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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有妖气-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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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姑婆竟然也来了!?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殿宇,而后相继看见了坐在一处的阿姐和魏行贞。
  姐姐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目光交汇的时候她还是无言地笑了笑,好像很高兴看到他。
  冯易殊轻轻叹了口气,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上一次看到冯嫣哭是什么时候了,或者说,阿姐哭起来的时候大概很少会让他看见。
  他正想着这些,目光不经意地扫见姐姐身边的魏行贞,只见魏行贞望着他的眼睛里也带着些许笑意。
  一见魏行贞的这张脸,冯易殊心里就是一阵烦躁。
  想起从昨夜到今晨见到听到的一切,他觉得煎熬极了——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虽然他暂时还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选择,但有一件事是很确定的。
  在魏行贞是妖非人的这件事上,他既不愿去责怪如同兄长一般的殷时韫,更不愿把一切归咎给冯嫣,先前在马车上他独自背负着自责愧疚,正觉得难受极了,这会儿冤有头债有主,一股脑儿地倾倒在了眼前的魏行贞身上。
  ……笑,你还有脸笑!
  事情搞得现在这么难办都特么怨你!
  他冷冷地朝着魏行贞瞪了一眼,然后上前向女帝行礼。
  魏行贞顿时有些疑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点不明白方才这个小舅子突如其来的眼色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接下来的冯易殊再也没看过他一眼……
  孙幼微赐了坐席,冯易殊去到冯嫣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人已经到了,”孙幼微看向杜嘲风,“杜天师,你问吧。”
  跪坐在大殿另一侧的杜嘲风稍稍转向冯易殊这边,在他身旁,负责记录的官员已经提笔,随时准备将二人的对话落在纸上。
  “魏行贞说,你前夜突然出现在岱宗山附近?可有此事?”
  “对。”冯易殊坦然答道?“我听到一个预言,说我姐姐和魏行贞有危险?所以就赶来了?想给他们俩一个预警。”
  魏行贞的眉头微妙地颦蹙——五郎突然又不喊姐夫了。
  “何人给出的预言?”
  “一个叫阿予的姑娘。我们家一直以为她是梅十二的妹妹,梅十二又好心给我父亲治腿?所以我母亲很喜欢她,会让她到家里作客。”冯易殊答道?“当时她正巧在我母亲的房中?我刚好遇上了。”
  “她现在人在何处?”
  “不知道,”冯易殊回答,“听我母亲说昨天一早就走了,想必是和瑕盈一道跑了吧。”
  “她既然是殉灵人?为什么要给你这样的预警?”
  “……”
  冯易殊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是因为收到寒石……很开心吗?
  “冯大人?”杜嘲风皱起眉头,“你要是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好了。”
  “……我确实,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我想可能是因为那天我带着她和我妹妹一起去了博物司?她不愿欠我人情,所以在离开之前留下了报答。”
  “你们一起去了博物司啊。”杜嘲风微微眯起眼睛。
  随着杜嘲风的追问?事情像抽丝剥茧一样慢慢展开。
  直到此刻,冯易殊才突然意识到为什么阿予会那么在意狻鹭?以至于在博物司的地宫之中,她独独在狻鹭之前久久驻足。
  她自己?不也像一只预报大捷的鸟儿吗?
  ——“你刚才说?狻鹭的金绒最多只有三层?那在三次以后,它们如果继续鸣叫,会怎样?”
  冯易殊突然打了个寒战。
  御座上的孙幼微陷入了沉思——冯易殊的这些话,和魏行贞先前的供词还有匡庐在狱中审讯留下的讯息是完全吻合的。
  老人表面上波澜不惊,内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就好像冯嫣能够感知旁人心绪的变化一样,世上确实有一些人生来即带着莫名的天赋,这种事情偶尔是会有的,孙幼微并不意外。
  然而,她从未想到在殉灵人之中会有这样的异士。
  这些年来,每逢重大的节日,祭祀,宫中都要占卜,可是天道给出的预兆始终是晦涩的,是艰深的,一切的解答都在似是而非的卦词之中……孙幼微从未想过世上有人可以凭借自己的眼睛直接望见答案。
  对瑕盈所谓“天道信使”的身份,她起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当这也是一个耸人听闻的噱头罢了,可如今看来,一切似乎大有深意——
  她是天子,尚不能取得这样的助力。
  那么这个瑕盈,又是凭什么……
  杜嘲风接着道,“魏行贞当时让你回洛阳,但你却往相反的方向跑了,你是想干什么?”
  “我想去找我姐姐。”冯易殊答道,“不管这妖物怎样棘手,她总是有办法的……但阿姐那晚不在,我问遍了行宫里的人,大家都说她宴席上早早离去了,没人知道她当时去了哪儿。”
  “然后你就一个人回头了?”杜嘲风问道。
  “嗯。”冯易殊点头,“我当时想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但唐公公告诉我,你那时正在和陛下谈话,不便见人,所以我留了字条给你才走的。”
  “为什么不多带点人?”
  “多带人没意义,多少人去了也是送死啊。”冯易殊有些不解地看着杜嘲风,“天师你和夹谷衡交过手,你应该最清楚这个啊?”
  “那你又为什么要回去呢?”杜嘲风问道,“你去就不是送死吗?”


第九章 破碎的线索
  冯易殊感觉到阿姐的视线似乎落向了自己这边,这让他立刻感到了一些窘迫。
  他完全猜得到阿姐会怎么理解这件事,无非是为了救下魏行贞他冒着性命危险也在所不惜……但这显然并非他的初衷。
  冯易殊直起了腰背,执拗地握起了拳头,直直地看着杜嘲风的眼睛。
  “天师现在要我说个一二三四我也说不上来,换成是其他人我也会这么做——因为我不是逃走的,我是去搬救兵的,搬不来救兵我自己当然要回去。”
  杜嘲风点头,“那你回去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
  “魏行贞身受重伤,倒在地上。”冯易殊回答,“然后我就把他拖了回来,之后的事情,天师都知道了。”
  “还有其他什么让你留心的地方吗?”杜嘲风问道,“比如当时周围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或者物件……之类?”
  冯易殊想了很久,摇了摇头,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来。
  “非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是当时那一片地面一点雪都没有,到处都是灰尘和碎石——那都已经不像是打斗之后留下的痕迹了,倒像是……”
  “像是什么?”
  冯易殊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描述,只好叹了口气。
  “说不好,反正很乱,而且波及的范围很广……在那之前,你们应该都感觉到了一阵持续了好一会儿的地动山摇吧?我怀疑来源可能就在那里——至于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只有魏大人自己最清楚了,天师问过他了吗?”
  不等杜嘲风回答,冯易殊已经直接看向魏行贞,“你又是怎么从夹谷衡手里逃出来的呢?”
  魏行贞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了。”
  冯易殊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信服,“……这怎么会没有印象?”
  “确实不太记得,天师告诉我是你把我扛回来的时候我还很惊讶,”魏行贞笑望着他,“毕竟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夹谷衡呢。”
  冯易殊的眼睛快速眨了眨,“那总不至于这个怪物它是自己的走掉的——”
  “也许是瑕盈出现了,”冯嫣开口道,“因为昨天早上,瑕盈就是在地震前后离开的。”
  冯易殊几乎立刻盯紧了魏行贞,“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殉灵人杀人如麻,这个时候却突然……对你心慈手软了?”
  “可能是因为没有必要。”冯嫣若有所思,“也可能是,别的一些原因……”
  “这些?都容后再叙吧。”
  杜嘲风很快打断了冯嫣的解释?他看向御座上的女帝。
  “知道了冯易殊这边的前因后果,那我们手上最后要看的就剩一条线索了?关于青修是怎么从狱中逃出去的。”
  他从近旁的桌上取出另一份供词。
  “这份供词来自我的暗哨钱维——”
  “此人现在何处?”女帝问道?“为何不直接传来殿前奏答。”
  “他昨夜已经死了,伤得太重?救不回来。”杜嘲风答道。
  孙幼微的脸上难得因为听见某人的死而显出几分不忿。
  不过,不论是杜嘲风还是冯嫣?谁也不会将这种变化理解成是女帝的慈悲。
  这一多半是对当下各方无能而生出的愤恨?孙幼微大概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这种,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的感觉。
  杜嘲风接着道,“钱维是刑囚室的副手?在事发之后因为伤势过重而当场昏厥?反而因此短暂地逃过了一劫。”
  孙幼微冷笑了一声,“朕确实也有些好奇,钉上刑架的青修是如何把你的一干得力下手全都杀掉的……”
  “不是青修动的手,”杜嘲风低声道,“动手杀人的是钱维的上级?也是平时真正在管理天箕宫地牢的哨卫何诚。
  “他在查看过青修、匡庐两人的情形后突然对青修的话变得言听计从,不仅解下了青修的镣铐?而且迅速听从青修的指令,屠戮了地牢中的同僚——他的动作很快?非常快,许多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死在了他的手下。
  “之后?青修又命何诚自刎?”杜嘲风轻声道,“钱维说,他看见青修重新回到牢室,在匡庐身上又补了几道鞭子,然后就消失了。”
  “消失?”
  “是的,消失。”
  “没有人会突然消失!守地牢外的其他人呢?那么多人……”女帝望着杜嘲风的目光带着些许刻薄,“连一个十几岁还受过了拷打的孩子都看不住吗?”
  “地牢外的人没有觉察到半点异样,而且——”杜嘲风深吸了一口气,“就臣之前和这两人交手的情形来看,他们确实有一些办法做到突然消失……可能和青修手里的人偶有关。”
  杜嘲风抬起头,“匡庐不肯透露青修的天赋,大概就是为了给他留下逃出生天的可能。”
  女帝笑了起来,“……那还真是,感人至深。”
  尽管冯易殊完全没有听到前情,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在这一刻感受到女帝的愤怒。
  所有人都稍稍低下了头,避免自己的目光被御座上的孙幼微捕捉。
  在这次由冯嫣挑起的冒险中,朝廷确实收获颇丰。
  他们对殉灵人的了解从未像今天这样深入核心——然而每一个传来的消息几乎都是坏消息,它要么引来更大的迷惑,要么使人生出更多的恐惧。
  “陛下……”一直沉默聆听的冯老夫人突然直起身,“殉灵人的话,不可全信,在那种情形下说出的言语,极有可能就是在危言耸听,倘若真的能算无遗策,他们又为什么没有算到这次阿嫣得布局是个陷阱呢?”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
  冯嫣和冯易殊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止声。
  冯嫣目光示意五郎先说,后者立刻起身道,“那是因为阿予的占卜很苛刻,她不是每天都能占卜,也不是什么都能占卜,既有次数的限制也有提问方式的限制。
  “在立冬当日,阿予是不能占卜的——我想这恰好就是瑕盈未能提前从阿予那里得到警示的原因。”
  冯嫣微怔。
  冯易殊这时才看了过来,“阿姐方才想说什么?”
  冯嫣垂眸,“……我想说的差不多,我也猜想或许是因为有限制。”
  ——也罢,说瑕盈是自投罗网,只怕会招来更多非议。


第十章 老人的算盘
  冯易殊点了点头,重新望向姑婆,“整件事确实很奇怪,但也并非不能理解——我倾向于这两拨人当晚根本就不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出现,否则就不能解释为什么夹谷衡不去救匡庐和青修,而是在更远处去找魏行贞的麻烦。”
  冯老夫人脸上的肌肉稍稍抽动,“即便是这样,又如何?”
  “如果真是这样,那匡庐的话大体上就可信,”杜嘲风接道,“因为那个时候,匡庐是真真正正没有任何外援可期的——至少现在看来,他给出的对阿予天赋的描述,就与五郎说的分毫不差。”
  “他的话真真假假,一句话是真的,就能说明句句是真的么?老身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殉灵人在做的事情,是压制灵河而不是催它起势……
  “我且问你一句,杜天师,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长安城下的窟窿和隧洞,岱宗山上的献祭……都是谁的手笔?他们既然没有要催灵河起势的心思,那殉灵人做这些事是意欲何为?”
  杜嘲风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孙幼微望着冯老夫人,“你方才是想说什么?说下去。”
  冯老夫人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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