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彦洲目光一沉,但很快,他眼底又浮起亮光,苦笑般扯了扯唇后,他低声说:“只是有喜欢的人,那就是还没有男朋友的意思,那我就还有机会。”
安弥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许彦洲你!”
许彦洲还火上浇油地说:“弥弥,我没那么容易放弃你,就算你说,你有男朋友,我也可以等你分手,你结婚了,我也可以等你离婚。”
救命……
安弥真的很想喊救命。
她放弃跟许彦洲继续说下去,“睡吧你,睡吧。”
许彦洲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轻笑了笑,然后听她的话,将眼睛闭上,没再惹她心烦。
见他闭上眼,安弥将头侧到一边,手叉在要上,背塌着,像累极。
她是真的累,心累。
彼时,双眼放着空的她丝毫没注意到外面有个男的一直在朝她这病房里看,模样贼兮兮的。
这男的在确认病房里的人就是安弥后,他拿出手机,小跑到走廊的尽头,拨出一个电话。
“喂,聿哥,我在医院看到安弥守着一男的,我跟你说,那男的长得贼拉帅!”
电话那头的人只回了四个字:“哪个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陈聿:我倒要来看看,能有多帅
第36章 失火
窗外静夜沉沉; 月色隐于云层之后,路灯代替月光照亮城市; 不时有车轮从路灯下驶过,声响细碎。
安弥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二十,然后继续打游戏。
“你还不睡吗弥弥?”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一道温柔嗓音。
安弥眼皮都不抬一下,“不困,你睡你的。”
这时,门口兀然冒出个声音∶“弥弥?”
闻声; 安弥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抬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映入眼帘。
门口的人看着她; 双眸又黑又沉。
“陈聿?”安弥眉心一蹙; “你在这儿干嘛?”
“来医院能干嘛?当然是看病。”他说话时撇了眼病床上躺着的许彦洲。
“你怎么了?”安弥真以为他生病了。
“心脏不太舒服,火烧火燎的。”
安弥眼皮跳了跳,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来看病的才怪了,看病该去门诊部,这儿是住院部; 他一点儿都不像病到需要住院的样子。
她猜,他估计是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今天的事,所以跑了过来。
她白他一眼; “有病去看病; 你跑这儿来干嘛?”
这人来了句∶“心病当然心药医。”
意思直白。
就差没说∶我来看看你在外面的野男人。
说完; 他还转头直勾勾看向了许彦洲; 目光不善。
许彦洲也看着他,眼神形容不上来。
总之; 两人之间火药味挺足。
安弥∶……
“不介绍一下?”陈聿掀起眼皮,视线落回安弥身上。
“我凭什么跟你介绍?”
要是许彦洲没那么固执,在安弥说了她有喜欢的人后就知难而退,现在安弥肯定要把戏做足,对陈聿态度好点,但这俩烦人鬼都凑齐了,她只觉得头大火大。
“成,那我直接问本人。”
见他又准备转头看向许彦洲,安弥拳头一紧,还是说了∶“我高中同学,许彦洲。”
她没想到的是,在她说完后,许彦洲嘴里冒出一句∶“原来我在你眼里,连前男友都不算吗?”
这话配上他那虚弱的声音,低落的语气,活脱脱像个被人作践后抛弃的哀怨少男。
安弥∶……
“就谈了一天也算谈恋爱?”她谁也不让着。
“一天怎么就不算了?而且在我看来,我们之间并不是只有一天。”
安弥正欲反驳,陈聿也插话进来凑热闹,“谈一天怎么不算谈恋爱?半小时都算。”
声音听着像隐隐咬着后槽牙说的。
安弥一抬眼,对上他阴沉沉的目光。
靠。
这俩人还打上配合了是吧?
“行,”她舌尖抵了抵左侧牙齿,“他是我前男友。”
“不跟别人介绍介绍我?”陈聿又开口。
安弥白他一眼,转头看向许彦洲,介绍道∶“这我大学校友,陈聿。”
陈聿笑了声,“原来我在你眼里,只是个校友?”
他还很欠的学许彦洲。
安弥冷哼,“不然?”
“确实只是校友,亲过嘴而已,又没谈。”
靠!
这人在这儿等她!
安弥的脸被他气成了猪肝色。
陈聿看她脸上飘红,明知她是被气的,却牵唇笑道∶“脸红什么,又不是没谈过恋爱的人,哦,忘了,你们只谈过一天,应该还没亲过。”
说完,他视线轻飘飘瞥向许彦洲。
许彦洲额角跳了跳。
安弥快被这俩人折腾疯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安弥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自己声音的分贝,“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这是医院,麻烦你保持安静。”
陈聿走进来,顺手把门关上,“关上门说话不就行了,你俩不是都还没睡?”
他不仅大剌剌走进来,还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双腿交叠,姿势非常嚣张,一点儿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还挺好奇的,你这位前女友为什么要在医院守着前男友?说说?”
安弥本来一个字都不想再跟他说,但她也挺好奇的,“你都跑这儿来了?你会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陈聿答非所问,“有时候我觉得连老天都在撮合我们俩个,不然南城这么大,怎么就哪儿都能遇到你。”
“陈聿你少来,能有几次是偶遇?”安弥很清楚,自从雨夜那一次后,她俩的相遇都是这人的处心积虑。
“这次就算是。”
“怎么算的?”
“我朋友在这儿看到了你,给我打了电话。”
确实也算,南城那么大,安弥身边除了这人又八百年不会出现一个男的,就这么一回,就被他朋友看见。
“我回答了你,礼尚往来,你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
安弥表情不太情愿,但还是说了:“我去找我后妈麻烦,把她惹急了,她拿东西砸我,他过来替我挡住,结果脖子被划伤了。”
她说得非常言简意赅。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躺在两人中间的许彦洲仿佛是个隐形人,根本插不进去这俩人的话。
素来温和的许彦洲,难得的,脸色不太好。
陈聿的视线刚好落在他身上,“这位,你还好吗?”
许彦洲刚醒的时候,护士来说过情况,没什么大问题,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出院。
“还好。”他回。
“医生有说多久能出院吗?”
安弥在场,许彦洲当然只能如实说∶“应该明天就可以。”
“那今晚你好好休息,我跟安弥一起守着你。”这人倒是一点不见外。
许彦洲∶“真是谢谢你了。”
他声音依旧温润,但语气怎么听都听得出颇有些咬牙切齿。
陈聿厚颜无耻地笑道∶“不客气。”
一个许彦洲就让安弥够别扭的了,现在还来个陈聿,安弥才不干,“陈聿,你以为医院你家开的啊?想来就来,想留就留,问过我意见吗?”
“这不是巧了,京贸集团在这家医院占有不少股份,你不会还不清楚,京贸集团是我家的吧?”
他微偏头,“这儿我还真就想来就来,想留就留。”
安弥∶……怎么不把他给嘚瑟死。
得,让这俩一起呆着也成。
她想着,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俩肯定看对方都不顺眼,既然陈聿自己非要来找不痛快,那她成全他。
今天在这儿谁都别想好受。
三个人里最惨的还是许彦洲,身体心理双重煎熬,但安弥是不会对他心软的,希望他在吃了苦头后能早点知难而退,别在她身上白费功夫。
看着他和陈聿出现在同一个画面,她突然想到一句话∶
以毒攻毒。
她拿许彦洲没办法,但陈聿多得是手段。
以陈聿的强势,她觉得她都不用提,陈聿就会主动出击,让许彦洲出局。
而且陈聿不是说过,他能让她的选择只有他。
这样一想,他俩见上面倒是好事。
安弥对许彦洲的感情很复杂,以前是真的喜欢,厌烦也是真的厌烦,但即便对他再怎么厌烦,她始终觉得有愧于他,曾经的那段感情是她辜负他,所以其实她也不想对他那么绝情,可他们绝无可能再在一起,给他希望只会让他在她身上浪费更多时间。
想着想着,安弥肚子兀然叫了一声。
她晚上就喝了两口酒,白天也就随便应付了两口,这会儿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了。
“饿了?”
“饿了?”
许彦洲和陈聿同时出声。
这场面多少还是有点尴尬,两人在同时问出这话后,又同时看了对方一眼。
他俩好像没太觉得尴尬,安弥挺尴尬的。
“想吃什么?”
“想吃点什么?”
两人又同时开口。
靠……
更尴尬了。
“你俩闭嘴吧。”安弥站起来,抬手指陈聿,“你守着他,我下去吃点儿东西。”
陈聿没意见,神色淡淡,“你去吧。”
安弥没立马就走,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扫荡了两圈,想提醒他俩点儿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索性什么也没说,拿上手机三步两步走出病房。
她没关门,在病房里能听到她脚步声渐远。
在她刚迈出病房时,里头两个人的目光就对撞上了,像打量着对方,又像暗暗在较量。
半晌,一道声音在病房里响起:“陈总。”
许彦洲先开的口,“不知道这样的称呼合不合适?”
“随你。”
“有些话我想奉劝陈总。”
情敌之间说话,始终生硬。
陈聿斜斜倚着靠背,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说。”
“陈总在南城是很多人争先巴结的对象,我多多少少听说过陈总的一些事,听说你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所以像弥弥这样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女生,陈总你可能会觉得很有新鲜感,但我奉劝陈总,像你这样的人,最好还是离她远一些,不然下场很可能会非常不好看。”
陈聿嘁了声,“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你道听途说能清楚的。”
“是吗?”
“我离她是近是远,下场如何,你说了不算,但你要是不离她远一点,”陈聿嗓音骤然沉下去一个度,“你的下场一定会非常不好看。”
他仰起下颌,“我说的。”
许彦洲脸上还是那副温和无争的表情,语气却带着讥讽,“在南城,我家这种做小买卖的,势力当然比不上陈总背靠的京贸集团,但我听说,陈总你自立了门户,因为陈董事长似乎并不希望陈总你进京贸集团,不知道这会不会也只是道听途说?”
陈聿眼神沉了沉,面上却紧接着掠起一个轻蔑的笑,“我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来,你要是不信,那试试。”
“试试呗,”许彦洲笃定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弥弥。”
陈聿懒懒半搭着眼皮,像压根没把他放眼里。
“安弥只可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他语气更加笃定。
作者有话要说:
陈聿∶收拾你,用不着靠爹,爷多的是办法
第37章 失火
安弥下楼就在超市买了个面包吃; 还边吃边往回走,她越想越觉得这俩男的待一起容易出事; 两人都疯。
这医院挺大的,住院部又在最里面,但安弥不知道后门在那儿,按来时的路去的正门,从门口走回去还是得要个十多分钟。
现在已经凌晨,住院部那边很安静,过道上基本看不到人了; 而门诊部和化验楼下还全是人,有很多人整宿不睡觉就为了能排到一个专家号,有人没钱住旅馆; 只能在医院外的过道凑合一夜。
安弥的目光从那一张张疲劳沧桑的脸上划过; 心里颇为沉重。
她原本是打算去找个夜摊嗦碗火锅粉,再配几串烧烤,但从住院处下来看到这一幕,她没了吃火锅粉和烧烤的心情,最后只买了个面包
她这个人见不得人间疾苦,很容易就感伤。
南城很有多慈善家; 安远山是其中一个,但他不配这慈善家的名头,建立慈善机构只为了逃税; 压根儿没干过什么善事; 比起他; 安弥才算真正的慈善家; 当年她妈妈留了她五千万的信托基金,她只给自己留了五百万; 其余全捐了,这些年,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她也都会出手相助,乃至小动物都有不少得到过她的援救,可这世间的苦难是无穷无尽的,她救不了多少,连最亲的人她都救不了。
回到住院部,她在走廊里没听到任何声音,推开病房的门,里头两个人都闭着眼,又都在她进去的时候睁开了眼。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陈聿问。
“吃个面包而已,能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