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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忠亲王曾在御书房斥责皇帝容一个妇人牝鸡司晨多年,愧对先帝,太后两次召见忠亲王皆是不欢而散,想来是太后被逼急了。”
庄喜乐点头,忠亲王势大,同为殷家人他必然是站在皇帝一边,太后迫切需要得到他祖父的助力,已经到了不能徐徐图之的地步。
若是她抗旨不遵可能就想取而代之,直接将西南控制在自己手上,也就合了忠亲王说的那些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想来太后命忠亲王送其孙入京都之时没有想到忠亲王会如此态度,人送来了也将她逼到了墙角。
“听说皇上连着两日未曾上朝?”
庄良正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这一个月后宫夭折了三位未出生的皇子,皇上龙体欠安。”
这几个月后宫的美人一茬一茬的进,接二连三的传出有孕,皇上子嗣丰茂朝臣也就没说什么,结果到现在的一个都没捞着,一个沉迷美色的名头就落在了皇帝头上,怒急攻心之下病倒了。
庄喜乐嘴角微抽,乱,太乱了。
阳光奋力的冲破云层泛着无力的苍白洒了下来,让人心里更添几分愁绪,这雨还有的下。
一阵茶盏碎裂的声音在凤鸣宫的正殿响彻开来,宫门们缩着脑袋轻手轻脚的忙活着手里的事生怕被无辜波及。
正殿里黄侍郎哆哆嗦嗦的跪趴在地上,任由滚烫的茶水非溅在他的身上,心里苦出了黄莲水。
“庄喜乐不受控,忠亲王当面威胁哀家,还有一个远安王到现在还没看到影子,这就是你的制衡之道?”
“大好的局面到了如今这般模样,这便是你的鞠躬尽瘁?”
皇太后气急败坏,命藩王送质子进京原本是想制衡各方势力增加自己手上的筹码,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让她不得不走上最下策的路。
黄侍郎咽了咽喉咙,趴跪着道:“藩王送质子入京古来有之,实在是各处藩王势大不把太后娘娘您放在眼里,居功自傲不臣之心只怕早已有之,微臣对太后娘娘的忠心天地可表,可鉴日月,求娘娘明查。”
皇太后冷眼看着他,“你告诉哀家接下来要如何做?”
黄侍郎能有今日全都依赖皇太后赐予,早是已经没了退路,咬牙道:“微臣依然建议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藩王有二心大可以取而代之。”
皇太后沉声问道:“谁能取代忠亲王,谁又能取代西康郡王?”
黄侍郎跪直了腰,忙分析了起来,“西旻城多年无战事十分富庶,只要派驻一文一武两位大人即可,至于西南,只要给予蒲蕃一些好处,他们会愿意配合的。”
“皇帝能同意?”
说了这么多每一样都要皇帝以及内阁同意才行,不是她一个太后的懿旨能办到的,思极此皇太后想要掌控权利的欲望又强了两分。
黄侍郎眼中不停的挣扎,最后跪着上前几步在太后跟前压低了声音耳语几句皇太后瞳孔微索一脚踹在了黄侍郎的肩头。
“混账东西,这样阴毒的心思你也敢想?”
这混账竟然想要用五石散控制皇帝,所谓虎毒还不食子,她与皇帝可是亲母子。
只是,有的东西一旦在心底埋下了种子想要清除或许就不是伦理纲常能控制的。
盛嫁之田园贵夫
第184章 非死不可的理由
连着两场雨落下,天气一日更比一日凉了起来,连太阳也温和了许多。
忠亲王府里,庄喜乐饶有兴趣的品着茶水,屋子里静谧无声。
“这便是你的答案?”
忠亲王有些差异,庄喜乐亲自登门,他自认为胜券在握。
一个被庇佑着长大的姑娘听闻自己赖以依仗的人有了危险又怎能不心急如焚呢?
只要自己抛出诱饵她自然就会欣喜的接住,可是
她拒绝了。
庄喜乐放下茶盏,笑眯眯的点头,“臣女是什么处境王爷自然清楚,眼下已是自保都难,再者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是有人铁了心要和小公子过不去,臣女也不能次次都能护得住。”
前两日突然听闻这些消息确实让她心里慌乱得很,静下心来细细琢磨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不论从那一点来琢磨忠亲王都不该找到她才是,接了质子进京是有好处却也是责任,若是质子出了意外朝廷照样不好交代,哪里就能遇到什么太大的危险,忠亲王此举十有八九是朝着她祖父去的。
不论他面临什么困难他都是皇家的人,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果然这些人老成精的人都喜欢算计,前有君老侯爷,眼下有忠亲王,是她看起来很傻吗?
来之前,她已经将京中的情形快马加鞭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送回了西南,相信她祖父自有安排,自家人的安危当然是自家人处理,这一点她信不过忠亲王。
至于她有被指婚的危险也不急,饭总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应当一件一件做。
忠亲王站了起来,“是本王小瞧了你。”
庄喜乐慢条斯理的跟着站起来,笑道:“是王爷高看了臣女,虽不能答应王爷的要求依然要感谢王爷告诉臣女的消息,往后小公子若遇到了麻烦,只要是在臣女能力范围内的必当义不容辞。”
“如此,本王还得多谢你。”
“王爷客气,小公子玉雪可爱很是讨喜,臣女也很喜欢。”
好的坏的都被她一个人说完了,忠亲王忽然好似明白了一丝太后的无奈,这个丫头不好掌控。
庄喜乐不预久留,屈膝一礼退了出去。
出了忠亲王府庄喜乐直接去了广平侯府,想想前几日才在君世子面前放了话说不会再登门,眼下这么快就来了,若是要问她脸红不红,那自然是没有的。
荣和院里,一阵凉风出来带来一丝丝的淡淡的菊香,园中那些早菊不知道何时开放了,在凉风中彼此依扶、竞相争艳。
君老侯爷看着笑眯眯的庄喜乐很是诧异,“老夫以为你这丫头往后是再不来了。”
庄喜乐像是回到自院子一般不等招呼就坐了下来,“在府中等着您亲自上门来请我过府,一直没等着可不就眼巴巴的来了,我怕您忘了我。”
说着就朝常管事吩咐道:“劳烦常管事给来一杯蒙顶甘露。”
常管事乐呵呵的点头,“小县主来的好巧,只剩下最后一泡了,喝完便没了。”
不等老侯爷说话就亲自去泡了。
君老侯爷没好气的瞪着她,“你这丫头嘴里这些骗鬼的话张嘴就来,不学好。”
“瞧您说的,我都没见过鬼哪里能去骗,净瞎说。”
见庄喜乐随手摘了一朵菊花在手里把玩老侯爷一阵心疼,这些花可都是他亲自照看的,好不容易开了花就这么被摘了。
“莫摘老夫的花。”
庄喜乐啧啧嘴,“夭寿哟,这之前什么首饰刀剑的眼睛都不眨就送我了,眼下摘一朵花就心疼成这样,我这是被您老利用完了失宠了吧?”
老侯爷老脸一红,利用一事被这丫头以这样的语气说了出来让他有些始料未及,故做生气的样子,“臭丫头,你今日是专门上来气老夫的?”
“我可是来向您老讨债的。”
庄喜乐慢悠悠的将菊花的花瓣一片片的扯掉,一边扯还一边特意的补充了一句,“严格来讲应该是互惠互利。”
常管事送了茶水上来,庄喜乐接过放到一旁又摘了一朵开的最大的菊花,用花瓣沾着茶水玩。
老侯爷嘴角微抽,这臭丫头祸害他的花还浪费他的茶!
“你说正事,说了赶紧的给老夫跑着离开。”
再让她这么祸害下去这院子的花就要保不住了。
庄喜乐抬眼看着他,“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扳倒左相,这事您不仅不能只看热闹或者敲敲边鼓,您得拿大头。”
常管事一愣连忙挥退了远处伺候着的下人,自己亲自守着。
庄喜乐很是认真的看着君老侯爷,“这事您老一定准备了许久,左相那人您现在留着不动还在等什么?”
从君世子给的那本账册看来这爷孙两人一定谋划了许久,老侯爷定然有计划。
君老侯爷浑浊的眸子一抹精光,“锦小子不是将那本账册给了?有了那样东西你自然能扳倒他。”
“一本贪腐的账册可以让左相获罪却不能彻底将他拉下马,我要的是他再也没有起复的可能,最好是死罪。”
她打听的很清楚,左相已经代表太后在和葡蕃的人接头,左相这些年能爬这么快只能说能太后十分的依仗他,左相在前朝也为太后拉拢了不少人。
西康郡王府在正面战场上和葡蕃浴血奋战,受伤流血不知道多少回,她祖母都折了进去,太后居然为了一己私利与虎谋皮出卖他们,她绝对不能忍受。
这也是她会再次走进广平侯府的原因,和这个事比起来她的点子被利用的愤怒简直不值一提。
“您老可别告诉我您就准备了这一本账册?”
“我以为,君侯爷的耻辱必须要用左相的鲜血来洗刷。”
若说京都谁最想左相出事必定是眼看这个老人。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原本还算和煦的院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连带着那开的正艳的菊花也多了几分狰狞之色。
良久,老侯爷死死握着的拳头松了下来,目光落在庄喜乐身上,“老夫有理由让他死,你是什么理由?”
庄喜乐直接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我自然也有让他非死不可的理由。”
相对她的亲人不利,不该死吗?
盛嫁之田园贵夫
第185章 重归于好
老侯爷随手把茶盏放在了手边的案几上,“为了你的祖父?”
庄喜乐勾唇一笑,话里带了些讥讽的意味,“看来就算是您足不出户京都的大小事还是清楚的很。”
老侯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看着庄喜乐,“你这丫头,好好说话。”
“此前之事老夫是对不住你也自会和你解释清楚,谁许你阴阳怪气的说话,你乃是世家嫡女,需知喜怒不形于色。”
庄喜乐还是第一次见老侯爷如此疾言厉色,一时间有些微微发愣,很快眼圈就红了扭过头闭口不言。
老侯爷叹了口气,他原本不觉这是一个多大的事,后来还是被常管事给点了出来,当时常管事道:
“西康郡王子嗣繁盛,小县主作为西康君王府唯一的女娃娃从降生那日起就是被宠着长大的。”
“依照西康郡王在西南的地位决计不会有人敢去招惹小县主,遑论是去算计利用她。”
“看得出来这位小县主是个心地纯良又很是细腻的人,她见您日子过的难见天的就往府里跑,还特意去把被左相霸了茶叶给您要了回来,对世子更是不用说,这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被算计利用可不就能生气。”
“这气的越厉害则说明心底越是伤心难过,您是伤了小县主的心了。”
“”
常管事句句苦口婆心,也说到了他的心口上,他没和小姑娘相处的经验,年轻那会儿都在战场上过了也习惯了谋算人心,遇事都往有利的方向考虑,从来也没考虑过难过、伤心的这样的事。
想到这里干咳了两声放低了身段,开口道:“是老夫考虑不周寒了你的心,老夫给你赔个不是,也算老夫欠了你一个情。”
庄喜乐眼角的余光微微打量,调整了自己的坐姿,“那您出手将左相扳倒。”
“此事老夫是有准备,只是还差点火候。”
“差什么?”
看着庄喜乐眼睛晶亮老侯爷眉头一皱,这丫头刚才莫不是故意的?
庄喜乐才不管他怎么想,只要他能出手就成。
“您快说还差点什么?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还有我呢,一定可以想到法子的。”
老侯爷确定了,刚才这丫头那副委屈的要死的样子的是装出来的,这个臭丫头
话已经到了这里也没有瞒着她的必要,没得这丫头又闹,“还有锦小子他爹正真的死因。”
庄喜乐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问道:“君侯爷不是暴毙于任上?”
谈及此,老侯爷双目猩红,“他一向体魄强健,怎会突然暴毙?”
“事后没有检查过君侯爷的”
“那是时值盛夏,不能就留,也就那么草草的葬了。”
老侯爷那死死压抑着的心酸和强烈的恨意依然溢了出来,庄喜乐看着手里的菊花眉头紧蹙。
突然暴毙又时值夏日尸身都留不住,更是无从查起。
“现在可有查明?”
老侯爷摇了头,“仅仅是有了一些眉目和左相有关,你也知道府中的情形,以往都是锦小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