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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这下西门泽到底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全场地位最低的他很快就被妹妹的目光杀吓得捂着嘴偷笑,还一个劲儿地摆着手解释:
“我——我觉得今晚的牛排特别入味,很好很好,菲菲,这可是看你心情不好特意换的大厨。”
西门菲菲咬着牙威胁:
“味道好就多吃点,不该说的话就闭嘴,不然别怪我当妹妹的给你闹个天翻地覆,我可是个刚刚失恋的女孩子,天下我最大!”
“好好,我惹不起你,你失恋了你了不起。”
西门泽索性把头歪在一边,连嘴巴都捂住了。
侍者把两个精致的白瓷小碗按顺序放在范媛媛的面前,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
“小姐,慢用。”
范媛媛气得脸色铁青,拍桌子就要发飙,可意识到身边就是表哥很快就软下来,委屈地哭:
“表哥,你看嫂子嘛,我怎么能喝这种东西呢们,从小最怕酸了嘛。”
凌震宇依然不说话,那状态就好比已经得道成仙的老妖怪,吃牛排都跟入定一样。
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安离琪心里更加有底气,扬起尖俏的小下巴不卑不亢地继续:
“相信你应该比我了解你表哥——所以他大概也想看看你到底喜不喜欢醋,毕竟这阵子你也没少吃吧,千万别浪费,毕竟你表哥的意思谁也不敢不听啊……”
声音不大不小,语气不紧不慢,尤其是语句抑扬顿挫就好像长辈教育晚辈一样。
“安佑琪,我表哥都没说话,你凭什么这样讲,我跟表哥是血溶于水的感情,我为了表哥连命都可以不要!”
看到她恼羞成怒,安离琪不屑地摇头:
“啧啧,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虽然说你曾经‘无意中’救过他一命,不过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你以为都是因为你招人喜欢吗?拜托,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太自恋了需要喝点醋冷静一下,你说呢菲菲?”
她说完还不忘把西门菲菲也招呼来助阵。
西门菲菲赶紧点头,状似思考着说:
“嫂子说的对,有些人就是特别不自觉,总以为全天下只有她一个人最美,这病目测只需要喝点醋就能治好。”
“表哥,你看安佑琪,她……”
范媛媛气得扯住表哥的胳膊不放,后者只是眉头微皱,眼睛扫了她一眼,接着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紧紧抓着他胳膊的手,慢慢松开,在座位上低着头委屈地掉眼泪。
可是男人根本没有因为她惹人怜惜的样子而减弱责备的语气:
“你刚刚叫她什么?”
本来以为表哥会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而替她出气,没有想到他张口就问称呼——
她刚刚情急之下似乎直接喊了那女人的名字……
意识到这个错误的时候,她赶紧抬头解释:
“表哥,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吧,嫂子我真不是有意的,你——”
安离琪嘴角带笑地看着她:
“打住,你把那两碗醋喝了我就平衡了,这件事我也不再计较,你看……”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直盯着范媛媛不放,甚至下巴还朝她扬了扬。
第288章 招数太low
孤立无援的范媛媛重新转头看看身边的男人,最后一咬牙,端起一碗醋放到唇边,还没有喝的时候就就先干呕了一下。
委屈的眼泪又掉下来,她用眼角的余光再次看看身边的男人,最后深呼吸,张开嘴巴直接把醋灌进了嘴里。
眼角的泪含着无尽的仇恨滴在碗里,她在心底悲愤地叫嚣:
安佑琪,早晚有一天,我受的屈辱要连本带利追回来!
西门菲菲看着她把碗放回到餐桌上,皱眉抗议:
“小表妹,先别着急,还有一碗呢,最好一鼓作气,不然你来这里多没意义啊。”
“表哥,我……”
凌震宇根本没朝她看一眼,正转头看向相反的那边,声音很淡:
“高兴了?!”
安离琪嘴角扯开,但还是故意摇头:
“还没有,可不是我依依不饶,是因为有人总来找茬,我也没办法。”
“我早就知道你是演戏,露馅了吧。”
自从她进来,表哥除了质问她那枚戒指之外,就再也没有理过她,相反倒是跟那个妖女软语细声,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喝啊!”
西门菲菲颐指气使地监督着她,范媛媛气得浑身发抖,连喝完醋之后的干呕都忘记了,索性端起另一碗也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小表妹果然厉害,是个什么都舍得出去的人呢。”
安离琪在她再次放下醋碗的第一时间拍手叫好。
这时候凌震宇也转头过来,声音无波地说:
“媛媛,你先回去吧。”
一看到心爱的表哥过来跟她说话,范媛媛高兴地拉住他的胳膊哀求:
“表哥,人家还不想走呢,已经很晚了,我想跟你们一起回去。”
这男人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倒是转头问安离琪:
“你怎么说?”
安离琪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小表妹如果想等的话就随便,等一下我还想跟菲菲去玩橡皮艇呢。”
范媛媛赶紧点头:
“好啊,我也想玩,呕——我先去洗手间……”
在盥洗池边干呕了一刻钟的范媛媛抬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因为刚刚不适的感觉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兴致勃勃的光华。
妆容精致的脸颊也不再红润,甚至眼睫毛都掉了一只。
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明显,她打开化妆包,压住心底的火气慢慢补妆,口红顺着唇线划到最后的时候,她突然一个用力,把口红朝着镜子甩了过去。
“哗啦……”
一声巨响,盥洗室墙上化妆镜应声碎裂。
玻璃直接从墙上竞相滑落。
而范媛媛眼里带着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果露的胳膊跟腿被玻璃一点点划破,进而鲜血淋漓。
安佑琪,你现在是把表哥迷了心智,可你没我爱的深,我可以不要命,可以舍去子宫,你行吗!
眼角的泪落满了脸颊,她转身哭着跑出了盥洗室:
“表哥,表哥救我——疼!”
服务生都吓得脸色发白,一动不敢动,现在的范媛媛就好像是个血人,胳膊跟腿上都有殷红的血流下来,甚至跑过的路上都有鲜血低落。
凌震宇盥洗室就在大厅的右侧,刚刚一声巨响的时候,西门泽就听到动静,凌震宇也警觉地起身。
他们两个同生共死过,对危险的声音或者行动向来有着独特的默契,还没等两个人动身,就看到范媛媛血人一样地跑过来,嘴里喊着救命。
西门菲菲也被震住了,她推了推身边的安离琪,压低声音说:
“看吧,绿茶婊又出新招了,这一招似乎叫苦肉计。”
安离琪也惊得回不过神来,她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疯狂到这个地步。
要说在西门这保镖比客人都多的蓝天会所里,想出意外都难,更别提弄到这么狼狈了,更何况这小表妹的口红似乎更均匀了呢。
她索性双手十指交握在一起,抵住下巴,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绿茶婊踩着八寸高跟鞋跑得很快,大概要到凌震宇面前两米处的地方,安离琪默默地说了一声:
“摔!”
“哎呦。”
绿茶婊突然跌倒在地毯上,捂着脚踝哭着呻吟:
“表哥,我脚疼。”
西门菲菲在一旁笑出声来,看着她直挑大拇指:
“嫂子,你会巫术啊?让她什么时候摔她就什么时候摔啊,真是神了,刚刚连一秒都不差呢。”
安离琪眉头一挑,得意地给了她个小菜一碟的眼神,慢慢解释:
“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她这个简直不要太low。”
“low能吸引凌哥哥的注意也行啊,你看凌哥哥那个样子,直接跑过去了,看起来很着急呢。”
不屑地撇撇嘴,安离琪无所谓地拿起叉子慢慢吃东西:
“好戏才刚刚开始,以后她有的作了,咱们也正好省事,反正好久没在一起玩了。”
西门菲菲不甘心地嘟起嘴巴,指着安离琪低吼:
“我可告诉你,如果凌哥哥被人抢走了,我跟你没完,没看我都失恋了啊,咱们两个不能都这么挫,凭什么绿茶婊耍花样最后还能把人抢走,要是凌哥哥被她收服,咱们的日子不全是水深火热吗?!”
想到这里,安离琪无奈地叹气,现在即使争这一口气实质也没什么改变,她本来就是冒牌货,注定不能长久,或许这男人命硬注定要娶个绿茶婊……
那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简直刺耳:
“表哥好疼啊,啊,脚扭了。”
西门菲菲恨恨地撇着嘴说:
“好low,真的!你扭到脚了,她赶紧学……”
安离琪皱眉,攥着拳头朝她比划:
“你个坏蛋,我这不是故意的好吗,三观很正的我才不会伤害自己来吸引男人眼球呢。”
话音一落,她看到凌震宇抱起范媛媛朝外面走,眼底闪过一抹落寞——
所以那女人还是把凌震宇勾走了。
“嫂子,你别生气,半小时以后咱们打电话把凌哥哥叫回来。”
西门菲菲在一旁比她还气愤,抬手看着表开始计时。
“没用的。”
安离琪淡淡地开口。
她记得之前绿茶婊住院的时候,凌震宇经常陪她在医院里吃饭,大概这次也会一样吧,她心思稍微沉重起来,凌震宇抱着绿茶婊回头跟她对视的那一眼……
第289章 把鞋子脱下来
本来人数不多的聚餐现在少了一半的人,两个小女人互相对视,都觉得没意思。
尤其西门菲菲趴在餐桌上看着表上的时间:
“再过26分钟给凌哥哥打电话,最可气的是我哥竟然也去凑热闹,他们又不是医生,去了能管什么用嘛!”
安离琪深吸气,无所谓地劝:
“不用看表啦,他要是想回来的话谁也拦不住,不想回来的话多少电话都催不回来。”
“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虽然——”
西门菲菲声音突然一顿,朝着四周看看,侍者都站在角落里,距离她们有足够的安全距离才又压低声音开口:
“虽然你不是真正的安佑琪,可也不能自暴自弃,我看凌哥哥对你很上心的,说不定——说不定真的喜欢你啦……”
安离琪心里闪过一抹酸涩的味道,接着苦笑着摇头: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灰姑娘吗,即使真的有,会幸运地落在我的身上吗?别说我不相信,即使我真的是灰姑娘也宁愿找一个尊重我的普通男人,凌震宇——这样的男人大概不是我的菜。”
“你骗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虽然梵音哥哥说只把我当妹妹,可我好歹也算是做过恋爱梦的人,你要是不喜欢凌哥哥,绝对不是这样的眼神,忧郁无奈——这算什么——你去争取啊!”
西门菲菲说着就去拉她的胳膊:
“跟我走,不就是绿茶婊吗,她用心机咱们才不怕,一起去医院,把凌哥哥抢回来!”
安离琪惊呼一声,受伤的脚踝不争气地疼起来,她深吸气,泄气地低头看着已经肿起来的脚踝:
“算了菲菲,我想去那边坐一会儿。”
说着她弯腰坐在地上去穿鞋子,白色的鞋面,粉红色的带子,都是蝴蝶结的綁法,看起来干净而活泼,正好适合她。
不知道这款式是那个男人选的还是赵熙……
鞋码都合适,那应该是凌震宇吧,肯定是刚刚她陪菲菲谈心的时候,他让管家去买的。
记得那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抱怨没有鞋子,所以这是那家伙主动的吗?
想到这里,她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心情突然好起来一点,穿好鞋子转头对着西门菲菲笑:
“走,咱们去那边休息一会儿,这么长时间好想你哦。”
说话之间她从地上站起来,狠狠地跺跺脚,想试试鞋子是不是舒适——
“啊!”
一声尖叫之后,安离琪身子瞬间朝着一旁倒下去。
西门菲菲手疾眼快地扶住她,担忧地问:
“怎么了?怎么回事?哪里疼?”
一连串的问题,她疼得一个字都答不出来。
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她连动都动不了,左脚刚刚扭到了脚踝,刚刚传来剧痛的是右脚脚心。
那可是人身上对痛感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身子以菲菲为支撑点,安离琪慢慢往后靠。
“快过来啊你们,都瞎了?!看不到这边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