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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仙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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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已派师妹凝婉华前向华山极真观告知真明道长。”

灵动捻须沉思片刻,答道:“华瑞道友可在三元宫盘恒数日,这委羽山虽比不上王屋山的险峻雄伟,也别有淡然的情致可以一观。待我回信完毕,自会交付于你。”

成华瑞也不多言,点头称是。这边光大便领成华瑞和红枕出得主殿,领二人在三元宫中转了几转,将二人安置在客房便告退而去。

且不提成华瑞和红枕如何欣赏这委羽山的风光,且说摒走众人之后,灵空将张翼轸向前一推,一脸得意之色,说道:“师兄,三年前你赶我下山,只因我十六年来只知烧火做饭不知修习道法,便让我下山游历,还定下收徒之约。如今我的宝贝徒弟张翼轸在此,我重回三元宫当无异议,那烧火道士的职务从明日起,就该归还于我了吧?”

张翼轸急忙跪在地上,行大礼参拜:“拜见掌门师伯!”

灵动上下打量张翼轸几眼,右手平伸,和颜悦色说道:“快快起来,我辈修道之人,不必在意此等虚礼。翼轸,你拜灵空为师,如今道法修为到了第几层?”

张翼轸感觉一股平和之力凭空将他扶起,心想这道家法术果然精妙无比,更是心生向往,坚定了修道之心。灵空一路上只教给他一个呼吸之法,至于几层道法他闻所未闻,也不隐瞒,如实答道:“师傅前些时日只传授我一些吐纳之法,翼轸愚笨,道法修为尚未入门。”

“是了,是了。灵空,想必你也对翼轸讲过这闭天道泄天道之罪吧,既然你二人师徒已定,而翼轸道法修为尚未入门,这便是你这为师的不对了。从大处讲是闭天道,从小处讲是误人子弟,所以说师弟,只有等翼轸道法修为窥入门径之时,才能考虑你重回灶房的请求。在此之前,小妙境便由你们师徒二人居住,这便去吧!”

垂头丧气从主殿出来,灵空领着张翼轸绕过一片竹林,来到后山一片杂草丛生、十亩方圆的山地上。山地中央有一处竹屋,竹屋正对一片深不见底的悬崖。云雾缭绕间,只听得悬崖之中传来淙淙的流水声,风过竹响,杂草随风起伏,自有一股清闲无为的味道。

“师傅,原来你真的是一个烧火道士。这烧火有何好处,怎的你还喜欢烧火不成?”

“你懂什么……这天天伐柴,日日烧火,若有所思,若无所思,其中妙处便是说给你听,你也不懂。你当我喜欢下山行骗?这金银之物哪里有烧火做饭乐趣多?”

“啊……”真是一个怪人,张翼轸不免腹诽灵空几句,好在灵空交待了几句便转身不知去处,张翼轸也不理会,推开竹门。

竹屋内一应俱简,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日常生活用品,除此之外便是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道家的各种典籍。竹屋或是很久无人居住,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张翼轸也不闲着,动手打扫了小半日,才将里外清洁一新。

灵空一去不回,他一时也不敢随意走动。张翼轸一时闲不住,又拿起家什将前面的杂草整理一番,清出一亩方圆的一块空地。此时日薄西山,少年搬一把椅子坐在院中,听风吹竹林,听隐隐水声传来,听杂杂草间各种鸟虫的鸣叫,一时思绪万千,忽的感觉如同回到了太平村的爹娘身边,听爹娘呼唤吃饭的声音,听鸡鸣犬吠间熟悉的乡亲们的声音,少年不觉心思起伏,思乡情切,竟独自哽咽,悄然落泪。

“噗哧!”耳边蓦地传来一声轻笑,如百灵之歌喉,如夜莺之啼鸣,清脆婉转不可拟物。

“是谁?”少年猛地惊醒,忽地站起。眼前暮色四合,一片苍茫,哪里有半点人影。莫非听错了,明明这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难道是一时恍惚心生幻觉?

正当少年疑惑不定之时,暮色中却传来悠长的钟声:当、当、当……

第一卷 少年游 第十一章 … ~小妙境上得妙心~

钟声一响,眼前人影一闪,消失多时的灵空不知从哪里回来,一把拉过张翼轸,急急向三元殿赶去。

“这是晚饭的钟声,切莫晚了没饭吃。”

二人赶到餐堂,成华瑞和红枕已经等候多时了。张翼轸和二人坐在一起,也不管灵空又去了哪里,自顾自和成华瑞、红枕说起分别后的事情来。三人约定明天一早在小妙境相聚,然后同游委羽山。

饭后成华瑞回房休息,张翼轸便和红枕缓步行走在小妙境错落有致的竹林中。月下的竹林别有清悠、宁静和和谐之美。银洁的月辉散落在竹林中,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一时,在这委羽山的竹林中,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少男少女,恍若回到了太平村中的快乐时光,不免回忆起从小的一些趣事乐事来。二人说着说着便争论起一些细节的对错来,往往是最后还是张翼轸认输,记错了时间地点。

这般谈笑着,夜色便深了。红枕想起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收敛了笑容。

“恐怕过得几日,我便要随成华瑞道长去清虚宫了。从此你我天各一方,再难相见了。”少女心思细腻,丧父之痛未平,又要和张翼轸分开,难免心中难过。

张翼轸却并未伤感即将和红枕的分开,毕竟在他心中,那亲生父母之事才更为重要。虽说他生性淡然,但一路听来方丈的远不可及以及修道之路和漫长与艰辛,少年心中便更加惶恐,不知何时才能修到无上大法,上天入地寻找到传说中的方丈所在。而且眼下他的便宜师傅灵空也并未将他这个徒弟放在心上,似乎更热衷于烧火做饭。尽管以目前身份来讲,这少年在三元宫中辈份极高,为数众多的三代弟子都要尊称他为师叔,但他一无道力二无法术,况且这灵空显然在三元宫中并不太受欢迎,他这个烧火道士的徒弟在三元宫的处境也就可想而知。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德经》张翼轸也是读过,道理虽然不懂,但浅显的字面意思还是略知一二的。既然修道是顺天意窥天机,而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间的事物便是无上至理。既来到三元宫,便自有来此的道理。假以时日,谁又敢说这山村少年无法修成那道法自然的无上大道呢?

“红枕不必担忧,既然修道,便要顺应自然变化,一切淡然处之。天各一方看似遥远,但他日道法有成,你我相见岂不是也容易得很?我听华瑞兄所言,道法修到高深时,御剑飞空,旦夕间往来千里。到时莫说这委羽和王屋二山,天下也便可去得!”

张翼轸昂首指月,一时豪气冲天,看得红枕心思不定:翼轸何时转了性子,竟变得这般随性自在?她不知少年一路走来心中不断的人天交锋,十六年的平静生活只在一日之间被全部打破,这让少年心生无奈的同时又不得不接受真相,道法自然,所该承受的必然会来,既然如此,何不淡然面对?

此后数日,灵空一直没有出现,张翼轸倒也乐得清静,和成华瑞、红枕一起朝游委羽山,夜宿小妙境。晨起观朝霞,晚间临风赏月,不时还向成华瑞请教一些道门典故或是吐纳之法,成华瑞也是知无不言。红枕也流连于山水之间,离愁别绪消失于风月无边之中,三人浑然忘我。

这一日成华瑞被灵动叫去,半日方回。回来后便找到张翼轸说,灵动掌门书信写毕,他和红枕这便下山起程前往王屋山。张翼轸便一再嘱托成华瑞多加照顾红枕,同时又将路上未用完的银子赠予二人。成华瑞推脱一番,拗不过张翼轸,也就收下了。

张翼轸送二人下山。

送到山门,成华瑞止步,说道:“翼轸请回,不必远送。如今你也投入三元宫门下,应当勤奋修行,精进道法。三元宫乃道门重地,料想那恶鬼也不敢放肆。灵空道长法力高强,可以请他出手除去恶鬼,以免他为害人间。回到清虚宫,我自会向师叔求情收红枕为徒。他日道法有成,我们自可再次相会。”

张翼轸见红枕神情落寞,情绪低沉,心知她定是心中不舍和他分开,想了一想,还是觉得若是定个约定,也好让人心中有个念想。听灵空讲三年修道才略有小成,便开口劝慰说:“红枕,我们定个三年之约如何?三年后相会于王屋山,我们二人比试一番,看谁的道法修为更高一层?谁输了谁就要学驴叫,可敢打赌?”

“谁要学那驴叫,恁的难听?不如学百灵唱歌,看谁唱得更动听?”

“不行,百灵唱歌太呱噪,还不如学鸡叫?”

“你恁的无赖,就学鸟叫……”

红枕便被张翼轸激起了兴趣,笑闹几句,便一脸欣然地随成华瑞下山,似乎三年之约便是三天之后一般。

张翼轸站在一块突兀的高石上,望着二人的身影时而山回路转隐没不见,时而又如飞鸟穿插于群山之间。直过了大半个时辰,二人终于走得远了,被山峰实实地遮住再无可能看见,他才跳下巨石,听风穿林越,看飞花逐水,一路与飞鸟相伴,独自回到了小妙境。

推开竹门,意外发现灵空正一个人端坐在竹屋中,闭目养神。张翼轸讶然,从未见过灵空也有如此安静时刻,端端正正坐在方椅上,竟是一脸的严肃。

“翼轸,你虽拜我为师,但我只传授你一个入门的吐纳之法外,并无传你任何道法。道法一途,并无捷径,从无到有,由浅至深,循序渐进终有所成。万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道法真谛便是极静极动,顺应四时,调节呼吸,巩固身命,炼化津液,道力可成。”

“我这便教你无上道法,你且牢记,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翼轸,你只须如法修行,他日必成无上大道,遨游于天地间,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这无上道法便是:闭气吞液,气化为血,血化为精,精化为神,神化为液,液化为骨。行之不倦,神精充溢。为之一年易气,二年易血,三年易精,四年易脉,五年易髓,六年易骨,七年易筋,八年易发,九年易形。‘形易’则变化,变化则成道,成道则为仙人。”

灵空忽地从椅子上跳下,耸动几下鼻子,嘿嘿笑道,“翼轸,你且记下了,日后自行如法修行即可。好了,传法完毕,我这师傅传道授业的任务便告完成……翼轸,我刚刚从山下买来一坛好酒,你我师徒二人一起对酒当歌,可好?”

怪不得这灵空刚才一脸肃穆,原来是正式传授道业。怕是只是背诵了几句道门典籍便交差了事,灵空这便宜师傅果真惫懒得很,这般教徒,也算是当今道门中极其难得的异类了。道门向来追求随意自然,无论师徒辈份还是传道之法,俱是并无严格规范和要求,但如灵空一般只是背诵一段典籍便草草了事也是绝无仅有的。张翼轸自是不懂其中道理,但这位山村少年自小便生性随意,硬生生记下了灵空的话,对于灵空相邀喝酒一事却摇头拒绝。

少年的理由简单而直接:他要修习道法,而且他还打算得空修葺小妙境的杂草,清理出一片清静天地出来。

灵空也不勉强,拎着酒坛自顾自,摇头晃脑地走了。

少年张翼轸待灵空走后,独自发愣片刻,然后拎起锄头继续清理门前的杂草。小妙境十亩方圆的杂草便渐渐被少年清理出一半大小的空地出来。少年也不停歇,拿了柴刀砍了些树枝扎成了篱笆,将先前清理的空地围起,又盘算着如何将这片不小的空地上分成几块,这边养一些花草,那边种一些庄稼,一时心思沉浸在劳作的喜悦之中,便觉身心要和这片天地融为一体,同喜同乐,同呼同吸。

自从灵空告知他吐纳法以来,张翼轸时常行走之际一呼一吸意念导引,开始时而记得时而忘记,久而久之便如呼吸自如,一吸之间意想天地之间的清气贯体而入,一呼之时周身的浊气全部排空。这些时日虽然杂事颇多,吐纳之法倒没有撂下,只是浊气吐了清气也纳了,张翼轸却依然如以前一样,体内没有半点感觉。

不料今日清理完这些杂草,一种自发的喜悦充满心间,仿佛这片天地便是自己的身体。这般想着,呼吸之间,少年忽然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情绪充盈心间,是喜悦和放松,是欢欣和飞舞,还有一丝淡淡的不舍与不安。这让自幼生长在山野林间的少年突然间头脑清晰异常,这般感觉,就如同农人收割成熟的庄稼、猎人捕猎到追逐多时的猎物时的心境一般无二。

这股感觉由外而生,不是张翼轸自心所感,莫非是这些杂草的情绪影响到了他的内心?张翼轸还未仔细思索其间的原因,蓦地发觉久藏于胸口的那股热力犹如被唤醒一般,开始随着他的呼吸自上而下流遍全身。热力所到之处,温热、酥麻又跃动,将全身如甘露般滋润。只过得片刻,少年便感觉身心舒坦,如同炎夏之中一步踏入清凉山般爽快。

这世间修道之士,大抵先由吐纳入门,久而久之身体清气充盈浊气不生,便可闭气生精,炼精为神,化神为境。化境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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