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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客,那想必你的宅邸里也留下了国公爷的许多痕迹。我下午勘探了国公府,晚上就顺道去贵府瞧瞧,不会耽误很久。”
纪然听得不甚明白。
如果是要搜查魏宅有没有狄扬近日留下的痕迹,此判断狄扬这两日有没有来过,那是一个相当浩大且繁琐的工程,可他又说“不会耽误很久”。
如果仅仅只是搜集狄扬的信息——譬如气味、头发或是别的什么生活细节,那国公府里的线索显然更多,何必还要再跑一趟魏行贞的宅邸?
纪然想了半天也没琢磨清这里面的道理,但碍于魏行贞就在旁边,他也不好细问。
“天师若是不忙,一会儿去完魏府,我们一道去玉烛楼叙叙旧如何?”纪然问道
“那大概是不太行,这几天——除非今晚就找到了贺夔——否则我连觉都别想睡,还吃饭……”杜嘲风单眉微挑,“这顿先欠着,等我把手里的事干完了,回头找你。”
纪然不语——回头?
等回了头,还有这等好事……
魏行贞的马,在这时忽然停了下来。
杜嘲风和纪然同时看向他,而后又顺着魏行贞目视的方向往前望去,两人都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正快步往这边跑来。
魏行贞认出来人是去泰,他立刻驾马往前,等骑到去泰跟前才急停勒马。
“大人!”去泰也扑上前,他正要开口,就看见自家大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尾巴——其中一个正是几次到府上来找麻烦的纪然。
“怎么了?”魏行贞问道。
“……长公主府的棠溪郡君来家里闹事,派人堵了东门,还扬言要纵火!”去泰大声说道。
杜嘲风和纪然都是一怔——棠溪郡君这怎么还堵上魏家的门了?
魏行贞这惹的麻烦可够多的啊……
不等两人发问,魏行贞已然快马加鞭地在道路上疾驰起来,杜、纪二人也旋即跟上。
二人都看出,魏行贞这下着实是有些紧张了起来,只是与杜、纪二人以为的不同,真正让魏行贞在意的事并不是所谓的郡君堵门。
就在方才,去泰移步走到杜嘲风和纪然两人视野的盲区,无声地开口向他说了五个字:
「太太有古怪。」
……
普宁坊长乐街,魏宅的东门外,去甚一个人坐在大门的瓦檐上,俯瞰着底下岑灵雎带来的二十几个修士。
纪然一眼就看出这二十几人道行不浅,只怕是长公主府上颇有来历的门客。
他们面色严峻,不少人身上脸上已经挂彩,而魏府门前碎石飞沙,看起来已是一番鏖战。
再看魏府那边的情形……
纪然一时锁眉——那边看起来怎么好像就只有一个人?
去甚此刻悠闲地坐在高处,他双手空悬,向着修士的方向伸出十指。
每一根指头上垂落一二根蛛丝似的气,气丝尽头有巴掌大小的纸片小人。
纪然又怔了一下——御纸术?
他认得去甚的脸。那天他来找冯嫣问话,就是这个人来通传消息——无非是魏府里的一个下人罢了。
一个下人,以一敌二十?
且还是二十个经长公主府层层筛选才征召上来、护卫郡君安危的修士?
去甚一个纵身从高处跳下,三两步跑去魏行贞的马前,“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不等魏行贞开口,纪然已经上前对那二十修士呵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天子脚下,岂容尔等造次!”
修士中有人认出纪然,上前拱手道,“少卿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纪然冷笑一声,“奉谁之命?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天子脚下扬言纵火?”
“这……”修士们彼此看了看,“也许是一场误会,没有人想纵火,我们郡君昨日在夏日宴上见了识渺公子,有意想要结识,所以——”
“呸!”去甚啐了一口,“真当这几位大人都是瞎了?你们在街边堆的那么多柴草——”
话音未落,魏行贞已经觉察到了不对,他打马上前,冷声问道,“郡君人呢?”
众人一怔,这才意识到一件事——岑灵雎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
魏府之内,岑灵雎已经独自走到了最高处的亭台。
她左手的指尖系着蚕丝,蚕丝的另一头是两只悬停在空中的红色纸鹤。
见纸鹤又停了下来,岑灵雎再次从取出怀中一块带血的手帕。
两只红纸鹤飞还嗅了嗅血迹,片刻之后,它们很快有了新的方向。
纸鹤的两翅振得越来越快,岑灵雎紧紧跟随。
——冯嫣,就在附近了!
上架感言
大家好,本书终于到了上架的时候啦。上本书太沉重了,所以这本书好好做人,写一个单纯的 boy ets girl 的爱情故事。
上架日期在明天——也就是九月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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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说下这本书的封面吧~(我本来答应了画师要把她的信息写在简介上,但是加了画师名字的简介通不过点娘的审核 orz
这本书的封面底图是画师 agnieszka ?uraska 的作品,她的 behance 主页是:
我的书封是在淘宝上花五块钱十块钱做的,会用一些免费素材,但在看到这幅图的时候我有点不确定,因为它太好看了,和其他免费素材风格大相径庭。
于是我用谷歌搜图搜了一下这幅画,很快就找到了原画师 agnieszka ?uraska 的主页。
在原始素材下面,画师写道,这幅画并非是由画笔勾勒,而是用凿子在油毡布上进行的雕刻作品,在雕刻完成后,她再用滚筒将油性涂料手动涂在油毡上,如此印制而成。
在看到画师是一个波兰姑娘的时候我很惊讶,因为图上翻涌的波浪如同巨龙回首,让我感受到强烈的东亚韵味。
与这幅画同期的作品还有一张章鱼的浮世绘,笔触细腻,精美。
于是我给她留言,询问能否使用她的这幅作品作为我在线上连载的书封。她很快回复说可以,美中不足的是原件已经不在她手中,而她仅仅只有这几张照片,无法提供更更清晰的图片了——这根本不是问题,毕竟制作的书封只需要小图而已。
最后我支付了十欧的价格,拿到了画师的使用许可,实在是意外的惊喜(′▽‘)老天夺么爱我!
然后说说加更。
加更规则还是两条,一条打赏加更,一条月票加更;
打赏:新增一个舵主加一更,新增一个掌门加一更,一个盟主加三更。
月票:单月月票突破三百加一更,突破五百加一更,突破一千再加一更。
以及我上一本《御前心理师》还有一些没有还完的欠读者的更新,我都记在心理师的书评区了——那本书写到后面太虐了,我自己每天两更就写得泪眼婆娑,实在是加不动(躺平jpg
上本书欠下的更新,我找机会补在《首辅》里吧……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总之先把海口夸在这里了。
最后,感谢一直追读的每位读者,我感觉作者和读者的缘分也是一期一会。一个作者写一个故事,就像是在此岸和彼岸之间搭立一座桥梁,读者是偶然经过这里的旅人——谢谢你来了!希望我们都能享受这次的旅程(????)?
以及感谢我的老编辑菱角老师和新编辑荔枝老师,感谢两位编辑在这本书酝酿和创作的过程中给予的种种帮助和支持。
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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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我不是,我没有
昨夜在夏日宴上看见冯嫣时,岑灵雎还没有意识到那就是殷时韫的心上人。
可就算不知道这件事,她也依旧在看见冯嫣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某种厌恶——这个冯嫣就和她妹妹冯婉一样,惹人讨厌。
一阵风吹过,带血的丝帕从岑灵雎手中倏然飞走,她也不理会。
纸鹤飞得越急,她心中的怒意就越是翻涌。
岑灵雎如何能料到,自己竟成了最后一个知道“殷时韫早就心有所属”的人。
公主府那帮下人,平日里就只会拣她喜欢听的话来说,嘴上一口一个“郡君如何如何,殷大人一定会对您倾心”,心里却早就对一切洞若观火。
昨日回府以后,在她的一番逼问下,这些下人终于肯将殷家与冯家的种种往事一一道来。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二嫁之约……这些事儿在长安城的高门之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可这些年里竟没有一个人肯开口将真相告诉她,就这么放她在那里傻乎乎地发梦。
她要来看看冯嫣长什么样子。
她要来听听冯嫣是什么声音。
她更要来提醒冯嫣,你既已嫁为人妇,就好好守你的妇道,不要妄想着克死了现在这个丈夫以后再二嫁到殷家!
想到这里,岑灵雎一时没有留心脚下,在转角处重重地滑了一跤。
溅起的泥尘脏了她的衣袖,她有些气恼地踢了一脚方才硌着了她的小石头——这魏府怎么回事!好端端种这么多花花草草,真把自家的园林当成山野村夫的院子了?
岑灵雎站起身,继续跟着纸鹤往前跑。
可越往深走,她越觉得不对劲。
这宅邸实在是太安静了。
除了之前堵在东门口的那个聒噪小子,在进了院门以后,她就再没有遇上一个人。
难道魏家的下人胆小怕事到这种程度,一见她来了,就都不敢露面了?
那东门口那个还那么嚣张!
正想着这些,远处已经有了一个淡淡的女子身影。
红色的纸鹤们再不前进,它们的喙朝向前方,振翅的频率又恢复了平静——这即是说,前面的那个人就是冯嫣。
现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了。
岑灵雎深吸了一口气,把腰挺得更直了些。
望着那背影,她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往日里,她虽然凶,但是和人起争执时从来占不了上风,有时候明明有一肚子的火气要撒,可话还没出口,眼泪就先涌了上来。
那些和着眼泪骂出来的声音,除了她自己,别人谁也听不懂。
不过岑灵雎也找到了应对之法——遇到事情,不要吵架,直接带着人上去,先把对方揍到哭哭啼啼,那她就不用担心被对方呛得说不出话。
当然……对冯嫣这样身份的人她不能上来就亮鞭子,但如果对方不识抬举……那也另说!
岑灵雎盯着冯嫣的背影,反反复复将手心里的汗擦干。
远处,冯嫣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几次深呼吸,把今日要放的狠话在心里捋了好几遍,才缓步向着冯嫣走去。
相离不远时,岑灵雎轻咳一声。
见冯嫣没反应,岑灵雎又咳了一声。
冯嫣还是没有回头。
“……你就是冯嫣吧?”
岑灵雎不再咳嗽,她微微昂起了头。
“说话!”
然而冯嫣背向着她,一言不发。
岑灵雎她几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冯嫣的衣袖,“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倏然间,岑灵雎感到了一股奇怪的拉扯感,好像冯嫣此刻并不是站在那里,而是置身在某个看不见的流沙之中。
这又是什么鬼把戏……
岑灵雎毫不客气地拽住冯嫣的手腕,也不顾自己的蛮力会不会伤到对方,径直将冯嫣拽向了身侧。
“冯嫣!你聋了吗!”
然而那股力道却在这时消失了——紧接着,冯嫣整个人都向着她栽倒过来。
岑灵雎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冯嫣,但自己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她刚要开口呵斥,就觉得眼前猩红一片——冯嫣一口血喷在她的身上。
“哎……?”
岑灵雎一下懵了。
空气中是血液甜腻的腥味,冯嫣枕靠在她身上,两颊苍白痛苦。
岑灵雎伸手轻轻擦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掌心殷红一片。
全是血。
“喂……”
岑灵雎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摇了摇冯嫣的肩膀,“你没事吧?醒醒……醒醒啊!”
一阵脚步声就在这时候传来,岑灵雎背后发冷,一回头,就对上了魏行贞一双凶恶得好像要杀人的眼睛。
岑灵雎怔在那里:“我……我不是……我没有……”
魏行贞几乎是飞奔着上前,他粗暴地将岑灵雎推开,而后将冯嫣抱去一旁的平地上为她把脉。
纪然随后赶到,一见这情形,当即呵了一声,“岑灵雎!你都干了什么?”
岑灵雎被这呵声吓了一跳,半晌才颤巍巍地开口,想要对着魏行贞解释。
然而,她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随着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她鼻腔里传来了熟悉的酸意,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
“我……”
我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