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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
招凝欣赏了片刻,掰着手指算了算,正常一重禁制的下品灵器坊市价格在五十下品灵石,她三把长剑就能赚回材料本钱,说起来还是超越了绝大部分炼制新手的。
招凝再一次翻看鬼手炼器法,原本乾元炼器真解中暗器类下品灵器的炼制方法,书简中仍旧保留着。
前期一切炼器都是为了炼制这暗器类灵器做准备。
火胡子的“缚魂针”,招凝见识过,炼得便是它!
缚魂针真正的功效如火胡子所说,被缚魂针击中神魂,同阶神魂至少会被困住半个时辰,若是对方修为高,可能困锁时间不足片刻,对于高出境界的修士只能锁住一瞬,甚至可能无用。
这是同境界中出其不意的保命灵器,只有一击的机会,消耗大量灵力,若是一击不中,不仅被对方察觉,自己也会因为灵力消耗而走入劣势。
“灵血木、灵蜂囊还有庚银精。庚银精已经有了,其余两种材料似乎在多宝楼看过。”
招凝又一次去了多宝楼,这一次没有多留,花了近二百下品灵石集全了材料,匆匆回了洞府。
寂灵之府中,招凝再一次投入炼器。
庚银精金色泽银白,比铁精更加苍白些,纹理更加细腻,重量却比铁精轻数倍。
将庚银精金抛入苍白火焰中,瞬间融化成液体,像银河流淌在火焰中,比其他材料更加难以控制,招凝意识几乎凝成一条线,一分一毫不敢偏神,小心将庚银精金凝成不足三寸的银针,锻造的过程意外的顺利,招凝将灵血木、灵蜂囊等其他材料送入火焰中,分成两缕灵力将材料融化,再小心融合。
灵蜂囊中含有幻灵蜂尾刺中的毒液,这毒液可麻痹低阶修士神魂一瞬,是缚魂针施展困锁神魂之术最重要的材料,灵血木中据说是从上古陨落大神血肉中生长变异出的一种灵木,用作炼器可使武器具有神魂震慑的作用。
灵血木灼烧后提炼一丝血色,同百枚灵蜂囊浓缩的一微毒液,两者共同渗入银针中。
银针上青紫二色闪烁,紧接着被银白色完全吞噬,银针在苍白火焰上悠悠荡荡,仿若微尘重量。
招凝掐起禁制手诀,一道两道直至八道禁制打入细如发丝的银针上,“斗”字地煞诀捏出,八道禁制缠绕银针,在收紧的一瞬,忽的一滞,银针竟断了。
这一次失败,没有轰动的炸炉,悄无声息,连断裂的银针都在火中慢慢烧尽了。
招凝见怪不怪,又如前几日试长剑炼制般,反复炼制,反复尝试,直到第九次,“斗”字地煞诀下,八道禁制环绕抱着一字云纹,云纹掠过银针四周,汇入银针中消失不见。
“第一重禁制成功了。”
紧接着,第二重八道禁制打入,“破”字地煞诀起,银针上第一重上古云纹“斗”微微亮起,八道禁制碰撞,银白亮光下形成新的上古云纹刻入银针中。
“缚魂针成功了!”
缚魂针落入手中,轻若无中,触若无痕,但意识微微注意,便感觉到几分刺穿神魂的尖利锋锐,隐隐似有麻痹之感。
加上之前的短刀,招凝不过练气二层便有两把二重下品灵器了,哪怕再来三个练气四层的修士,也能打他们措手不及。
第049章
七日后再次站在归元城中央广场; 比武台上的青丹鼎已经撤去。
丹灵谷招仙令已经结束,聚集在归元城的散修也悉数散去,比武台下的地摊看起来也冷清了不少。
招凝刚在广场边站片刻; 立刻被人发现了。
“仙子!这位仙子!”招凝转头,却见几日前出售矿石的摊主正在热情的招呼他; 招凝走近; 摊主脸上的笑都对开了,“仙子; 又遇见你了; 仙子可还要矿石; 我又从千韧山脉采下了一批; 不仅有寒精矿; 还有玄铁矿、秘银矿; 仙子快看看,这都是炼器的好材料。”
招凝视线扫过他的摊位,摊位上摆着比那日更满的矿石。
她抬首玩笑着; “道友,这是又想在我这儿做大生意呢。”
“诶?”摊主腆着笑; 拐着弯承认,“仙子,怎的这么挖苦老道,老道是觉得练习炼器本就是废材料的事,那日的材料提炼不出多少精金; 难免在练习上材料不足。”
招凝自知以后需要炼器的次数还很多,早晚都得买材料练习的; 便问了句价格。
摊主立刻笑开了,“这可是我特意去千韧山脉挖去的矿石; 这千年千韧山脉的矿石可是越来越难挖了,老道废了好大的劲才买下这些,仙子,您是老道贵人,您看这个数如何?”
他比了个“二”,一共二百块下品灵石,招凝顿了顿,她储物袋中的灵石也就剩差不多的数了。
招凝又几分犹豫,可心底不知怎么就划过寂灵之府西配殿空荡荡的武器架,又感觉确实得多练练,添些武器上去。
索性干脆又再次全包了。
这买的任性,好在这会子中央广场冷清,少有人注意到这边,只有摊主咧着嘴笑开了花,反复拱手说着“仙子贵人,贵人得好报。”
招凝买完之后走了几步瞧着储物袋中零星的灵石,一时默然,她似乎是来购置干粮的。
算了,省着些用,野果也挺能充饥的,大不了嚼人参去。
招凝系紧储物袋,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向归元城西南住宅区走去。
之前孔南离开时,招呼招凝寻到洞府得闲可去他们家坐坐,怎么说也是刚进修真界就遇见的良善人,应当去拜访的,而且现在招凝想找孔南爷孙帮个忙。
孔南爷孙家在一条窄巷中,似乎归元城凡人的聚集区,正值巳时,凡人都去各大店铺做工了,这条巷子中分外冷清,招凝没在中央广场见到他们,想来应该在家中修炼。
只是招凝离孔南家还有十数丈远,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孔荔的呜咽声。
“我们怎么可能和入魔的修真者勾结呢?我险些被那魔物杀了!”
“几位清霄宗前辈,我们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是不小心在城外撞见魔物。若是真与我们有关,我们犯不着焦急忙慌地向清霄宗巡查队禀报,您说是不是?”孔南的声音比孔荔镇定多了。
“当然。我又没有说你们一定和入魔的修真者有牵连,只是寻常问两句罢了,别紧张。”
这有几分慵懒随意的声音似乎是清霄宗纪岫的,却听他半调笑半威胁道,“老头子,我们用圆光回溯术查了他们死前片刻记忆,你说巧不巧,所有魔物都是一片空白,就城外那只有你们的影子。”
孔南扑通一声就跪下来,孔荔也跟着跪了,直呼冤枉。
“我们那日当真只是去送符箓,田家庄在老朽这定了一百张爆炎符,一百张火网符,这是大生意,老朽一共花了七日才画好,连夜带着孙女送给大主顾,谁知回来路上会碰见魔物,真的与我们无关啊!”
“哦?是吗?”纪岫幽幽吓道,“这样,老头子,你可听说过搜魂术,只要略一施展,便能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说的是真是假。”
“不不不,不能用搜魂术,会变痴傻的。”孔荔吓得声音颤抖。
“怎么会痴傻?顶多痛苦些……谁在外面?”纪岫威胁的声音一顿,抬眼看向院门。
招凝正巧走到院门口,见着院中站满了人,六名银甲巡查队修士分立两边,纪岫摇着扇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纪岫前辈。”招凝拱了拱手。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姑娘。你怎么找到这来了?”纪岫说话颇为客气,那夜的交情,纪岫对招凝的映像颇好。
孔荔两边一打量,抹着眼泪,爬起身就冲向招凝,揽着招凝胳膊,“招凝妹妹,你快跟纪前辈说,那日我们险些被魔物所伤,还是你出手帮我们拦住,才有机会反杀了那魔物。”
纪岫瞧着两人的关系,调侃着,“看来小姑娘不是来找我,那小姑娘便来说说,他们是不是无辜的。”
招凝上前半步,正准备实话复述那日城外所遇之事,却见孔家堂屋里走出一人,是秦恪渊。
“师兄。”纪岫脸色一正,“可有魔气?”
秦恪渊没说话,目光落在招凝身上,眼神带着询问。
招凝继续刚才未出口的话,“那日招凝在城外遇见孔南和孔荔,魔物已神志不清,只知鲜血与杀戮,是孔南亲手除去的魔物。”
“就是就是。”孔荔在招凝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像是有了底气,“是我们除的魔!”
秦恪渊转眸对纪岫,“此处没有魔气。”
纪岫脸色却不好,“这归元城都快翻遍了,半丝魔气都没找到,难不成那十几个入魔的修真者真是碰巧一起修行出了岔子,同时被心魔侵蚀神魂了?”
“未必。”秦恪渊话语极简。
纪岫似被提醒,神色更难看了,“难道是极魔宫的人又卷土重来了?他们想把我们昆虚修真界变成下一个西极魔荒吗?”
孔荔瞧瞧秦恪渊,又瞧瞧纪岫,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西极魔荒是什么地方吗?极魔宫不是万年前的邪道宗门吗?”
纪岫不耐烦地提了一嘴,“极魔宫确实是近古纪元的邪道宗门,他们崇尚的太初本恶,认为域外天魔是他们的道之本源。数万年前,在九州西极一带肆虐,释放地魔渊内部分天魔,使得整片西极地带所有的修真者沦为魔物,虽后来被数名元婴上人镇压,但魔气一直未散。”
“魔气不散,那岂不是里面的生灵都变成魔物了?”孔荔惊讶地捂着嘴。
“不然你觉得为何那处被称作‘西极魔荒’?”
两人一来一回说着那段可怖乱局,秦恪渊却向院外走去,路过招凝时,微顿,递给招凝一句话,“随我过来。”
招凝抬眸看了眼秦恪渊的背影,又垂眸,大概猜到秦恪渊唤她要说些什么。
巷中仅他们二人,秦恪渊道,“破厄丹方一事,清霄宗欠你一人情,若想入清霄宗,亦不是不可。”
招凝小讶,远没想到破厄丹方珍贵到这般地步,毕竟那只是丹方,所需天材地宝又难寻,不至于以一宗人情来抵。
“清霄宗招人,无论宗门长老后辈,还是在外所收弟子,若想入宗,都需通过十年一次招仙令进。”
“清霄宗下一次招仙令在半年后,你之资质适合古道法,清霄宗可额外赠一个古道弟子名额。”
招凝眼眸一亮,只觉前路阴霾尽去,抬手就要拜谢,却被秦恪渊止住动作。
秦恪渊表情不显,“本座说过,你若想入宗,需通过招仙令进,招仙令筛选弟子宗门不会插手。”
招凝眸子弯弯,“秦前辈,招凝知道您在提醒我灵窍穴一事。灵窍穴受损,想要通过招仙令测试是为不可能。但招凝在凡俗便得前辈指点,虽说刚入修真界,却也找到秦前辈所指医修,招凝必定拿出十二万分诚意请求医修医治。”
招凝自觉抓住秦恪渊的暗示,可是她说明了,秦恪渊仍是沉默。
她迟疑唤道,“秦前辈?”
“半载岁月不长,且慢慢来。”
秦恪渊说完转身,顿在院门口,院中说话的几人登时止住话声。
秦恪渊问,“田家庄可是丰和田氏修真家族?”
孔南早已站起,他拱手恭敬回答,“确是丰和田氏分支。”
秦恪渊目光锁在孔南身上,“若你二人被天魔所惑,不出十日便会沦为魔物。本座虽在你们没察觉到魔物,但你二人识海不宁,神魂不稳,十日之内不得出归元城,稳固心境。”
孔荔大惊,根本没察觉自己有异常,她害怕地挪到孔南身边,“爷爷,怎么了,我们难道要死了。”
孔南倒是淡定,拱手向秦恪渊,“医修诊断过,实乃惊惧过度又大喜大悲所至,多谢秦首座挂怀。”
秦恪渊不再多言,化作一道银白流光,纪岫紧跟着御剑飞起,二人消失在天际,银甲巡查修士也离开了院子。
孔荔歪着头询问,“爷爷我们什么时候请医修诊断过,我好像不记得了?”
“你这傻丫头,那日晚上都哭晕了过去,当然不知道。”孔南安抚地摸了摸孔荔后脑,又看向招凝,朝招凝表歉意,“没想到姑娘今日来拜访,竟遇上这等事,实在招待不周。”
招凝从秦恪渊最后一语中堪堪回过神,浅淡笑了笑,“我本是来想请孔爷爷帮忙寄卖些物件,只是不知两位神魂有碍,我这也有些事需要早些处理,便不打扰两位了。”
思忖良久,招凝认为秦恪渊是在提醒自己就算诚意够了,玉景珏半年恐怕也无法治好自己。
招凝为此失神,但也坚定要一试,因为只有这一条路,只得加快日程去灵雾森林收集全了药材。
“等等,招凝妹妹。”孔荔喊住招凝,“你是想卖什么?哪有什么有碍,你看我神清气爽的,反正我们十日都不能出归元城,摆摊打坐也是修行,你交给我们,去忙你的事。对吧,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