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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生看林听似有异样,再次盯住林听确认:“哎呀,上课了,你确定真没事吧?”
林听摇摇头:“没事,快回教室上课吧!”
“我叫江挽月,高二十班的,我放学去找你。你哪个班的?”
林听继续摇头:“真的没关系。”
“哎呀,你就告诉我你哪个班的就好了嘛!”江挽月急得跳脚。
“高二三班。”
“得嘞!”女生蹦跳着朝教学楼奔去,还不忘大喊:“放学等我!”
几秒之间,人潮向教学楼快速涌入,周围霎时空下来,只余下林听和慕白。
慕白不紧不慢地关上水龙头,又拧紧杯盖,转过身来。
林听的目光来不及收回,同慕白看过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脸色瞬时便灼烧起来。她悄悄收紧拳头,用力掐进掌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经过林听身边,慕白稍稍偏过头“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林听几乎脱口而出,想要问他,是不是那个人。可是,她没有勇气再度面对他看过来的目光。
她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这般没出息的反应,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匆匆应了声“好”,便跟在慕白后面上楼了。
回到教室,秦书远早已回到座位上,康成文正眉飞色舞地同他说着话。看到林听和慕白回来,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视线滑过林听的手时愣住了。
“林妹妹,咱们的水呢?”康成文一脸好笑。
“啊!”林听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就这样拎着空杯子跟着慕白回来了。
林听的脸色瞬间涨红:“要不,我再去一趟……”
“噗嗤”林听听到从慕白的方向传来一声低笑,脸色涨的更加通红了。
“哎呀!不就几十分钟不喝水嘛,渴不死你!”秦书远回怼康成文,转而对林听说,“没事没事,待会儿我去打就好了。”
“啧啧啧!这有了同桌就是不一样,同桌同心其利断金呐!”康成文笑着调侃,余光瞥见慕白悠哉悠哉地拧开杯盖,慢条斯理地吹了口蒸腾的热气。
“诶?你俩不是一起去的吗?老白,你这事儿办的不地道啊!”
康成文伸手去抢慕白的杯子,被慕白轻巧避过,露出被长袖遮住的手腕来。
“卧槽!老白,你的爪子怎么了?被红烧了?”
林听和秦书远一齐看过去,果然见他手背靠近手腕的地方通红一片。
慕白拽了拽袖口,将手背上那片烫红了的皮肤瞧瞧遮下,云淡风轻地瞥康成文一眼:“你眼花了。”
“哪里有,明明就……”康成文说着就要去扯他的胳膊。
“怎么?想趁机占我便宜?”
康成文冷不防打了个哆嗦,无比嫌弃地躲开:“呕!我还真稀罕你呢!”
话题被越带越偏,不大会儿就完全忘记了方才的事。
林听想说些什么,终究没寻着机会,心里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塞满,软软的,甜甜的。
放学后,林听磨磨蹭蹭地收拾着课本,直到教室的人走了大半,目光却始终落在前排那道米白色的身影上。
直到过了许久,慕白才从梦乡悠悠转醒,空洞的双眼往四周望了一圈,眼神在林听身上稍作停留,似乎诧异她为什么还没走,最后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站起身。
“那个,慕白!你等等……”林听鼓足勇气喊住他。
“什么?”慕白不明所以。
“你的手……要不要去看一下,看起来还挺严重的……”林听不敢直视那双眼,目光放在他垂着的手上,语气尽量显得平静。
“哦,这个啊,没事,”慕白无所谓地甩甩手,“还有别的事儿吗?”
他语气淡淡,没有掺杂任何她所想象的情绪,似乎,课间开水房的仗义相助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对他而言,实在是件微不足道的事,不重要到,都不值得浪费一个表情。
林听一顿,不由地又想起了生日那天遇到的男孩子,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可是,他会在她哭的时候递张纸巾,还会别别扭扭地送她蛋糕。
林听摇头:“没事了。”
“嗯。”慕白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戴上,转身往外走,末了又补了一句,“这跟你没关系,不必想太多。”
林听留在教室,直到慕白走远了才走出教室。
谁知,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一道娇小的身形,正是上午的肇事者江挽月。
江挽月猛地收住脚步,大口大口喘着气,自来熟地挽上林听的手臂:“不好意思啊小听,我今天值日,所以走的有点晚,万幸你还在。走,我给你赔礼道歉去。”
林听很是不习惯陌生人如此热情的靠近,不自然地退后一步,礼貌地笑笑:“真的不用。”
“那不行,我江挽月言必行行必果。走吧,我请你吃隔壁新开的米线。”
“其实,”林听想了下,还是如实道,“我没事,但是那个男生你还记得吗?就在我后面那个……”
提起慕白,林听的语气带上几分不自然。
江挽月托腮想了想,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就站你后面英雄救美的那个呗!记得记得,他那张脸臭的跟谁欠他几百万似的,想忘了都难!等等……你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我烫着他了?”
林听满脸同情地望着她,肯定地点头。
“我——靠——”江挽月仰天长叹,随后灵机一动,“那没办法,直接责任人是你,他呢也是因为救你自己凑上来的。所以,我这歉就先道你这,至于你怎么感谢他还是补偿他呢,就自由发挥吧!”
林听正琢磨她这套歪理的可行性,冷不防被江挽月拽着往外走:“快点的吧!就这么定了!晚了可不行,我还要去看房子呢!”
林听本来想拒绝,可听到她说看房子的事,心中不由一动:“看什么房子?你不住宿舍吗?”
“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是走读生,但是我妈看我太紧了,最近又更年期,哎呀,总之烦得要死,我就跟她说为了更好的学习,我要住宿舍。”江挽月宛如被触发了神奇的开关,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那为什么又要去看房子?去哪看?”
江挽月吃惊地望着林听:“小听啊,你是外星来的吗?光咱们学校那栋小破宿舍楼,哪里够这么多学生住啊!咱们学校少说有三成同学是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喏,就那几条街,”江挽月指了指学校东面的方向,“那整个几条街几乎都住的咱们学校的学生。就跟学校的宿舍差不多的,一间几个人,费用也比学校便宜一些,生意还蛮好的……”
林听若有所思的听了半晌,最后下定决心问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江挽月闻言登时两眼放光:“那可真是太好了!”
于是,两人吃过饭后便沿着学校东侧的那条街开始一家挨一家的找。
连续看了几家都大同小异,不过是家里有空屋子的人家将屋子里安上几张上下铺,再添一些桌椅板凳之类的必要家具,就是一个简易的宿舍了,简单是简单了点,但胜在价格实惠,一年下来租房的费用要比学校的住宿费便宜上一小半。
“小听,你也想出来住吗?你是走读生还是寄宿生啊?”江挽月一边往嘴里塞着薯片,一边含含糊糊地问。
“寄宿,不过我刚转过来,住在高一的女生宿舍。”林听性格寡言,便是面对热情似火的江挽月,一时半刻也很难活络起来。
“这样啊,那是闹了点……不如我们一起合租吧!我见到你第一眼起,就觉得你将来会是我的好朋友,这叫什么……对!眼缘,我要是个男的,我一定追你……”
听她越说越离谱,林听不由地眼皮直跳,忙打断她:“咱们要不再看看前面那家吧?”
这家的主人是一对老人,夫妇二人都是县医院的退休医生,家境不错,是以房子的各方面的设施相比其他几家好了不少。难得的是,刚刚好有两名毕业生搬了出去,空出不多不少两个床位。
老两口住在一楼,宿舍在二楼,一共三间,都是女孩子,就是价格相较其他几家贵了一点点,但是相比学校的住宿费还是便宜不少。
通往二楼的楼梯平台上连着一个临街的露天阳台,林听莫名喜欢这个地方。
此时,夕阳正好。
正值晚饭时间,许多同学手上拎着打包的饭菜涌入小巷。
林听站在阳台边上,不经意间垂眸,在人群的最末端,男生穿着米白色的毛呢外套,双手插在兜里,戴着耳机悠悠地走着,眼神散漫,短发利落干净,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那画面像是一幅漂亮的水彩画。
第7章 送药
高大的建筑物遮去夕阳的光辉,林听站在暗影里,极其小心地,又带着些艳羡地望着那道阳光下的身影。林听目光追随着他,仿佛能听到麻木已久的心底似乎悄然升起丝丝碎裂的声响。
她不由地朝前伸出手,让阳光洒在手心上,在寒冷的冬日里,带着并不热烈却又珍贵的温度。
林听冒出一个神奇的念头,她竟然开始渴望能同他并肩而行,好像他身上的阳光,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度。
“小听,看什么呢!”江挽月突然蹦哒到林听面前。
林听呼吸一滞,像是被抓包一样,脸色蓦地涨红。
江挽月的喊声不小,吸引了些路过的目光,有几个路过的同学抬头认出了江挽月,热情朝楼上挥手:“嗨!江挽月!你住这儿啊?”
“嘿嘿,对呀!以后有空来找我玩啊!”
突兀的喧嚣在不大的小巷猛地炸开,走在末尾的慕白也感受到了前方的热闹,不经意地抬头。
林听猛地蹲下身,将身体隐藏在阳台的水泥护栏后面,心头莫名有些发虚,紧张到仿佛心跳都静止了。
“小听?你怎么了?”江挽月被林听突然地动作吓了一跳,奇怪地看着她。
“就……鞋带开了……”林听随便扯了个借口。
江挽月低头,盯着林听那双连个洞都没有的雪地靴,满脸愕然。
林听顿时僵住,在江挽月审视的目光里,脸色一点点变红。
好在房东奶奶及时出现,替她解了围:“丫头,我这房子还可以吧?正好剩两个床位了。”
江挽月立马附和道:“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合适。房东奶奶一看就是好人,然后呢,各方面设施都还不错,人员也简单,都是女孩子,安全。要不我们就住这里吧!你觉得呢?”
林听静静地听着,因为价格产生的几分犹豫似乎很快被内心突兀地冒出来的想法打消了,然后,鬼事神差的点了头。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那个从楼下路过的背影,竟不觉间穿插进了她的整个青春,再也无法抹去。
林听东西本就不多,加一起不过一只皮箱加一个双肩包。定下房子后,稍微打扫一下,便从宿舍楼搬了出来。
离晚自习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林听就出了门在附近熟悉环境。
路过一家诊所时,林听想了想,还是拐了进去。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治疗烫伤的药膏。
她想着,不管怎么说,慕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烫伤的,实在不行,就当是江挽月买给他的好了。
她前脚刚踏进教室,上课的铃声就响了。
康成文最先看到她,热情地朝她挥手:“嗨!林妹妹!”
趴在座位上补眠的秦书远如诈尸般蹦了起来,颤抖着手指向他:“哇靠!康成文,你恶不恶心!”
康成文:“怎么啦?咱们都这么熟了,老叫全名多不好,是吧林妹妹!”言罢还朝林听抛了个极其浮夸的媚眼。
林听礼貌地笑笑,没反驳,安静地走向座位,路过康成文身边时,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他里侧的慕白身上瞥:不知道他的伤好些没有。
慕白依旧穿着那件外套,白色的耳机挂在耳朵上。他没有再睡觉,似乎也没有兴趣参与他们的讨论,眉眼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挺合适。”
慕白突兀地冒出这么一句。
三个人同时愣了。
“啥?”秦书远满脸狐疑。
慕白慢腾腾地转过头,视线定在林听身上,淡淡吐出六个字:“林妹妹,挺合适。”
“我去!”康成文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了,“老白,你这反射弧够绕地球一圈了吧!”
林听没有说话,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打开桌子上的课本,心里却暗暗琢磨慕白的那句话。
她知道康成文喊她“林妹妹”纯属好玩,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毕竟和她才认识了不过几天的时间,可慕白呢?
什么挺合适?
林听在脑子里一点一点罗列和慕白相遇的场景,也就报道那天她的样子惨了点,好像还哭了?还有就是在开水房的时候的意外。怎么就合适了?
可是,如果慕白真的是那天遇到的那个人的话,那么,他至少见过她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