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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川对佳县不算熟,不过那个巷名很耳熟。
他站起身,对月月说:“你先睡觉,我出去一会儿,等下再回来看你。”
月月乖乖点头:“好。”
蒋川出了医院,朝右边走了十分钟,就看见秦棠说的那条巷子口了。
他看向周围,目光一顿,看向巷子口那家童装店。
秦棠正拿着两条裙子走到门口附近镜子对比,表情认真,然后转身跟店主说了什么,人又转了进去。
蒋川笑了下,去马路对面糖烟店买烟。
他倚着糖烟店门外的小玻璃柜台,娴熟地撕开薄膜,抽出一根烟,一模口袋,打火机没了。
“老板,打火机来一个。”他压了一块钱在柜面上。
夜里风大,镇上不算热闹,不少店面已经开始关门。
蒋川点燃烟,手肘撑在柜门,吐出几口烟圈,跟老板聊了几句,目光不时瞥向那家童装店。
秦棠给月月买了两条裙子,付完钱推开店门,刚走出店门,忽然一道黑影朝她冲过来,极快地扯过她挎在肩上的包。
那人力道大,秦棠没有防备,包被扯下肩膀,卡在她手上,她迅速拽住包包带,那人一愣,接着用力一拽。
秦棠手指疼得发麻,微一放松,包脱手了,秦棠被惯性往前带了几步。
不过一分钟的事。
童装店老板娘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大喊了声:“抢劫啊!”
那人已经带着她的包朝巷子里飞速逃跑。
秦棠没有犹豫,拔腿就追。
蒋川刚抽完一支烟,正要掐灭烟头,老板说:“靠!那边有人抢劫啊!”
蒋川抬头,就看见秦棠纤细的身子冲进巷子里,前面的男人手里抓着个包,拼命地跑。
秦棠不顾一切地地追。
蒋川猛地扔掉烟头,飞速冲过去,一瞬间就冲过了马路,速度快得让糖烟店老板张大嘴巴。
秦棠已经快追上了,手伸长,快碰上那人衣角时,身后突然窜过一阵急风,一道黑影迅速超越她,一把扣住抢劫犯的手腕,膝盖一顶,压着抢劫犯整个人扑向地面。
“砰”一声闷响。
听声音都觉得疼。
蒋川反手扣住那男人的手,慢慢站起身,登山鞋狠狠踩在他背上,扯下他手上的包扔给秦棠。
秦棠一把接住,看着他脚下痛苦呻吟的抢劫犯,问:“他怎么办?”
第10章
“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什么东西都没抢到,下次再也不犯了……”
抢劫犯在蒋川脚下挣扎,脸扭向侧面,努力抬起来想要看清对方。
蒋川脚上用力一碾,那人被压得头都抬不起了,他弯腰在他口袋里摸,摸出两个手机两个钱包,他蹲下,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那人身上,拿钱包敲敲他的脑袋:“什么都没抢到?”
人赃并获,抢劫犯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棠已经摸出手机:“我在xxx路口,这里有个抢劫犯……嗯,人已经抓到了。”
蒋川抬头看她,无声笑了一下。
抢劫犯挣扎着要逃,不断求饶。
蒋川脚下用力:“老实点儿。”
派出所民警来得很快,蒋川拎起抢劫犯推过去,简单说了下情况,民警就把人带走了。
那人临走前扭头看他们一眼,眼底恼怒、愤恨……
秦棠忽然对上他的眼睛,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他忽然收起眼底的愤恨。
总觉得有些怪异,又说不清哪里怪。
秦棠看向蒋川,说了句:“谢谢。不过刚才你要是没来我也能追上。”
两人对视几秒,蒋川想起她狂奔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说:“你不会喊人?”
秦棠说:“他一下就跑了,喊人来得及。”
蒋川问:“人重要还是包重要?万一遇上个手段恶劣的歹徒你想过后果没?”
“没有。”
蒋川看着她,眼睛很黑,大概是对她无语了。
秦棠:“包里有证件,还有内存卡和其他东西。”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不能丢。
很多决定只是一念之间,甚至来不及想,做了就是做了。
蒋川仍然盯着她,忽然嗤笑出一声:“有时候真搞不懂你这个女人。”
该娇气的时候不娇,不该娇的时候却拼了命地往前送。
“……”秦棠白他一眼,“用不着你懂。”
蒋川:“……”
确实用不着,过几天她就回去了。
她不属于这里。
蒋川看了她一会儿,说:“在这里,我得负责你的安全。”
秦棠:“然后呢?”
蒋川走在前面:“你得听我的。”
秦棠走在前面,这句话他说第二次了,上次遇到赵乾和他也说过,蒋川这人跟她接触过的公益负责人不太一样,往往出钱的才是老大,别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唯有他,一贯的强势。
她忽然问:“赵乾和为什么会找你麻烦?”
蒋川挑眉:“想知道?”
秦棠:“你要是不想说也行。”
上次听赵乾和说什么入狱,加上上次在他背上看见的刀伤,很容易脑补。
“混黑?为钱为利?还是为女人?”
无非就是这几点。
蒋川说:“为钱为利吧。”
秦棠看向他,蒋川没有说下去,她也不再问。
两人一起去了医院,月月已经睡着了。
秦棠把裙子放在她枕头边。
蒋川看见她手指上的纱布渗了血,说:“去让护士处理一下。”
刚才跟抢劫犯抢包扯到手指上的伤,纱布全堆一块,血迹斑斑,疼得麻木,她乖乖地点头,转出去找护士重新包扎了一下。
血干涸地粘着纱布,跟皮肉黏在一起,重新扯下很疼,秦棠皱着眉,没吭声。
护士说:“这都粘一块儿了,扯下会疼,你忍着点儿啊……”
蒋川靠着门板,俯视她的脸,说:“疼就出声,没人笑话你。”
护士抿嘴笑了下,手上用力。
秦棠:“嘶——”
她下意识抬头看他一眼,四目相对,他确实没有笑话她。
回到宾馆,小白和阿西都站在蒋川门口,看见他们一起回来先是一楞,小白反应快,拉着阿西上前:“蒋哥,秦棠姐,你们回来啦。”
蒋川:“有事?”
小白扯阿西的袖子,阿西咬了下唇,可怜兮兮地说:“蒋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秦棠看了一眼,转身先回房了。
她房间就在蒋川房门对面,宾馆隔音不好,关上门还是能听见外面说话。
阿西说:“我真的是不小心,下次肯定注意。”
小白帮她说话:“蒋哥,就让阿西留下来吧,我们是同学,她走了我就一个女孩子……”
“秦棠不是女的?”
秦棠听见蒋川这样问,有些无语。
他们的房间是相连的,小城和徐鹏听见声音,开了房门,在门口看着。
徐鹏也给阿西说好话求情。
秦棠在卫生间洗脸,又听见阿西软绵绵的求饶声,觉得有点烦。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她也没有仔细听。
反正,听见阿西的哭声了。
蒋川回房,小城跟在身后,关上门后小声问:“哥,真的让阿西走啊,你看她都哭了,求了我好久,看样子应该真不是故意的。”
“要不,就算了。”
蒋川问:“你第一天跟在我身边?”
小城连忙说:“那肯定不是啊,我打十八岁就跟你混了,你就跟我亲哥一样。我就是觉得她也没犯什么大错,可以原谅一下,哭的怪可怜的。”
“哭得烦。”
第13节
小城“哦”了声,他知道蒋川不喜欢女人太矫情,说话矫揉造作,娇滴滴的动不动就哭的那种最讨厌,刚好阿西就是这类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西喜欢他。
其实他觉得女人娇气是正常。
蒋川看了小城一眼:“她太自以为是,这次是小事,下次就说不准了,我们这里随时都有人来有人走,能来事的最好别留。”
……
第二天离开佳县,月月穿上新裙子特别开心,一路挨着秦棠,说:“姐姐,你下次还来我们这边吗?我家的大枣树开花了,很快就会结果子,你10月来就可以吃了,可甜了。”
秦棠摸摸她的脸:“我有空就来看你。”
月月开心地点头:“好,一定要来哦……”
秦棠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她不一定会来。
路上蒋川接了个电话,吕安在电话里骂爹骂娘:“我们货车司机撞车了,撞的是七百万的劳斯莱斯,现在要赔。”
蒋川猛地踩住刹车,车内一阵晃动。
秦棠抱着月月抓牢前面的座椅才稳住。
蒋川沉声问:“人呢?撞到了吗?”
吕安:“人没伤。”
蒋川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转头看向秦棠:“先回西安,让月月在西安做检查,到时候我再送她回去。”
第11章
蒋川没有多余的解释,只说出了点事必须回去。
在秦棠印象里,蒋川这个男人做事总是不慌不忙的,鲜少见他如此紧绷的表情,她说:“好。”
秦棠没意见,其他人就更没有意见了,蒋川一路开往西安方向。
一路上蒋川接了吕安几个电话,小城又问了几句,大家都有些听明白了。
蒋川运输公司的货车司机撞了一辆七百万多的劳斯莱斯,七百多万……就算只刮了蹭了一点点,那修理费也不是小数目,具体撞成什么样现在不知道,反正是件麻烦事。
小城脸色都变了:“我们哪有钱赔啊……”
蒋川没说话,沉默地开车,脸绷得更紧。
秦棠从后座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他那个运输公司是什么样,不过看起来他们经济条件并不怎么好,他们都住在义站,义站房子老旧,只有两辆吉普,红色那辆还老熄火,一看就是接近报废的。
她估计公司应该刚起步,还没赚钱,要是有钱的话,吕安和小城也不会这么供着她了。
司机撞了七百多万的豪车,车主来头肯定不小,如果真要追究起来,不管是不是司机的错,公司都得跟着倒霉。
这不是一件小事。
天黑后才到达西安,蒋川把秦棠和月月送去医院,月月受了伤又坐了一天的车,明明很疲惫,大眼睛却好奇地一直盯着车窗外看,对大城市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她很想下车看看清楚。
蒋川赶着过去找吕安,他看向阿西:“现在到了西安,你明天早上离开义站。”
阿西脸色发白,咬着唇没说话,小白和徐鹏也不敢再求情,几个人沉默着。
小城说:“哥,我陪你一起去。”
蒋川看他一眼:“不用了,你陪着秦棠。”
小城挠挠脑袋:“好吧。”
蒋川把车钥匙抛给小城,“钥匙拿着,等会儿你们回去方便。”
小城:“那你呢?”
蒋川已经大步离开。
秦棠给月月办理住院手续,现在已经是晚上,只能等明天再给月月做身体检查。
小城站在病床边上,说:“我们大家先去吃饭吧。”
几个人都没吃晚饭,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秦棠摸摸月月的脸:“等下给你买吃的回来。”
月月眨着眼睛点头:“好。”
秦棠见她乖巧听话,忍不住说:“过几天等你好一些,我带你出去玩儿。”
月月眼睛一亮:“可以吗?”
她从小就住在羊圈山里,连佳县县城都没机会去过,更别说是省会了。
秦棠笑笑:“当然可以了。”
月月开心极了,觉得自己被砸了一下脑袋很值,之前还觉得脑袋疼,现在啊一点也不疼了!
……
蒋川和吕安的运输公司距离义站不远,他们的货车总共只有五辆,有三辆在外地跑,院子里只停了一辆车,吕安靠着货车抽烟,撞车的货车司机跌坐在地上,一脸颓废。
吕安看见蒋川,连忙走过来:“蒋哥,你可回来了。”
货车司机站起来,眼底恢复一丝神采,急急地说:“老板,怎么办啊……小老板说那车是豪车,换个保险杠都要30万,我哪来30万啊!把我撞死我都拿不出3万块啊!”
司机说得眼睛都红了,蒋川拍拍他的肩膀,说:“老陈你先别急,我了解清楚再说。”
他走进右边的平房。
吕安扔掉烟头,也拍拍司机的肩,跟着走进去。
关上门,蒋川问:“撞坏多少?”
吕安说:“可不止撞了保险杠,车灯也坏了,这么算下来修理费将近百万。”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