个字:“说。”
  她偏过眼,后退一步,不答反问:“我先问你,那三个夫子,可离开了龟兹?”
  他不愿同她多纠缠,只道:“暂且无人同你争西席之位,只你能当多久,却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她听闻,心下略略松了一口气,也不等他再问,便主动道:“崔妹妹去南边了,你想要寻她,自去南边寻。”
  “南边?南边何处?她为何要往南去?”
  “她说,古有徐福载童男童女出海寻仙山,今有崔五娘重金包船闯大海。她要去寻古书中徐福提及的长生不老药,一旦成功,此后百年貌美如花,千年娇颜不损,羡慕死你们凡人!”
  薛琅一张古井无波的脸,在此时成功裂开了。
  长生不老药。
  上一次听到这几个字是何时?
  怕是八百年前。
  时下连青衣道士都不敢做那白日梦,炼丹只求健体强身。
  而已故大都护崔将军的嫡女,已是议亲之龄,要去海上寻长生不老药。
  薛琅常年驻守西南,过去几年在长安的时间加起来不过月余,对崔五娘最直观的了解,只有两年前献俘那一回。
  尽管如此,他依然觉得,出海寻药这种荒唐事,是崔五娘能干出来的事。
  “她同谁结伴而行?当初你为何未与她同行?”
  “她说长生不老药很可能只有一颗,不便与人分食,还是她一人前去为好。后来我便同她在长安明德门前告别,她往南去,我往西来,此后再无音讯。”
  她话毕,觑一眼薛琅。
  他沉吟不语,似乎还深陷于这荒唐中不能回神。
  她板着脸道:“我事无巨细,什么都告诉了你。今后莫再纠缠小爷,烦人!”
  她一甩衣袖,施施然要走,他却又在身后道:“我再问你,她身上靠近某处有一某物,你来说说,是指何处与何物?”
  “靠近脖子有颗脑袋,”她转首看向他,面带讥诮,“怎么,你没有哇?”话毕一溜烟地不见了。
  过了不消片刻,临近未时,接连不息的鼓声响彻草原,赛马节终于要开启了。
  成百上千的龟兹人将赛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等着最牵动人心一刻的到来。
  场中一端已是多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五十来岁,曲发丰髭,后垂粗辫,发冠上镶嵌着各式珠宝,粗壮腰身上的蹀躞带也非金即玉。他面上虽堆着笑,那一抹在位者的傲慢却表露无疑。
  这是龟兹王。
  而另一人高挑挺拔,面带和色,周身只着肃峻的黑甲,除了拇指上的墨色玉韘之外,再无任何装点。
  这是新一任安西大都护,二十三岁的薛琅。
  间隔五年后,龟兹王与代表大盛隆威的安西大都护再一次站在龟兹的赛马节上,要共同开启这一盛会。
  此时十几丈开外竖上了一只箭垛,几个龟兹兵士已抬着一面挂满弯弓的武器架,好让二人选择趁手的弓箭。
  周遭开始议论纷纷。
  “这薛将军只有二十出头,委实过于年轻了。大盛遣派这样一个后生前来,也太未将龟兹放在眼里。”
  “怎么说也曾被民间尊为西南王,怕是多少有些本事吧?”
  “那可不一定,听闻这薛将军像是常与男子不清不楚,最是受长安宫里那位的看重……”
  后者说到此时住了嘴,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头,未尽的话不言而喻。周围人便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大盛君臣之间枕头风的猫腻。
  三言两语间,龟兹王已是上前几步,将五十石的弯弓全然拉满,手一松,但听“嗖”地一声破空之声,那箭簇下一息便射中箭剁的最中央。
  箭剁边上的龟兹兵士举旗猛摇,场上欢声雷动,经久难息。
  下一箭便轮到安西大都护。
  其人便在不远处,白三郎只得压低声问嘉柔:“夫子,你觉着谁会赢?”
  龟兹王已珠玉在前,薛琅若射偏,自是有损大盛国威;若也射中靶心,身为青壮年同五十岁老丈打平,也不见是好事一桩。
  这步棋无论怎么走,皆算不得光彩。
  龟兹王真真狡猾,抢先射这第一箭,便是要给薛琅一个下马威,挫他的锐气。
  此时薛琅已随手选了一把单薄的小弓,将一根箭簇搭在软哒哒的弓弦上。
  头顶通透的日头直直射下来,他的侧脸十分平静,只有拇指上用于搭箭的墨色玉韘透着冷冽的光芒。
  嘉柔不禁握紧了拳头,到了此时自然要站本国,朗声道:“当然是大盛必赢。”
  薛琅侧首,眸光穿过一层人墙,在她被日头照的绯红的面上落下一息,又瞬间收回。
  张弓搭箭,绷紧弓弦。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鹰啼,惊空遏云,继而一个黑点似闪电般往下,直朝地上骏马飞扑而来。
  “快看,那是王上的鹰!”三郎惊呼。
  他的呼声刚落,薛琅手松箭出,直上云霄,蓦地射中鹰隼。
  鹰隼如坠雨带着箭簇急速落下,“啪”地打在前方那箭垛上,挂着不动了。
  白三郎“哦豁”了一声,“箭靶未射中,还将王上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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