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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希望她大哥这一次能幸福,莫要留下遗憾。
    云氏坐下来,告诉她,“娘亲接下来要会更忙,府中的嬷嬷会给你嫂嫂门教授规矩,你得空了也去看看。”
    “教授规矩?这个时候?”
    那些嫂嫂都进门大几个月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云氏摇头,“你祖父的意思。”
    说着靠近庄喜乐悄声说了句,“你祖父怕是想要挑选下一任打理府中馈的人选。”
    “大伯母?”
    她大伯母可是世子妃,他祖父不可能会直接不给大伯母面子吧?
    云氏拍了拍她的手,“这事你别管了,就帮着去看看就行。”
    赵家那门亲事让庄郡王对李氏的掌家能力和眼光有了疑虑,依照郡王府如今的情形势必要培养一个更为得力的人来打理中馈。
    “你祖父之前从来不管内宅的事,这半年以来频频插手,你大伯母压力很大。”
    庄喜乐心有戚戚焉,看来最近她更要老实一些,没事莫要去招惹她的祖父。
    不过,她愿意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庄郡王却没有给她这样的几乎,第二日午睡还未醒就被叫到了明辉堂。
    明辉堂里,庄郡王看着手里明晃晃的旨意眉头微蹙,见庄喜乐进来将其放到一旁,问道:“这几日在院子里做什么?”
    庄喜乐咯噔一下,老老实实的开口,“看会儿书,然后带小芽儿。”
    “没了?”
    “没了。”
    庄郡王看着一脸心虚的孙女,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不得用的都在拼命的争权,得用的整日躲清闲。
    “半个月后府中办一次宴席,请各路将领的家眷赴宴,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
    庄喜乐眨了眨眼,忽然上前两步问道:“出征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吗?”
    。
 第586章 等祖父得胜归来
    午后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云层遮掩了去,天地间闷热难耐,树上的蝉鸣声越发的刺耳。
    庄喜乐思绪翻转,连窗外何时下起了雨也没察觉。
    按照以往惯例,若有战事府中都会举办宴席邀请将领的家眷到府中一聚,一来是为了鼓舞士气,二来也是为了威慑将领,三来也是为了稳定后方。
    如今她祖父有此安排,出征的日子必定是已经定下了。
    府中又要忙了呢。
    庄郡王没有回答她,只是手将手边的圣旨给了她,说道:“皇上的旨意,给你看的。”
    当她打开来看后好半晌都没说话,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上面的内容,皇帝居然让她替兄迎亲?
    她想过他大哥会留下接了燕云才成亲后才奔赴战场,想过中途找时间回来接,想过婚期延期,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个?
    是皇上还是燕云的意思呢?
    若是皇上,那么她不得不说一句,真的很会谋算人心呢。
    “皇上应该极为看中这一仗吧。”
    开疆扩土,开创盛世繁华是每一位帝王的所追求之事,开明帝也不会例外,庄喜乐目光微闪将圣旨还了回去,问道:“此番出征葡蕃,祖父会亲自挂帅吗?”
    庄郡王站了起来,从的书案后绕到庄喜乐跟前,想要落在她头上的手顿了一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喜乐,祖父要给你一个差事。”
    庄郡王面色严肃,庄喜乐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背,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祖父出征以后,你要尽全力守护郡王府,震慑下面那些蠢蠢欲动之人,等待祖父凯旋。”
    祖父真的要挂帅出征?
    庄喜乐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对于葡蕃,他祖父准备了二十年,将其收复是他毕生的夙愿;
    对于朝廷,没有人比她祖父更了解葡蕃,在皇帝的心中无论是她大伯还是她的父亲领兵作战的能力,在战场上的功绩都不如他的祖父,若此番祖父不出征,许是有可能会认为是托大,没有尽力,赢了还好,输了怕是不好交代。
    于郡王府而言,祖父的年岁已经大了,且早年留下的暗伤时常的折磨着他,在府中悉心调理才有今日的气象,实在不适合再次披甲上阵。
    嘴角慢慢的扬起,慎重的点了头,“祖父不在,我必定会尽全力守护郡王府,会协助二伯守护好锦天城,守护好西南!”
    看着她祖父花白的头发,眼角的皱纹不知不觉都已经这样深了,心里莫名就一阵酸楚,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祖父,等你得胜归来,挑选一个温柔的、可心的人伺候在跟前吧,为你打理四季衣裳,三餐饭食,在你难受的时候会轻声的劝慰你,在暗疾发作的时候会帮你调理,会给你揉腿,会将你放在心上,用余生来对你好。。。。。。”
    她不应该那么的自私的,府中也没有人有权利要求她祖父为祖母守一辈子,有权利让祖父晚年寂寥,因为谁也替代不了一个枕边人的嘘寒问暖,悉心照料,相濡以沫。
    所有的戒备、不甘和抵触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祖母故去多年,祖父的白日有多热闹夜晚就有多寂寥,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哪里能比的上一个满心满意都在祖父身上的人重要。
    阴雨绵绵的日子里祖父也会关节酸痛难以入眠,寝室里祖母的画像前更是常有祖父的身影,是对现在形单影只的心酸无奈才会越发的思念祖母吧。
    庄郡王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眸子里一片幽暗。
    庄喜乐抬起头,好似压在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一般,上前靠近一步,扬起了嘴角的笑,“府中人多热闹,往后大家都成双成对,祖母若是在天有灵看着祖父孤孤单单该有多难受啊。”
    “孙女嫁的好远,往后不能时候和祖父说话了,留祖父在西南,你的小额虎好担心呢。”
    “可惜广平侯府这一辈只有君世子一人,若不然该要让他入赘的。”
    “嗯~带着祖父一块儿嫁过去也好啊。”
    这一番话从庄喜乐的嘴里说出来庄郡王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这丫头一直将她祖母故去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认定了是她连累了她的祖母,是以对她祖母十分维护。
    前些日子袁清子过府,这丫头如临大敌,嘴上虽然不敢说却时常的‘不经意间’的提起她的祖母,防范之心昭然若揭。
    此刻,却又是这样的一番言论。
    “越发的混了,什么话都敢说。”
    庄喜乐眼露狡黠,眨了眨眼睛,“祖父是说之前半段,还是最后那句话?”
    庄郡王失笑,而后面露感慨,“祖父的小额虎果真是长大了,祖父心里高兴。”
    这是从一生下来就被他宠爱到如今的小额虎,越发的贴心了。
    只是他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找什么可心人。
    庄喜乐抱着庄郡王的手臂,脑袋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祖父高兴,喜乐就会更高兴,所以,祖父出征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曾祖母送我一副宝石头面,说是等着我及笄的时候要亲手为我戴上,曾祖母食言了,原本想等着祖父来给我戴上。。。。。。”
    可惜祖父又要出征了。
    “祖父,明年我出嫁,你会送我上花轿吧?”
    庄郡王的伸手拍着庄喜乐的手臂,心里心酸难耐,五味杂陈,重重地点了头,“祖父亲自送你出嫁,君家那对祖孙敢要欺负你,祖父还得给你撑腰。”
    庄喜乐笑的眉眼弯弯,“我都记住了,祖父不许食言。”
    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抬眼望去,只余树上的枝叶还挂着雨水,风一吹来淅淅沥沥的掉下来,灼目的烈日也重新出现在高空,毫无保留的释放着热浪炙烤着大地。
    当庄喜乐回到如意院的时候,走进卧房打开床头放着的小匣子,里面是一只通体雪白温润的梅花玉簪,当年她的祖母第一次戴上这支玉簪她就喜欢的不行,眼中丝毫不掩饰她的渴望,祖母在打趣了她一番后从发间取下来送给了她,说等她及笄后戴着一定是最美的姑娘。
    这么多年过去发簪依旧莹润,在灯光下折射出点点华光,她今日亲口说出了那些话,祖母在天有灵会不会难过?
    庄喜乐拿起发簪仔细地抚摸着,眼眶里的泪水悄然滑落在玉簪上溅起一串小水珠,慌忙有用手去擦,低落在上面的泪珠却越来越多。。。。。。
    。
 第587章 接手管家之权
    接下来几日府中的人就发现,没事的时候一直呆在如意院的庄喜乐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前院,郡王府管家明管事更在她跟前俯首帖耳,鞍前马后地奔走。
    这一日,庄喜乐一道命令见将前院伺候的下人管事悉数叫到了前院的花厅,一同被叫过去的还有她的几个嫂嫂。
    这些新过门才半年的媳妇对府中已经极为熟悉,这些日子她们也会被分配一些不太重要的差事去忙碌,尤其是李氏病倒,孙氏和云氏整日忙的晕头转向,这些的新媳妇手里的差事就更多了。
    进府半年的媳妇就能沾上一点管家的权利,这是她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西康郡王府雄霸西南,能在府中说得上话是种什么样子的体验,几个人深有体会。
    何况最近府中特意请了嬷嬷教她们作为郡王府女眷接人待物的一应规矩,这让她们心里升起了无限的可能。
    李氏病倒,庄喜乐迟早要出嫁,公主尊贵焉能打理这些琐碎事务,说不得这管家之人就会在她们当中诞生,这些日子她们可没少下功夫。
    “妹妹叫我们过来可是事?”
    庄喜乐淡淡的点头,抬手指着的一旁的椅子,“嫂嫂们坐吧。”
    庄喜乐目不斜视地走到上座,却也并不坐下,只是站在椅子跟前瞧着院子里的众人,也不说话。
    她本就不是什么十分温和的人,目光不锐利也不温和,更没了她时常挂在嘴角的笑意,之那么淡淡的看着众人便是无形中让人觉得惶恐不安。
    前院的这些下人都是人精,见庄喜乐如此全都低下了头,腰背微弯,诚惶诚恐。
    庄喜乐缓缓坐下,略微拔高了声音,“从今日起,前院一应事务,无论小大,皆有本郡主亲自过问。”
    一句话便宣告了她统领前院的权利,众人惊诧莫名。
    前院的权利比后院更重,只因除了内务还要负责对外的一切交际应酬,别说是下人,就是一旁坐着的几个新媳妇心里皆是一紧。
    站在最前面的明管事率先恭敬的呈上了前院下人的花名册,庄喜乐接过却并未翻看,只说道:“本郡主早些虽也帮着的大伯母管过一些事却也手生的很,第一次独自打理这么重要的事,各位可要鼎立相助才好。”
    下人们的面面相觑,纷纷下跪,嘴里说着定要尽心尽力的话语。
    庄喜乐淡淡一笑,忽然说道:“前些日子城中流言纷纷,究其缘由也是下面的人嘴不严之过,虽然传言之人已受了惩罚,但各位也应该引以为戒,本郡主不喜欢再有任何关于郡王府的流言传出去,再有一次可不是被撵出去那般容易,本郡主定要让他知道死也是一种奢侈。”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皆是老老实实的点头。
    庄喜乐接着说道:“你们这里有的人是当年祖母带进府的老人,有两位伯母的陪房,也有一早就进来的人,大多都算有脸面,你们为郡王府尽忠,府中定然为你们养老,可体面到底是主子给的,也体面了一辈子可得珍惜,莫要落个晚景凄凉。”
    这些人,有点体面被恭维了几句就快忘记自己是谁了,居然敢随意收了外面人的孝敬。
    “本郡主今日再给你们几分体面,之前的事可既往不咎,若再要管不住自己的嘴,管不住自己的手,本郡主可不管你们是谁,犯到本郡主手里,除非本郡主的祖父亲自出面保你,否则谁来都不行。”
    这些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皆是噤若寒蝉,实在是庄喜乐的郡王府的地位太高,没人敢随意出来出声。
    好些个人手心和额头都出了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觉得腿都有些软了,收了外面那些人的孝敬,无非也是帮着递个话、传个东西什么的,往来也无人过问,他们这才胆子大了起来。
    尤其是一个年约五十的老人,当日就是他收了袁清子的十两银子才将她的书信接了进来,又想法子送到了郡王的书案上,当时倒是没怎么看上十两银子,无非是他记得当年郡王对袁清子也有两分不同,这个时候卖了袁清子两分好,往后她要真得了什么造化也能讨得几分好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郡主就是说的他,就差没有指名道姓了。
    一旁坐着的几个新媳妇捏着手里的帕子,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的下人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