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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着人越来越多,冉如和逐渐躺平。
她记不住这么多人,怎么办呀。
她头一回发觉自己,对许多人的名字有些记不住,知道怎么读,但是难以对上人脸。
才刚刚送走一位,片刻后就已经忘记她叫什么了。
方才迎客时主要是爹爹在招呼,她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这么困难。
倒是纪嘉薇十分熟络,都不用别人开口说话,就主动打招呼。
冉如和甚至有些艳羡她的这种记忆力。
等想来攀谈的都来的差不多,她才想要松口气,就发觉有个男人端着茶盏走来。
他面上带笑:“是小和嘛?我叫姜昭诗,很高兴认识你。”
他以茶代酒喝了口。
冉如和手上没拿任何东西,只好点点头,也笑着道:“你好呀。”
呜呜呜,她感觉自己脸都要笑麻木了,怎么还没有完呀。
当宴会的主人,和仅仅只是一个来宾真的是完全不一样。
从前也有想要和她认识的,但是远远没有今日那么多,还是一群一群来的。
但她这个笑意,虽然她自己觉得有些僵,但是落在旁人眼里可不是那么以为。
姜昭诗声音温和,又问起其他话:“小和妹妹从前也是在京城长大吗?”
他声音里好像有些同情,像是以为她从前过的凄惨。
冉如和不太喜欢,但她还是保持着表面的礼节,点了点头:“嗯,是的。”
这番姿态,落到正在与别人谈话的陆明诚眼里,有些不对劲。
他原正在说一件朝中的小事,看见又有人来搭讪小和,面色沉了沉,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还是有这么多不长眼的?
陆明诚漆黑的眼眸中隐藏着的占有欲又被激发。
对面那人还不知道摄政王为何突然住嘴,他有点战战兢兢地问起:“王爷?”
怎么了,怎么突然对他有意见了吗?
顾绍勋站在一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便清楚事情的缘由。
在陆明诚随手把茶盏往跟在他身边的福公公手里一塞,道了句:“失陪。”
顾绍勋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没事,方才说到哪了?我觉得这事。。。。。。”
他望着陆明诚离开的方向,心里对那个不知道哪家的心情复杂。
一方面觉得那人好样的,能让陆明诚吃瘪,他闺女可不是一定就是他的,方才那个视线,做给谁看呢!
一边又想着,哪来的臭小子,还想勾搭他漂亮的女鹅。
冉如和没注意到有人带着周身冷意朝她走来,还是被纪嘉薇戳了一下,她才后知后觉的扭头。
咦,陆明诚怎么跑过来啦?
他不是在和人说话嘛。
她眼神有些直白,想说的话都写在眼睛中。
陆明诚笑意轻微,看着有些。。。吃醋?
他沉声缓缓道:“好久不见,小和。”
不是要装作不认识吗,他给够她台阶。
冉如和被他的话弄得愣了愣,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嗯嗯。”
好久不见嘛。。。。不是刚刚才见过?
陆明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盒子,递给她:“晚些再看吧。”
他深深的看了姜昭诗一眼,然后在周围一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转身离去。
冉如和也被他的举动弄的有些愣,她扭头本想问纪嘉薇,他是怎么意思呀?
然后转念想起来姜昭诗还在这,这周围还有外人呢。
不过姜昭诗也看得出这气氛不对,他不太清楚摄政王是不是来专程警告自己的。。。。。。不会吧,堂堂摄政王有这么小气?
但他还是很识相的又说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
等他一走,冉如和就拉着纪嘉薇的袖子,皱着眉,有些迷迷糊糊:“他干什么呀!”
纪嘉薇也不太懂她师兄如今的操作,可以说是越发迷惑。
若是在战场上,连敌军带自己的士兵都要被他弄糊涂。
她迟疑着道:“大概也许是警告别人不要打你的主意?”
她想想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你听,那边那些人就在说你呢。”
冉如和歪歪脑袋,竖起小耳朵。
“怪不得那位不仅送来宫里的姑姑操持宴会,还亲自来了呢。”
“先前还有人说是那位想拉拢中立派,现在看来,就是冲着美人来的吧。”
另外一人顺口接话:“你别说,顾大人这新找回来的女儿可真真好看,比先前那个一直在传的郁大小姐好看多了。”
“而且这回是那位自己认定的,不是什么乱传的流言蜚语。”
原来是这样的嘛?
冉如和有点迷糊,虽然她不是很想就这么应下和陆明诚的关系。
她还是羞于提起从前做陆明诚外室的事情,但是他这么说的话,好像。。。也还行?
好多人都以为他们是在别的地方认识的呢。
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握着陆明诚给她的小盒子,笑了起来。
小动物好像有一点点好哄。
不过,冉如和环视周围时,看见原先站在角落的郁诗槐,面色有些灰拜。
原先还有人站在她身边和她说几句,如今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和从前的众星捧月之姿,完全颠倒了一番。
冉如和皱了皱眉,她听见纪嘉薇轻笑一声,说了句:“要不是她当初得罪了太多人,如今也不会这样,都没人愿意理她。”
…
临近日暮时分,一天的忙碌也逐渐告休。
冉如和揉着脖颈,十分疲惫的走下马车。
她还是被送回陆明诚这里,爹爹好像不是很乐意,但是被侍卫说了不知道什么,还是放她走了。
陆明诚宴会也只参加到一半,他到底很忙,能在那里呆上那么久,已经很给人面子了。
冉如和倒也没想什么,她手上还捏着那个小盒子,准备等下洗个澡,躺到床上再看。
她今天可真是累坏了,见了那么多人,和那么多人说话,还要强撑着仪态,最后同他们告别。
今天是厉害的小动物呀!
她有点高兴,和下人走进正院,往后头走时,听见书房里有些声音。
她随口问了句:“他回来了嘛?”
她如今已经不和旁人一起唤他“王爷”,但是谁都知道她说的是谁。
婢女恭恭敬敬:“王爷还未回来,这是卓世子和游大人在谈话。”
“他们今日寻王爷有些事。”
原先这种行踪不需要报给后院的人知晓,摄政王府规矩森严,问起来也可以随口敷衍。
但是冉如和既是唯一一个后院之人,她又受宠。
下人们很典型的看碟下菜,一转眼,什么都说给她听。
冉如和小小皱眉:游嘉良来了?
她如今对他十分害怕,一边是怕他揭穿她的身份,另一方面是这人阴沉的性子。
虽说陆明诚也是这样,阴狠惯了,但他的手段好像从没用到她身上。
哪怕在床。上,也是诱哄她更多一些。
她走进卧室,沐浴更衣后,正准备倒在床上看一看陆明诚又送她什么有趣的小东西了。
就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小姐。”
冉如和没回头,以为还是方才的那个婢女,她挥挥手:“让我休息一会。”
那人继续道:“游大人说,邀您后院一叙。”
她转过身,眼底有些惊慌,她看着这位眼生的婢女。
游嘉良到底在陆明诚身边安插了多少人,他知道这件事嘛?
这么大摇大摆,从前还是送个字条,如今是直接让人传话。
冉如和深吸口气,眉心微蹙,道:“我知道了。”
那个婢女却执意不走:“大人说了,让我把您带过去。”
她只好起身,穿上软鞋,披上一件厚实披风,直接跟着出去。
一路上心跳很快,十分慌张,不知道游嘉良又要说些什么。
走到一半才想起来,穿着原先准备就寝的衣裳见外男,好像不太好。
冉如和又把披风裹得牢了些,这件披风很长,几乎拖地。
她缩在披风里,整个人小小一只。
走至后院,游嘉良正在一个石亭中喂鱼,湖面原先的薄冰都已经化去。
游鱼聚成一群,争着抢吃食。
游嘉良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带着些浅淡的笑意回头,只是看上去有些凉薄。
“在江南玩的怎么样?”
冉如和没想到他上来是这个问题,总有种行刑之前的慰问一般。
她犹豫着点点头:“嗯。。。还行。”
游嘉良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把那句“你行了,但我被塞了一堆活,差点没累死”说出口。
他整个春节都不得休息,尤其是卓铭杰也甩下他跑了以后。
他看起来更加有些冷厉,也像是十分不满意的样子。
声音冷漠:“我送你来老陆这边当探子,可不是让你自己跑的。”
“你说说看,你准备怎么赔罪?”
冉如和睁大眼睛,盯着他看,虽然没什么底气,但面上还是十分强硬:“我不觉得我有错。”
人是可以自己做选择的,他既然不给她任何许诺,那手下人跑了,这也没得埋怨是不是?
游嘉良又看了她一会,缓缓笑了笑:“翅膀硬了。”
他语气有些戏谑:“不知道老陆知不知道,他身边的人,还是个探子。”
冉如和地垂下眼眸,她张了张嘴,但说不出反驳的话。
须臾沉寂,她听见身后传来陆明诚沉冷的声音:“谁是探子?”
她顿时浑身发冷,面色惨白。
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说:
陆明诚:你猜我知不知道
我其实应该给小和改个名字的,但是单改姓的话不太好听,然后也看不太习惯,还怕弄混,所以就暂时继续这么喊叭……
第66章 误会
小小的石亭; 一下子挤进三个人,总觉着周身气息有些拥挤。
陆明诚神情微沉,揽过冉如和肩膀把她揽到自己怀里。
小动物此时已经被吓到无法思考。
他也没对她再说些什么,只是和游嘉良道:“你在这干什么?”
游嘉良沉默半晌; 才道了句:“来说点事。”
他总觉得眼下这个氛围有些怪异; 像是丈夫捉住即将要出轨的小妻子。
他被自己的猜测都有些恶寒到; 扭头看向后面跟了一排的侍卫下人,对着眼下的情景来回猜测。
陆明诚冷笑一声:“是吗。”
他也不愿多言些什么,在心底想的确实另外一件事情。
他声音有些冷; 道:“不要自作聪明。”
说完就揽着呆呆愣愣的冉如和往回走,他觉着手下的衣衫有些单薄; 风吹起披风一角; 陆明诚看到她底下只穿了件睡衣。
他语气听不出来是喜是怒:“怎么不多穿点?”
他的询问本是字面意思; 结果话音刚落,走在他身旁的冉如和直接哭出了声。
她也不想从前那般一边哭一边说话,只是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 砸在围脖的毛毛里。
若不是陆明诚一直分心盯着她的神情,他恐怕还以为这只小动物已经被吓傻过去。
他心底有些阴暗的想法逐渐滋生,是该给她个教训。不然以后也分不清谁对她最好。
陆明诚没说话; 他周身气息逐渐发冷,看着像是风雨欲来一样的前兆。
冉如和神情茫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该说些什么才能取得原谅。
也许陆明诚根本不会原谅她吧; 他这种人; 生平最恨别人的背叛。
她只能委屈的无声落泪; 眼睛红红; 像只小兔子。
跟在陆明诚身边走到正院后; 跨过门槛时,她顿了顿,慢了一步,跟在他身后。
陆明诚要带她去哪?
他会不会直接就是一句:收拾好你的东西。
然后连夜把她送走。
和她那个离奇的梦境一样,把她送到某个庄子上,然后终身没得再见。
陆明诚走到主卧,推开门,看着屋内被小和扔了一地的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有些无奈。
但他回过头来仍旧冷冰冰的:“不进来,要我等你?”
除开刚认识的时候,冉如和还和他不怎么熟悉。
他好像还真没怎么凶过她。
冉如和闻言更加难受,原本有些止住的眼泪又垂落下来。
她小小声,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应了声,赶忙走进屋内。
陆明诚随手一指,示意她去床边坐下。
然后在她身后,亲自关了门,还落了锁。
啪嗒一声,像是命运的大石落下,冉如和听得抖了抖,更加害怕起来。
她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缩在床头。
脱了身上的披风后,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发冷。
不是方才陆明诚出声时彻骨的凉意,而是感觉这炭盆烧的不够热。
但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眼睁睁看着陆明诚漫步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
像是等待命运的宣判。
他单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有些凉薄:“你是想要我问,还是你自己说?”
他好像又回到从前那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