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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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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嘉柔已捧着两个陶钵小跑了回来。
  她似得了宝贝一般,面上皆是喜色,“快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她跪坐过来,将手中的一只陶钵小心翼翼放在他面前的草甸上,“是蒸炖母鸡,蒸好后又用陶钵盛了摆在烤架上温热着,不会上火,正适合你。”
  赵都护便打趣道:“可有我的?母鸡大补,是比腰子强。”
  她从腰间蹀躞带上摘割肉刀的手一顿,当即虚掩住那钵鸡肉,一脸的防备:“那如何能成?今夜独此一份,给了你,薛将军吃什么?”
  赵都护闻言,却去看薛琅的脸,但见这位年轻将军眼中的笑意从潘安端着陶钵回来,便未曾敛去一分。
  他同薛琅相识已数年,多见其面无表情冷肃着脸之时,纵是大战告捷的欢庆一幕,薛琅也只是淡淡。
  何曾见过他同人这般笑过。
  赵都护有意再敲打一二,只此处人多嘴杂,不好再多言,只神色复杂再向此二人投去一眼,方转首与边上的君王饮酒说笑。
  嘉柔替薛琅将那蒸煮鸡切成小块,重新摆在薛琅面前,又高高兴兴道:“我再去瞧瞧还有什么好东西。”
  话毕又风风火火顺着连绵的烤架去打探。
  天上皓月已至中天,人间的热闹也越发酣然。吃饱喝足的龟兹人重新开始奏起弦乐,或击节而歌,或邀舞打令,彰显风雅。
  嘉柔绕着长长烤架寻了一圈,终于又寻摸了些吃食,一路兴高采烈回去,正瞧见一个年近五旬的老丈坐在薛琅身畔,手中捧着一杯酒,正执着地敬酒。
  这老丈十分眼熟,她一下子便认出来,一个月前她跟着薛琅前去龟兹王宫赴宴,便被此人绕着弯的诱导薛琅同她亲小嘴。
  是个极令人嫌恶的亲王。
  只是一月未见,这亲王竟已胖了许多,原本便圆圆的一张脸,更是绷得似蒸熟的炊饼。
  此时他倒未曾拥着他的美妃欲当众以龟兹古礼亲密饮酒,她走近时,便听得那亲王又饮酒上头,正大着舌头恭维薛琅:“……薛都护同潘夫子郎有情、郎有意,实在令人羡慕。将军请满饮此杯,再小小透露些,如何能劝服一个美男子一起断袖。本王瞧上一个小郎君,他却半分不愿从我,整日寻死觅活。将军同潘夫子是如何而成的,可是得先下药过上一夜?”
  薛琅不接那酒,只淡淡道:“亲王醉了。”
  边上赵都护见他这般淡色,心知已是恼怒,忙向潘安使眼色,好想个法子安抚于薛琅,免得有所动作牵扯了伤处。
  转眼间潘安再上前,却是笑吟吟,手中已换上一盏酒,对那亲王一躬身,开口唱到:“当歌聊自放,对酒交相劝;为我尽一杯,与君发三愿: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强健,三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③”
  她的唱腔婉转动听,带着少年人的纯净,亲王当即撇下薛琅,站起身来,接过她的酒。
  她口中继续唱着,已扭身甩臂,袍袖相绕,向亲王邀舞打令。
  “以歌劝酒”与“邀舞打令”皆乃大盛盛宴上的风雅之举,但凡有人以歌为礼,打令相邀,受邀者若拒绝,则极其失礼,视为对相邀者的严重侮辱。
  此礼自大盛之初便已传开,纵是周边小国也皆知其规。
  那亲王本就嗜酒如命,哈哈一笑,抬首饮尽盏中酒,便跟随嘉柔挥袖而舞。
  一曲舞罢,嘉柔躬身一礼,回到薛琅身畔,牵住他的手,忍笑向他眨眨眼睛,示意他看好戏。
  那亲王抹去额上浮汗,将将要回去继续纠缠薛琅,未成想白三郎却上前,手端一碗酒,张嘴唱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④”
  将酒呈给那亲王后,继而旋转腾踏,邀舞打令。
  亲王正在兴头上,一口饮尽酒,便跟随着白三郎继续起舞。
  待白三郎退下,却又换嘉柔上前,敬酒邀舞。嘉柔退下,又是白三郎上前。
  那亲王糊里糊涂跟着起舞不止,没有片刻歇息,汗如浆出,面似滴血,发上玉冠都已滑落,最后终于跌于地上,双眼紧闭,气喘如牛……
  “哈哈哈哈……”远离尚未结束的篝火盛宴,嘉柔的笑声在河畔荡漾,惊扰地河中鱼儿扑通不止,“你看见没?他最后闭眼喘气的模样,像不像一条半死不活的红鲤鱼?”
  薛琅含笑行在她身后,“此后,他再瞧见你,怕是要躲上一躲。”
  “跳舞累死,自是不值当,”她拽着他的手,歪歪斜斜行在他身侧,“今后谁用龟兹古礼夫妻敬酒折腾你我,我们便用大盛之礼轮流对付他,让他看看究竟是龟兹厉害,还是我们大盛厉害!”
  身畔流水潺潺,朗月亮得惊人。
  她满足地慨叹一声,不再提宴上事,顽皮地踩去河畔上,抬头去看月光,含笑道:“闭上眼睛,就像回到长安,是在曲江河畔同人游玩……你儿时在何处长大,我怎地未见过你?”
  他走得缓慢,含笑道:“我比你年长六七岁,你出生时,我正在学堂煎熬;你进学堂开蒙,我已进了军营……”
  他话刚说到此时,却见她脚下一个趔趄,惊呼一声,便往河中掉下。
  他忙要去拽她,胁下伤处一痛,眼见着她已落入河中,也不由得跟着落下去。
  接连“扑通”两声,他下半身瞬间一湿,却忙从水中站起,河面涟漪圈圈,只漫过膝处的河中却只剩下他一人。
  他心中不知怎地似失了主张,连忙四顾,口中急唤:“潘安?潘安?”
  正着急间,“哗啦”一声水声响,清脆笑声从他身后传来。
  他蓦地回转,但见如银霜般的河水中,她披着一头的月光站在破碎的月轮里。
  她面上笑容灿烂,令夏花也失了色。
  他一把拨开河水,逆波到了她跟前,看着她眼中倒映的他的身影,哑声道:“怎地要吓我?”
  她向他粲然一笑,缠。绵的水意顺着她如玉的面颊缥缈而下。
  他抬手拂去她长长眼睫上细密的水珠,却不想再离开,指尖跟随着流经她面颊上的温热河水,最终停在了她的唇边。
  那唇红得惊人,并未闭紧,留着一丝浅浅的唇缝。
  他的指腹缓缓碾压上去,那温软令人堕落。
  他怔怔望着那唇,不知为何要沉沦,也不知为何要倾身,直到她的声音似从天外飘来。
  她说,你的伤口痛吗?
  他身子猛地一震,像是什么不可告人的梦魇忽然破碎。
  他的手蓦地松开,往后足足退了一大步,水中浮月也被惊扰出了裂纹。
  “你……”她不由跟去一步。
  他遽然转身,大跨步上了河畔,几个转眸间,孤凉的背影已走得模糊一片。
  晒了一整日的河水带着几许温热,崔家五娘站在水中,眼中俱是不解,仿佛一只尚未开灵的水妖。
  作者有话说:
  P。S。
  ①是《秦王破阵乐》的编舞描写,来源参考《唐朝穿越指南》以及百度百科《秦王破阵乐》词条。
  ②是《秦王破阵乐》中的歌词。秦王指李世民。
  ③劝酒唱词,出自白居易《赠梦得》,参考书籍《唐朝穿越指南》。
  ④劝酒唱词,出自《长命女》,参考书籍《唐朝穿越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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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要让大家失望了,重要的事情不是掉马,是我们的薛都护生了旖念,终于被掰弯。
  暂且请个假,猫的病又反复了,明天依然要去医院输液。明晚0点不一定能按时更新,实在抱歉。


第51章 
  当夜的月色十分得好; 将长长一排军帐照得威武壮观。
  嘉柔回自己帐子沐浴过,换下湿衣,穿上一件风流倜傥的缺胯薄袍。
  立刻就往军帐方向去; 是忆及她和薛琅落入河中后; 他一人忽然匆匆离开,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
  思来想去,能紧迫到那般份上,也就是因着他那伤了。
  总不能是因为尿急吧。
  那得多急啊!
  只她原本要追过去; 可那时全身湿淋淋; 若被人瞧见; 万一提醒旁人薛琅身体有恙、方引得她那般慌张; 反倒坏了事。
  可若不追去; 又因此让人疑惑她与薛琅之情再生嫌隙; 又会生风波。
  她贤惠的经验实在太少; 得拿出过去十几年同她阿娘斗智斗勇的心得; 在浴桶里翻来覆去搅了一阵水花,决定将自己打扮的玉树临风,面含微笑; 不疾不徐迈着方步前去,才能起到个一石二鸟的作用。
  此时远处如龙的篝火已熄了好几段; 民众们皆簇拥着往各自帐中去。只消再过一夜; 第二日日出后乘车驾马离去; 也不算提前离节; 尊享敖包节上香火的神灵们不会介意的。
  她前行了一半,忽又忆起篝火盛会上; 薛琅并未用多少吃食。既是要演与他有情有义的断袖兄弟; 自是该再体贴一些。
  如此又拐进厨帐; 搜摸了些白日用剩的炊饼,用干净巾帕包了,恰到好处露出一点边角,以备民众们发现和赞美。
  再向军帐而行,果然便有数位白日赛场上得了她的彩头的壮士一一同她打招呼:“潘夫子,可是去见薛将军?”
  她晃了晃手中的炊饼,“给他带些吃食过去,万一他夜间饥饿……”
  “夫子果然与将军伉俪情深,这般细致周到。”
  嘉柔收到这般的评价,顺坡上杆:“我不替他操心,又有谁能操心呢。可惜我与他遇上的迟,让他一人冰锅冷灶了许多年。”
  壮士们见她虽为夫子,却能生出厨子的感悟,又纷纷赞她多才。
  在敖包节结束前的最后一夜,嘉柔再次巩固了“潘安与薛琅的断袖情深”。
  她对这结果很是满意。
  军帐已到眼前,卫所的兵卒却未立时放她前行,而是派人前去通传。
  未几脚步声响起,她回过头,等来的却是个方脸的郎君。
  她心下一阵紧张,连忙迎上去,压低了声音:“可是薛琅的伤严重了?”
  王怀安出来时受了交代,自是回她:“并未,将军无碍,夫子不用挂心。”
  竟不是伤痛?
  那他似见了鬼一般从河里离开,难不成,真是因为尿急?
  纵是尿急,过了这般久也该尿完了呀。
  王怀安低声道:“是袭杀将军的细作一事有了眉目,将军要忙此事……”
  她怔了几怔,恍然大悟,长长“哦……”了一声。
  怪不得今夜篝火盛会上,薛琅坚持要出席,而好几个副将的面孔未曾瞧见,原来是行的“将军在明、副将们在暗”的兵法。
  她又忆及在河中时,周遭确然啾啾鸟叫声不断,其中定然是有隐在暗处的副将发出的暗信。
  其收获定然也是十分得大,才引得薛琅走得那般匆忙。
  她在心中将这条逻辑圆得十分契合,知晓这般大事的内幕自不是她该过问的,便将手中炊饼递过去,“他查案查饿了,正好能填肚子。替我叮嘱他,要听军医的话,该换药歇息就不能强撑。”
  帐子里,薛琅正坐在胡床上,刚回来时是何模样,现下仍是何模样。
  他身上的黑甲尚未解下,半个身子仍是潮湿。
  面上神情是他一贯的沉肃。
  而身为薛琅的近卫,王怀安却有好些日子未曾见过将军这般旧表情。
  尤其是提及潘安时,将军从来都是如沐春风的。
  只眼下却不知生了何变故。
  王怀安躬身上前,将炊饼呈上去,低声道:“都按将军的吩咐,同潘安说过了。这炊饼是潘安令卑职转交将军,恐防将军夜中腹饿。”
  他等了足足好几息,方见薛琅抬手接过炊饼,只一言不发握在手中。
  王怀安一时有了些忐忑,硬着头皮问:“可要传军医?潘安担心将军的伤势。”
  待见薛琅点了头,他心中略略松一口气,忙退出去寻了军医。
  远处归帐的喧哗声与说笑声一阵一阵传来。
  薛琅捏着那炊饼,缓缓起身立于窗前。
  头顶一轮朔月向人间撒下清辉,数不尽的星子遍布苍穹。
  那颗黎明前后总出现在朔月周围的长庚星,却被群星掩住了身形,看不清模样。
  …
  嘉柔摇着纸扇、迈着方步回到帐子,躺在榻上,简短地回忆了一番这一日的经历。
  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她大不要脸、小不要脸都兼顾了,此后该再无人怀疑夫子与将军之间的真情,那些七公主与细作之流,应该如何也叮不进二人这颗无缝的蛋了。
  她又想到不久前去探薛琅时手持的那片炊饼,简直是神来之笔,收获途经民众的许多夸赞。
  她对她竟能考虑的如此细致周详,极其满意。可见她过了十七岁生辰后,行事果然有模有样。日后她回了长安,阿娘也会因此欣慰。
  她这一夜睡得很是踏实,梦中偶尔会想起薛琅受了伤,会分神提醒自己第二日再去探一探。
  然到了天明,她再往军帐一行,却未见着薛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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