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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从意只得耷拉着脑袋跟上,路过招凝时,目光还偷摸地看向招凝,瞧她怒气未散的模样,登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出了暗室,雁奴和孟从意松了一口气,追逐他们而来的正阳观几人都不在。
但雁奴的伤显然非常重,刚走了几步,就摇摇晃晃欲跌倒。
孟从意紧张地搀扶着,回头看了一眼招凝,那目光有一丝恳求。
但招凝眸色很冷,没有半分松动。
孟从意哀戚着,就在这时忽而听见脚步声,有人从正屋走进来。
“孟姑娘和这位公子明日再走也不急。”
孟从意登时惊喜,瞧见来人,喊了一声,“林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恪渊没理她,视线越过她落在招凝身上,招凝神色些许不满,他轻声唤了声,“影儿。”
招凝知道秦恪渊这般出现必有他意,绕过看她脸色的孟从意,走到秦恪渊身边,这才跟他们说道,“夜深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孟从意面上露出喜色,雁奴也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小步往房间去。
招凝和秦恪渊直接去了正屋,招凝语气略带情绪,“秦师叔,这孟从意强行闯入,打断了你心境修炼,若是在闭关,五识封闭,她这般闯入,便是要你走火入魔。留她在书坊中,招凝觉得膈应!”
“留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位。”秦恪渊解释道。
招凝微怔,但踏入正屋侧门看见书坊中何丘的身影,招凝便明白了,必是刚才秦恪渊瞬身出去的时候,撞见何丘,何丘将这几日的情况简单地告诉了秦恪渊。
见到两人过来,何丘拱手见礼,又朝他们身后看了一眼,没瞧见人有些不解,“晚辈同几名弟子一路追寻那无情剑李巍的身影到前辈书坊,便没有追入,不知这李巍可打搅了前辈休息。”
即使招凝从第一眼看到这雁奴开始就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今晚这一插曲完全将雁奴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招凝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她手中捏着陈珠儿给的护身符,瞧雁奴和孟从意那般亲近的模样,倒有了几分为陈珠儿不值之感。
“师叔可知我今天听到了一个古怪的传闻。”招凝对秦恪渊说道。
秦恪渊问,“和这李巍有关?如何说的?”
“三皇子要捉拿这个李巍,为的是借用他身上的人皇之气,复活正阳观的祖师爷。”
“什么?!”何丘下意识地惊喊出来,招凝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隔绝何丘,何丘自觉自己反应惊扰了堂前两位前辈,立刻掩声道,“晚辈见识短浅,不知道这人皇之气还可以将死人复活。”
“的确没有。”秦恪渊却肯定了他说法,但又加了限定,“仅仅靠人皇之气是不够的。”
“上古纪元转世重生的阵法和秘术罕见但是并非没有,但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且还要遭受天谴,而人皇之气是少有的能庇护天道惩处的方法。”
招凝略思,“师叔这般说,我忽然想起万骨唤魂阵,说是灵童觉醒,但其实是召唤虚空天魔成为灵童地魂,其实也算是一种转世重生?”
“没错。”秦恪渊点头,“既然南靖这位三皇子在抓李巍,这就说明他手中还有转世重生的阵法或者秘术,但施展开的代价却是巨大的,轻则举国倾覆,重则生灵涂炭。”
何丘听秦恪渊这般说,惊愕地直冒冷汗,又冷不丁想起一事。
“对了,两位仙师,今日我在任道友那打听到一个消息。据说他们一行人去武鸣清陌江源头的时候,还带去了一个东西,据说剧毒无比,只要靠近就会瞬间毙命。
我追问之下,任道友才说,那东西回来时就没有了。这般剧毒的东西若是放在清陌江源头,会不会也会造成仙师所说的那种代价。”
招凝和秦恪渊一眼对视,不约而同地明白了“东西”到底是何物——敦水鱼肉。
竟然也是正阳观去放的。
招凝忽而意识到什么,“师叔,先不说正阳观从哪里弄到的蜚之角和敦水鱼肉,单就正阳观这种暗地大乱两国根基,明面上又以普度众生之名义拯救百姓,他们到底是为了振名声,还是为了收民心,得两国气运,不,加上南靖国,应该是三国气运。”
“若是以三国气运做献祭,以人皇之气做屏障,那这转世重生是不是也有可能?”
何止是可能,这几乎是一条转世重生的通途。
两人对视,不管这正阳观祖师爷到底是谁,这般以三国之运谋划复生,那必不能让李巍被抓去。
三人在书坊中静了半晌,何丘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牵出这么庞大的真相,他无措地站在原地。
这时秦恪渊忽而问道,“你可记得,书坊里有一本千年前讲述九州东部游记的古书。”
“记得。”招凝点头,她阅遍整个书坊,每一本书的情况都是了若指掌,她微微招手,书坊木架上飞来一本几近破损的古书。
秦恪渊翻看着古书,“可记得南靖国千年前叫什么?”
招凝略作思考,“似乎叫齐阳国。”
秦恪渊翻书的手一顿。
“昊阳上人那五十万大军便是出自齐阳国。”
第155章
这个认知让招凝不由的去想; 难不成这个想要复活的正阳观祖师是昊阳上人。
招凝从未真正了解过昊阳上人这个人,仅有的认知是来自于零星的文字记载,这使得招凝不得不将昊阳上人同贾锐联系在一起; 贾锐之一切都是昊阳上人赋予的,在最初招凝甚至怀疑过贾锐是昊阳上人之转世。
若是南靖、大岳、武鸣这三国这几年所经历的一切来自于昊阳上人之手; 不得不说; 这两人为利为已而对待他人的态度如此之相似。
招凝顿了顿,忽而想到什么; “那这三皇子在其中能起到什么作用?而且; 就我打听到的消息; 这三皇子似乎在服用融灵丹的材料。孟从意还说过; 三皇子三四年前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
秦恪渊在古书上找到了齐阳国的介绍; 版图比现在的南靖国稍微大一些; 都城在南郡。
只是经过近千年的朝代更替,无论是南郡还是南靖,都已经完全没有当年齐阳国的影子了。
“昊阳上人……”
秦恪渊呢喃了一声; 听到招凝这般询问,忽然提起一事; “我记得你说过,贾锐有一种古怪的傀儡术,可以操控他人。”
招凝呼吸一滞。
若是贾锐作为昊阳上人在九州走卒,若是走卒死去,昊阳上人再想做什么; 还会费尽心思弄出一个走卒吗?不,贾锐之死; 会让他觉得走卒无用,浪费精力与时间; 不如自己冒险动手。
而这种傀儡术岂不是上上之选?
一瞬间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何丘在旁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却也隐隐感知到事情的严重性。
“两位仙师,小的现在该怎么做?”
还不待他等到回答,招凝忽而抬头,目光一顿,紧接着同秦恪渊消失在正屋中。
何丘惊讶欲出声询问,却听门外传来呵斥声。
“简直是废物,这么多人还让他逃走了。”
三皇子气急,斥责身边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一身衣着正是九临塔上那女子所着,但容貌却换了一副,五官浓艳,眉目尽是高傲。
三皇子又斥,“你一个筑基境的修士,居然连李巍那个普通凡俗人都没有抓住!”
红衣女子没有半分恭顺,反而回怼道,“若是李巍当真是个普通人,三皇子还用抓吗?这人身怀人皇之气,是未来人皇,有天道庇佑。即使是金丹境界的真人去抓捕,修为也要受到天道压制,实力骤减。难不成三皇子不知道?”
三皇子气得没说话,但红衣女子并没有就此停下,反而说着,”三皇子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废了这么大力气作何,还联系上了我们紫焰宗,倒真不怕尊者知晓了情况,两根手指就将你捏死。”
“你!”三皇子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得一甩袖进入书坊。
却不想这么直接看到了不知所措的何丘。
“你怎么在这里?!”
何丘还算机智,装模作样地说道,“三皇子殿下,我是正阳观传道道人,之前在南靖城皇宫有幸参加大宴。此次负责围剿李巍,特在在此等待,向三皇子告罪。”
三皇子看了他一眼,坐上了长榻。
“要你们务必抓到李巍,你们到底给我做了什么?!”
何丘为难,“有人暗中帮助那李巍,我等实力不足,无法阻止。”
一听何丘提起此时,三皇子就格外烦躁。
“到底是哪个混账在破坏我大事!先是大岳国的计划被拦下来,然后,又是武鸣国暗谋被清理。”
听着三皇子的呢喃,何丘心中咯噔,一丝一缕的愤怒冒了出来,可是他自知现在不是暴露的时候,只得低垂着眼眸,努力让自己表现平静,不然那些情绪爆发出来。
红衣女子却是忍不住,“我看是没有人破坏,而是你所谋划的那些事情有违天道,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你且瞧瞧我身上可是沾了半点因果?”三皇子哼了一声,但又一顿,“不过这是却是不能再拖了。“红莺仙子,霍奎真人他……”
“你可莫要再找我师尊,师尊那人为正阳观出头,结果阴沟里翻船,被两个无名无姓的小辈重伤,至今还没有出关,师尊不可能再参与此事的。”她瞧着三皇子那般眼神,好似再打其他人的注意,“其他弟子都在守阵,你若是想叫他们来,便不用顾及阵法了。”
三皇子气急败坏,一掌狠狠拍在桌上,“不过是一个凡俗人,怎么就这般难搞?!”
红衣女子一笑,“他难搞,又不是非他不可。你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女孩,不是也有一些奇异之处,或许她能够代替李巍。”
此话一出,三皇子当场拍碎了桌子,“红莺,非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红莺反笑,“哟,不过是三载,真当自己是人十来年的哥哥了。”
三皇子瞪视着她,他的手掌张合,似乎有一种把面前人掐死的冲动,但是到底碍于实力忍了下来。
直接不去看她,目光转而盯住了何丘。
何丘刚才努力当作自己不存在,现在顶着三皇子的压迫力,有些支撑不住了,只要假意表达衷心,“小的誓死效忠三皇子,但凭三皇子吩咐。”
三皇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原来是个知道事的。也罢,我现下缺人,既然你一开始就是被分来抓捕李巍的,那接下来你就把李巍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的声音恶狠狠的,吓得何丘直接叩首在地,发出一声“嗒”的声音。
但这一刻三皇子察觉到不对劲,这“嗒”声远了一些,不像是何丘叩首发出来的声音,他的目光猛地向后一瞥,有人!
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而是瞥了一眼红莺。
红莺没有丝毫惊讶,或者说,她早已经知道了。
她抱着手臂懒懒地说道,“还能是谁,只能是你的小青梅。”
三皇子意识到是谁,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瞬间掩去,朝屏风后柔声喊道,“从意,是你吗?”
孟从意有些僵硬地从屏风后走出来,身子崩得有些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对不起,三皇子哥哥,我只是想出来找找林姐姐,没想到你在和被人商议事情……不过……不过,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回去了。”
她很像离开这里,但红莺嘴欠地说道,“嗯,我替她证明,她在你说‘现下缺人’的时候才靠近的。”
孟从意惊惧地转眸看了一眼红莺。
三皇子也跟着瞪了红莺一眼,而后对孟从意说道,“没事的,从意,只是商量一些小事情,你那林姐姐大概是出去看黄城之巅的决战,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哦,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刚才找不到你,有些担心。”
“夜里风大,我有些冷。”她听着三皇子的询问下意识地编了一句,但是瞧着三皇子这般温柔的态度,她还是忍不住问三皇子,“三皇子哥哥,你为什么要抓李巍,还有这个红衣姐姐,她不是邀战的另一方吗?可是模样却变了,难道你们是借这种方法要把李巍引出来?”
三皇子被孟从意的话揭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孟从意越想越是不理解,“可是这李巍是江湖人,和朝廷有什么关系?”
“从意,你不懂,南靖所辖范围内皆是皇土,他既然在皇土上杀人,朝廷便必须要管。”三皇子糊弄着。
“可是,难道不是十大帮先害他的吗?他去报仇有什么错?”三皇子不想再瞎编,走近孟从意,“算了,从意,我去送你回房休息吧。”
孟从意心中一咯噔,但反应极其快,装作生气,一把拍开了三皇子手,“我不要你送,我自己走,你们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