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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自月亮-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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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横了心要走这条路,以后会阻止他的人多了去了。作为朋友他自认为对徐经野足够了解,就也无需再多添一道无用的阻碍给他设堵。虽然他心里不认同徐经野的做法,但未来不管他会和谁冲突,他无条件站在他这一边。
  “谢了。”
  徐经野毫无灵魂道了声谢,转过脸来,话锋冷淡淡一转:“不过确实有件事找你。”
  曹秉文撇嘴:“说。”
  他言简意赅,话留了一半:“未来到我爸插手这件事的那一天,我可能会不方便保护她。”
  说完他静静盯着等他表态。曹秉文在他的注视下顶着压力忍了忍,没忍住欠嘴:“周垣方便不就行了?”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徐经野瞬间黑下脸,一脚踹了过来。
  两人回到包厢继续聚会。下半场徐经野被借着庆贺灌下了不少酒,喝的时候不觉得多,夜半从会所出来时他后知后觉头有些痛,思绪也隐隐漂浮起来。
  他让代驾自己看导航线路里最近的公寓,自己倚在后座松了松衬衫领口,闭上眼倦怠揉着眉心,舌尖却突然发涩。
  不渴,但是想喝点儿甜的。
  他沉沉睁开眼,出神盯着窗外的斑驳树影,漆黑眸里寂寂暗着,不知道想起些什么。黑色奔驰车卷着月色呼啸穿过城市,最终稳稳停到公寓楼下。代驾小哥回过头憨厚一笑,正要求个好评时,客人倏然皱起眉:“怎么开来这里了?”
  小哥一愣,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眼后面的矜贵男人,不像是会找茬儿赖账的人啊。
  他指着导航仪上的记录,无辜为自己解释:“先生,这是最近的公寓没错啊,您今早刚来过呢,就在早上七点十三分,停留了二十——”
  徐经野:“…………”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徐经野沉着脸把人撵下了车,自己烦躁揉了半天脑袋,推开门踏下了车。
  他靠着车门站稳,抬头数到她的房间。窗户里的光亮幽暗,他安静看了许久,拿出来手机。
  屏幕上未编辑完的半条消息仍孤零零地在对框里闪烁着,他横下心拨出了惦念几天的名字,原本是想赌气问她有没有冷静好,但在她肯接起电话的一瞬他又瞬间心软,毫无原则放低了声音:“苑苑。”
  电话那头静了数秒,敏锐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你喝酒了?”
  “嗯,头疼。”他抬起脸,定定望着她的窗台,“想喝蜂蜜水。”
  她默了瞬,清淡声音疏离:“在厨房架子第二层,你自己弄吧。”
  他也静了少顷,直白切入主题:“我想见你。”
  回应他的是仿佛没有尽头的沉默。他继续说:“我在你楼下,我们聊聊。”
  “你回去吧。很晚了,我要睡了。”
  这一次她拒绝得干脆,擅自撂下一句晚安就挂断了电话,甚至连带着闭了那盏昏暗的灯,不给他留一点念想。
  徐经野举着手机,维持着这个姿势站了许久,最后无声放下手臂,脸色在昏暗夜幕里晦暗不清。
  房间里的人也没能比他洒脱,关了灯后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很久,最终憋不住露出来半张脸,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再打电话来,也没有发来消息,这个认知令她松了口气,也隐约有些失落。她裹紧被子翻了个身,默声数羊自我催眠,可越是强迫自己专心大脑就越是断线,一百只羊她反反复复数了五次,最后连羊都生气全都扭着屁股跑了,她把脸狠狠埋进枕头里,烦躁蹬了几脚被子。
  烦死了,她想。早不聊晚不聊非要在她快睡觉的时候来聊,这不是存心要让她失眠吗?他喝多了大半夜睡不着就来烦她,清醒的时候怎么不来?他就是因为不清醒才来找她的是吧?
  徐质初心烦缩回被子里,烦他,更烦自己。
  她调整了几天好不容易能让自己平静面对他,结果因为他一通电话就翻来覆去失眠。她在床上闭着眼睛煎熬躺了很久,越睡不着脑袋越是胀痛,最后她实在扛不住,爬起来拿起手机,已经是后半夜两点钟了。
  她一口气喝光了床头杯子里的水,磨磨蹭蹭下床去厨房又烧了一壶。等水烧开的时候,她靠在柜子上心不在焉瞟向窗台,再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落地窗前,身后厨房传来滴滴的提示音,她掀起窗帘的一角,从缝隙里悄悄望下去,他的车还在楼下。
  徐质初抿了下唇,定睛细看,黑色奔驰的车门大敞,旁边草地上有道可疑的阴影,看那轮廓,似乎是个蜷缩伏着的男人。
  徐质初心里蓦地一沉,脑袋里不好的猜想纷纷炸出。她本能后退两步,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和钥匙匆匆跑向房门,门锁旋开的一瞬间,她一只脚踏出去后又紧急刹住,保持着前倾的姿势愣住了。
  她所担心的人好端端站在门外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黯黑眼底里的情愫沉又烈,浓得窥不见底。
  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出卖了她刚刚的慌急心境。她握着门把手暗暗屏住,回过神来时她匆乱别开视线,暗自为又一次被他欺骗而愤愤。她咬了咬唇,迅速退回房间里要关上门,门外的人先一步预料到她的动作,伸出手把住门边猛地向外一掀。
  她自然抵不过这样的悬殊力道,整个人被他带得往前倾了下,本能松开了把手扶住门框。他卡准了她还没站稳的半瞬,推着她自若踏进了门。
  她在他的气场压迫下下意识往后踉跄退了两步。他按着她的腰抵在鞋柜上,无视她的慌乱抗拒,扣住她的头,低头吻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担心》
  苑苑(托腮小声):他不会死在我家楼下了吧?他最后的通话人是我诶,警察调查起来我要负责的吗?
  徐总(拖人进屋):我就是死,也要爬上来死在你家(床上)。
  徐总说的是最近位置的公寓,小哥以为的是最近去过的公寓。


第59章
  幽暗房间里;沙发上两道身影纠缠相抵。
  空气里尽是急促的呼吸与寡淡的烟草味,女人被迫跪坐在男人腿上仰起脸JSG,乌黑长发绞着睡裙肩带散落白皙肩头;腰间与脑后被身前的人上了双层禁锢,稍有逃离意味就被加重手臂力道警告。
  男人吮吻着她的唇瓣,仿佛是蓄意报复她几个小时前的闭门羹,专横又强势,就像他刚才抱起她走进来时一样;不给她任何反抗与逃避的机会。闷在心里数日的酸涩发酵成委屈汹汹涌进眼底;她被他吻得快要透不过气,长久之后才趁着他转移阵地寻到机会出声抗议:“你放开我!”
  徐经野伏在她颈间贪恋吻了又吻;直至她再次运气提高了声量:“你喝多了,徐经野;放开我!”
  他在她下巴上暧昧咬了咬,低沉声线泰然:“我喝多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徐质初:“…………”
  他回手打开了沙发旁的台灯。她拧着眉还想再说些什么,昏黄光线下意外瞟见他左边颧骨上的淡色淤青,一时诧异到忘了反抗:“你的脸怎么弄的?”
  他云淡风轻回:“你喜欢的前未婚夫打的。”
  她又惊又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你去见他了?”
  徐经野按着她的腰压了下去,语气不现明朗:“现在这种时候你最好别跟我提别的男人。”
  怀里的人还是挣扎:“他知道——你们说什——唔——”
  他没耐性给她复述;扣着她又凶狠吻到她安静后才放开,不冷不热开腔:“也不知道关心我疼不疼。”
  徐质初深呼吸着久违的氧气;气息不稳回嘴:“你活该。”
  “我怎么就活该了?”他靠进沙发里;无视她的挣扎,把她往怀里又收了收;唇边的弧度不明;“我喜欢你就活该了?”
  徐质初被他紧扣着腰无法动作;用力挣了挣,蹙眉道:“我不喜欢你!”
  徐经野凉凉扯唇,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脸:“你不喜欢我,可是你喜欢的人却认为你喜欢我,这算怎么回事?”
  徐质初脑袋里陡然一震,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更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在诈她。她只犹疑不定慢了半拍回话,对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气定神闲笑了:“看来你们两个还真的因为我争执过?”
  她板起还透着粉的脸,刚被他吻得潋滟的唇瓣一张一合驳斥:“没有!”
  徐经野黯着眼底低笑一声,长指穿过她的黑发将她压向自己,隔着咫尺距离诱哄发问:“可是你的未婚夫对这件事积怨很深,你是不知情,还是装作不知情?”
  暗色的空气在两人紧贴的距离间一路潮湿升温。她别开脸,躲开他的注视,也逃避自己的心虚:“他没有。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他。”面前人轻轻咬着她的耳廓,齿尖留下的痕迹深浅不一,轻易勾起层层战栗,“你是真的喜欢他吗,徐质初?”
  那一层包裹在柔软耳骨上的薄弱皮肤又颤又麻,她被他紧扣着无处可躲,伏在他肩上闷闷嘴硬:“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嫁给他!”
  灼热的气流缓慢入侵裙摆,他低头吻着她颈侧,略作思索状:“可能是因为他的条件尚可,能给你新的生活,还有新的家庭,那个家里每个人对你都还不错,是这样吗?”
  心底有种秘密被拆穿的羞恼,被她克制压在不耐外表之下:“不是!”
  “你自我欺骗久了,连我都骗了过去。”男人并不打算听取她的回话,瞟一眼她已经滑到臂弯的肩带,裙摆内外里应外合作乱,“我曾经以为你真喜欢他,还真的想过成全你们。”
  徐质初抗拒的动作一顿,没忍住抬起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管你想要什么,押他都不太明智。”他轻啄着她的唇,漫不经心解释,“凭他自己连娶你的本事都没有,你把自己的人生和未来押到他身上,这可靠吗?”
  “你押他,还不如来赌我。”
  她怔怔与他相视,漆黑的眸里雾蒙蒙的,片刻后,像是幡然从他的蛊惑里回过神来,扭头避开了他的吻,故作镇静姿态:“你先放开我。你不是要跟我聊吗?”
  那是几个小时前。
  徐经野看着面前开始混乱逃避的人,不禁在心里哂笑。原本他是想跟她冷静聊聊,可是她挂了电话后狠心把他晾在外面这么久,就算是看见她心急跑出来时消了他一半的火儿,但剩下的另一半她还是得负责灭。
  他定定望着她的脸,眸底的黯色直白:“现在不想聊了,现在我想做点别的。”
  徐质初心跳颤了一拍,细白手臂暗暗抵抗起来:“我不想!”
  “你不想什么?”他明知故问,左手暗暗使了力,另一只在她腿弯上暧昧蹭着,非要吊着她自己说出口。
  她咬着唇憋粉了脸,当然说不出来他想听的词汇:“我不想看见你,你从我家出去!”
  徐经野单手解着领带,淡声曲解:“不想看见我,那把你眼睛蒙上?”
  她忍无可忍,捶他的肩:“徐经野,你变态!”
  “怎么叫我呢,没大没小的。”他护着她的头倾身压下来,提前将她的尖叫吞进了唇齿间。徐质初被压制着挣脱不了,推拒着他的肩含糊不清谴责:“你这是强迫,你没有尊重我的意愿!”
  男人略微沉思,而后一点头:“好,尊重你。”
  “我想——”他压近她耳边,启唇说出后半段的两个字,禁欲系的沉淡声线违和念着直白到粗暴的露骨词汇,让身下人的脸颊瞬间红透。
  “可以吗?”他绅士补上一句。
  徐质初咬牙,用了全力推他:“不可以!”
  徐经野无声笑了笑,无视她抓痒一样的反抗,钳着她的下巴压了下去,掠夺的力道炙烈又凶狠。她逐渐有些承受不住,长发凌乱粘在脸上,唇瓣是红的,眼尾也是红的,像被欺负的小猫一样细细呜咽着,挠得他骨头缝儿里都泛着痒意,好不容易才克制停下来动作咬了咬她鼻尖,哑声再次发问:“可以吗?”
  她深吸一口气,艰难集中精神回应他的问题,因而也忽略掉了裙摆间作乱的手:“不——”
  徐经野垂眸望着身下突然启着唇陷进哑然的人。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睡裙,纤细肩带堪堪垂在肩头,半遮半掩着起伏景色。
  他眼底的欲色又深了深,抬眸间看到她的眼神潮湿茫然,唇瓣微微启开,潋滟得像是温柔杀器。他沉迷于她这副模样,确切的说是沉迷于她因为他而变成这副模样。指间的速度加快,寂静空气被搅出黏稠水声,慢半拍回过神来后的女孩子听得快要哭了,脸颊红得像是高烧不退的病患,被他压着哄着又弄了一会儿,最后一次问:“可以吗?”
  手指清晰感知着她身体的紧张与绷紧,也感受到她的热情和挽留。可小猫仍旧倔强泪眼朦胧摇头,像是被严刑的战士宁死不屈。徐经野看得心里想笑,一面再并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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