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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婚后心动-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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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拨回到这天上午,东城。
  晏池这会儿人在Space roaming,新开张的一家会所。脖子酸胀得厉害,心情不佳,睡眠不足,尤其是那头不断传来哗啦啦的麻将声。
  哪搬来的自动麻将桌,他皱眉。
  他快一天没吃过东西,脸色并不好。
  昨天他人在西城,宿醉一晚后叫了餐,没曾想送餐人员送错房间。生气,但懒得计较,毕竟天气确实不好,怨不得谁,索性关了机在暴雨中继续睡。
  今天一早的飞机,出了机场就直接来这了,自然不爽。
  这场其实是杨云天攒的局,偏偏他最晚到。身边还跟了个半路上碰见的,叫孟寻。是去年飙车的时候认识的,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曾经创下同一个月换了十五个女友的记录。偏偏长得很乖,对女友也挺好,舍得花钱,算是好聚好散。
  杨云天没坐一会儿,又说:“那个谁谁谁,来替我下,我去趟洗手间。”
  “就你事多。”
  杨云天主要目的是去洗手间打小报告,左看右看没人了,才开口:“他是在这,没喝酒,喝的冰水。看着还好,就是脸有点白,好像还感冒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
  “你看着点他,给他点些吃的。记得别点冷食,对胃不好。”
  “如果生病了,你让杨老板劝劝他。再不济你去买点感冒药给他掺进饭里吃了,反正他吃饭不认真,从来都是给什么吃什么”
  “知道知道。”杨云天连连说是:“你放心吧,人我帮你看着。”
  她真心实意说了句:“谢谢你了。”
  “和我你客气什么,有话就说,别担心。”
  结果,才挂了电话,杨云天象征性洗了洗手出来,看见有人早在门口立着。
  毫不夸张,那刻杨云天差点大脑飞速运转到能烧起来,才故作镇定问:“哥,你也上厕所啊。”
  晏池淡淡瞥了他眼,随手把烟按灭。
  杨云天更心虚,看他眼神,生怕下一秒就要把那烟头按他身上,搓了搓手问他:“哥,你都听见了多少啊。”
  然而,晏池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离开了。


第64章 
  杨云天犹犹豫豫跟着回到房间时;没人发现两人异样。倒是才落座,孟寻就吹了声口哨好奇打听,那边那个穿衬衫西裤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说来也怪;孟寻年纪是比他都大。但瘦高白净;静下来时看着是真乖。
  “你问池哥?”
  孟寻又是往那边瞟一眼,嗯了声。
  “没什么来头;和我哥一样的,你跟着我叫就行。”
  杨锦麒淡淡道:“反正你这时候少惹他。”
  这就勾起孟寻好奇心了,他向来是众星捧月长大,因为占了长相便宜,身边人也多都愿意惯着他,有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纨绔气质。
  “怎么就惹了;不就是前几天不小心弄坏他件衣服,至于这么摆脸色给我看。”
  杨锦麒漫不经心打出张九筒:“这你就误会他了;和你没关系。他人就这样,算一算今年时间也差不多了。”
  孟寻一脸懵:“什么时间。”
  “有人跑了呗。”杨锦麒随意道:“去年这个时候也这样,整天拉着张脸;还生了场病。我估计不出意外的话年年都得来一次,习惯习惯就好。”
  话音刚落;杨锦麒注意到人走了,下意识:“你去哪。”
  “透口气。”他说。
  结果在门口,晏池好巧不巧碰见了白石皓和李莺莺。他们关系虽不至于太好,尤其是在那回骆书禾被灌酒后;晏池到底咽不下这口气;找了个时间和白石皓在球场约见了次。
  两人都是衬衫西裤;也很公平,打半场。
  看他立在那擦汗;大喘气,晏池面无表情,把手里球扔了,直接甩了甩拳头过去就是一拳。
  场边有他的人在看着,白石皓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别过来。”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打她的主意。”
  这是晏池揪着他领子说的最后一句。
  后来,生意场上碰见几次,白石皓竟出面帮他平过市场部报价失误,莫名揭过了这页。
  说两句话的面子不至于不会给,但看着那两人黏黏糊糊,就分开五分钟都恨不得把对方嘴咬破的模样,晏池冷淡掸了掸烟灰:“没看见这有人?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白石皓这才一捏李莺莺腰上软肉,让她先进去。
  “借根烟?”
  晏池默不作声,给他把剩下的烟和打火机递过去。
  两人顺势靠在门口抽了会儿烟。
  白石皓早猜到他什么情况,装模做样安慰了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看,女人还是小心思少点的好,投个戏,送个包包首饰的,没两天就哄好了。”
  刚巧,李莺莺在麻将桌落座,和杨云天照样谁也看不惯谁。杨云天是嫌弃她磨磨唧唧,出张牌都要等半天,哐哐哐敲三下牌桌:“你到底出不出了,等你半天了都。”
  李莺莺立马捂着包大呼小叫:“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包包是爱马仕菜篮子Picotin183Q樱花粉的?!”
  杨云天:“……”
  门外。
  晏池低头笑笑:“没你那么不挑。”
  白石皓一根抽完,又抽了根点上。
  “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晏池顺嘴:“是好事吗,不是就不用说了。”
  白石皓显然自我定位准确:“你觉得摊上我能有好事吗。”
  “也是。”
  白石皓又把话题绕回来:“说正事,这事我得道歉,我确实挖过你墙角。”
  晏池早知道,不笑了:“几次。”
  “不多,就五六七八次吧。”
  看他脸黑了,白石皓心情愉悦继续说:“这就生气了,这不是没撬成吗。”
  “哦。”他冷淡回应。
  白石皓笑得更欢。
  但说到底,真不是因为他怕晏池威胁,他向来信奉抢来的就是最好的。只是有次去找骆书禾搭话,那时候说的话要过分多了。
  “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人?小姑娘要会识人,上学那会,他还抢过我女朋友。”
  “要不要和我试试。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十倍百倍都不为过。”他语气轻佻,眼睛甚至在她针织衫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很流氓地停留了瞬:“我还没试过和结过婚的,不过你和我说句实话,你们做没做过?”
  骆书禾并未掩饰眼里的警惕,看着他。
  又忽地消散了情绪,学他样子,视线一路往下。
  “我以前听过一句话,叫马车越空,噪声越大。”还绷着张脸,看着那处点头:“看你声这么大,应该就挺空的。而且听杨云天说,你身边床伴多是演员?”
  “难怪了,就没见过你这么自信的。”她啧啧两声,眼里都是同情:“活在谎言的世界滋味怎么样,真心希望你早点从谎言中走出来。”
  从那之后白石皓确实就不怎么敢惹她,算是祝福他们尊重锁死,经验告诉他这种一身尖刺的还是早点敬而远之。
  “她很好。”
  “要你说。”晏池抽完最后一根,准备进去。
  白石皓突然坦白:“你有时候真挺招人烦的。”
  两人对视一眼。
  白石皓又说:“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
  说完,也不管他想不想听:“过得太顺了,容易惹人嫉妒。”
  晏池都不知道他哪顺,挑眉看他。
  “不过现在好了,咱俩差不多。”白石皓释然一笑:“还不是留不住人。”
  *
  头一回,他因为别人几句话开始心神不宁,直到回去路上还在想着。
  司机赵叔瞟着后视镜他状态,自他上车后就没说一句话,许久才开口问:“少爷,您是准备去……”
  晏池报了公寓地址。
  赵叔忍不住劝:“不回老宅看看?老夫人已经好久没见着您了。”
  晏池又是沉默。
  像是逃避,他再没回去过榕树里,老宅也是恢复了往常一月一次。有时候忙起来,甚至从春天等到夏天,等老太太气急败坏在电话里骂他才愿意回去一次。
  就是整个人蔫蔫的,连张妈都难得劝老太太别和他动怒了,看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没脾气。
  “怪谁?不都怪你自己作死。”
  在某个冬日,老太太骂了声,收拾了东西和张妈一块回乡下过了年。
  那是他过的最孤独的一个年。
  高级公寓楼层高,望下去是万家灯火。
  晏池捏了罐啤酒坐在窗边,只是看着。
  可是老太太说的是没错啊,确实是他自己作死。
  还记得两人头一回遇见就是在老宅,他那时喜欢的球队输了,心情正不爽,连带着对家里多出来的这位陌生人语气也不善。
  谁料,骆书禾脾气也硬:“谁要碰了。”是一点不客气。
  他都要被这人气笑了,到底这是谁家,这么横。
  午饭时,他气到没胃口,加上没有和陌生人进食的习惯。但老太太拉他过去说了两句话,算是商量,大致也明白了她们母女俩到底为什么要来这趟。
  老太太没什么意见,反正就添双筷子多口饭的事情。
  晏池是直接了当给拒了:“你是不是年纪大不清醒,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你也不看看她们那样,就这种穷亲戚你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谁知道是冲什么来的,万一到时候赖着不走,话说得轻巧,饭钱你出我出?”
  “你怎么说话。”老太太狠狠拍了他一巴掌:“又不是外人,你莫奶奶忘了,你小时候……”
  “是是是,小时候抱过我是吧。”
  晏池早猜到她想说什么,只是在老太太给他们介绍时,依旧臭着张脸。
  “都长这么大了?”骆翠玉谄媚道,那眼神晏池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嗯了声,站起身。
  老太太怒道:“去哪?!”
  晏池懒懒地:“喝水,你激动什么,小心得高血压。”
  起身时,看见骆书禾同样翻了个白眼。
  或许就是在那时,晏池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花样。
  老太太拉着骆书禾手问:“是还在上学吧,看着真漂亮,读大几了?”
  骆书禾乖乖巧巧笑:“大二了,在美院。”
  晏池阴阳怪气:“原来是艺术家,久仰久仰,不过毕了业能混上饭吃吗。”
  老太太瞪他一眼。
  又变了脸和骆书禾说:“平时在这里别拘束,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和我们说。”
  骆书禾乖乖点头。
  晏池一脸莫名:“你这几个意思,我什么时候答应了,都说了你别什么人都往家里……”
  这回,老太太直接把人拉走。
  骆书禾知道自己在这不受人待见,本来她在这样环境下就够拘谨害怕,想走,又被骆翠玉拉住:“你想去哪?你说说你还想去哪,你自己想清楚,不留在这就等着睡大街去吧!”
  骆书禾看着她,话说到这,怎么也该明白自己是要被丢下了。
  “妈。”她始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正巧晏池被说得不耐烦,往那个方向看了眼。
  这就要哭了?
  他嗤笑,女孩就是麻烦,水泥捏的,娇气死了。
  又转瞬,脑海里升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念头。也或许,只是最近被拎着去相亲相烦了。
  在老太太拉着骆翠玉去看她院子里果树结的果子时,晏池走过去,看着她慢慢道:“要结婚吗?和我。”
  骆书禾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他。
  主要是他话说的太轻描淡写,活像是打算约着去吃顿饭或者做个头发。
  晏池还拿乔:“不要算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你不是缺钱吗,真以为就你那个妈能安心让你毕业,正好我有钱。”
  骆书禾上下打量他一番,跟着轻描淡写道:“可以。”
  于是就她们去院子里看个果树的功夫,骆书禾指示他开车回筒子楼取户口本。再度上车时,晏池先是和她说:“话说在前头,就算要结婚,我不可能绑在你一个人身上。”
  骆书禾并不关心哦了声。
  算是缓解气氛,驶过个红绿灯后,晏池饶有兴趣问她:“你家怎么户口本都乱放,你不会是学撬锁的吧。”
  骆书禾眉头轻微皱了下,一本正经:“不需要,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锤子。”
  还催他:“你结不结了,问这么多,不结我回学校了。”
  那算是第一次,他觉得她有意思。
  第二次是在骆翠玉临离开东城前来老宅看她,说是看望,实际就是来看看能不能临走前再捞一笔。
  骆书禾人躲在晏池身后,她从父母离婚后就一直是单独落户在筒子楼,谁都没有跟,户口本上只有她一个人名字,故而猜到骆翠玉并没有发现户口本不见了。
  “我结婚了。”
  在骆翠玉惊诧的目光中,骆书禾迅速拉起了晏池的手,并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我们感情很好,妈,你放心走吧,不用担心我。”
  然后,在骆翠玉离开后,骆书禾火速放开他,贴心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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