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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错。”
毕竟这是个老大夫了,已经可以称作业内权威。可想而知,自己的诊断被别人怀疑时,他愤怒的心情。
顾盛钦知道,既然这个人敢如此说,上官若欣的枪伤严重程度必然不会有假。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呢?
先是孟婕被绑架。
随后上官若欣出现,救下了欢欢,还受了重伤。
最后,孟婕被击毙。而击毙孟婕的那颗子弹还不是警方的,而是来自国的一个地下组织。
顾盛钦脑海中不断循环着这三件事的顺序,越发觉得这不是一般的巧合。
病房里。
上官若欣听说顾盛钦回去的消息,失望极了。
目光中的神采消失无踪,垂着睫毛,道:“他有说明天还来看我吗?”
吴淑贤情绪激愤,大声道:“女儿,妈求求你,你醒醒吧!你知道那个顾盛钦说什么嘛?他居然说你救了她孩子中了枪,那是你的苦肉计。你听听,他说的那是人话吗?他不就是想摆脱你,居然用这种借口想逃避他对你的责任。”
吴淑贤每说一句,上官若欣脸色就苍白一分,到了最后,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道:“你你刚才说什么?顾盛钦,他他发现什么了?”
吴淑贤愣了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女儿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真的是你用的什么苦肉计?”
“不!”
上官若欣失控的吼了出来,连大小姐形象也不顾了,直接将上衣扣子解开,双目猩红道:“您看,这是假的吗?这难道是我胡乱编造的吗?”
吴淑贤一看这伤口,顿时又心疼了起来,什么都不敢再问女儿了。
上官宏在一旁不吭声,只是默默看着女儿的表情变化,心里突然忐忑起来。
可女儿的身体一看就很虚弱,他是不敢再刺激上官若欣了,只好叹了口气,道:“你们娘俩在这说说话吧,我出去一趟。”
回到家已是夜里十点。
女佣们以为上官夫妇今天晚上会在医院里照顾小姐,没想到这时候回来了。
上官宏面色凝重,问道:“少川回来了吗?”
女佣一边接过他的公文包,一边道:“凌少暂时没回来,这几天他回来的都挺晚的。”
“好。”
上官宏屏退了女佣,坐在沙发上望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谁。
终于在半小时后,听到女佣的声音,“凌少,您回来了!”
凌少川经过客厅时,正看见上官宏坐在那儿。
他轻飘飘的扫了上官宏一眼,便要上楼去,丝毫没有与他说一句话的意思。
这时,上官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给我站住!”
凌少川顿了顿步子,脸上略有不耐,“有事?”
“我刚才给公司打了电话,你这些天每天六点之前就离开公司了,可家里的佣人却说,你天天搞到凌晨十一二点才回家。你倒是说说,你都去干什么了?”
上官宏一脸质问的神情,得到的却是凌少川讥讽的笑声。
他依旧是放荡不羁的模样,斜斜的靠在楼梯的扶手上,不屑的说:“你这算是关心我?还是质问我?你算什么,你凭什么?”
面对凌少川这样的态度,上官宏本该习以为常了,可不知为什么,今天的上官宏,格外愤怒!
他气势汹汹的走到凌少川面前,怒道:“我只问你一句话,欢欢被绑架的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
凌少川神色微变,随即,并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笑着,道:“怎么?我帮了你女儿一把,不好吗?”
“你混帐!”
上官宏咆哮出声,简直无法想象,这一切,居然是凌少川操纵的。
他只知道凌少川在商界天赋异禀,行使手段诡谲,可他今天才发现,这个儿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这绑架劫持,是杀人犯法的事儿啊!
上官宏气急败坏的指着凌少川,道:“你这个混账,畜生不如的东西!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让你妹妹去给那小丫头挡枪,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妹妹的命就没了!”
凌少川嘴角的笑意突然敛住,面色阴沉起来。
上官宏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凌少川揪着衣领揪到了面前。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道:“你你要干什么?”
这时候的凌少川,令他感到莫名的恐慌。
可凌少川只是一句话没说,就这么揪着他的领带直直走上了楼。
他的步子又大又快,上官宏毕竟已经老了,哪能跟得上?
不仅绊摔了跤,最后,几乎是被凌少川给拖着到了卧室。
凌少川的卧室从来都是锁上的,密码和指纹双保险,以至于自从凌少川进了上官瑜的卧室,把锁换了之后,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进去过。
平日里的清洁和打扫也都是凌少川自己做。
这是上官宏第一次进入凌少川的卧室。
纯黑白的色调,没有任何温度的颜色。
尤其是,卧室里巨大的墙壁上,一个被白色布蒙着的相片尤为醒目。
凌少川就把上官宏拉到了这块白布面前,一把扯下白布,母亲凌念的音容笑貌就这么暴露在上官宏眼前。
尽管只是照片,也让上官宏瞪直了眼,心里不断的打起了鼓,惊慌的看着凌少川。
这时,膝盖一痛,凌少川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处,他整个人狼狈的跪在了凌念面前。
上官宏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被凌少川弄得头昏眼花,他结结巴巴的道:“少少川啊,你冷静,你千万要冷静点。”
毕竟,他也算看出来了,凌少川虽然是他儿子,可他却是一点都没把他当作爹。
要是真给凌少川惹急了,这狼崽子说不定真能给他弄死。
上官宏终于知道怕了,可凌少川却这么紧紧按着他的肩,让他跪在母亲的遗像前。
“还记得吗,嗯?”
凌少川目光毫无温度,只是渐渐深远了些,“都二十多年了,你上官宏怕是早就已经忘了吧?甚至,你早已忘记了她的面容,她的声音”
上官宏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遗像上那温婉的女子。
是的,他对不起凌念。
在凌家破产之后,是他第一时间解除了婚约,又在家族长辈的命令下,娶了现在的妻子。
第782章 没那么需要了
第782章 没那么需要了
他对凌念也许之前是有爱的,但这份爱,是建立在凌念是凌家大小姐的身份上。
当凌家破产,他想要在家族争取到有利位置,就绝不能娶这样的女人,对他毫无帮助,甚至会拖他后腿的女人。
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既然没有结婚,那也算不上始乱终弃。
要怪就怪自己当时年少轻狂,跟凌念做了越界的事,生下了凌少川。
突然,凌少川的声音在上官宏耳边响起,“你给我睁开眼,睁开眼睛,看着我妈妈!”
上官宏吓得浑身发抖,被迫睁开了眼,却不敢看凌念的遗像。
凌少川就这么蹲在他身边,一字一句的说:“上官宏,你他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真的没有一点点感情吗?”
“有有的。”
上官宏声音颤抖,不知道是怕凌少川被逼急了对他不利,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说话的时候抖得厉害,“我对你妈妈有感情,没有感情,怎么怎么会有你呢?”
原以为这句话能求得凌少川的谅解,怎知,在他说完之后,凌少川好像更愤怒了。
他忽然站起身,狠狠一脚踢在了上官宏的后背,上官宏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凌少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冷笑道:“你还敢说她有感情?还记得吗?我七岁的时候,她得了乳腺癌,当时医生说过,是早期,如果可以立刻手术,可以正规化疗,是有可能活下去的。当时,你是怎么做的,你是怎么做的?”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咆哮出声,眼里充满了红血丝。
此时的凌少川,再也不是温文尔雅,也不是放荡不羁,而是处于暴怒边缘的野兽,随时都有攻击的危险。
上官宏吓得哆哆嗦嗦爬起来,赶紧重新跪好在凌念遗像前,道:“少川啊,我那时候有难言之隐,你知道,你吴阿姨的脾气,她”
“你给我闭嘴!”
凌少川紧接着又给他一脚,愤恨的说:“当时我多大你还记得吗?我才七岁啊!我在你们家门口,我跪着磕头,我只想见你一面。我妈妈做手术的钱,只是你资产的凤毛菱角,也许,就只是你太太的一套化妆品,也许,就只是你儿女的一架钢琴。但是,你没有!我连见你一面都没有见到!”
上官宏眼角终于湿润了。
当时,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去看,也不去听。
那时候上官家正是多事之秋,长辈不允许他们爆出任何不利于家族的丑闻。
因此,上官宏便把这件事全部交给吴淑贤处理。
毕竟,如果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之前的未婚妻这样哀求他,他说不定真的会动摇,会出手管他们。
后来听吴淑贤说过,将这两母子用偷渡的方式,给他们送到了国,身无分文的他们,绝不会再有办法回到那么遥远的中国。
一滴冰冷的液体自凌少川眼底流出,他道:“我没有爸爸,我从小就没有奢望过父亲,我觉得,有妈妈在,就足够了。可你,你连我最后一点拥有的东西,都夺走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是回来报仇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妈妈死后,我经历了什么,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上官宏只觉得遍体生寒,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儿子,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一个唱作俱佳的歌手,一个会弹钢琴的歌手,他是怎么接触到钢琴的?
凌念因为没有手术费而死,凌少川作为一个孤儿,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况且,凌少川也不仅仅是一个歌手,他还精通商业管理,这又是从哪里学的?
毕竟,根据他所调查到的东西,并没有显示凌少川读过什么大学。
上官宏越想越害怕,壮着胆子的问道:“少川,你能不能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凌少川眼角浮现着森冷的笑意,一字一句的道:“你很快就知道了。我还会让你一点点看着上官家破败,你的妻子和女儿生不如死。”
他会让上官宏一点点看着,却又毫无能力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这种残酷的感觉,就犹如当年才七岁的自己,一点点看着母亲的病情加重,一点点看着他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和无助,这辈子,他都忘不掉。
顾盛钦回到家时也已经是深夜。
之前他又交代了东安,一定要找到当时孟婕越狱时候的狱警。
只要找到这两名狱警,就可以知道孟婕的越狱到底是孟婕一人所为,还是有人想借刀杀人,利用孟婕做什么事。
一切,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
舒清坐在客厅里,见他回来,立刻迎了上去,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怎么样?上官若欣现在怎么样了?”
他这么晚回来,舒清下意识的就觉得上官若欣的情况一定很危急,不然不可能耽搁这么长时间。
顾盛钦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她已经抢救过来了,现在很好。”
舒清忽然垂下目光,睫毛轻轻颤了颤,道:“盛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还看不出来吗?上官若欣已经离不开你了,她比我更需要你。而且,她还救了我们欢欢。”
她说了这么多,可顾盛钦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在“她比我更需要你”这句话上。
男人眸光深黯,声音都冷了下来,“舒清,你确定,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你现在,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我了,是吗?”
舒清不敢看男人精锐的目光,只是垂着头,声音有些沙哑,“当年我们离婚之后,我就没那么需要你了,我发现,一个人,其实也没那么难。最难的,就是想孩子的时候。”
她的每句话,都像是拿刀在他心尖上划。
划出一道道血印,最后还要深深的刺进去,让他感受到锥心的疼痛。
一阵难受的沉默之后,顾盛钦忽然揽着小女人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
尽管感受到舒清的抗拒,顾盛钦依旧没有松手,可也没有像往日那样用别的强迫性的行为让她屈服。
舒清挣了半天挣不开,索性,就被他这么搂着,抬起头,用那清亮的眼睛看着他。
顾盛钦望进那清澈的眼底,那一瞬间,心柔软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