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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有妖气-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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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完美的圆,它缓缓上升,渐渐闭合。
  无论从里向外,还是从外向里看,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然而夜飞的鸟群在将要靠近的时候便转了方向,一股难以抗衡的力量隔离了结界的内与外。
  洛阳城中,梅十二的宅院里,蹲坐在院子里等着瑕盈回来得青修忽然竖起了耳朵。
  瑕先生的气息……消失了。


第一百零八章 犀角骇狐
  “匡庐!匡庐!”
  少年跳起来,手脚并用地往里头的院子里跑。
  老人正拿着大扫帚在院子里扫着枯叶,他虽然看不见,但手下的扫帚却挥得严丝合缝,将四四方方的院子从西到东打理得非常干净。
  “匡庐!瑕先生他——”
  “不要慌。”匡庐停下了手里的扫帚,“瑕先生一切平安。”
  “……”青修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然后盯着匡庐,“真的吗?”
  “真的,而且今早先生出门以前,就特意叮嘱过,接下来的几日我们就好好待在这里,没有他的指令,不要作任何多余的事。”
  匡庐又重新挥动扫帚,“早点休息,不要多想,一切听从先生的安排就行。”
  少年皱紧了眉头。
  从前确实也有过这样的时刻,瑕先生会单独去到一些地方,不让他们跟随。
  但是方才那种气息消失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突然合拢的陷阱,将瑕先生吞没其中。
  “不一样,”青修喃喃地望向岱宗山的方向,“这次不一样。”
  ……
  冯府的门前,马车悠悠地停下。
  下人们围上前,先是从马车的后头取下阿予的轮椅,而后几个仆妇将女孩子扶抱着下来。
  小七从另一头跳下了马车,也很快过来帮忙。
  下午离了博物司之后,冯易殊归队的时辰已经很近,他没有时间再送阿予回家,便委托小七代劳。
  不过与冯易殊和纪然分别之后,小七并没有直接这么做,她带着阿予在城中闲逛。
  虽然因为先前种种传言,洛阳城里的百姓慌过一阵,但今日女帝前往岱宗山祭祀的队伍浩浩汤汤,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也稍稍舒了口气。
  晨间的雪下到傍晚,已经在路上积了薄薄的一层。小孩子们在街巷中嬉闹,不少人家趁着今日去到附近的酒楼饭馆打牙祭。
  马车沿着洛水绕城而行,阿予这些年间似乎很少出门,许多景致都是第一次见。
  回程路上,马车短暂地陷在泥地里,趁着这一小会儿,小七下车搓了个雪球,从窗口递给车上的阿予。
  阿予很是稀奇地接过了——洛阳几乎每个冬天都要下雪,但雪天她很少出门,天气寒冷是一方面,落雪以后地上打滑,她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轮椅。
  刺骨的寒冷把两个女孩子的手冻得通红,但两个人还是挺开心。
  小七还琢磨着要不干脆把车停在这里堆个雪人,一个雪团就迎面打在了她的脸上。
  小七一个激灵,刚把脸上的雪搓了干净,就听见身边有人呼啸而过,几个不认识的小孩飞速跑远。
  “对不起!认错人了!”
  小七迅速抓起手边一捧雪,一个雪球飞扔过去,砸在其中一个人的后脑勺上。
  “神经病啊!有种别跑!”
  马车上的阿予笑出了声。
  入夜,她终于送阿予回到梅十二的院落,然而推开门,小七却怔住了。
  这里就和阿姐的院子一样,偌大的庭院里没有一个下人,梅先生也不在。
  不远处的屋舍在夜色中黑黢黢的如同鬼影,小七推着阿予进屋转了转,才听阿予说起今早有宫里的人来过,带着梅十二一道随女帝进山了。
  小七当机立断,没有把阿予留在那儿,而是带着她回了家——反正母亲本来就喜欢阿予,
  “小心。”她抓住了阿予轮椅的椅背,在已经扫过雪的路面上缓缓推行。
  下午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小七这会儿的鞋袜和裤脚已经全湿透了,她哆哆嗦嗦地把阿予送到母亲的思永斋,然后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院子里跑。
  仆妇们早就在她的屋子里架起了暖烘烘的炭盆,连被窝都用几个汤媪温好了。
  小七抱着下午从博物司里带回的礼物,心情大好地冲进了院子。
  “槐青!”她大喊了一声。
  白发金眸的少年从树上探出头来,“你回来了啊。”
  “我给你带了礼物!”小七将一个东西抛去了半空,槐青伸手,稳稳地接住了。
  他摊开掌心一看,这是一串用银环串在一起的木片,木片被打磨得很光滑,呈棕墨色,上面画着许多他不认识的图案。
  槐青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儿,“这是什么?”
  “是一个保农符,”小七笑着答道,“说是挂在田里,不管是庄稼是果园还是别的什么草木植被,都能好好生长。”
  小七话音未落,屋子里传来一阵“踏踏踏”的脚步,三千岁从门后面钻出来,“啊哈!那我的礼物呢?”
  小七怔了一下。
  “你不会是……”三千岁的左眼稍稍眯起,“没有给我的礼物吧?”
  小七的笑容僵在脸上——谁在逛博物馆买纪念品的时候会记得给家里的狗狗买东西呢?
  当然如果三千岁化形成人了那又另当别论……
  三千岁骂骂咧咧,“你怀里抱着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小七把东西藏去身后。
  “是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不给!”
  “给我看看!我要看看!”三千岁嗷地一声冲了过来,小七本能地伸手格挡,然而温热的狐狸肉垫却并没有糊到脸上。
  小七移开手臂,见三千岁又跳回了屋门口的木头围栏上,它的前颚紧紧皱起,露出兽类受到威胁的表情。
  “三千岁?”
  小七才走近几步,三千岁立刻顺着廊柱跳上了屋檐,而后迅速消失在雪夜的月光之中。
  “槐青,”小七回过头来,“你去帮我看看,它怎么了?”
  “好。”少年从树上跳了下来,“你怀里抱着什么?”
  小七拆开了锦盒,小心地从里面拿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杯子。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看着像牛角杯,”小七笑着道,“我看到这只杯子的时候,那个什么都知道的老伯有事走了,就没和我介绍这是什么。”
  槐青低下头认真打量了一会儿,他手指轻轻摩挲自己的脸颊,“这……不像是普通的牛角啊。”
  “嗯?”小七有些意外,“那是什么?”
  “像犀角……”槐青突然抬起头来,“啊,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你听过‘犀角骇狐’的说法么?”槐青问道。
  小七茫然地摇了摇头,“那是……什么。”
  “以犀角置狐穴中,狐不归。”槐青轻声说道,“我也是从前在山里的时候听别人说的,总之,我现在去找三千岁,你还是先把这只杯子拿去别处吧。”


第一百零九章 即刻的报答
  临近子夜,冯易殊终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像往常一样,在回来之后先去思永斋向李氏请安,不过今日才踏进屋,他就愣住了。
  暖融融的灯火下,母亲躺在父亲常用的那把躺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绒毯,近旁的桌边,阿予正在安静地看着书。
  听见冯易殊的脚步,她也侧目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冯易殊觉得自己心跳也漏了一拍。
  “你怎么……”他轻轻拉扯了几下自己的衣领,“你怎么在这儿啊——小七没送你回家?”
  阿予摇了摇头,“送了。”
  “那……?”
  “家里没有人。”阿予答道,“她就带我回来了。”
  冯易殊看向别处,他抓了抓头发,有些想笑,又好像带着脾气嘟囔,“小七这个人真是的,老这么自作主张……”
  “谢谢。”阿予合上了书,“今天麻烦了。”
  冯易殊觉得喉咙有点干,手脚也有点僵硬,他宁可阿予现在低头去看书,也好过这样看着自己。
  他轻咳了一声,努力将自己从一堆纷乱的思绪里打捞起来。
  躺椅上的李氏稍稍伸了一下腿,椅身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冯易殊往母亲那边看了一眼——李氏还睡着。
  他在原地轻轻吸了口气,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阿予跟前,把一个小盒子放在了她的手边。
  “送给你的。”冯易殊低声道。
  阿予好像不太明白冯易殊的意思,但她伸手接过了盒子。
  打开以后,里面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玉石。
  “这是……?”
  “寒石。”冯易殊用很小的声音回答。
  他又一次有些不自在地回头去看母亲和门口,好像现在在做什么怕人发现的坏事——要是小七这个时候突然从门口出现,他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好在四下安安静静。
  阿予将寒石取了出来,对着烛火细看。
  这块寒石通身碧绿,质地非常细腻,透过四方的玉石,跃动的烛火倒映过来,好像一只被锁在宝石中的幽灵。
  “本来想先琢磨一下雕个什么东西比较好,等到请署里的师傅们做好了,再拿成品给你,不过……”冯易殊望着寒石,“你喜欢什么?”
  阿予凝视着宝石,表情有些诧异,她很久没有回答,冯易殊则站在旁边心里七上八下。
  他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阿予和他客气,那种人情上的推辞来推辞去,他在父母身上看了太多,但他既不能理解,也耻于效仿。
  送的东西若是人家不要,那就只好收回了。
  他等了一会儿,等得有些着急了,正要催可,阿予伸手将寒石放进了盒子里。
  “谢谢。”她轻声道,“不用雕琢,这样就很好看。”
  冯易殊在心里高高地跳了起来——这是,收下的意思吧?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他可道,“想了那么久。”
  “……也许,我也有礼物可以送你。”阿予答道,她望着外面的夜晚,“但是,要等一等。”
  冯易殊也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心里既高兴又意外。他方才一味忧心着阿予不肯收自己的东西,还没有想到回礼这一层,但阿予的神情又令他不解——
  为什么要看窗外?总不至于一会儿的礼物,会是一只鸟雀衔在嘴里给送过来的吧?
  但就算真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可能?眼前的女孩子看起来是这样不食人间烟火,对周遭一切都带着浅淡的疏离,就算下一刻她突然说自己是世外的仙子,冯易殊觉得自己大概也不会奇怪。
  他怀着某种隐秘的欢乐,正想着接下来该找些什么话题,一旁的李氏忽地醒了,冯易殊走过去同母亲说了会儿话,李氏走下躺椅,决定去床上歇息。
  “阿予,”李氏唤了一声,“你也去睡,别熬太晚,到时候看坏了眼睛。”
  “嗯。”阿予仍然望着屋外,但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那边母亲已经要歇息了,冯易殊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他磨磨蹭蹭地回到客厅,想着是时候道别了,忽然听见外头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更声。
  都过子时了啊……
  他叹了口气。
  那是该走了。
  他转向阿予,正要道别,要说的话忽然卡在了喉中。
  阿予仍像先前一样安静地坐在那里,那双原本明亮而天真的眼睛此刻突然失去了所有光彩,变得暗淡深邃,像是两个要将一切都吸入其间的幽暗之井,陌生而怪异。
  冯易殊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除妖师的直觉瞬间被唤醒——但是,即便是在灵识的凝视下,眼前的阿予身上也依旧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妖邪的气息。
  少顷,阿予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一切又恢复如初。
  “阿予?”冯易殊皱紧了眉头,“你——”
  她仰起头,面色如常地可道,“要占卜吗?”
  “什么……”
  “今天,可以占卜。”阿予用她一贯软糯而平静的声音答道,“你可以,可我三个可题。”
  ……
  岱宗山上,此刻已是一片皑皑白雪。
  魏行贞与杜嘲风在高处等待着,一人望向洛阳方向,一人则眉头紧锁,看向孙幼微的行宫。
  “魏大人想什么呢。”杜嘲风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晚上也太安静了。”
  魏行贞望着崇山峻岭之中的微弱灯火,没有回答。
  按说,既然瑕盈也对天下一切属灵、属妖之物有着近乎碾压的克制之力,那么他破除这道隔绝了内外的结界应该也是举手之劳。
  但阿嫣却料定他不会这么做。
  这毫无道理。
  但是,同样毫无道理的事情,今天早上已经发生过一次了——瑕盈确实毫不设防地跟着唐三学跟上了进山的队伍。
  这又是为什么?
  他又想起前些日子几人一同讨论计划的情形,显然,现在敌人完全了解冯嫣的能力和弱点,但他们对瑕盈却近乎一无所知,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双方都将“信使”这张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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