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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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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瞪圆了眼睛,“我收腰子时想的也是水至清则无鱼,未料到,水至清在你这里,还能更浑浊些。王怀安应该去管着你才对,他却跑来训我……”
  她喉间一梗,三日前生辰那日受的委屈重新涌上心间,“我潘安光明磊落,纵是要使坏,也要坏在明面上。我是曾提议想让你认了巴尔佳做义妹,你既明确不愿,我自也未纠缠。旁人送你的厚礼,先莫说我瞧不上,纵是真看上哪件,哪怕不合规矩,也会先开口朝你要,你不给便罢。说我手伸得长,我冤不冤?你御下不严,让他泼我脏水,我该不该向你摆脸色?”
  她说着眼眶便有些湿润,远处火把的亮光映照过来,她的眼眸似两颗上好的宝石,远比这珊瑚手串上的珠子更为动人。
  他温和地看着她,掏出一张巾帕递过去。
  她毫不客气接过来,连续擤了几个大鼻涕,方板着脸递还给他:“这是我给你的回礼,你既想同我继续做戏,便请好好保存,莫委屈了我的一颗相思心。”
  他不由忍笑,向她探出手,温暖的指腹覆在她眼角,将她未拭干的一滴泪抹去,方接过巾帕,折了几折,重新塞进甲襟去,微垂着眼皮看着她,“是我未曾及时向王近卫表明我对你的信赖,才让他说了重话,此事赖我。”
  话毕转首看向王怀安,“潘安年岁虽小,却很有些大智慧。我既选了他,自是信任他。”
  王怀安忙上前,抱拳道:“潘夫子,是我小人之心了,夫子还想如何罚我,我都愿意。”
  他心中想着,此回少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只要将此页翻过不提,受脏受疼他都愿意。
  嘉柔冷哼了一声,侧转了身子,“我心中团了一团气,不能就这般算了。怎么罚你,你自己去想。可我这个人有些个毛病,血淋淋的看着恶心,让我动手打人我嫌累,脏兮兮的也看够了。你若想自己捅自己,或是负荆请罪,或再干脆跳一回粪坑,全都无济于事。法子你自己去找,总之你坏了小爷的好心情,你得赔回来。”
  她回首对着薛琅道:“在小爷开心之前,没有同你做戏的心情。”
  “三郎!”她高喊一声,一直远远跟在身后的白三郎连忙上前。
  她高高仰着下巴,同白三郎道:“今日赢来的两筐珠宝,一筐分给薛都护,他送人或丢进河里都由他。另一筐你收着,明晚本夫子认义妹,这便是送她的大礼。”
  话毕,再也不看薛琅,抬脚便先往前头去了。
  嘉柔窝在心中的火气消了一大半,这一夜不知为何却睡得不甚安稳。
  睡梦里,她还是站在月下的草原上,面前是高大挺拔的黑甲将军。
  将军在梦里的手还是那般温暖,他替她擦拭了眼角的泪,同她道:“本将军出生入死许多年,能活到现下,便是因为从未轻易将一丁点信任赋予谁。你说你行事光明磊落,潘贤弟,我应该信你吗?”
  梦里他的眸光十分温和,同她和他初见时他眼中的深沉冷漠全不相同。
  她被这样的眸光注视着,忽然一句搪塞的话都说不出口,心中一阵慌乱,猛地睁开了眼睛。
  帐中一片黑寂,只有跟来伺候她的婢女在一帘之后呼吸悠长。
  她披衣起身,只生了些许动静,婢女便立刻惊醒,隔着帘子先问:“阿郎?”
  她低声道:“我出去走走。”
  “可要奴跟着?”
  “不必,有李剑相陪。”
  她掀开帐帘,李剑已抱着剑候在外头,见她出来,一句话没有,只如平日那般,跟在她身后一丈之远。
  初晨的空气极温和,没有一点点风。天色已透白,不见了月亮,只有太白金星在东方的天际一闪一闪,代表黎明即将到来。
  她踩着一簇簇碧草,走得很缓慢。
  心中生了一些怅惘,却不知要同谁说。
  她回头问李剑:“譬如你明明是个剑客,可你却对旁人说你是杀猪匠,其实这未对旁人造成何种损失,你说,还算是欺骗吗?”
  或许她这个比拟有些侮辱人,李剑终于开口:“我只杀人,不杀猪。”
  “我说如果!”
  李剑便重新闭上了嘴。
  她只当问不出来什么,待要转首,却听他道:“若不算欺骗,那你又为何担忧地睡不着?”
  “我是说如果!”
  她就知道同李剑不能畅所欲言,正欲转身回去,忽听远处隐隐一阵纷乱人声。
  灰蒙蒙的天色下,从下头草坡上来了七八个人,衣着虽看不清颜色,可看样式像是安西军的明光甲。
  她身子一顿,正待要再细看,一旁的李剑又开了口,冷冷淡淡道:“有血腥之气,安西军有人受了伤。”
  会是谁?
  她往前行了两步,尚未到跟前,那一行人已是簇拥着一人极快往前头军帐而去。
  沉沉雾色里,那人身形极高,却似有些微微弓着背。
  她不知怎地,忽然吊起了一颗心,连忙跟上去,终于在那些人快到了军帐时追上了最后一人,一把拽住那人的臂甲,着急问道:“是谁受了伤?可是薛琅?什么人伤了他?伤势可重?”
  那人听出她的声音来,连忙压低声音:“莫声张,大都护伤得不重,你跟着进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些事情写得少,明天我尽量多更。
  ——


第48章 
  灯烛将将点亮; 将军已卸甲。衣襟半解,露出胁下刀伤寸许。
  “灯!”军医急道。
  一盏灯当即举在了跟前。
  灯下去看那伤口,黑血汩汩; 又隐泛荧绿; 细嗅味已腥臭。
  “果然是孔雀蓝!”军医眉头紧蹙,却微微松了一口气。
  孔雀蓝乃西域剧毒,凡是所中之人,十步内未服解药; 顷刻横死。
  只方才薛琅中刀当场; 便已服下随身所携数种解药; 其中便有孔雀蓝的解药; 方才保得一命。
  “重毒已解; 体内到底尚有余毒; 卑职需先剜去伤处腐肉; 再开方子清去余毒。”
  薛琅无甚表情; 只点一点头。
  医助已搬来煮沸过的匕首与针线,军医拿起匕首,刀尖将将对准伤处; 但听一声细微而清晰的声音:“等一等!”
  薛琅抬首,顺着那声音巡过去; 但见在帐子的最角落; 站着个极俊俏的小郎君。
  小郎君不知何时进来; 也不知站了多时。
  “他”面色苍白; 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看起来是吓坏了。
  薛琅向那个角落微微一笑。
  这笑给嘉柔注入了勇气; 她怔怔往前; 从围着的一圈将士中挤进去; 蹲到了他身畔。
  他看到“他”如上好琥珀般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脆弱的雾气。
  他以为“他”又要掉眼泪,那是自小于溺爱中长大的孩子的特权。
  “他”却并没有。
  “他”汪着那一汪泪,面上却挤出些微笑,将手递到他嘴边,低声道 :“你咬住我的手,你疼的时候,你就咬住我的手。”
  他轻笑了一声,将那手握在了滚烫的手掌中,“这般便很好。”
  转头同军医道:“快些。”
  军医瞥一眼潘安,轻呼一口气,将刀尖刺了上去。
  她当即抬手,似儿时她阿娘将手挡在她眼前、免得她被阿耶身上的伤吓到的那般,挡住了他的眼睛,低声同他道:“别看伤口,你看我。”
  底下军医手腕极快转动,薛琅额上渐渐渗出冷汗,只看着潘安,温和问道:“王近卫可前去向你赔过不是了?”
  她声音有些沙哑,却又带着点得意:“我中意的事太刁钻,他一时半刻怕是想不到能让我开心的事。”
  他一笑,带着厚茧的大手虚虚握着她的手,顿了顿方问她:“你最中意什么?”
  “何事能担上一个‘最’字,我便最中意什么。”
  他不由又是一笑,“这怕是有些难,世间万物,并非事事都能沾个‘最’。”
  她掏出巾帕,替他擦拭去额上汗,“那便慢慢等,总有事情最值得去等,等到了我便高兴。”
  她这话到有几分禅意,他抬手抚了抚她的额顶,便听底下军医道:“成了。”
  嘉柔闻言,极快往那伤处撇去一眼,但见已包覆上了纱布,暂且看不见任何一点血迹。
  她心底的煎熬瞬间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这便是最值得等的事。”
  他温和望着她,围了一圈的副将们一窝蜂地涌上来,将她和他隔开,搀扶他躺去榻上。
  她似刚进帐子时的那般,立时识相地退去帐角,不去添乱子。
  军医看着这些副将们,不由摇摇头,“都出去,这般吵吵嚷嚷,将军如何休息。老夫候在此照看便可。”
  副将们只得转头往外走,嘉柔转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薛琅,跟在了众人身后。
  外间日头已爬上了草坡,似鸭蛋黄一般挂在不远的天际。
  热情的龟兹男女们趁着赛场未开,已在遥远处的山边与河畔牵手谈情。
  嘉柔唤住了王怀安,“薛将军因何受的伤?怎会有人用孔雀蓝害他?”
  薛琅不是被称为蚩尤转世吗?他不是从无败绩吗?
  有谁敢轻易向他下手,难道不怕死吗?
  她不知为何,由此忽然想到了崔将军。
  是否在这看似平静的大草原上,崔将军也曾经因这般、那般的因由,将性命系于一旦。
  王怀安看着她略显苍白的面色,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嘉柔从他吞吞吐吐的神色里,又多看出了些什么。
  “可是与我有关?”她捏紧了手。
  王怀安更将脑袋勾下去。
  她明白了,果然是与她有些干系。
  “你不是还得罪于我?你将此事告诉我,你我恩怨便一笔勾销。你同大力之间的友情,我不再阻拦。”
  军中事王怀安不能多言,只得含含糊糊道:“……遇上个细作,同你身形有六分相像,声音同你近乎一模一样。五更时天色尚暗,那细作隐了一半在巨石背后,众人皆被迷惑。细作说,说……”
  “说什么?”她往前一步。
  “说,他想了一夜,决定再不闹脾气,要与将军和好……”
  嘉柔苍白的面上又多了一层不知所措,半晌方颤抖着嘴唇,问:“哪里来的细作,可捉住了?”
  王怀安点点头:“捉是捉住了,只那人口中藏着毒,当场便毒发身亡,旁的事情,还要下去细细查。”
  又叮嘱她:“将军受伤之事,切莫往外声张,被人知晓动摇了军心,便是大祸。”
  帐顶停了一双相思鸟,啾啾啾啾叫个不停。小医助搬了个红泥小炉要往帐中去,夹在腋弯的水瓢和药包险些要掉下去。
  嘉柔上前接在手中,那医助见是她,方松了一口气,极小声道:“得在帐中煎药,免得被旁人闻见汤药味。”
  她上前替医助撩开帘子,待进去时,薛琅已穿好了护甲,是要外出的模样。一张脸全无血色,映衬的双眸黑得惊人,比他平日还多了几许凉薄。
  一位副将站在他身畔,手中端着一只陶钵,钵中盛放着半点锅底灰,调成黑漆漆的一汪水,似是要往他面上涂抹一些,遮去面上的苍白。
  “这怎么成?”她忙亮了声,小跑进去,劈手夺下副将手中的碗,干脆往地上泼了个干净,抬手去触他的额,入手滚烫,浮汗满手。
  她仰着脸问:“才受了伤,怎能又往外头去?”
  他唇边勾出一点微笑,轻描淡写道:“不是什么大事。”
  那副将便解释:“将军若迟迟不在外人面前露面,恐引人怀疑。”
  嘉柔看着薛琅,“我来想办法。”
  她侧首去看军医,“至少需要拖延多久?”
  “若能有两个时辰,将军的烧就能退。若能匀出三个时辰,将军的面色就能好转些,伤口也有望不再渗血。”
  她点了点头,回首看着薛琅,郑重其事道:“三个时辰,我能匀出来,旁人还不会怀疑。你相信我。”
  副将抬眼,等着将军拿主意。
  薛琅看着眼前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君,那带着琥珀之色的双眸中第一次出现他从未见过的凝重。
  “便让你试试。”他道。
  她当即转身要走,临出帐时又同军医道:“让将军躺去床榻上,他若不听话,便绑了他的手脚。”
  军医苦笑,他要是有这胆子,还能让将军穿上盔甲去外头走动?
  薛琅唇边漾出一点笑意,缓缓行到了榻边,同那副将道:“你跟着去,看看可要帮手。”
  苍翠的草坡上皆是人,经过一夜的歇息,儿郎们又已摩拳擦掌,准备在新一日的赛场上取得佳绩。
  嘉柔心下渐渐有了主意,低声同那副将交代几句,副将忙往军帐方向小跑回去。
  帐中药香袅袅,薛琅已解去身上盔甲,靠坐在榻上,虽说暂不往外头去,却也并未睡去。
  “潘夫子向将军要十二个人,还要昨夜赢来的那筐金银玉石。”副将道。
  薛琅一笑,也不知潘安究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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