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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指了指猫爪子,语气不好道:“猫爪子被侵蚀了,明显是人为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但如果这是你的宠物,你应该保护好它!平时锁好门窗不要让宠物猫出门!”
医生是个倾向非常严重的爱猫人士,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但明愉并没有介意他的态度,只问猫的问题,“它身上的伤可以治吗?”
医生倒是态度缓了缓,小心翼翼摸着猫的身体,从它的头一直顺着毛摸到尾巴,摇头道:“身上应该没有骨折的地方,但具体得拍个片子。”
明愉没有丝毫犹豫,点头答应。
现在医院里已经没有人了,医生也非常关注白猫身上非典型伤口,干脆直接带着猫咪走到后面的CT室,和里面的女医生打了个招呼,一人一头把白猫翻倒,肚皮朝上。
这样大的动作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身上细碎的伤口,白猫呜咽了一声睁开了眼睛,挣扎起来。
这时片子已经拍好了,医生连忙凑上一张大脸,哄道:“乖咪咪,不要怕。”
白猫却不买他账,瞅准了明愉就扑过去,丝毫不顾及两者之间近一米的距离。
医生一边把鼠标按得咔咔响,一边眼神幽怨地看着明愉手忙脚乱地抱住白猫,倒是打消了之前认为明愉是虐猫狂的想法,毕竟,动物是一种非常单纯但直接的动物,对它们不好的人,它们不会这么亲近,特别是猫科动物。
白黎窝在明愉的怀里看着医生和明愉说话,血液流失让它的反应缓慢异常,等到两人回到医生办公室,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带来了医院进行治疗。
他的第一反应却在想,医院需要花非常多的钱,这样会浪费明愉的钱。
从被收养的一个多月来,白黎总是看着明愉在赚钱,钱对于明愉来说非常地重要。
以前明愉对它不算特别好,当然是指传统意义上的不好,买了个塑料的看起来非常廉价的食盆,然后并没有像其他养宠物的人一样,买猫粮、买零食、买营养膏、买玩具,明愉吃什么,它就得吃什么。
这无疑表现出了明愉对于钱的重视,以及他每天晚上都会很晚睡觉,就是为了完成那些工作,得到报酬。
在他之前的生命中,虽然知道钱,并且了解它的用途,人类忙忙碌碌都是为了这么一样东西,但,直到它进入了自己生活,才知道为了得到钱是个非常艰难的过程。
好不容易才让明愉对它的好感增加,可不能因为钱,让一切前功尽弃!
于是白黎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闹腾,并不愿意待在明愉的怀里,跳到地上,用牙、用爪子、用头,拖拉蹭,各种想要把明愉带出医院。
明愉非常头疼,突然想起白猫偶尔热情偶尔冷淡的表现,抬头问医生,“医生,如果猫平时并不粘人,但有的时候忽然粘人,要人揉揉抱抱才会恢复正常是不是发情的现象?”
“这只猫平时这样算是冷淡吗?那我家那只估计是跟我有仇了吧。”医生原本低头津津有味地看白猫撒泼,闻言,有些惊讶,“不过,这只猫是公猫,如果特别粘人的话确实是发情的表现,你考虑绝育吗?绝育对猫的身体好,以后不容易动怒,说不定不会再出去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还没有等明愉说话,白猫就跳了起来,猛地对着医生的大腿上挠了一爪子,就冲着外面窜了出去,却没看见被擦得格外透亮的玻璃,一头呛了上去,旧伤加新伤,白黎喵呜一声躺在地上蹬腿。
明愉:······
自从收养了这只白猫,它越来越傻了,就好像它是吸收了智力成长似的。
医生完全没有了之前爱猫人士的摸样,拍着大腿狂笑,“哈哈哈哈哈哈这小猫咪好像听懂了一样!!”
明愉已经扫码付了钱,拎着药盒子无奈地走到白猫身前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问道:“你就这么不想绝育?”
小猫咪从被揉猫头开始就消停了下来,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他,就好像自己只是一只什么都听不懂的小猫猫。
这时候倒是开始装听不懂了。
明愉无奈又满心都是对它的宠爱,把它的前爪提起来,柔声问道:“你刚才跑这么快,脚不疼吗?”
白猫也顺着他的话,跳进他的怀里,嗓子里哼哼唧唧,就像在说,我好痛我好痛。
明愉差点笑出声,这只猫,大约是上一世来找他讨债的债主。
他认命把他抱起来,打车回家。
第10章 白猫救‘美’啦!!!
回家之后明愉就给白黎下了禁足令,至少要在家里修养一个月。都说一孕傻三年,白猫虽说是个公猫,但这样的形容放在它身上竟也契合。
想当初,刚遇见它的时候,那是多么精明的小猫咪!把垂尾钓鱼那一套展现得淋漓尽致,现在却逐渐开始变得黏人,出去了一趟还把自己伤成这样。
真是不让人省心。
等到自己高考完离开了这个地方,它自己一只猫究竟该怎么生活?
明愉对它又无奈又宠溺,关上了家里面的所有窗户,并且确保了那只猫爪子没有办法扒拉开之后才安心地出门。
等橘猫跳进阳台,想要拉着白黎倾诉一下昨天晚上自己被吓到心脏脱水的恐惧情绪,就发现自己被关在外面,不由疑惑地探头探脑,和白黎远程对望。
白黎一张猫脸面无表情地与它对视半响,忿忿不平地换了电视频道。
当然,并非是对明愉有多么怨恨,毕竟他真的关心自己,只是有些憋闷。
毕竟昨日才发现外面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的心中总有种预感,那人定然和他有某种关联,自己一定去过漩涡的另一个世界,否则无法解释他对于那些语言如此地熟悉。
但他没有丝毫记忆。
这种不可捉摸地感觉就像一跟在鼻子上撩拨的柔软羽毛,若有似无地勾引着它的好奇心,却又不得满足。这简直是一种杀猫行为!
他恨恨地用长尾巴摔打沙发,把细腻的尘埃拍打起来,又在冬日的光里缓缓浮沉。
当然,黑洞也并不是每日都会出现,白黎自己得躺在家里养伤,只有派遣唯一的小弟——橘猫跑去小巷里盯着,有异动立马来报告。
橘猫当然是不情愿的,那天他被吓怕了,无论是人形黑水还是漩涡后世界里的一切都让他感觉紧张畏惧。橘猫这一生,在猫中都是非常特别的,因为别的猫会远离人类、有抑制不住的好奇心、会到处乱跑。而橘猫——
吃喝睡。
这三个字就能够概括它的一生了,虽然它的一生只有两年···他不会躲避人类,因为人类会给它好吃的,也不会有好奇心,因为他所有的时间用来睡觉都不够。
但是,白黎是唯一能够让橘猫放弃吃饭睡觉的猫,当然不是因为什么动物不应该出现的感情,而是因为它的身上有一种气。
所以,橘猫虽然不情不愿,还是迈着短胖的小爪子跑去站哨。
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橘猫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老大!老大!巷子里!!”
白黎赶紧从沙发上跳下来,严肃问道:“黑水出现了?!”
“是,是巷子···”橘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平复呼吸,“里面有人被抢劫了!”
白黎立马躺回沙发,无所事事地调试着电视,“哦,那关我什么事。”
“不是!然后黑水就出现了!小主人在那里,碰见了,他们打起来了!!”
“什么?!”
白黎只发出这一声,就像迅速破窗而出,眨眼便没了踪影。
是真的破窗,为了透气开了一点纱窗,现在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灌入,吹动崩断的铁丝网,橘猫身上的毛跟着一起簌簌动着。
它看着跑得比狗还快的白猫,傻眼了,弱弱地叫,“老大!等等我!”
之后还得丧气地迈开自己的小短腿,欲哭无泪跟着跑。
*
明愉端起煮好的咖啡,放在托盘上,香气四溢。
梦萌小姐的咖啡店虽然只有两个人在工作,但是依旧会给到比较完美的服务。毕竟梦萌的宗旨:花最少的钱,提供最奢侈的服务。
当然,在人多的时候就比较难以实现。
明愉带着口罩帽子,表明提供的事物是完全干净的,他轻轻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淡声道:“您的咖啡,请慢用。”
虽然遮挡住了半边脸,一米八六的身高,腰细腿长和有礼的姿态也让他在这家店里十分显眼,跟别说离的近了,能够看见唯一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眼尾高挑,睫毛如同小孩子的一般浓密纤长,看人的时候透出自然而然的温柔,大约是个人都不能够拒绝吧?
对面的女生举着手机,和自己的伙伴对望一眼,声音藏不住激动道:“谢谢!”
明愉轻轻点头,转身回了吧台。
梦萌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而她身边坐着另外一个从没来过女孩子,看着梦萌。那种眼神,简直就像能拉丝的芝士,越热越粘稠,偏偏两个当事人还无知无觉。虽然不理解为什么现在情形会变成这样,但呆在她们身边,明愉感觉自己每天都能少吃两碗饭。
女孩是梦萌的朋友,叫梦曦。
梦萌也没有具体说过对方的身份,他不方便问,也没有那份好奇心,只把对方当作梦萌的朋友,虽然看起来两者更像是姐妹。
明愉嘴角抽搐一下,把头上的帽子脱了,口罩推到下颌,道:“现在人不多,我出去抽根烟。”
梦萌坐直了,眼中的好整以暇顿时转为嫌弃,摆了摆手道:“你可少抽点吧,最近抽烟越来越多了。”
明愉没说什么,叼了根烟走出去。
明愉闭着眼倚靠在墙壁上,一个烟圈缓缓散开,融进空气之中,紧绷的身体倏忽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他微微掀开眼皮,眸中哪还有面对客人的礼貌和温润。他知道自己最近抽烟越发频繁,他也不想。
实验证明人在寂静无人的环境里更容易胡思乱想,明愉的脑海中也不由自主出现今天中午放学时的场景。
明愉在小超市里买了一袋小鱼干,最近白猫越来越乖,让不出去就不出去,还越来越亲人,不仅跑来让他揉肚皮还哼哼唧唧撒娇。
简直就像变了个猫。
为了奖励它,明愉决定给它买点小鱼干当奖励。
他嘴角正挂着笑,忽然被一股力拽住,踉跄两步,手里的小鱼干被一把打掉在地,脆弱廉价的袋子被摔破,鱼干散落一地。
明愉皱着眉看过去,猛然看见明母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你最近怎么不回家?要不是打电话问了你们老师,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听见这话,明愉皱起的眉头却倏忽放松下来,他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妈妈的脾气一直不好,忍一忍就好了,“哦,最近作业比较多,所以——”
明母表情却突然燥郁起来,不知哪一个词戳中了她脆弱的神经,她恶狠狠地瞪着明愉,大吼着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不回来?!自己租了房子还不告诉我在哪里,怎么,跟你爸学?金屋藏娇?!”
现在还是放学的点,周围的人很多,此时都被她叫嚷声吸引了注意。有的人驻足了下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明愉没想到明母会在外面发疯,他也不想自己第二天出现在新闻头条上,来不及多想,扭头就想走,却再次被明母一把拽住。
明愉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自己母亲当街胡言乱语,周围还有那些看戏一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一点一点戳着他的脊梁骨,他哪里受得了?
明愉没有忍住,力道很大地打落了她的手,明母被甩倒在了地上,头发散乱披在脸上,狼狈不堪。
明愉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回去要把她拉起来,结果被她一把拽住。
这次她又换了一种模式,突然开始哭,边哭边骂她自己,甚至开始打自己巴掌。
巷子幽深,明愉将手背盖在眼睛上。灯光从巷子外洒下来,在他的鼻梁上打下一片阴影。
突然明愉感觉手心一凉,他翻手一看,一片雪花迅速在手心里化成水,而路灯下明显看到大朵大朵的雪花飘飘荡荡。
下雪了。
正好手里的烟快要燃尽,他灭了烟,带好口罩正准备回去,余光忽然扫见一抹黑影在巷子深处晃动。
他下意识看过去,什么东西突然被甩过来,脑子还没反应身体就先蹲身顺着方向一滚,避开了。
扭头一看,一团跌碎在地上黑色的水逐渐聚集,最终凝成一团人形,能看见黑色的水在表面流动着。
明愉:???
明愉方才的伤感瞬间消散,现在全然懵,身为一个现代唯物主义少年,完全理解不了眼前这个完全突破了万有引力的东西,它就像是一团垃圾堆流下来的水成了精,出来报复人类了。
黑水在极短的时间内变身,披上了人形的皮,二话不说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