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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带着人巡视在街上,见了庄喜乐刚想上前打招呼想到什么带着人朝着另外一条道走了。
“清世子今日是何意,都不愿意看到我了?”
庄喜乐扭头看着平玉,疑惑道:“说来也是奇怪,我伤了这些日子薇姐姐也没来看我。”
她摔了的事传的满京城都知,好些人家都派了女眷上门来看她,却没看到武国公府的人。
不应该啊。
“要不去武国公府看看?”
平玉连忙拉着她,“您可是答应了老太太要陪着她说话的。”
“那回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祖父要回来的消息给了曾祖母指望,最近的精神头却是好了许多,也不每日去看芙蓉花了,就在她春荣院里盯着人给他祖父做衣裳鞋袜。
有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哪怕祖父已经在西南这么些年了老太太依然年年不忘记给他做衣裳,大老远的也派人送。
府里,黄太医例行来给老太太诊脉,一行人笑着出屋正好的碰见黄太医出来,面上神情微重。
庄良正一脸担忧,“黄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妥?”
黄太医哀叹了一声,“庄侍郎,借一步说话。”
庄良正连忙领着黄太医去了前院,庄喜乐提着裙子就跟了上去,正堂里,黄太医看着庄家主事的人都在,便道:“听闻府中年底要办喜事,依老夫看来就尽快的办了吧。”
众人微惊,庄良正朝黄太医作了长揖,“还请黄太医名言。”
黄太医赶忙将人扶起,道:“老太太全靠一口气撑着,谁也不知道这口气能撑到什么时候,依照老太太的脉象看来,大限许就是在这几个月了。”
“这”
在场之人皆是难以置信,“老祖宗分明是好了许多呀,不是谁怎么都能到明年?”
黄太医摇了头,“到了这个寿数谁能说的清楚,老夫学艺不精,庄侍郎或可寻访民间杏林高手一试。”
庄良正又是一揖,“这满京城睡能比黄太医一身医术高明,还请黄太医尽力医治,不论需要什么我们都尽力承办。”
“老太太这不是病,只是寿数到了,身子骨自然就不行了。”
黄太医也是无可奈何,只道:“老太太身无病痛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多谢黄太医。”
黄太医能提前告知此事已经是极大的恩情了,若不然到了时候全得要乱了套不可。
看着庄良正送走黄太医,一直没有说话的庄喜乐浑身冰凉,面上一片凄惶。
她曾祖母明明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呢?
看着她泪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庄大夫人的眼泪也流了下来,上前轻轻将庄喜乐拥入怀里,“好孩子不哭,太医不是说还有些日子,咱们好好的尽孝跟前,不哭啊。”
嘴里劝着庄喜乐不哭,自己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庄二夫人压了压眼圈,“太医好意告知,接下来怎么做咱们总要拿出一个章程来,快都莫哭了,老祖宗此刻还在屋子里同针线上的人说笑呢,可不能让她看出来。”
盛嫁之田园贵夫
第216章 惊鸟当爹
正堂里,气氛悲伤中又带着凝重,庄豫东去了下面的庄子巡查,庄正良作为眼下的一家之主虽心里心酸难耐也只能打起精神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老太太的这事必定是不能传了出去以免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徒增伤感,好在也只有眼下的几人知道。
儿郎们的喜事是等不到年底了,世人皆重孝道,百善孝为先,老若是老太太到了那一天府中儿郎必然是要为老太太守孝,不说三年一年两也是要的,儿郎们等得起可别家的姑娘可等不起。
若是办喜事也不能大操大办,这样也就委屈了人家的姑娘。
庄大夫人红肿的眼圈说道:“经过这几个月的筹备已经是准备的差不离,剩下的加紧也能半出来。”
“只是还要亲自去各家商议更改婚期之事。”
八个儿郎成婚,八家新亲的府邸都要登门,赔礼致歉是一定的。
庄良正点头,“老祖宗这样的情况想来都是能理解的,接下来就分头开始准备吧。”
夕阳的余晖洒了下来,府中的一草一木都带着淡淡的金色,却又带着几分孤寂与冰冷
庄喜乐默默回到凌辉院,平玉伺候着她洗漱侯又敷了眼睛,冰凉的帕子压在眼窝上心里说不出的伤心和难过。
总还记得小时候在祖母怀里撒娇,那时祖母总会很是慈爱的抱着她,打趣她不知羞后来,她再也没有祖母了,祖母的温暖全都化成了回忆。
来到京都她又有了曾祖母,曾祖母的怀抱和祖母的一样暖,软软的说不出的温暖和安心,曾祖母也会抱着她和她将那些早已远去的人和事,现在竟是连曾祖母也要没有了
平玉站在一旁,看着那怕子有了湿意忙小声劝道:“主子,还要去陪老太太说话呢,可不能在哭肿了眼圈。”
“平玉,你说我祖父倒底什么时候来,怎么还不来?”
若是赶不到了该怎么办呀?
平玉说道:“算日子郡王应该启程了,不如再打发了人去迎一迎,也好让郡王再快些。”
“只是旨意说的是十一月进京,若是提早个十天半个月不知算是算违逆了旨意。”
庄喜乐眼下哪里管得了得这么多,当即就要派人去迎还没出声就想起能派出去的已经派出去了,一时间倒不知道要叫谁去传信。
走处屋子看着院子里开的正艳丽的芙蓉花,最旺的花期已是要过了,那些凋谢的花朵被风吹拂着掉下来,拒霜在树底下守着,只要有从枝头落下的便要叼起来堆放到一起,也不知它一头母老虎哪里来的那份赏花的兴致。
华蓉笑着道:“婢子看了好几日了,拒霜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起来,怕不是有了小虎崽?”
庄喜乐下意识的走过去抱主了拒霜,拒霜嘴里还叼着一朵芙蓉花冷不丁的被小主子这么抱着吓得动也不敢动,虎眼是满是疑惑。
庄喜乐和白虎族的珍珠学过一手摸小虎崽的手法,那手在拒霜柔软的肚皮上一阵摸索嘴角就有了笑意,远处的惊鸟也跟着走了过来站在一旁。
“惊鸟,你要当爹了。”
庄喜乐揉着惊鸟的脑袋,这些日子太忙了倒是疏忽了这个事。
华蓉一脸惊喜,“哎哟,是真的有崽子了?就说拒霜这肚子怎么越来越圆了,还以为最近鸡吃多了长了肉,还好没有克扣遇它的伙食。”
平玉也是欢喜的上前,“主子,拒霜是怀了几个崽子?”
庄喜乐站了起来,“摸着像是两只又像是三只,我这手法比不上珍珠。”
说到珍珠华蓉就想起一事,“上次婢子回去,珍珠姑娘得了消息还赶来问过主子您在京都过的好不好,得知您一切都好又问您答应给她从宫里给她挑选的珍珠带了没有,后来夫人将您送回来的南珠给了珍珠姑娘两颗。”
“珍珠姑娘还问您何时能回去,若是都不回去了她就要来京都寻你玩儿。”
庄喜乐摸着拒霜的脑袋,说道:“京都有什么好的,京都哪里都不好。”
这里规矩多,人心复杂不自在,哪里有西南来的痛快。
“西南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闻此,平玉二人皆是重重的点了头,她们同样不喜欢京都。
拒霜怀了小虎崽的事庄喜乐最先告诉了她的祖母,老太太听闻只觉得新奇的很,“老虎有孕要怀多久。”
“怀三个月半月的样子,我都摸过了,拒霜怀的可能是两只也有可能是三只小虎崽。”
庄喜乐抱着老太太的手臂笑得很是欢喜,“曾祖母,我养惊鸟的时候它也就比小虎崽大一点点,我养的可好了。”
说着又烦恼起来,“我在西南的哥哥还有这府中的哥哥都给我要过小虎崽子,曾祖母您说我倒底给谁啊?”
老太太笑着拍着她的手,“那喜乐舍不舍得?”
“舍不得,我就想着一家子就应该在一块儿才好,送了不忍心。”
“不过老虎长大了就要独自生活的,在一块儿要打架,好烦人啊。”
老太太看着她一会儿不舍一会儿又愁眉不展的样子笑的开怀,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那小的时候就你养着,等着大些了再叫你哥哥们养着。”
庄喜乐依偎在老太太的怀里贪婪的享受着怀抱的温暖,嘴里说道:“那送给哪个哥哥养着才好?”
老太太的手轻轻的拍着庄喜乐的背,很是慈爱的说着,“就送给你西南的哥哥,这老虎啊,还是应该在林子里长大,要是你府中这些哥哥们养着一准就给养成大猫了。”
“那就听祖母的。”
惊鸟虽说是她养大的,可更多的时候还是由它的母亲带着在林子里捕猎觅食学习生存的本领,它的儿子也应该是一样的。
“惊鸟的母亲还在的,也不知道老虎会不会认得出和喜欢自己的孙子。”
祖孙两人在屋子里说的欢快,门外偷听的庄府儿郎脸都垮了下来。
他们刚来就听到四妹妹问小虎崽给谁养,当即就反应过来肯定是拒霜有了小虎崽,还没等他们摩拳擦掌整备争夺曾祖母就给定了下来。
“曾祖母您偏心,我能也是能养好小虎崽的。”
儿郎们抬脚进门屋门就闹开了,屋子里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盛嫁之田园贵夫
第217章 朝乱
这一日,伺候了老太太午睡后庄喜乐就赶到了广平侯府,知晓了老太太寿数将尽她几乎是搬到了春荣院,她祖父这一脉在老太太跟前尽孝最少,她得代郡王府的一家子尽心尽力的伺候老太太,总得要让大家都少些遗憾。
若不是京都太乱西南也不能离了镇守的人,她必定是要进宫求了皇上让她的哥哥们都来的,可惜她不能这样做。
“君爷爷,我祖父进京的路上是不是要路过君世子练兵的地方?”
君老侯爷接过常管事端上来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擦了嘴又漱了口才问道:“你这丫头分风风火火的又发生了何事?”
庄喜乐殷勤的给他递上了温水,说道:“我着急,您老快给我说说是不是在一条道上?”
老侯爷见她面上是真的着急也不逗她,“是在一条道上。”
“我能再给君世子写封信吗,您让人再帮我跑一次。”
老侯爷放下了茶盏,“丫头,你如实告诉老夫,倒底发生了何事?”
庄喜乐低垂着眼眉将黄太医说的那一套告诉了老侯爷,“我担心我祖父赶不上,我手里眼下也没什么人能去跑这一趟。”
屋子里登时就静了一瞬,老侯爷长长的叹了口气,“老太太如此寿数就算到了那一日也是喜丧,这人老了还没有一身的病痛这是多大的福气。”
“你去写信吧。”
庄喜乐站起头朝老侯爷屈膝一礼,肚子走到书桌前开始研磨铺纸。
君老侯爷坐在椅子上看着前方正在书写的人悄悄地擦了眼泪也是唏嘘感慨的很,这个平日里毛毛躁躁动不动就能围人家府邸拆别人房子的人说到底也就是个小丫头,遇到这样的事便像一只可怜的猫儿,惶惶不可终日。
骄纵了些心肠确实极好,难得的好丫头啊。
在信中托付了君元识帮她跑这一趟,庄喜乐便草草收了笔,拿着信纸走到君老侯爷面前问道:“我写好了,您要看看吗?”
庄喜乐懂得规矩,传递这样的消息必定是要交给人家过目的,也是为了避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侯爷没有伸手,只是告诉她,“你装到信封里密封好,稍后老夫就安排人给你送出去。”
庄喜乐依言点头,直到常管事将信拿走庄喜乐方才再次走到君老侯爷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您了。”
她这知书达理的样子君老侯爷看的心里难受,“老夫还是看你张牙舞爪没规没矩的样子顺眼一些,把你这一脸丧气的脸给老夫收起来。”
“哦。”
庄喜乐直起腰在一旁坐了下来,看她低沉的样子老侯爷又来了气,“怎的如此经不住事,越是到了这样时刻越是要沉着冷静,你曾祖母还好着呢,人命谁能说的破,太医成阎王了不成,要她及更死就几更死?”
“可是”
“哪里有那么多可是,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能如何?回去陪着老太太说话莫要想那么多,回去吧。”
老侯爷伸手赶她,她也只能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扭过头,“您老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可爱。”
“臭丫头,那‘可爱’二字是用来兄形容老夫的?”
庄喜乐哼了一声出了门,深吸了一口气腹中的浊息吐了出来,揉了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