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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语气故意一顿。
引得安佑琪出声问:
“赵特助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当面说清楚就好。”
赵熙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们确实调查了一下沈亮的家庭,他妻子怀孕了,其实家里也根本就没有什么老老小小,沈亮本来就是个孤儿,不过我很理解他老婆的说法,大概是为了赔偿费高一点,可最关键的是——他老婆似乎正在跟沈亮闹离婚。”
一席话说出来,似乎安佑琪也吃了一惊。
电话里半晌没任何动静。
赵熙举着电话,一手打开车门,又把电话换到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发动引擎,接着打转向,把车子开出了医院。
他在等。
不急不躁。
从昨晚的情况来看,那女人跟沈亮似乎没有一点感情,想要的只有钱。
安佑琪口口声声说按政策办事,言语之间却在责难为什么还没处理。
他就是在等安佑琪的电话,好好套一下她到底有什么心思。
车子上了大路之后,那边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只是跟之前不同,带上了浓浓的惋惜:
“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怪我对员工关心不够,那既然现在出了内情,就请赵特助慢慢处理,现在人还住院,我也是怕解决不利给安氏跟凌氏带来不良影响。”
电话切断。
赵熙心情不错。
他把情况透露出去,安佑琪的态度有些奇怪。
正常情况下,知道员工这种情况她应该说出自己的建议,可现在她没有——
说明心虚。
什么原因导致的心虚呢。
他弯弯唇角,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有力量。
知道心虚就好,心虚了,就说明有突破点。
他倒是不怕,凌氏这么大的集团当然能处理好一个小事故,可如果有人故意找茬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车子直接开到第一医院,他停好车,直接朝着住院部走去。
昨晚来的时候沈亮还没清醒,今天起码头脑应该清醒了,他得先去探探沈亮的口风。
从电梯上下来,他就听到楼道里有人哭喊。
潜意识里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加快脚步朝着事先记好的病房找去,等找到门上写着732的病房时,他听到里面哗啦一声。
他心里一沉,果然争吵的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刚要推门,房门被大力拽开,里面冲出来一个松着领带的中年男人。
白衬衫已经被污渍侵染,西服扣子被拽掉了,只留下两个线头在上面吊着。
那人见赵熙明显一愣,但马上尴尬地笑:
“你——你找谁?”
赵熙皱眉,指着房间里问:
“这里面还在哭喊,你关上门是几个意思?”
男人神色一僵,拉着门把手的手被推开,赵熙直接闯进去了。
一个玻璃杯朝他砸过来,男人咬着牙吼:
“滚!给我滚!孩子是我的,我绝对不会离婚的……”
躲过玻璃杯,赵熙听着杯子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无奈地掩嘴咳了两声:
“咳咳,请安静一下。”
他看着女人孕妇装上的扣子也被扯掉了,送散散地用手拎着一根带子。
男人一直腿靠在床上,红着眼珠子,脸上有几道明显的血痕,像是被指甲划的,手上跟胳膊上也都冒着血珠子。
暴怒的两个人见到西装革履的赵熙,都惊了一下。
女人昨晚就见过,赶紧过来,直接拉住他的胳膊:
“赔偿我们都说好了,就昨晚那个数,你怎么还没打过来,是不是想赖账?!”
沈亮眼珠子闪了一下,想说话被女人一记眼神瞪了回去,只是慢慢摩挲着要上床,大概是腿疼,吃力不对劲,直接摔在地上。
两个护士听到动静,直接冲到病床前,语气带着责备跟惊讶:
“这么重的伤你能下床?这血又止不住了!你先叫医生去……”
一个小护士慌张朝外跑,路过女人的时候叹气甩下一句:
“有什么事不能伤好了再说呀!”
女人咬了咬牙,终究没说话。
赵熙在一旁看着医生护士忙成一团,那男人打了两针止痛针都受不了,嗷嗷直叫,医生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刚才都能下床了,怎么现在受不了?”
男人咬着牙,双手攥着床帮,大声地喊:
“因为我要延续香火,要儿子!”
喊声让他有了抵抗疼痛的勇气,可这话也震惊了病房里所有的人,包括赵熙。
赵熙转头看着心虚的女人,轻声说:
“我有事想跟你说,请跟我来一下。”
女人看看病床,再看看刚刚的那个中年男人,思索了一下才跟赵熙出了病房。
赵熙出了病房左右看看,直接抬脚朝着走廊的窗口走去,他脚步不快,有意迁就女人的速度。
到了窗边,他双手撑在窗框上,朝着外面扫视,重重地叹了口气:
“外面这景色不错,不远处就是山,然而沈亮再也没办法爬山了……”
他听到身后女人的呼吸加重,接着就是责难的声音:
“这都是你们的责任,你们要负责到底,一百万根本不够,我有孩子要养,你们要负担我孩子的花费,所以还要再追加一百万!”
第1099章 这是有人让我交给你的
她男人在病房里疼的嗷嗷直叫,这女人竟然能脑回路清奇地跟他继续来谈赔偿,说起来也是个人才了。
他没理会她的要求,只是抬手在嘴边轻咳一声问:
“请问你怎么称呼?”
女人目光闪了一下,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叫李娴,沈亮所有的事都可以找我,给我打电话,要不要留下我的联系方式?”
看她这样主动,赵熙只好顺坡下驴,拿出手机按照她念的号码存了下来,没想到她倒是仔细:
“请问你怎么称呼?既然是凌氏处理事故的代表,那请把电话打过来,这样以后我有事也好找你。”
赵熙挑眉,随即弯了弯唇角,然后点下拨号键,把电话给她打了过去。
李娴如愿把电话号码存上,接着抬头继续商量:
“补偿款的事你们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一直这样拖着我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已经找律师咨询过了,我是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如果十天之内不给回复,我就请律师提起诉讼,到时候凌氏声誉有损失,可不是这一两百万的事儿。”
哎呦,这女人比昨晚又硬气了不少,真是意外。
赵熙抬手揉了揉眉心,对上她的眼睛淡淡地问:
“刚刚我听到你似乎在跟沈亮——闹离婚?”
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紧接着否认:
“没有,他腿被截肢了,心情肯定不好,说话也不经过大脑,怎么能当真呢,我现在怀孕,当然不能离婚。”
赵熙只是点点头,不置可否,随即又云淡风轻的问:
“刚才那位是你请来的律师吧?看起来还挺——”
他说到这里,目光炯炯的看着对面的女人,明显察觉到她脸色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色,紧接着矢口否认:
“他就是我请的律师,我给他钱,他帮我办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听沈亮瞎说!”
赵熙嘴角一弯,轻轻耸了耸肩膀,淡淡地解释:
“我只是想说他看起来挺——专业的,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你——在紧张什么?”
李娴气得双手发抖,牙齿咬着下唇,没好气地怼:
“我不管你们别的,总之赔偿款请尽快打过来!”
说完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一只手拎着孕妇背带裤的带子显得狼狈而又仓促。
赵熙意犹未尽地看着她的背影,真不知道这招棋的重点在哪里。
下棋的人是不是安佑琪呢。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跟护士已经离开,只剩下一地的狼藉跟躺在枕头上的沈亮。
他语气关切地问沈亮:
“刚刚发生了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沈亮瞟他一眼,没说话,显然没有打算解释刚刚那激烈的一幕。
无奈之下,赵熙从病房里出来,正听到拐角处的小护士心有余悸地说:
“刚刚732病房里真是奇葩,病人昨晚刚做了截肢手术,老婆就带着律师来离婚……”
另一位惊呼:
“真的假的?现在离婚?也太没人性了!”
“这还不算什么,我听到那男的喊,女人跟律师有私情呢,离婚协议书当场就撕了,男的想要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我觉得悬!”
“这男的是不是傻?既然女人外面有人了,那孩子还是他的吗?!”
赵熙心里翻了翻,抬脚进了电梯。
所以说李娴急于要赔偿款,其实是想跟沈亮早点脱离关系。
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难道仅仅因为男人截肢了吗?
电梯“叮”的一声,把他的思绪换回来,这才听到手机在响。
他看着手机上的来电,马上接起:
“西门少爷有事吗?”
西门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查到沈亮老婆跟一个叫孙踏实……”
赵熙无奈的叹了口气,淡淡地点头:
“是啊,刚见着了,只是他们……”
“你知道孙踏实之前在哪里任职吗?”
西门直接抛出了问题的重点,倒是把赵熙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他紧接着追问:
“不是在安氏吧?”
西门重重地拍桌子:
“没错,就是安氏。”
赵熙心里的那本账越来越明了,孙踏实曾经是安氏集团的律师,那么现在替李娴打官司,难道安佑琪真的能脱得了干系吗。
他还没问出来,西门泽的话像地雷一样又抛出来:
“最好玩的是孙踏实之前是安氏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后来因为什么关系卸任,谁也不清楚,我们查不到。”
赵熙脚步停在车前,皱眉问:
“那现在呢?他们之间的关系怎样?”
西门很坦然地叹气:
“不知道,查不到。”
说到这里,他又接着追问:
“听说琳达跟凌浩宇狗咬狗了?最后怎样了?凌浩宇被剁了命根子没?该挨千刀的!”
赵熙开车门坐进去,关好车门才接着回答:
“两人情况基本稳定,但少爷的意思他们闹起来,咱们看着,或许会有出乎意外的效果,对了我想问一下,少爷跟老爷子的关系是不是……”
他没把后面的话问出来,语气故意顿住,等着西门的态度。
西门重重地叹气:
“我也说不清楚,总感觉自从安离琪离开之后,我哥跟老爷子的关系特别微妙,你看凌浩宇这边,他有时候甚至连应付都懒得应付,总感觉要有什么事发生。”
赵熙发动车子,接着问:
“少爷在凌氏没?还是在威凌那边?”
“回来了,你直接回公司这边。”
切断电话,赵熙驱车直接回到凌氏集团楼下,从车里钻出来,刚把车门关好就听到有人叫他:
“请问你是凌氏集团的赵特助吗?”
赵熙回头,看着对面身高只到他肩头的女人,脸色偏黑,只穿了一件薄款的毛衣外套,看起来有30多岁。
他点点头,眯起眼睛问:
“是我,请问你是……”
女人松了口气,抬手递给他一个透明小袋子:
“这是有个人让我交给你的,说你一看这个东西一切都明白了。”
赵熙迟疑地看着面前的这个袋子,本想拒绝,可那女人把袋子扔到他车头上,转身就跑了。
没来得及追,他招手叫来保安,让保安把透明袋子拿去化验……
第1100章 他从来没拥有过
心事重重地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下来,赵熙努力地回想着那女人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很有心机的样子。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到底是什么人让她拿来的小袋子?那袋子里的白色粉末又是什么!
正想着,身后有人在他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吓得他倒吸一口冷气,转头就出拳。
傅云深躲闪不及,脸上挨了一拳,捂着脸嗷嗷直叫:
“疯了是不是!劳资跟你开玩笑,你这是几个意思?!”
赵熙浑身的细胞慢慢放松下来,看着自己的拳头咽了口唾沫:
“我——刚走神,哎——这怎么在你手里?!”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傅云深一手拎着的那袋白色药末。
傅云深没好气地朝他晃晃:
“劳资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从保安手里夺过来的,一路叫你你就装听不到,心里琢磨哪个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