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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云深处帝王家-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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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时冯熙却害怕她只记得他强行剥开她衣裳、带她走、捂着她口的这些记忆。他即便解释,也无法磨灭自己那时狰狞的表情。她想起这些情形的痛苦,或许解释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果然,即便是同她说完,她却也只是眉头越簇越紧,浑身越来越冷,他不知道文迎儿究竟想起来的是哪些。或许有的话他说起来,她都觉得像编的。

    冯熙屏息一口气,只能继续说:“我回宫后,便在侍卫亲军辗转,待过钧容直、金枪班、茶水侍卫。我护卫汉王时,时常见你,后来……”

    这些事情言语是解释不清的。冯熙自然无法跟文迎儿说,是你先招惹的我,而我那时并未敢高攀你这帝姬,即便日夜辗转反侧,才知道心意已经全部给你,绝无法再悔改,可却什么都没做,知道你落难我也不知你是何状况,只能四处探查你的消息,而得到你将出宫建府,甚至即将下降他人的消息,那我这一颗心头大石也算落下。只要你活着就好,下降他人,我能远观便也可了此残生。

    无法说出口的话,在文迎儿听来就是另外一层意思。这个侍卫觊觎她,在宫里得不到她,而在宫外见她落难强行将她偷出来,看她疯疯傻傻所幸娶回家豢着,骗她当傻媳,直到她现在想起来了,瞒不住了,才将真相告诉与她。

    文迎儿在马上不说话,手紧紧地攥着缰绳。方才冯熙握过她手的地方,她用袖子摩挲地擦净。

    冯熙望见了这个动作,吞下去一口咸腥。言辞变得索然无味,冯熙倒是顶想告诉她许多过去的事,那些好的,两人相爱的细小事情,但已经没什么说话的余地。他于是也就不再说话。

    她越是不动声色地,越是冷淡疏离地,冯熙就越能察觉她心里的意思。

    她恐怕要千方百计地离开自己了。

    ☆、崇德一

    “哇……”哭声震天; 赵顽顽从外面跑过来; 仰头看了一眼高耸的重檐歇山顶,怀里正抱着洗儿果子,头上的角冠没戴稳; 踉踉跄跄跑进兰薰殿去。

    里边已经站满了人; 大多是宗家的兄弟姊妹,有的面熟有的不面熟,在外面围着都还不敢坐下。

    内殿小婴儿还在哭,这个时候还没抱出来。她进殿还没站稳; 一个熟面向她喊了一声,“崇德,这边。”

    她看过去; 是和她同龄的十二姐韵德,她声音不大,柔柔软软的,朝她一招手。赵顽顽见没地方站; 就凑过去挤在一块了。

    “怎么来这么多人呐。”

    “是啊; 都没尊卑了。”韵德低声抱怨,宗女宗子们都是穿得平常衣裳挤在一起; 都是为了看小皇子三朝礼,但却跟元宵在门楼看杂戏花灯一样挤,让人还以为是寻常人家。

    赵顽顽倒没觉得有什么尊卑问题,这么多人来看元宝洗三,她脸上很荣光。

    这个时候内侍领路; 侍儿乳母抱着十七皇子出来了,官家从后殿另一侧也走出来,后边跟着一堆官员、内侍还有班直侍卫。

    赵顽顽的母亲崔淑妃还在床榻缠绵,这回她难产差点死了,赵顽顽在门口蹲守着寸步不离,直到听见婴儿哭声,她紧绷的心才舒坦下来,放声大哭,和婴儿一起此起彼伏。

    崔妃择了个小名元宝,正式定名要等到百日那天的百晬礼上,还早。

    官家伸手将哭泣的元宝抱过去,神奇的是,他竟然立即止住了哭,一双眼睛盯着官家看,让官家眉开眼笑地。官家一高兴,让内侍即散发给在场宗子宗女们金银铤子,殿内一阵欢呼。又宣赐洗儿钱和果子、犀象、玳瑁给诸大臣宅送。

    这么多儿孙辈的吵嚷声不绝于耳,官家更高兴了,跟着太医和官员指示给元宝剪了残余脐带、熏炙卤顶、药汤沐浴,每一环节,下面都要高叫雀跃地欢呼一遍,等到礼成了,侍儿将元宝抱回去,元宝一离了官家的手,就又大哭起来。

    官家很快就回他的政事殿去接受大臣们敬献贺表去了,内侍喊宗子宗女们都回到自己席位去准备开宴。这个时候钧容直的已经在殿廊候着,要进来表演。

    钧容直是内禁仪仗军里拔出的才艺拔萃、面貌荣光、身量挺拔者,每每朝会出行,在宫里或城内前导仪仗的,都是钧容直里的兵士骑吹击鼓举稍,金玉带与银鞍勒的仪注。他们是举国内最精干、最能代表这一国尊严之仪表的男人。

    这回来的都是年龄不大的宗子宗女们,都特别容易兴奋,根本就管不住。内侍们看都是贵主,这可不好管。钧容的要开始表演了,贵主们全拥在那前面,尤其是帝姬宗姬这些人,一个个眼睛里冒星星。

    先就是正正经经的开场,四个高大的身着锦袄褙子、头戴银抹额、腰间白玉带的钧容直士兵从四面进来,两个打前的执筚篥、两个打后的执羯鼓,齐整踏步而入站定四角。随着筚篥和羯鼓的声响扬起,整个殿内都被带热了,男孩儿们在后面跟着鼓点吼,女孩儿们挤在前面。

    韵德和赵顽顽挤在前面,鼓点里头,赵顽顽看见门里往进走来一个穿着销金云纹锦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笛,他进来后,整齐的鼓点突然就没了,殿内也鸦雀无声,人人都盯着拿笛的人。

    韵德低低地在赵顽顽耳边说:“是王金生,号称‘笛中仙’。”赵顽顽恍然,“噢,是他呀!”

    韵德的母亲是最得宠的刘文妃,官家到哪里都带着她母亲,她母亲又带着她,所以钧容的名人她都见过。但是赵顽顽都只是听说,或者偶尔什么大会上远观,且她又淘气坐不住,即便是最有名声的,她也没多大印象。

    那王金生将笛子送到嘴边上,就这么一声吹出来,两个指头一动,悠扬乐音便令人心头一震,眼前仿佛开了千花万树。鼓声和筚篥踩着点进去相合,将那笛音烘了上去。

    赵顽顽前边正好是执羯鼓的一人,他背如山岳,鼓声在前边响,可赵顽顽还是觉得震耳欲聋。尤其后面的宗男们一推搡,他们劲大,她就快撞到那人背上去了。

    鼓点正大着,又被推了下,赵顽顽手里的洗儿果掉下去,滚哒滚哒到了打鼓人的脚下。

    赵顽顽眼睛盯着洗儿果,浅蹲下去捡,刚伸了手探着,突然后边被人一顶。她的身子重心倾倒,双手就抱着那打鼓者的大腿顺滑了下去。

    鼓点没喊停,但是宗子宗女们眼神都已经换到她这边来了。

    韵德眼睛张皇地望着,赵顽顽也感到自己趴倒在男人身上,赶紧舔着脸把手从人家腿上拿下来,顺便去捡洗儿果。

    打鼓的意识到不对劲,想转身低头查看,脚便往后一挪,踩住了赵顽顽的两根手指。

    “嗷嗷——”那靴底子是真踩得疼!

    那打鼓的男人立即缩脚,下意识地半蹲身。赵顽顽以为他要给自己扣头道歉,谁知道他竟捏住了她被踩的手指,观察道:“骨头没事。”

    说完了他抬眼看赵顽顽,正好对上她的双眼。两个人都愣了半晌,那兵士才反应过来这是贵主,于是撒了手低头说:“帝姬恕罪。”

    内侍官不得不让停了乐声。

    有个童稚的声音大叫:“崇德手给人摸了!”殿内全都哄笑起来。

    赵顽顽蹭地站起,循着声找是谁在说话,眼见是宗子里一个十二三的男孩儿,韵德这个时候赶忙扶住她,小声说,“是十哥。”

    十皇子植是皇后所出,太后也喜欢,官家更是爱不释手。“我要跟他打一场……”赵顽顽想往过冲,韵德抱住她腰,“别惹他,太后大妈妈肯定要责罚的。”

    “崇德手给人摸了!”

    赵顽顽推着人群要去找他算账,韵德跟在后面强拉强劝:“要是太后大妈妈责罚崔妃娘娘怎么办?”

    赵顽顽听见要责罚她母亲崔妃,便立刻收了手。但是赵植趾高气扬地站在旁边道:“崇德脏了,以后谁敢要她!”

    赵顽顽一股脑门充血,笑一声道:“不是他摸我的,是我摸他的,我要让他当我的驸马。”

    赵顽顽回过头来,那执鼓人已经站起,八尺高的人如树直立,仔细看上去眼窝深邃,俊俏不凡,一身销金玉带丝毫不比在场宗子逊色。

    这个时候他正盯着眼前一堆皇族孩儿,凝眉不语。

    赵顽顽就走过去盯着他,颐指气使:“你父亲是谁?请你父亲跟官家提亲,让你当驸马!”

    赵顽顽知道,在侍卫亲军各班直的兵士侍卫,都是重臣贵族之子,反正她还没定亲,依着前些年几个帝姬是被臣子求娶的先例,这是可行的!

    打鼓人低头望着她,静默了一会儿道:“我父亡故了。”

    赵植带头哄笑起来,赵顽顽瞪眼望着眼前的人,脸憋的越来越红。

    “你大胆,你重说!”

    那执鼓人没有重说,只将手里捡起的洗儿果递过来,“这果子……”

    “……”

    这人面容清隽,波澜不惊,眸深眼郁。

    赵顽顽望着他,她没有接过,只是脸烧红如炭,想将这个俊俏得刺眼的面容狠狠记住。

    这个时候内侍官从人群中挤过来,怒目地盯着执鼓人道:“冯押班,你冒犯了帝姬还不赔罪?”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蹲身半跪下去:“冯熙请求帝姬恕罪。”

    “我不恕罪!”

    内侍官陪着笑脸安抚赵顽顽道:“帝姬息怒,小的会秉公处置,管叫帝姬满意。但要紧的还是帝姬的手,可不能有所闪失。太医就在后殿,请帝姬先行去探伤要紧啊。”

    赵顽顽听着后面还在笑,转头看韵德,韵德也一副对她同情的模样,当下也没法在席间待了,撒丫子跑去了后殿。

    ————

    这事倒是成了个契机,让崔妃在太后面前一阵好求,太后与刘文妃向官家请旨,给崇德和韵德这两个同龄的都择选了驸马。

    没过多久就来了旨意:拣选了右相的三公子安执,尚韵德;平卢节度使之子荀子衣,尚崇德。

    在颁旨之日,立即将安执加封为大学士、将荀子衣加封左卫将军。至于婚期,要等两帝姬及笄之后再择合适时机。

    隔日韵德过来找她说话,说他们许的两个驸马今天都在陪官家打马球,这个时候正在马球场子,她母亲刘文妃还有一帮宫嫔也在演习马球。

    赵顽顽来了精神,“咱们去看看,驸马们到底长什么样。”

    韵德今日穿的宫里时兴杏色春衫,赵顽顽穿一件粉襦裙,外面套着新做的大红色的小鸟儿纹大袖衣裳。

    韵德虽然穿的是最好的料子,可杏色不如红色艳丽,她觉得自己逊色许多,若是给驸马们看见,恐怕他们目光都会在崇德身上,于是眼珠子一转,“咱们换上马球场子里宫人的衣裳,就好偷偷进去了。”

    当下两个人跑去内苑那里,韵德央自己的婢女找来两件马球宫女的骑马衣裳换上,蹑手蹑脚跑进场子里面去。宫人说官家和刘妃刚刚好离开,但马球队还没走,都是些皇亲国戚的纨绔子弟们在马上追逐着小小的球儿,荡起一片尘土。

    这时候一个伺候宫婢下了马,赵顽顽瞅准机会过去问,“那马球队的人你认识吗?”

    那宫婢也是好卖弄的,知道总有爱探问的姐妹,所以就贼眉鼠眼地笑说:“认识几个,给你说说?”

    “说呀说呀!”

    韵德缩在崇德后面,也满怀期待地等她说。那宫婢就给她们指:“那边那个,侍卫亲军的高太尉;后边蓝腰带的两个,徐大小监门使;内监牵马的那个,是梁驸马,现在碰球那个是荀将军,哦,对了”,她指着近处站着的一人,“这是安相三公子。”

    这个安相三公子,名为安执,就是许给韵德的驸马。安执身材矮小,面黄肌瘦,显得与跑马场子上奔驰的骏马和男人都有些格格不入。

    他看见有宫婢正对着他说话,于是面带微笑走过来,让她去帮忙拿汗巾。那宫婢就是场子伺候的,答应下就去取巾子了。

    韵德还在崇德身后,透过崇德的肩膀打量着自己的这个未来夫婿,见他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把头撇了过去,捏了捏崇德的手,示意她一起走吧。

    赵顽顽才不走呢,她还没见着她的荀子衣。刚才宫婢都说了姓荀的在里面打球,怎么的她也得凑近看看模样才好。

    正巧这时候韵德身边的婢子跑进来找她,一猜就是她们朝霞阁找不见韵德人了,让她贴身婢子过来急寻,省不得回去还得挨骂。韵德便急急要拉崇德,崇德舍不得走,拖着脚步没有移动,这个时候婢子跑过来直接叫:“帝姬!”

    刚叫了看见韵德跟她使劲使眼色,那婢子愣了愣。结果身前的安执已经顺势行礼:“原来是帝姬!小臣不知有无冒犯。”

    赵顽顽赔笑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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