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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四丫头的马车,里面再铺设的软些再多派些护卫跟随,路上也不要走太快。”
庄豫东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老太太近日来精神总也不大好,太医也说是年纪大了没什么药可用,尽量的依着她让她心情舒坦一些,多活着一日都是庄家人的福气。
庄喜乐得了这个消息连忙就铺排开了,马车要重新检修布置,护卫也要带的多一些,一应用度都要准备齐全,是要在寺里住上两日的。
庄喜乐正欢快的忙着,惊鸟和拒霜两只就一直在她的腿边转悠,她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惊鸟觉得,它这主人变了,现在出门都不带它,是它不够威猛了吗?
“你们两个能不能去晒晒太阳,没看我忙着吗?”
庄喜乐分别弹了一下它们额头,从分家后这几日她都忙着,贺薇不用进宫特意带了厚礼来感谢她,君老侯爷迷恋上了让侯夫人找贵重物件出来的快乐,她觉得老爷子定是这些年窝囊气受多了也隐忍够了,想要慢慢折磨侯夫人。
听说三日内侯夫人就回了娘家两次,两次都从付府带了东西回去。
老侯爷乐此不比,这不,一会儿还请了她过府说是要一起鉴赏什么大家的真迹。
她觉得,付家都因此记恨上她了。
“嗷”
将鸟发扑鼻,朝着庄喜乐呲牙咧嘴,满脸的高兴。
拒霜一脸的迷茫,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见惊鸟吼叫也跟着吼起来。
“行啦,再叫就拔了你们的牙齿。”
庄喜乐没好气的瞪着两只,最终还是妥协了,“一会儿就带你们去转转,晚上送你们两只出城门,自己去山里放风去。”
再这样下去,两虎没疯她自己就先疯了。
原来还想着去庄子里的山头转转,眼下流民在那里安营扎寨也是不合适了。
平玉上前笑道:“最近主子出门都没带它们,想来是闷坏了。”
“都是平日里给惯坏了。”
尤其是拒霜,它受了伤自然伙食上开的就更好了些,眼下伤口已经好的七七七八八还整日惦记着吃好吃的,越发的挑嘴,没见自己都又圆润了两圈。
城外的流民还在顿顿糠咽菜,它一头老虎一天要吃一只鸡还要怎么样,真是造孽。
“现在两只可是花的自个儿赚的银子,可以吃好久的呢。”
平玉打趣的看着两虎,转头又说道:“华蓉不在的这些时日就让华琴跟在主子身边吧,华琴身手不错也机敏,华蓉走之前特意交代了此事。”
庄喜乐自己不可能混在队伍里回去便打发了华蓉跟着她五伯一起,一来路上可以帮着护卫,二来可以回去将京都发生的事详细的汇报给她的祖父,有什么消息也可以交代她带回来。
“就让华琴跟着吧。”
都是红芙曲出来的,没有身手差这一说。
眼下布鲁和贝珠兄妹两人丝毫没有回去的打算整日的在京都晃悠,身上又没几个子不晓得晃悠什么,看上了东西还要大厉的官员付账,臭不要脸。
未免遇到起了争执还是带着华琴才好。
处理完手里的事庄喜乐带着人和两虎准备前往广平侯府,马车要检修只能用庄府的车,两虎还没靠近马车拿车的马儿就嘶鸣了起来,四蹄不安的想要逃跑。
“那马换了。”
此前拉车的马匹都是特殊训练过的已经习惯了老虎的存在,这没见过的可不是就觉得危险来了。
拒霜又疑惑了,不明白那马紧张什么,它就是想要搭车而已。
片刻后换好了马匹庄喜乐率先上了车,两户轻轻一跃跟着就上了,这马车自然是不如西康郡王的马车宽敞,一人两虎刚进去就变的拥挤起来,平玉的华琴只能跟在车厢旁行走。
庄喜乐要去见君老侯爷,付家却是变了天,付大夫人在府中将君老侯爷狠狠的嘲讽了一番,末了心里不解气又骂起了侯夫人。
是的,因君老侯爷说要在自己院子的正堂里摆上一对雨过天晴的美人耸肩胎瓷瓶让侯夫人从府中的库里取来,侯夫人不得不再次回了娘家,只因那对瓶子眼下正在她的大哥付大人的书房里摆着。
这对瓶子十分罕见,胎瓷极薄,若是灯点的亮一些正面美人画像能通过灯光透过来,朦朦胧胧的夺人心魄,只要是去过付大人书房莫不被这对瓶子吸引站不绝口,付大人为此十分得意。
在侯夫人三番两次的回娘家搬东西已经有了经验,不待人通传直接让去书房搬着就走,等付大夫人知晓的时候这对瓶子已经上了广平后府的马车。
正好付大人回府,在京都四处碰壁后总算得遇了吏部侍郎勉为其难的应承替他周旋,话里话外的暗示他书房里的那对瓶子。
付大人已是四品大员,只要再往上一步便是平步青云,一对瓶子虽然不舍但比起前程来算不得什么,赶回府准备将其包好送到吏部侍郎府上时才晓得瓶子没有了,在书房发了好大的脾气。
第135章 把君世子给我好了
一对关乎到付大人前途的瓶子就这么没了,付大人夫妻两人生了好大的气,关上门将君老侯爷和侯夫人骂的体无完肤,骂完了又愁眉不展,良久付大人才开口,“去库房挑选一件更为贵重的物件送去。”
付大夫人肉痛,付家原本也没有多大的家底,这几年全靠着广平侯府才能过的如此风光,这几日君老侯爷接连要以前的东西他们慢慢的也算是回过味来,这是准备和他们清算,以后再想要去顺东西怕是也不太可能了。
库房里的东西那是用一件就少一件,付大夫人肉痛不已。
得了消息的付惠更是把自己关在闺房里放声痛哭,除了那匣子南珠她接连着又少了一柄玉如意,那柄一尺半的福禄寿玉如意说好了是要放在她嫁妆的头一抬,头一抬的嫁妆多重要啊,就那么没了。
忽然恨恨的抬起头,定是那喜乐县主干的,若不是她候府那老东西都这么些年了怎么现在就想起来了,想着自己平日里连见她的资格都没有又趴在被子上哭的伤心欲绝。
同样肉痛的还有左相府的曾老夫人,她最钟爱的那套名为朝阳的赤金镶红宝石头面被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要走了,只说是要送给某位候府的老夫人来拉拢关系,为了他儿子左相的位置坐的更稳,曾老夫人也只有忍痛应下。
左相眉头紧蹙,谁也不知道君老侯爷下一步要做什么,为了以防万一当即就吩咐人开始清理那些原本就不该出现在左相府的东西,再则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那些东西也不重要了。
至于早前用掉的他也可以补上,比付家那群废物要好的多。
此时庄喜乐坐在刚收拾妥当的荣和院里把玩着手上的一只赤金镶红宝石海棠花步摇,海棠花下面的滴珠颗颗都是最上品的鸽血红,在太阳下耀眼夺目。
“这套头面是锦小子祖母的嫁妆之一,这么多年了依然如此华贵。”
却是物是人非。
君老侯爷的目光一直落在这支步摇上,面上唏嘘悔恨。
庄喜乐放下步摇,指尖在这套头面的每一件配饰上轻轻划过,“这样一套该要好好保存的头面都流失了出去,前些年您老真的病的很重?”
若非如此怎么可能给了侯夫人可乘之机给顺了出去让一个不知所谓的老太太戴了那么些年。
“都会回来的。”
老侯爷收起匣子交给常管事,“找了人进府来细细的清洗干净,莫要让浊气辱了。”
“君世子怎的还没回来,不会是故意被你支出去了吧?”
庄喜乐打着哈欠,只觉得这太爷是越发的不把她当外人了没事就找她来闲聊,没见今日侯夫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怨气,八成是认为都是她唆使的,她冤枉的很。
她很忙的好吧。
“你这丫头,每来一次都要念叨几回,话多。”
老侯爷没好气的瞪了庄喜乐一眼,又想着这几日没少拿这个丫头当个挡箭牌心里有些许愧疚,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过不了几日就回来了。”
庄喜乐瞥了他一眼,小脸上少有的严肃,“您老现在也不容易,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用,我是什么也不怕的,只一点,若是有的人因此对庄府的人下手我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老爷子缠绵病榻多年刚好一些就忙着整肃府中内务,这里外都必定缺少人手,再厉害的猛虎到了暮年又如何能震慑群兽?看在她祖父的份儿上她不介意让君老侯爷明着暗着的利用她,但因此为庄家人带来不利就不在她的接受范围了。
她这一开口,不仅是老侯爷连带着一旁的常英也惊诧的看了过来,心下震惊又觉理应如此。
“老夫”
老侯爷想要解释,庄喜乐却不想要他说出来,紧绷的小脸忽然像冰雪化开春回大地,一副我很懂的样子,“我答应你、我还可以配和你,若是我因此蒙受了损失您得给我补偿。”
面上忽然狡黠一笑,“就把君世子给我好了。”
说着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乐的直笑。
君老侯爷微愣,忽然就反应过来她是被这丫头给戏耍了,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不知羞!”
都快要成大姑娘了嘴上还没个把门儿的。
“您老整日扯我大旗行事我都没说什么,总是要给点好处的。”
庄喜乐慢悠悠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您这样慢吞吞的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些流落出去的东西弄回来啊。”
弄回来谁来打理还是个大问题呢,偌大一个候府连个像样的女主人都没有。
一想到君世子很快就会有一个妻子来打理中馈她心里莫名的就不高兴了,到时候她去摘君世子的果子岂不是很不方便。
烦!
“你祖父没教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躁的小丫头。”
“我就是这么急,你要看不惯你去找不急的呀,哼!”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喷涌而去压都压不住,嘴里的话劈里啪啦就开始往外冒,“整日里挑选这个挑选那个,你倒是把人给挑选来啊,整日拉着我做什么,就知道说我是臭丫头,我明明香的很,我不理你了,哼!”
气冲冲的向前走了两步想不通又转头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溜烟就走的没影了。
院子里君老侯爷一脸呆滞,好一会儿才转头问常管事,“那丫头怎么了?都说的是什么?老夫怎么没听懂?”
常管事是有小孙女的人,见此笑道:“小女娃都是这样的,前一刻还是春风和煦百花盛开的样子,下一刻就细雨绵绵,电闪雷鸣也说不定的。”
“小女娃都爱美,老侯爷下次莫要叫小县主臭丫头了。”
君老侯爷表示不信,“这个臭这个丫头也不是那种娇娇弱弱像一朵小花一样的,颇有一种风里来雨里去的豪爽样。”
常管事不得不纠正了一下他,“那也是小姑娘,要是没来京都许是还在娘亲的怀里撒娇呢。”
君老侯爷哪里和小姑娘相处过,君家就得了一个独苗苗打小就是严格教导,记忆力就没有锦小子撒娇的样子,后来被她娘弄到庄子上就更没见了。
“你的小孙女也是?”
常管事点头,“可不是,瞧着可爱的紧。”
第136章 豺狼只配吃屎
庄喜乐很生气,非常生气。
然而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在气什么。
出了广平侯府的大门也不上马车径直就往大街上去了,华琴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旁,平玉则是返了回去交代了一番,两虎还在府中逛园子,总不能不要了吧。
街上人流如织,铺子门口招揽客人的声音和小贩的吆喝声交迭在一起跌宕起伏,须臾街道上又是一阵微微的躁动,不少人向着前方不远处跑去。
“主子,要不还是乘坐马车吧?”
这种场面容易出事,华琴不得不谨慎了两分。
“去看看。”
庄喜乐沉着脸,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生气干脆就不理了,看看热闹也不错。
华琴心中叫苦,华蓉在的时候主子都是笑呵呵的,脾气温和的很,怎么到她这里主子就开始狂风暴雨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前方一间布庄面前被围观的人围的水泄不通,里面传来一阵求饶的声音,华琴开道庄喜乐顺利的走到前面看到人,顿时小脸紧绷眸子里怒火翻涌。
一旁做商贾打扮的中年男人不停的朝着布鲁拱手作揖,嘴里连连求饶,身后还站着一个十五六的姑娘紧紧的靠在一个妇人的怀中羞愤的流着泪。
边上还躺着几个正在痛苦挣扎的人,看样子应该是路见不平受伤,还有两人做学子打扮。
其余的人或是义愤填膺或是极力隐忍,无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