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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平衡了,”蔡莹莹看着她说,突然开始色眯眯,“难怪我说你胸大了不少呢,嗯?嗯?是不是干坏事了?”
徐栀刚要说话,外面突然叫了句,“莹莹,徐栀,吃饭了。”
两人从床上爬起来,蔡莹莹说:“我今晚不用去上晚自习,等会儿让他出来请我吃饭,泡走了我的闺蜜,怎么也得好好补偿我一顿吧?”
徐栀去开门,手刚扶上门把:“他没回来,在北京参加数模竞赛。”
“过年都不回来?那朱仰起呢?”
“嗯,美赛时间刚好在过年那几天,今年不知道回不回来,可能下暴雪,朱仰起留在北京陪他了,”徐栀嘘了声,“别让我爸知道,先瞒一阵吧,我想让陈路周有机会先跟他多接触接触,等能接受了,再告诉他。”
蔡院长端着菜正打算从厨房出来,还在跟徐光霁挤眉弄眼地使眼色,“你姑娘瞧着又瘦了很多,不会是在北京想你想的吧?”
徐光霁还在跟那条三文鱼较劲,非得煎了,闻言瞥他一眼,可骄傲:“那可不,她别提多依赖我了,一天三个电话往家打,生怕我一个人在家吃不饱穿不暖。你那件是夹袄,穿着漏风,我这件可是纯羊毛,穿着暖和。”
蔡院长啪放下菜盘子,“我呸,莹莹现在别提多乖了,谁叫她出去玩都不去,就二模,数学120,语文110,分数蹭蹭蹭往上涨,我拦都拦不住。这么下去,a大的电话我都摁不住!哎,韦主任最近没联系你?”
“莹莹本来就是个聪明孩子,从小就是给你耽误了,”徐光霁一狠心朝着那条三文鱼剁下去,小声说,“你等会别提韦主任的名字,小孩子敏感,会多想的。她现在在北京肯定是一门心思学习,别影响她情绪。”
于是,一顿饭吃得前所未有的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令人诚惶诚恐。
徐光霁扬着筷子:“囡囡,多吃点鱼鱼,在北京学习很辛苦吧?我怎么瞧着,又瘦了一圈。”
徐光霁到现在哄徐栀都还喜欢用叠字,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徐栀礼尚往来,也盛了一碗鸡汤给他,放在他面前,“老爸,喝鸡汤,补补脑子。”
“来,囡囡,红豆汤,暖暖身子。”
“爸,你怎么不吃蔬菜啊。”
蔡宾鸿:“……”
蔡莹莹:“……”
蔡宾鸿:“蔡莹莹。”
蔡莹莹:“到。”
蔡宾鸿:“给你爹拿个勺子。”
蔡莹莹吃得正欢:“你自己没手吗?我剥虾一手油。”
蔡宾鸿骂骂咧咧、嘀嘀咕咕地走去厨房,漏风?哈哈,我都快给刮走了……
吃完饭,蔡莹莹和徐栀又回房间说小话,老蔡和老徐在厨房洗碗,怎么也想不通俩小姑娘怎么有那么多话说,等到九点,蔡院长把人带走了,蔡莹莹一副仿佛白娘子被法海收进金钵的表情,手脚并用扒拉着徐栀的房门口,痛苦无边:“我不走我不走,我今晚要跟徐栀睡,我们攒了好多话没说呢……宝贝,答应我,下次等我放假,你把故事全部告诉我!我贼想知道男女主角是谁先开口表白的!”
等楼下车子启动,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徐栀走过去打开电视,“爸,我陪你看会儿电视吧?流星蝴蝶剑?”
徐光霁刚看手机有个未接电话,准备进屋去偷偷给韦主任回个电话,把电话放回裤兜里,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好,看点别的吧,流星蝴蝶剑我看两百遍了,看乡村爱情吧。”
徐栀:“好。”
约莫两小时后,徐栀和徐光霁都有点撑不住了,都想走,又怕对方起疑,撑着又坐了半小时。
徐栀最后故意打了个哈欠,“老爸,我困了。”
徐光霁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我也是,睡了睡了。”
电视一关,两人一溜烟关上房门。
徐光霁迫不及待地掏出电话,“喂,韦主任——”
徐栀悄悄锁上房门,也迫不及待地给陈路周发了一条微信。
徐栀:【汇报一下今日战况,我爸情绪很稳定。】
那边很快回过来一条。
salt:【现在是你北京的男朋友情绪不太稳定。六小时,没一条消息,我以为你上厕所被炸死了。】
徐栀:【我是怕我爸看到我回消息太频繁,会怀疑,等会视频好吗?】
salt:【不好,想都别想。】
徐栀笑了下,回:【啊,那我睡了,晚安。】
salt:【你最好祈祷北京的暴雪能把你男朋友困住,不然回庆宜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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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安慰(退居二线)
徐栀笑了下; 回:【那我睡了,晚安。】
salt:【你最好祈祷北京的暴雪能把你男朋友困住,不然回庆宜掐死你。】
徐栀:【说到做到啊,陈娇娇。】
salt:【劝你这会儿别挑衅你在北京备受冷落的男朋友。】
徐栀今天奔波一天; 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在飞机上还差点被人骚扰; 要不是旁边的大姐好心跟她换位置,隔壁那男的能烦死她。
徐栀:【我先睡了; 真的困了,今天真的累; 折腾了一天。】
那边隔了一会儿才回过来; 显然也是在忙; 等他回过来,徐栀早已经睡着了,手机丢在床头边,微信还开着; 月光从窗外落进来; 如轻纱一般柔和落在地板上; 四周静谧,格外安稳。
salt:【先好好陪你爸; 男朋友退居二线了。】
salt:【想我就打电话,几点都行。】
……
其实寒假也没什么好过的,蔡莹莹还没放假,徐栀那几天跟着老徐置办年货,又回乡下陪老太太待了几天。等蔡莹莹放假; 她的寒假已经过去了就一大半。
跟老徐在家里朝夕相处大半个月,徐栀深知距离产生美这是个值得人探索的哲学问题。
放假第一天; 老徐小心翼翼地敲她房门:“囡囡,起床吃早饭了,你想吃虾米花生粥吗?”
放假第二天,还没到饭点,老徐依旧是操着一颗老母心的心:“囡囡,中午想吃什么,爸爸去买。”
放假第三天,老徐:“今天做法式油焗虾,你之前在北京不是总说想吃吗?”
放假第四天,到了饭点,徐栀一看厨房空空如也,“老爸,还不做饭吗?”
老徐:“今天叫外卖吧,爸爸下午要去挂门诊。”
放假第五天,徐栀早上起床,准备下楼跑两圈,老徐窝在沙发上神清气爽地看着报纸喝着茶,“回来带点早餐吧,爸爸想吃凤翔小笼包。”
……
放假第n天,徐栀起床洗完澡,吹完头发,饿得前胸贴后背,随口囫囵地问了句:“爸,今天吃什么?”
老徐正在看士兵突击,幽幽扔出来一句:“一顿不吃饿不死。”
放假第n+1天,晚上,徐栀锲而不舍,刚在沙发上坐下:“老爸,我——”
老徐:“你什么时候开学?”
徐栀:“……”
也是在这会儿,徐栀开始疯狂想念在北京那个限定男朋友,回到房间,默默关上门,给人发了一条微信。
徐栀:【小男,在吗?】
salt:【……小你他妈男。】
徐栀:【跟小陈一个意思,就是一个爱称。】
salt:【又被你爸怼了?】
徐栀:【他居然问我什么时候开学,我觉得他最近变得怪怪的,晚上回来的也越来越晚。】
salt:【你现在特别像被渣男伤害,找备胎安慰。】
徐栀没搭理他,抱着手机靠在床头上笑了会儿,随手扯了个抱枕过来,细细回忆这阵子跟老徐相处的细节,垫着下巴,给他回。
徐栀:【我爸真有问题,昨天晚上还接了个急诊走了。男科有什么急诊。】
salt:【也是有的,比如有些不甘寂寞、年轻气盛的单身小伙,好奇心重,玩得比较大,把自己弄进医院的,我身边就有一个。】
徐栀:【……这么刺激?谁啊?】
salt:【别打听这种事,你自己去,新闻也很多。】
徐栀立马用手机了一下,发现还真是,居然还是矿泉水瓶。
徐栀好奇心爆棚,于是弹了个视频过去,想问问矿泉水瓶为什么能塞进去。
但陈路周第一个没接,过了一会儿,才不疾不徐地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salt:【在外面吃饭。】
徐栀:【哦。】
salt:【哦??】
徐栀:【啊?】
salt:【你男朋友这个点才吃饭,你不问问为什么?】
salt:【不爱了就别勉强。】
徐栀笑得不行。本来打算去洗澡了,看见这条微信,想着要不哄哄,某人要憋死了。于是靠在床头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回接得很快,嘟了一声那边就接了。不过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负气,默不作声地同她通着电话。徐栀也没急着说话,安安静静地听着他那边充满烟火气的声响。
话筒那边声音嘈杂细碎,估计还在吃饭,旁边人说话声裹挟在冷风声里听得不太真切,但气氛融洽,欢声笑语一阵阵。
陈路周很少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闹脾气,别人高谈阔论,讲到兴起处引发一阵哄然大笑,那热闹劲隔着话筒都几乎扑面而来,但也只能听见他短促地跟着笑了两下,笑声很敷衍,低得几乎只能听见气声。
徐栀还挺享受这种隔着电话听他一举一动的感觉,听他平缓而稳定的呼吸声,莫名安心。于是也没主动开口,想看看他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
直到徐栀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声音轻细温软,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再加几个菜吧,陈路周刚刚说这里的海鲜不错?我好久没吃海鲜了。真的怀念庆宜的大螃蟹。”
徐栀这才问了句,“同学聚会吗?”
“就李科他们,还有以前两个同学。”他声音听不出情绪。然后声音挺疲倦地不知道对谁说了句,“不用算我了,我等会就走,王跃还在寝室等我回去改数模的论文。”
嗓子也哑,显然这阵子没少熬夜。
“你就走啊?”一个女孩子问。
他嗯了声。
“大家这么难得聚一聚,改什么论文,明天再改。”
“让李科陪你们吧,王跃催我好几次了。”
“哎,张予,你同桌要走哎,拦着点呗。”有人起哄说。
那个女生挺善解人意地接了句,“陈路周他们最近搞数模竞赛挺忙的,别拖着他了。”
徐栀听见电话里陈路周噗嗤笑出声,直白透着一丝不太爽,丢出一句:“别说得我跟张予有什么一样,我女朋友电话还在这挂着,等会怎么解释啊。”
对面的人约莫笑了几声,“查岗啊?”
他笑笑,没说话。
徐栀趁势对着电话说了句:“陈路周,我生气了。”
对面愣了下,“你少来。”
徐栀:“吃醋了。”
陈路周:“你少倒打一耙,同学聚会你吃个屁吃。”
徐栀:“真吃醋了。”
不等他说话,徐栀把电话挂了,想着逗逗他,等会再打回去哄他。
“砰砰砰!”房门被人敲了三下,徐栀过去开门,老徐站在门外,一边急匆匆地穿上外套,一边冲她口气支吾地说了一句,“那个……囡囡,爸爸有个急诊……要去趟医院。”
徐栀看他半晌,哦了声,点点头,只叮嘱了一句,“那你大晚上开车小心点。”
老徐又说了句:“我给你下了一碗馄饨,你要饿了就吃点。”
徐栀乖乖点头,“好。”
徐栀那会儿还没想太多,就是觉得,最近年轻气盛的小伙有点多啊。
徐光霁披上外套,步履匆匆地赶下楼,一溜烟将车子拐出小区,直直奔往医院。到急诊门口,已经看见有几辆救护车先后开进急诊通道,几个同事已经训练有素地从救护车上往下有条不紊地一个个抬。
徐光霁和蔡彬鸿几乎是同时到,今晚情况复杂,蔡彬鸿作为神外一把手,接到电话就立马往医院赶了,沿路给徐光霁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两人一碰头,顾不上说其他,蔡彬鸿迅速把情况给他捋了一遍。
“是迎枳路边的学校宿舍楼发生火灾,伤亡情况目前还不清楚,附近几个医院都开了绿色通道,但现在急诊那边估计床位都爆了,”蔡彬鸿一边说着一边推着他往里走,“韦主任的儿子也在里面,你先过去看看。”
急诊走廊已经全是人,患者源源不断送过来,家属们哭天抢地地开始胡乱扯人,扯着个穿白大褂二话不说就要下跪,“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场面完全控制不住,全然乱成一锅粥。
好在护士们小姐姐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