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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举这种事,你未必会爽快,在床上的时候,你——叫得还不错。”
要不是脚疼,安离琪估计气得都能蹦起来咬人:
“你胡说什么?!”
凌震宇继续补充:
“没有胡说,得看你的眼睛往哪里看,女人的眼神向来能说明一切问题,刚刚你分明是看的……”
“闭嘴!”
安离琪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男人无耻到什么都能说得出口吗,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前绅士,人后禽兽吗?
第36章 我听话
前面一拐弯又拐进了树丛茂密的山里,虽然上次被扔下是晚上,可安离琪对这里还是印象深刻。
她浑身绷紧,转头瞪着凌震宇:
“你——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这里没——没有老虎,别——别想再吓唬我!”
凌震宇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也不说一句话,但这种冷漠却让她的心里更加发毛。
车子还在一直开,顺着坡路上去前面的路好像越来越窄,树木也来越多,最后索性把车里的冷气关了,车窗都打开了。
四面的风吹进来,安离琪总算是惬意地松口气,但耳边传来的声音却让她的表情瞬间僵硬:
“你的任务是把右边的蛇形柏树修剪整齐,记得当时是一千棵……”
“你开玩笑的吧,我从来不会修剪这种东西,要给你修剪坏了怎么办……”
这种观赏性的绿植,造型都很美,要是修剪坏了,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弥补的,万一到时候他再找个由头惩罚她……
想到这里安离琪不禁提前打了个冷颤,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还不如在家里当个小保姆,扫地做饭来的好:
“你这些树肯定很值钱吧,我——我万一剪坏了……”
“剪坏了就赔偿,你不是很能赚钱吗?”
说完他朝她看过来,而且是那种上下打量的审视:
“记得你刚刚领过薪水……而且在咖啡厅里……”
“我没有,在咖啡厅里我什么都没拿!”
凌震宇挑眉看着她,一副等她说下去的表情。
好吧,安离琪无奈地闭嘴,这个男人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让她实在有点招架不住,她觉得还是少说比较好。
不过看到她闭嘴,凌震宇也不追问,方向盘一打,车子停到一栋独立的别墅前。
接着大门开启,车子径直开了进去。
安离琪看着车窗外的布置不禁咂舌,这果然是金钱的力量,典型的就是丛林中的城堡,满眼的绿色跟五颜六色的花,扑鼻的香气如梦如幻。
这个凌震宇真是太会享受了,竟然把白雪公主的房子霸占了!
不对,这个完全是欧式建筑,多是玻璃外形,比白雪公主那个更美轮美奂。
推车门,她小心地把那只伤脚搬出去,还没站稳的时候,就听到凌震宇吩咐:
“院子那条路西面的蛇形柏树你去修剪,记住一天之内完成,如果不合格的话,我会带你去让你惊喜的地方。”
说完一把长长的特制剪子被扔到她脚下,那男人几乎都没瞧一眼她的脚。
安离琪胸口起伏,气呼呼地喊:
“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没看我的脚受伤了吗,一天之内1000棵,我一棵都不剪,你杀了我吧!”
凌震宇的脚步一顿,高大的身形站定之后,似乎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转身朝她走来,抬手抓住她的胳膊:
“既然这样,那就如你所愿。”
强烈的危机感顿时充斥着安离琪的全身,她用力地往后挣扎: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看看后面有什么惊喜!”
接着她就跟小鸡一样,被他轻易地拖到后院。
没到门口,她就听到低低地吼声,像是——
咆哮?!
这不是狗,绝对不是,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被拖进来的,入眼的是两个大铁笼子,里面各有一只黑色脊背,狮子一样的凶猛藏獒。
两只成年藏獒站起来都比安离琪还高,扒在笼子上发疯一样的嚎叫,眼珠子紧紧瞪着她。
安离琪一步也不肯往前走,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身后退,可无奈胳膊被那个男人死死地钳住:
“这就是惊喜,看它们似乎迫不及待了对吧,它们一顿要吃十斤生肉,现在这状态明显是早晨吃过早餐了,如果你要是想死的话,我提前告诉他们别喂食了怎么样?”
他的话像是一句句的咒语响在耳边,让人忽略不得,尤其是这两只藏獒一声比一声大,越来越争先恐后……
“我——我不!你杀了我吧,我——不想被——被咬死!”
她最怕这种凶猛的大狗,小时候有小孩欺负她没爸爸,就放这种狗咬她,到现在腿上还有一块疤,要不是秦浩东赶来,她估计早被大狗要死了。
被吓得浑身哆嗦,忽略胳膊上的痛,安离琪看挣脱不掉,索性转身扑到凌震宇身上哇哇大哭:
“我——不去,我去剪树枝,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凌震宇愣住了,自从结婚以来,他还没见过这丫头这么哭过,就是那天把她扔在路上都没像今天这样。
看她浑身哆嗦着,像个八爪鱼一样地扒在他身上,眉头皱了几皱,嫌弃地推了几下没推动,凌震宇终于不耐烦地警告:
“不起来的话,现在就扔你进去!”
安离琪用最后的理智仔细分析了这句话:
他说不起来的话就扔进去,也就是说起来的话,就不会被扔进去……
她止住哭声,一点点从他身上离开,看到他白衬衫上试了一大片,她不好意思地低头继续抽泣。
凌震宇显然也发现了衬衫的污渍,嫌弃地瞟她一眼:
“剪完树枝给我洗干净!”
“嗯嗯。”
安离琪听话地点头,还不时地打个哭嗝。
看着那男人转身朝外走去,她几乎是兔子一般的速度追了出去,只是他的方向是去屋子里换衣服,而她则是去地上捡起那把沉重的剪子……
在门卫的指点下,她拉着剪子朝着那片蛇形柏树走去,别说修剪了,这个剪子就得有十斤重,这一千棵的数量,得什么时候干完!
干不了就拿她喂藏獒,这个禽兽凌震宇。
心里一边腹诽一边摇摇晃晃地举着剪子一通乱剪,眨眼间,本来还算整齐的蛇形柏树,就变成了树桩子的形状……
弯曲的弧度一点都看不出了……
怎么会这样?
她还没怎么碰好吗!
心里打着鼓来到第二棵柏树面前,这下她用心地顺着原来的弧度修剪,只剪那些新出的嫩芽……
没有想到这一棵修完就看到太阳升到头顶了,胳膊酸的抬不起来了,受了伤的脚也站不住了,最悲催的是,经过刚刚一通折腾,她已经口干舌燥了……
第37章 腹诽
安离琪坐在这棵柏树下,看着地上被剪掉的针形嫩芽,无奈地叹气,看来这凌震宇就是故意要整她,打死她也修剪不完这么多树啊……
别墅的门就在前面,她猫在这里抬眼就能看到,别墅里的那辆黑色越野非常显眼,凭什么他就要凌驾于她之上?!
想起今天的任务修完这些树,还要给他洗衬衫……
好啊,就好好给你洗,非给你个惊喜不可!
休息片刻,她继续开始干,表面上的这几棵树得修好了,不然骗都骗不过去……
安离琪一边喊着:
“凌震宇,看招,剪你耳朵!”
“剪你头发,哈哈哈,把你剪得跟犀利哥一样的发型,让你就这样去开会!”
“剪你衣服,让你开会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跳脱衣舞,哈哈哈,看你还怎么吓唬人!
果然干活是需要信念的,有了这样的信念,安离琪觉得浑身干劲十足。
正在喊着“剪你裤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怎么,你干活都要想那些事吗?要不要我在这里翻你个牌子?宠幸你一下……”
安离琪只觉得脊背发凉,喉结发堵,胸口瞬间憋了一口气喘不过来,这男人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听到了她说的多少话?
用力地晃晃脑袋,安离琪咧开干裂的唇瓣转身朝着凌震宇嘿嘿笑了两声:
“你——你什么时候——来来的?”
凌震宇眼睛从上到下打量她,淡淡地说:
“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安离琪吓得一吸气,快速扫了他一眼,只是他脸上表情很淡,真的看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我——我有点口渴。”
这样算是试探一下,他要是真生气,肯定不会给她喝水,要是没生气的话,喝点水应该不是问题。
正打着自己的小心思,凌震宇的声音就砸了过来:
“口渴还喊得这么高亢,要是喝了水是不是能上天?”
安离琪心里更凉,她现在可以确定这家伙生气了,而且连水都不给她喝!
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她委屈地撇嘴,就是不说软话,这堆这块就在这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跟他对峙。
凌震宇看着她的样子,眉间的褶皱更深:
“你这是什么意思?接着干活!”
安离琪垂着眼睛,一声不吭地转身抡起剪子继续剪,到现在一共剪了五棵树,估计已经有两点多了……
她疲惫地抬胳膊擦擦额头的汗,虽然这林子里有树,还算是晒不到,可温度不饶人啊,正热的时候,她又饿又渴地干活。
尤其是心里一肚子,被烫伤的脚也越来越疼……
可她就是不想示弱,让修就修,让剪就剪,不让吃不让喝的看你良心痛不痛——
不对!
转念一想,良心这两个字并不是人人都有的,比如说这个凌震宇,他如果有良心的话,肯定不会让她饿着来修剪什么破树……
想到这里,安离琪索性转头想找他理论,可是那人早就没了踪影,仿佛刚才站在那里朝他叫嚣那个是幻觉一样,安离琪的脖子后面不由得凉了一下。
四周看看,这该死的私家园林,地面上几乎连根杂草都没有,她想找个地方坐,也只能坐在地上,好在她从来不会避讳这些,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起腿来看自己的脚。
虽然有纱布包着,但里面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她甚至想是不是因为天热有点发炎,想把纱布解开,想想这里到处都是泥土小飞虫,别再被什么东西咬了,又把脚放下去了。
她靠着身后碗口粗的白杨树,闭上眼睛养神,默念了几百遍“我不饿”之后竟然真的管用——
她就这样疲惫地睡着了……
睡得正沉的安离琪突然惊呼:
“哎呦——”
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她就抱着脚虽然咧嘴的叫起来:
“干嘛!就睡一小会儿嘛!”
“起来!天快黑了!”
凌震宇冷冷地声音几乎能刺透耳膜。
安离琪瞬间清醒过来,她记得只是想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不然都饿得没力气了,怎么天就黑了呢……
睁开眼睛看着周围暗下来的小林子,她歪头在西边找到了斜坠的夕阳,似乎时间确实晚了一点,看样子她就是拼了老命都不可能完成今天的任务了。
那还着什么急呢。
她把那只伤到的脚抱在手里,强烈忽视那个男人眼里的寒意,咽了口唾沫才心虚地说了一句:
“我,我脚疼得——站不住,又——饿的不行了,嘶,我脚真疼!”
不管怎样,她就是赖在地上不起来。
这男人气场太强,她保证只要活蹦乱跳地站起来,下一刻就会被这男人丢到河里喂鱼,她才不会那么傻。
不过这点把戏似乎并没有瞒过他,凌震宇伸出大手钳住她的胳膊,一把就把她从地上揪起来:
“我倒要看看哪里疼,正好我的藏獒都没喂……”
想起那两条站起来比她还高的藏獒,安离琪顿时没了斗志,大声地喊:
“我——我哪里也不疼了,啊!别拉我,我不去,我还要干活呢……”
凌震宇手上的力气微微减弱,眯起眼睛等着她问:
“这么说不饿了?”
“不饿,一点也不饿!”
安离琪信誓旦旦地说着违心的话,她感觉心里在滴血。
“脚不疼?”
“完全没问题,没有一点妨碍。”
安离琪身子往后一退,身后的夕阳照得她一张小脸都没了血色。
总算把那个邪恶的男人打发走了,她看着自己的脚,再看着蜿蜿蜒蜒朝向远方的山路。
来的时候开车还走了很久,要是她跛着一只脚下山,会不会走到半路又被抓回来啊?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