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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良心。”顾羲一轻笑的说完,便没理他的下楼去了,120来的时候,江薇薇已经是没有气的了,抬走时顾羲一就在一旁站着,脸色说不出有什么表情。
林曼曼是在另一件病房的床底下被发现,身上没有伤,脖子却有麻痹的痕迹,她是被电晕的,因为电流不大没造成实际性伤害。
在医院的外科办公室,冼蔚想找顾羲一,找过来在走廊就听到了里面大呼小叫的声音。
“疼,轻点!啊!!!姐姐,我这手又被你弄出血了!”
坐在顾羲一对面的女护士,此刻带着口罩也掩盖不住她脸颊的红:“你,小声点,这是清理伤口的正常情况。”
顾羲一:“可是我疼啊……那你给我吹吹。”
护士小姐姐拿着棉花的手指一顿,眼前这个人长得是真好看,一眼望下去心都会不自觉倾向的模样,可是这长得再好看也不能这么……轻佻啊!
他这坐在这里十分钟了,碰一下就喊疼的,各种挑逗的话也说了十分钟,实在是说的她镇定不了了。
冼蔚进来的时候,一张厌世脸站在护士身边:“我来给他处理。”
女护士看着他别在胸口上的警官证,立马起身:“那就有劳警官了。”
“唉,姐姐别走啊!”顾羲一看着女护士赶紧出了门,叹息了一声的转回来:“谁让你来啊!你会吗?”
“包扎而已。”冼蔚坐下后,直接拿出消毒的碘伏要给他清理血迹。
“你,啊!轻点!”顾羲一皱眉的想要收回手,却被冼蔚直接抓住了手腕,一言不发的继续处理伤口。
这伤口清理完后才发现这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足足五厘米长的伤口在掌心一道,划开的白肉里不断的涌出血液来也是有些触目惊心。
顾羲一全程碎碎念的唠叨着,不管他说什么,冼蔚都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最后他自己都说累了,看着自己手掌上上好了药开始缠纱布。
面对着这么一个闷葫芦,他讪讪的将目光停在了冼蔚的脸上。
这人垂着目光,一副认真给他包扎的模样,看着倒是挺温顺的,然后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又停在了他的眉毛上,墨黑剑眉,睫毛也是密长微卷的,鼻梁俊俏笔挺却又不锋利,给这张脸添了几分雅致,嘴唇,血色淡淡看起来……
“你看什么?”
突然间冷冽的声音让顾羲一回神。
顾羲一:“唉,我发现你眼睛下面还有一颗痣。”
冼蔚刹那间黑了脸,调戏完护士又调戏到他身上了吗?
顾羲一依旧是那副笑脸,随即抬了抬已经包扎好的手:“技术不错啊小哥哥。”
冼蔚用纸巾擦了擦手:“你觉得江薇薇为什么要跳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就想问顾羲一这个问题,现在问出口后便有些无奈,因为他竟然认为这个人是了解江薇薇的。
顾羲一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或许一开始也没想死,不然也不会给陈正昊布一场局,可是纸包不住火了,她预想的生活也没了。”
冼蔚听明白了:“她是真想杀了人后重新开始生活的。”
“想象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很残酷。”顾羲一挑眉道:“是吧!她也想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冼蔚:“可出路不是杀人。”
第十九章 :糊弄过去
顾羲一看着他,语气轻浮的说:“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心里都是仇恨了,选择哪一种出路,对她而言都比继续下去强得多,冼警官,你是没经历过,所以你不明白复仇在人心里的欲望。”
冼蔚瞪了他一样:“说的像你很明白一样。”
顾羲一依旧笑着:“我只知道,案子结了我自由了,至于其它……唉,我那房子都成凶宅了我想卖也不好卖啊!你说我要怎么处理呢?要是不告诉别人这是凶宅就卖出去,算不算是欺诈消费……”
冼蔚没理会他的碎碎念:“既然包扎完了,就跟我回警队一趟吧!”
顾羲一愣了一下:“什么理由?”
冼蔚:“比如,怎么联系的买家买了一把仿真枪,或者,为什么之前故意规避警方视线?”
顾羲一:“就这些?那也不必去你们的地盘了,在这儿我就能说清楚,买仿真枪是我一次去酒吧,通过一个叫小四的人拿到的消息,因为我这人特别喜欢AK;但是我国这法律吧也不允许,所以我就想买一把仿真的,没想到那把枪仿的太真了,至于规避你们警方视线……”
冼蔚目光盯着他,好整以暇的等着他怎么回答。
“我不太喜欢和你们警察打交道,所以才不想和这个案子太多牵扯,但是出于一个男人的好奇心呢……我又觉得这人死在我屋子里了,我不找到凶手又有些难受,所以造成了你觉得我故意隐瞒,规避警方。”
他回答的诚诚恳恳,仿佛就是真的一样。
但是冼蔚觉得自己……一个字也不信。
“以后还是别见了吧!流了太多血我这头疼的。”顾羲一一副真的头疼的模样站起来:“都快十一点了,冼警官,我得回去睡觉了,你可别在惦记我了,啊?”
冼蔚看着他就这么离开了,皱了皱眉也没拦。
凌晨12点,在乐理疾言厉色的审问下,陈正昊终于承认,自己和林娜曾经确实有过蓄谋杀人的想法,最终陈正昊以杀人未遂罪被刑拘。
凌晨1点,冼蔚汇报案件最终结果,案件最终以凶手自杀破获。
只是,这场杀父杀母案,让参与案件的人破获的没有一丝喜悦,这其中夹杂的或许还有对冼蔚的不满。
在所有人都因为查案疲惫的补觉时刻,他一大早,就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开始一个个做批斗了。
冼蔚拿着本子一条条的念下去:“……林曼曼,现场查案期间着装随意有辱职业形象,3000字检讨书,扣1分;周霖、骆秉承,走访期间不使执法记录仪,和询问人私自攀谈,各扣1分。”
林曼曼自然是无条件服从,甚至还微笑的冲冼蔚笑了笑。
但周霖此刻就郁闷了,那天他在现场询问的时候,冼蔚刚好看完死者准备回办案队,期间都没看过他一眼,没想到这就给他记下了:“现场那姑娘是我以前相亲认识得,我多说两句怎么了?”
骆秉承此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了,周霖却甩了甩手:“为什么不说啊!我以前办案可从没人从这里挑毛病的。”
乐理此刻靠在椅背上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咱冼队这阴险程度,你是永远都不能企及的。”
冼蔚听后淡淡的说:“你们以前在派出所的规矩是怎么样,我不想知道,因为现在这里是命案侦破办案队。”
周霖还想继续反驳的时候,冼蔚没给他机会的继续道:“乐理,不听命令甚至擅自执行,太过我行我素,5000字手写检讨,明天早会点名的时候念。”
乐理白了一眼的双手拍在桌上:“检讨我认,但是什么点名?”
“办案队新规,我等会儿会找人张贴在大厅,第一条就是每天早上九点准时在大厅点名,作昨日工作汇报,没参与的迟到处理,查案或者特殊情况例外。”
乐理:“你把我们当幼儿园的还是当兵的,我从没听说搞刑侦的早上来单位,不去办自己的事情却开早会的。”
“那现在你听说了。”冼蔚依旧是雷霆不动的镇压全场的气势:“我知道,你们对我这个新任队长,包括对这个办案队都很不满,但是,我要你们记清楚,只要办案队还存在一天,你们就必须要服从命令办好案件,否者,都作违纪处理,每个季度只要记分超过四分以上的,我直接交给纪检室的钱书记。”
乐理此刻已经脸色很臭了,所以他直接就摔凳子起身:“神经病。”说完就在所有人的惊愕眼神中甩手走人了。
办案队正副队长敌对的这么明显,让在场的人都以为冼蔚得冲出去打人,结果人家冼队长只是很平静的继续在本子上写道:“乐理擅自离会,再记一分。”
众人一片唏嘘……
乐理直接到自己车上,塞了个棒棒糖在嘴里,气的直接咬碎的锤了一下方向盘。
乐理和冼蔚这仇说起来还得从三年前开始的,那时候乐理作为新任警员,而冼蔚作为督察队的副主任,秉承着自己绝不徇私枉法的冷面态度,对于乐理这个刚到任的小警察各种挑剔。
不到一个月,乐理就因为一些警服扣子扣错,忘记穿黑袜子等一系列鸡毛蒜皮的小事,被放到大会上批斗,更可怕的是有次乐理写一份材料交到督察队,冼蔚让他改了十几遍还不让过,甚至连个标点符号都给他打了回去。
从那以后,乐理就认为冼蔚这人在针对他,所以后来只要遇上督察队办事,他能避就避。
然后三年过去了,乐理才知道原来冼主任不止是对他一个人苛刻,他对身边所有人都是一样,说好听点叫铁面无私,不好听那就是冷血无情。
在市局成立专攻命案侦破的办案队后,乐理全身心都在拒绝,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忍不住,直接将人装麻袋里打一顿。
冼蔚等批斗会完后,又打开投影仪,将南江历年来未破命案给调了出来。
“从05年至今,未破命案七件,从今天开始,只要没有新命案发生,我们专案组就专攻这几件命案积案,不管难度系数多高,都要尽最大能力破案。”
公安部的指令,命侦办案队只管对社会影响大难侦破的特殊命案,这七件命案,也是公安部上面要求攻破的。
所以这满打满算成立一个月过去了,新办案队每天做的最多的除了找线索破案,就是和他们冼队长的条条框框斗智斗勇。
第二十章 :自带财气的顾老板
冼蔚是将自己在督察队的作风,全数照搬不过瘾还得叠加,不仅每天都有早会,还得两天一理论学习,三天一技术分析的。
硬生生让一群搞刑侦的糙老爷们过得十分精致,冼蔚还给办案队分了好几个部门。
抛开本来就该有的情报组内勤组外侦组,又给加了审理组、协调组、信访组、外宣组。
分得精益求精面面俱到,整个办案队纷纷叫嚣新队长不是人,可除了乐理谁也不敢当面骂。
郊区公园的横江大桥下,修建着长长的一条供人修身强体的跑道。
一六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短袖在跑道上挥汗如雨,在这早晨七点的冬季迎着白雾茫茫头发上全是霜,倒是和那满头的白发交相辉映了。
而此时他身后一穿着蓝色运动服,戴着一顶毛线帽子的年轻人从他侧边跑道与他并肩。
老男人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侧头看了看顾羲一的脸色,只见带着个口罩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这人眼帘下有些黑沉一看即是没睡醒的状态。
蒋重阳拉了拉自己口罩:“又做噩梦了?”
顾羲一对自己师父笑笑:“我就是觉得今天空气挺好,陪你老出来跑跑步,昨晚上起大风,睡得可好。”
“我何时睡得好了?”蒋重阳:“只是你这你小子,能睡到日上三竿的绝对不会早起一分钟。”
顾羲一将帽子往下拉了拉:“师父,你太了解我了。”
他确实是做噩梦了,和往常一样,一旦惊醒就再也睡不着。
蒋重阳继续:“听说南江这个月,陈年旧案都被翻出来,还连破了三件命案。”
顾羲一:“听说了,06年的酒店藏尸案,09年的阴沟尸块案,13年的高楼坠死案。”
蒋重阳倒是有几分好奇:“听起来,还挺有本事的,你不是见过他吗?觉得怎么样?”
顾羲一无奈:“师父,您老身为退休法医,能好好颐养天年吗?不相干的人问来干嘛?”
蒋重阳领悟般的笑笑:“看来相处的并不愉快。”
顾羲一一直觉得他师父料事挺准,此刻更是封神。
蒋重阳:“不过这位新办案队队长,可不是跟我不相干的人,我是很看好他的。”
顾羲一立马转头:“师父,你这样我可吃醋了。”
蒋重阳:“怎么?你不看好他?怎么说他也是你……”
顾羲一打断:“师父,你能别提他了吗?”
蒋重阳停下来擦汗:“你看你小子这醋吃的。”
顾羲一笑了一下,然后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师父,你认识这个符号吗?”
蒋重阳看了一眼,顾羲一手机上的照片明显是个红木实心的桌面,只是桌面上被人用尖刃的东西划出了一个字母Y,字母边上还有一个点。
“这是什么符号?”
顾羲一见他不知道,便收回了手机:“没什么,逗你的师父。”说完便一个劲大笑,惹得蒋重阳十分无语。
陪自己师父跑完了步后,顾羲一就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铺子上,台球馆还没开张,但此时里面已经有说话的声音了。
守店的小泥鳅正在嗦粉,此时满嘴油的抬起头来:“羲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