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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蔚看向了那边墙上的一张双人合照:“姚总。”
林曼曼点头:“对,就是那天给我们队上送爱心的那个姚总,当时只知道他是新海公司的副总,没想到,他妻子就是总经理。”
冼蔚:“他人呢?”
林曼曼:“早上起来发现骆夫人死亡后,他情绪一激动,被送去医院了。”
冼蔚看着地上的尸体,蹲下来拿过手套戴上,查看了面部后,摊开其手掌,发现指尖有炭烧黑色。
林曼曼在一旁说:“法医检查过了,指甲发黑,胸口和背部都有钳紫现象,是电击引发的心脏骤停的。”
“问过家属死者生前的情况吗?什么时候进书房的,在这里面待了多久。”
林曼曼点头:“问过她丈夫姚平,客厅里还装着监控,证明她是今早六点过起床,然后在书房里准备早上的视频会,姚平做好早饭去叫她的时候,才发现人躺在地上没有呼吸了,姚平去扶人的时候,还被死者身上残存的电流刺激了一下。”
屋中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冼蔚看向书房里唯一的一扇窗户,死死闭着显然是没有开过,死者躺着的地方是窗户边的花台边,地上有一个喷洒壶,倒了一地的水渍。
第五十六章 :指认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窗边挂有星星样式的吊灯,但是其中有一根接近花盆的吊灯线,明显的因为露电而烧的发黑。
如果一个人在密闭的空间里,因为浇花时不小心碰到沾水的电线,被烧死后绝大的可能性是会被定性为意外死亡的。
乐理那边正和家属说这话,骆夫人的父母也都才五十多岁,此刻已经哭得伤心欲绝靠在沙发上,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死者的母亲说:“我女儿不是意外死亡,一定是我那个不孝的孙女干的。”
乐理皱眉:“孙女?”
冼蔚也敛眉,随即便接到了林曼曼给的调查结果。
死者骆眉,前夫五年前出车祸去世,自己和前夫一手创立的新海公司就由她一手打理。
直至三年前遇上了现任丈夫姚平,两人结婚后,姚平便就任新海集团的副总。
两人各自有一个孩子,姚平带来的是个十五岁的儿子,名叫姚新宇。
方才死者母亲说的孙女,是死者骆眉的亲生女儿,叫做欧阳芊慧。
冼蔚想起刚才在别墅外看到只有个少年:“骆眉女儿呢?”
林曼曼摇头:“一直没出现,有电话,但是打通了就挂了。”
乐理那边继续追问着情况:“叔叔阿姨,你们怎么会指认自己的亲孙女是凶手!”
死者母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缺心眼的死丫头,成天在外面和人瞎混,一没钱就回来闹,我女儿每次就是被逼着拿钱的,每个月她必须要花十多万,只要我女儿不给她,她就要死要活,上次还说要杀了我女儿,我没有这个外孙,她就是个讨债的逆子!”
冼蔚听完后,继续看档案:“这么多前科?”年纪轻轻的欧阳芊慧,欺辱他人、打架斗殴,并且都闹得极其严重的在派出所做过笔录。
那边的死者母亲听到了补充道:“你们这派出所的人都应该认识她,她在外面打人闹事,每次被关进去,没过多久就被放出来,就没有她不会干的事情。”
乐理合上本子:“如果叔叔阿姨认为是你们孙女有嫌疑,我们先去把这个女孩带回来问问吧!”
冼蔚:“她上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死者父亲说:“就在昨天晚上,回来又问我女儿要钱,我女儿和她吵了一架还哭了,我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
冼蔚:“那她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林曼曼:“派出所的看了监控的进出人员,她离开的时间,和骆夫人被死亡的基本时间吻合。”
“她带着手机吗?让情报的人试着定一下位。”冼蔚说完后,让人先将尸体抬去殡仪馆。
一见要抬自己女儿了,死者父母再次崩溃,林曼曼和乐理安抚着人,冼蔚便让人赶紧将尸体抬走。
小洋房外的殡仪馆车辆停放着,冼蔚看着车子装好尸体走后,转头就看到了顾羲一蹲在那树边,正和那少年说着什么话。
冼蔚便走过去,只见那少年手指不停的转着一块魔方,几秒钟拼好后又迅速打乱继续拼。
顾羲一站了起来,然后看着冼蔚:“现场看完了?”
冼蔚:“你跟他说了什么?”
顾羲一走远了才跟他说:“这孩子没什么反应,这里好像不太行。”
他指了指脑子,冼蔚瞬间明白的看过去,那少年的举动确实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这死者也是够可怜,前夫去世,女儿不听话,继子又头脑不行。
“阿眉……阿眉……”那边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没走两步就摔在了地上,他身后的助理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这是姚平,骆眉的现任丈夫。
派出所的人上去安抚家属情绪,怕姚平又情绪激动的哭晕,便赶紧将其带着进屋。
顾羲一:“妻子离奇死亡,他应该挺难受的吧!”
冼蔚:“你认识他?”
顾羲一摇头:“不算认识,只知道他是骆夫人的丈夫,这人曾经是家小企业的老总,企业亏损时遇上了骆夫人,算是一见钟情吧!他直接将公司折算当做彩礼送出去,这才和骆夫人结婚。”
“你这叫不认识?”冼蔚看着他,知道的比警方还清楚。
顾羲一赶紧笑:“住在这片虽然也难得碰到,但是八卦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这时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冼队长。”
冼蔚听着有人喊自己,便转过头去,只见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命案家属,姚平公司里的那个清洁工。
冼蔚冲他点了一下头:“陪着你们副总来的?”
“骆夫人那么好一个人……”老头说着就忍不住的想哭:“他们虽然是半路夫妻,但是十分恩爱,她这一走,我们姚总怎么承受的住啊!他可是个听到别人伤心事都会难过好半天的人,现在遇上了自己的事情,怎么走的出来……”
顾羲一在一旁问:“你们姚总和骆夫人结婚后,公司一般都是谁来做主?”
老头:“以前是骆夫人的,但是这一年来,她身体越来越不好,就基本不出现在公司,只要不是大事,都是姚总来负责的,冼队长,你年轻能干,能抓到杀我妻子的凶手,也一定能查清骆夫人的死因的。”
冼蔚还没说话,顾羲一就先表态了:“冼队长那绝对是办案一流人员,只要骆夫人是他杀,这凶手绝对能抓住。”
“是,是。”老头又擦了擦眼角:“我去看看我们姚总。”
顾羲一在老头走后,抱臂的问冼蔚:“是他杀吗?”
冼蔚看了看那小洋房,沉默了片刻后回答:“是。”
顾羲一:“这么肯定?”
这里离现场的人员很远,所以说话周围没有人能听到。
冼蔚:“死者被电击倒在书房花台边,看似意外身亡,但是房间里的构造,却表明了是刻意制造的意外死亡。”
顾羲一:“什么构造?”
冼蔚盯着他:“现场撤了后,陪我做个实验吧!”
顾羲一点了点头,再次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摸:“你这吃的什么药,烧还没退。”
第五十七章 :不想看你欺负他
冼蔚却后仰了一下:“你多久来一次这里,你那个朋友是谁?花嵘吗?”
顾羲一眉头微挑:“怎么又是花教授,你觉得我身边就他一个朋友是吗?”
“不回答就算了。”冼蔚说完后转身,想围着小洋房再找一找线索。
顾羲一赶紧跟着,冼蔚到现在还没冲他发火,那就证明上一次的气还没消积压着。
那自己此刻或许表现的好点,让他这火一直这么压着,可能最后压着压着就没了。
小洋房里的哭声越来越凄惨,骆眉父母的,姚平的,这种亲人突然逝世的事情,搁谁身上都是打击。
小洋房周围的路段几乎都栽种了植物,冼蔚目标很明确的走到了书房外面对应的地方,他看了看地上,最后又蹲下仔细的找着什么。
顾羲一走到他身后:“你在看……”
冼蔚转头在唇角边竖起手指,示意他别说话。
顾羲一点点头,站在原地不动的等着他,只见着冼蔚将草丛拨开,从地面的捡起了一块铜片。
“冼队,冼队……”林曼曼大声地呼喊着,在小洋房门口怎么也找不着人。
冼蔚将铜片收在掌心站起,转身就和顾羲一几乎贴面的对视着。
顾羲一没想到他突然就转过来了:“……”好近……
冼蔚瞬间慌忙后退的闪烁眼神,然后踩着草地绕顾羲一几乎两米才走出去。
顾羲一看了看自己,心想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这避而远之的。
林曼曼见着冼蔚从别墅右侧的草地里出来:“冼队你干嘛去了?”
冼蔚:“你找我做什么?”
林曼曼:“那两个老人家情绪太激动,老太太几乎晕厥,我和姚总说准备把他们先接下山去。”
“好。”冼蔚话一落,顾羲一也跟着出来了。
林曼曼一看见他,立马抱臂的质问:“说实话,你是不是跟踪我们冼队,怎么每次办案都能这么巧的遇到你。”
顾羲一:“姑娘,这叫缘分,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呢?”
林曼曼:“屁来的缘分,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们冼队能有什么缘分。”
顾羲一叹息的说:“姑娘家满口粗话,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林曼曼咬牙就要爆发时,冼蔚开口说话了:“林曼曼,你下山后,和乐理将死者所有亲近的人再做一遍调查,等情报分析出欧阳芊慧的踪迹了,再通知我。”
林曼曼:“冼队你不下去吗?”
冼蔚:“我再在现场看一下,你身上有细绳之类的吗?”
林曼曼:“车上的有,用来测量距离的。”
姚平扶着自己的岳父岳母走出来时,满脸泪痕又憔悴,带上了自己儿子上了警车。
冼蔚见小洋房里家属都走的差不多了,便自己进去勘察了。
顾羲一随即也跟着进去,却被林曼曼挡住:“你又不是警察,跟着干嘛?”
“我多好心啊,你们队长发着烧,大家都走了,谁照顾他。”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林曼曼收回手,警告道:“你可别打别的主意。”
顾羲一抱臂看着她:“姑娘,你这话歧义可真大,我就算打你家队长主意,你能奈我何?”
“你什么乱七八糟的。”林曼曼挺着胸膛:“我的意思是,你一个小混混,别想靠着和我们队长沾点关系就能横行霸道,我们队长可是铁面无私的。”
“哦。”顾羲一恍然的表情笑了一下,随即笑容收敛,直接进门不理她了。
小洋房两层楼,现勘的人员还在房间四处取证,冼蔚在已经被取证完的书房里呆着。
被搬走尸体的地方依旧画了白线,喷水壶窗户挂灯等物都被警方取走了。
如今的窗户前就只剩下几盆绿植,他伸出指尖,在放置绿植的桌子上摸索着,然后一路摸到了窗台的位置。
纯木头打造的朱红色窗台,冼蔚指尖在玻璃边框处摸到了一个小孔。
顾羲一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你到底发现什么线索了?”
冼蔚回头看着他:“玻璃上的星星彩灯,不至于能造成电流死亡。”
取证的人查遍了整个屋,没有发现其它有价值的证物。
张开文走了进来:“死者死于电击是事实,如果不是死者父母坚持认为是自己孙女杀了自己母亲,这案子根本不归我们管,所以现在找欧阳芊慧很重要,找不到她这个人,一切都是扯淡。”
冼蔚:“你们要走了吗?”
张开文:“没什么可用证物,你的意思是不走是吗?”
冼蔚:“我等会回去。”
张开文听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嗤笑:“我刚听到说,欧阳芊慧几个月都不见得回家一次,在父母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之前,孩子不爱回家算谁的错?”
顾羲一本来坐在沙发上,听到这句话时,眉头一抬的看向了张开文。
冼蔚听着他这句话,脸色也突然变了的转开头,问张开文:“这和案子有关吗?”
“没有关系,就是队长啊!我就是想说一句,有时候这不懂事的孩子,真的会毁了一个家庭。”
冼蔚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的沉默着。
“你不走就算了,我给你留个警车。”张开文说完后,便带着警力都撤退了。
顾羲一在张开文走出书房后,悄悄跟着出去便拦住了他:“文叔。”
张开文:“你这小子怎么老是出现在我们办案队的范围,怎么,咱办案队就曼曼一个女孩子,你想入赘啊!”
“你们林警官的性格我可消受不起。”顾羲一笑着看着他:“文叔,队长压力大的时候呢,作为下属,能别施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