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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表妹约她进府赏花,娘好趁机瞧瞧她模样和性情。”
周靖严,“……。”
她是谁府上的?
他还想知道她是谁府上的呢。
他现在恼她恼的是牙根痒痒!
请她进府赏花?
他也得知道请帖往哪里送吧。
再者,他连人家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因为没有一口答应,冀北侯夫人皱眉了,很是不高兴,“怎么?你爹都见着她人了,娘不能见见?”
“能,能……。”
“儿子这就约她,”周靖严硬着头皮答应。
本来翻墙回来和娘辞行,顺带让娘帮他劝着点爹,别气坏了身子。
现在烈火已经回到爹手里了,他自然也就没有离京的必要了。
看着娘眉开眼笑,周靖严心头沉甸甸的。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坑的这么惨过。
从屋内出来,周靖严抬头看天,明媚的天空在他眼底尽是阴霾。
心底够堵了,偏丫鬟婆子还一脸“我们家二少爷”终于有喜欢的姑娘了的表情。
周靖严就更郁闷。
丫鬟还好,有什么也只敢表现在脸上,不会说出来。
自家大哥和三弟那是见面就恭喜,拍着他肩膀道,“二弟,恭喜了。”
“二哥,你什么时候把未来大嫂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沈三少爷道。
“……。”
内心有句话,想说不能说。
周靖严推开自家大哥拍在他肩膀上的手道,“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就被你们传的就跟我就要娶人家过门了似的。”
沈三少爷笑道,“爹都见过了。”
“爹说不错,这事不就成了吗?”
周靖严,“……。”
心好累。
他爹那是什么眼神?
他居然觉得一个偷马贼不错?
“那姑娘没看上我,”周靖严一脸惆怅道。
这么说了,总该别想凑对了吧?
沈大少爷和沈三少爷互望一眼,倒是没想过会是这么个情况。
原来那姑娘没看上他们二弟(二哥)?
爹说那姑娘把银票还回来,他们还觉得有点怪怪的,原来如此。
“二弟,不是大哥说你,你那性子真该改改了,”沈大少爷道。
“你要和我和三弟这样,就凭你是咱们冀北侯府二少爷,何愁亲事不成?”
“……。”
眼看着一通说教要扑面而来了,周靖严就觉得耳朵疼。
他爹都没大哥这么能唠叨,他又是最不喜听管教的。
条条框框,做什么都要顾着这顾着那,活的累不累啊?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周靖严忙道。
不等自己大哥答应,他纵身一跃就消失跳上了屋顶,几个闪身就不见踪影了。
沈大少爷无奈摇头,眼底又带了几分羡慕。
虽然他们三个一母同胞,但论武功,他们两加起来也不是周靖严一个的对手。
他是嫡长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父亲对他管教严格。
三弟是幺儿,因出生体弱,娘更是细心照顾。
只有二弟,爹娘对他多有疏忽,他自己也不求上进,懒懒散散的。
偏偏这个不求上进懒散的,学什么都快,一学就通。
上课打盹,练武偷懒,还比他们都强。
这一点,沈大少爷和沈三少爷都知道,两人很无奈,天赋太重要了。
只是他们是兄弟,有羡慕,却不会嫉妒。
他们都喜欢能有个弟妹(二嫂)能让自家兄弟收心,从此奋发图强。
看着周靖严离开,两兄弟互望一眼,虽然周靖严说那姑娘没看上他,但自家兄弟,他们了解。M
只要他一心想娶,不愁抱不了美人归。
只是他们不担心,娘知道了却未必,他们还是不说为妙。
出了冀北侯府,周靖严长呼一口气,眼底闪着愤怒的光芒。
就是掘地三尺,他也得把那女贼给找到!
只是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模样,京都又那么大,这么毫无头绪的找人,就如同是大海捞针。
这边周靖严在找人,那边云初打听到她娘和兄长就被关在刑部大牢。
她想去探监,只是又恐打草惊蛇,暴露自己。
她能在刑部大牢之外,是彩蝶牺牲自己换来的。
她不希望这样的牺牲不值得。
只是她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一知半解,父亲没了,见不到娘亲,她不安。
云初决定铤而走险。
她买了几个娘爱吃的小菜,一袭男装,拎着食盒到了刑部大牢前。
刑部大牢关押的多是死刑犯,比别处要严格的多。
别的府衙大牢,只要塞银子想见一面不难,可刑部大牢就难的多了。
云初塞十两银子过去,狱卒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
云初又从怀里掏出来一银锭子,道,“还请狱卒大哥通融一二。”
狱卒皱眉道,“要见什么人?”
“李大人,”云初回道。
狱卒这才接了银锭子道,“只许探监一刻钟。”
云初连连点头。
狱卒这才放行。
狱卒领着云初进刑部,直接去了关押李大人的牢房。
云初看了一眼道,“这不是我要见的李大人。”
狱卒看向云初,“咱们大牢里就一位李大人。”
云初拍脑门道,“许是我记错了,狱卒大哥,你看我都进来了,您就再通融一下吧。”
狱卒警惕的看着云初,“你要探望谁都不记得?”
“是我家老爷让我来的,”云初不好意思道。
“我记性不大好,但我记得那位大人的脸。”
狱卒怀疑云初的探监不怀好意。
云初没辄,把食盒打开,用手拿了菜塞嘴里,证明饭菜没毒。
吃了饭菜,又从怀里摸了五两银子出来,左右瞧瞧个狱卒塞过去。
虽然这只是五两银子,但这只是给这一个狱卒的。
不像大门前,那是给刑部所有狱卒分的,那么多狱卒,分不到一点点。
有钱好说话,狱卒就领着云初往前走。
云初走的很快,因为门外的狱卒不会让她多待,她多耽搁一会儿,见到娘的时间就越少。
刑部大牢很大,云初越走越急,找了半天,才听到一声闷哼传来。
那声音有点耳熟,是二哥的。
云初寻声而去,远远的就隔着牢笼看到躺在床上的二哥,挨了鞭子,伤口疼的受不了。
云初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不仅因为自己的二哥挨打受伤了,更重要的还是她娘。
文远伯夫人身上的囚衣上也有血痕,脸色苍白的吓人。
云初抑制住脚步才没有冲过去喊娘。
她不着痕迹的擦掉眼泪。
狱卒转过头来,道,“找着人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云初回道。
说着,她拎着食盒走到文远伯夫人对面的牢笼前道,“这就是我家老爷要我来找的大人。”
狱卒一脸无语,“这是钱大人!”
什么李大人,这不是瞎耽误时间吗?
不过他没吃亏,五两银子的带路费,这样的人多来几个才好呢。
狱卒敲着门道,“只给你们一刻钟说话时间,到时间就走。”
云初连连道谢。
云初蹲下,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递进牢房里。
那钱大人有些不明所以,没想到还有人来探监他?
刑部大牢的饭菜太差了,一盘子烧鸡端出来,香味诱人的很。
哪怕就是有毒,他也要做个饱死鬼啊。
进了刑部大牢,他就没想能活着出去。
钱大人抓了烧鸡道,“下回还来探望我吗?”
云初点点头。
“下回给我带壶烧刀子,”钱大人不客气道。
云初根本无心应付他,见狱卒走远,她转身望去。
文远伯夫人一眼就把女儿认出来了,泣不成声。
彩蝶和文远伯夫人关在一个牢房里,眼眶通红道,“能给我们一点吃的吗?”
云初把食盒打开,食盒下面还有一盘子红烧牛肉。
是她娘最喜欢吃的菜。
云初给她端过去。
彩蝶扶着文远伯夫人走到栏杆前。
谁也没说话,只有彩蝶接了菜盘子道,“公子真是好人。”
文远伯夫人知道女儿不是来探望什么钱大人的,她是来看他们的。
只是怕露馅才远远的瞧上一眼。
云初不止带了吃的,还带了金疮药来,她不知道娘挨鞭子了,但刑部大牢以酷刑闻名。
进来的能不受刑的如凤毛麟角,进来不容易,有备无患。
端盘子的机会,顺手就把药递了过去。
云初退到钱大人牢房边,看着文远伯夫人,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钱大人吃完了整只烧鸡,还意犹未尽。
这味道不要太香了。
就是这给他送菜的小厮也不知道是谁府上的,既是送给他的菜,怎么能随便送给别人呢?
钱大人也不敢问,他还指着人家给他送下回呢。
“红烧牛肉也不错,下回我也尝尝,”钱大人委婉道。
以前山珍海味享用不尽。
如今想吃盘子红烧牛肉还得求人。
云初听得出来,她点头道,“我会来给你送饭菜的。”
时间到了,狱卒过来催道,“时间到了,快走吧。”
云初没有耽搁,因为她还想来二回。
收拾好适合,云初转身离开,走之前,眸光围绕着文远伯夫人迟迟不肯挪开。
反倒是文远伯夫人先转了身,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害了女儿。
===第1215章 请客===
云初拎了包袱,告辞离开。
不过刑部尚书虽然让云初走,却也没有真的放下疑心,让衙差继续跟着。
云初之前没发现自己被衙差跟踪了,这一次察觉了,却也无可奈何。
爱跟着就跟着吧。
跟两天发现什么都跟踪不到,自然就不跟了。
但她还是会去刑部大牢探望娘的。
等云初回到客栈,天际一抹晚霞消失地平线。
客栈掌柜的把她住的房间给她留着,云初付了房钱,让小伙计送两个菜上楼。
一整天,她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还来回跑碰壁,实在是太疲惫了。
衙差守在客栈外,并让客栈掌柜的帮他们盯着云初,客栈掌柜的不敢不听。
衙差在客栈外喂了一宿的蚊子。
没睡好,脑袋晕沉沉的。
云初睡的沉,这么多天,她就没睡过什么安稳觉,如今见到娘亲和兄长,虽然情况很不好,但多少心底是个安慰。
她得睡好了,才有精神去找人救娘和兄长们。
她只恨自己对官场上的事了解的太少,父亲的那些好友她也不知道有谁,实在不知道该找谁相助好。
早上吃了一碗粥和两个小包子后,云初就上了街。
身后跟着两衙差,她也不敢拎着礼物去求人,只能带着衙差在街上打转。
衙差任务在身,不敢疏忽。
云初走到哪儿,他们跟到哪儿。
云初没什么心情逛街,但要装的一副对逛街很感兴趣的样子。
她是女儿家,对胭脂水粉和头饰感兴趣,但她如今是男儿身,只能看男子喜欢的东西。
正看着呢,突然一颗大白菜朝她后脑勺砸过来。
砸的云初脑袋嗡嗡嗡的直叫。
有人打架,殃及她这个池鱼了。
而且这个打架的还不是别人,正是冀北侯府二少爷周靖严。
离京了大半个月,没在京都露脸,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背后笑话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嗯。
冀北侯夫人满京都的给儿子挑媳妇。
那男子的表妹正好是其一,冀北侯夫人对那姑娘挺有好感的,正好那姑娘的爹娘似乎有意把女儿嫁进冀北侯府。
不过想嫁的不是周靖严而是他弟弟沈三少爷。
那男子对表妹一往情深,想到自己的心上人要嫁给别人了,还是周靖严这样的纨绔子弟,他心底不服,就骂了周靖严几句。
倒霉催的被周靖严听见了。
周靖严正为自己的亲事烦心呢,找不到人,娘又催着要见未来儿媳妇,他现在已经到了食不安寝不稳的地步了。
在他气头上有人撞上来,这不是没事找揍吗?
只是可怜云初受了牵连,站的位置不好,挨了一颗大白菜。
那颗大白菜是男子砸周靖严的,被他一脚踢开,好巧不巧的砸到了云初。
云初揉了后脑勺,眼睛都发黑,半晌没看清楚人。
等她看清楚,男子摔倒在地,被周靖严一脚踩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