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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枕棠察觉到他的沉默,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方才面对?赵桓时就不太?对?劲,这会儿又对?着他带来的家书?发怔。
她猜测道:“你从前和?赵桓认识?是有什么过节吗?”
听到她的话,萧琢恍然回神,眉眼间的情绪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他否认道:“并没有。”
宋枕棠却不信,“骗人。”
“好吧……”萧琢状似无?奈地一笑,他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半张脸埋在?她的颈间,“算是有过节,但我?的确与他不熟。”
这话怎么说?宋枕棠疑惑地看着他。
萧琢搭在?她肩膀上,沉声道:“谁不知公主殿下?皎若天上月,臣一介武夫,能够尚公主,实在?是好运气。”
他的语气里带着毫不遮掩的醋意,宋枕棠懵了一瞬,然后明白过来,无?奈道:“你这是在?气什么,你我?可是陛下?亲自赐婚,还说什么运气不运气的。我?阿爹那么看重你……”
说到这,她不免想起两人刚成?婚的时候,噘了噘嘴。
萧琢却道:“那公主知不知道,在?我?之前,这驸马之位,陛下?实际另有人选。”
宋枕棠是真不知道,她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红润的唇微张,不确定道:“你说的,该不会是,赵……”
还没说完,萧琢便抬手按住了她的唇,“别提扫兴的人。”
他刻薄了一句,而后拧过她的身子,倾身将她吻住。
宋枕棠本就坐在?他的膝上,被萧琢轻而易举地掌住,仰着细颈和?他亲吻,没一会儿就软成?了一滩春水,融在?他的怀中。
两人就这么荒唐地在?花厅胡闹,没一会儿外间有人敲门,是来通知他们用膳的紫苏,宋枕棠动作一僵,赶紧将萧琢推开。
萧琢轻按了一下?被她抚过的胸口,一双眼神亮亮的,却没再说什么。
好在?干柴还没点燃,宋枕棠瞪了萧琢一眼,抬手扶正歪斜的凤簪,而后命人传膳。
至于方才的疑惑,也就彻底忘了个干净。
萧琢的伤大约是真的好全了,回房之后又续上了方才那个吻,他攥着宋枕棠的手臂,将人压在?柔软的床榻上,缠绵至深夜。
宋枕棠腿都被他搅弄软了,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问过紫苏才知道,萧琢一大早就给州府的人叫走了。
“叫人进来伺候吧。”宋枕棠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换了衣裳起身。
紫苏亲自拿了玉梳给她挽发,宋枕棠拉开桌上的匣子,一边挑首饰,一边问:“那赵桓昨夜宿在?哪?州府吗?”
紫苏摇了摇头,道:“昨夜从咱们这离开之后,倒是去了,但没有留宿,而是回了驿管,今日晨起倒是一大早就出门了。”
京城来人,宋枕棠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一直派人盯着赵桓,此时闻言问道:“他去做什么?”
紫苏说:“看着倒也没什么事,像是在?闲逛。”
赵桓今日起的很早,带着护卫离开驿馆随意在?街边找了家小店,要了两份羊肉汤。
老板看他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上前来十分热情地招呼过,还送了一碟自家酿的酱瓜。
赵桓客气谢过,问道:“我?们是来凉州公办的,办完了差还有些咸鱼时间,不知这凉州城附近可有什么游玩的地方?”
老板很热情地推荐,“大人别看咱们这凉州城远离京城,不够繁华,实际上地方可是不小,那城外不到十里的地方有一处积云山,名气可能不及三山五岳,但是那风景可是半点不差的。”
他殷勤介绍,赵桓耐心听完,道:“多谢,我?都记下?了。”
老板笑笑,转身离开,赵桓拿起汤匙,慢条斯理地开始喝汤,倒是坐在?身旁的属下?有些着急,“大人,咱们明天可还要……”
赵桓微微一笑,淡定道:“急什么?你耐得住性子,旁人才会等不及。”
属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是。”
赵桓在?凉州一共停留了十日,除了刚到的哪一天去给宋枕棠请过安之后,后面的几日几乎全用来游山玩水了。
他这般清闲,宋枕棠最后一点的不安也被打消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位于大北边的凉州城也拜托了料峭春寒,气候温暖起来。
他们此番离京,说到底是奉了圣旨出征西北,最后的目的地是在?随州,如今所在?的凉州只?是暂时的落脚地。若不是除夕萧琢和?宋枕棠出了事,现在?只?怕已?经到了随州了。
但这时间可以?推后,正事却不能耽误,因此萧琢这几日都在?忙着点兵的事,他即将启程去随州。
随州不比凉州,是真正的边境,到处都不安稳,为了保证宋枕棠的安全,两人一早就打了商量,让宋枕棠就留在?凉州,萧琢每隔几日就会回来看她。
总归这两地也不过两天的车程,骑马的话,一日就能到。
对?于这个决定,宋枕棠其实有些不情愿,可她也明白,自己去了不能给萧琢帮任何?的忙,反而可能成?为他的拖累,因此答应,一定乖乖等他回来。
萧琢启程离开的前一日,本想多陪陪宋枕棠,谁知丁介过来说随州有信传来,萧琢没办法,只?能让宋枕棠先去睡,而后独自去了书?房。
直到月挂树梢,萧琢才合上桌上的折子。
外头的丁介听到动静,走进来,萧琢把折子推给他,“送去京城。”
丁介应了一声,却没接,萧琢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了一个食盅。
萧琢问:“这是什么?”
丁介将食盅放下?,揭开盖子,是一碗桂圆莲子汤,伸手一摸,外面是温的,明显刚刚热过。
萧琢勾了下?唇,问:“公主让的?”
丁介点头道:“是,殿下?特意命人叮嘱的。”
从前在?京城的时候,萧琢身边就不喜欢有人伺候,日常小事,也只?有一个向平在?。现在?到了西北,向平没跟着,院子里的丫鬟虽多,可所有人都在?宋枕棠身边,包括邓妈妈和?弦月在?内。
现下?萧琢身边算是一个得用的都没有,又受了伤。因此宋枕棠本打算是把弦月几个送到萧琢身边照应一下?的,可萧琢却拒绝了,问他为何?,他第一次说不习惯,第二次说不方便。
其实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世?上有哪个名门出身的公子身边没有丫鬟伺候,便是小门小户的少爷跟前也有几个红袖添香,偏偏萧琢不要。
宋枕棠无?奈,嗔他想太?多,心里却不可能不高兴。
她是公主,从来都是不问世?事的,但对?于萧琢,她愿意细心,体贴。
既然萧琢身边没有侍候的人,只?好她这个妻子多来关?心了。
这段日子萧琢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再加上政事烦恼,便有些睡不安稳。因此宋枕棠让厨房变着花样的给他煲安神汤。
今日宋枕棠先去睡了,却也没忘了嘱咐丁介在?睡前把安神汤端给萧琢。
汤盅还冒着热气,萧琢接过,握着勺子将汤全部喝光,然后去沐浴过,才独自回了院子。
此时已?经很晚了,月亮藏在?云后,除了廊下?和?萧琢手中提着的灯笼,再没有透出一点光亮。
因为有萧琢在?
,紫苏等人不必守夜,院子里很安静。
萧琢刻意放轻了脚步,推门走进卧房,床帷垂落遮住了内里的光景,只?有窗边的一盏烛灯幽幽淡淡,替他照亮了脚底那一方。
是宋枕棠特意给他留的。
春日的夜里仍旧很凉,萧琢却觉得那一盏灯像是将他整个人都照亮了似的。他无?声笑了笑,走到桌边熄了灯,而后脱衣上床。
怕吵醒宋枕棠,所以?萧琢动作放得很轻,没想到才刚撩开床帷,睡在?床榻里侧的宋枕棠忽然动了一下?。
萧琢动作一顿,轻声道:“我?吵醒你了?”
宋枕棠翻身坐起来,“没有,是我?一直没睡。”
萧琢在?黑暗中蹙起眉,他撩开帷幔钻进去,躺到了宋枕棠边上,长臂一伸将人搂住,“怎么还没睡?”
宋枕棠扭了扭身子,让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萧琢的怀里,却没有说话。
萧琢胳膊环过她的肩,手掌贴着她的小臂,能够触到她垂落的长发,他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安抚一般,道:“舍不得我??”
虽然是问句,但却没有什么疑问的语气。
往常宋枕棠听到这话,必要骂他不知羞耻,这会却没说话,她挨着他的胸口,幅度不大地点了点头。
两人成?婚到现在?,还从没有分开过。
萧琢实际上也很舍不得,可他怕宋枕棠知道更加不舍,因此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但到底还是影响她的心情了,萧琢无?声地叹了口气,既欢喜,又难免担心。
见他没有开口,宋枕棠微微扬了扬头,脸颊挨上他的下?巴,蹭了蹭,然后问道:“明天几时启程?车驾都备好了吗?”
萧琢回答道:“放心吧,一切有丁介,都准备好了,天亮就出发。”
宋枕棠仍旧不放心,她倚在?萧琢怀里,手指触到他坚实的手臂,嘱咐道:“要不,让弦月她们随你一起去吧,你身边总要有个伺候的人。”
萧琢已?经知道了宋枕棠当初执意要将弦月几人退回来的原因,这会儿听到这话不免失笑,故意调侃道:“怎么,这会儿就不担心了?”
宋枕棠在?黑暗中瞪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语气,“你若是真想要,我?就算阻拦也没用。”
萧琢听她这语气不对?,立刻伸手箍着她的腰,让她坐得离自己更近些,下?巴搭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哪里敢?”
像是春日抚过的柳枝,呼吸打在?宋枕棠耳边,踩在?萧琢腿上的脚趾不自觉蜷了蜷。
萧琢察觉到她这细微的动作,低低地笑了一声,仿若厚重的古琴声,全然不会让人觉得轻浮。
他郑重道:“臣能娶到公主,追随公主一生?,便再无?他求。”
近来他已?经很少再在?宋枕棠面前用这般正式的称呼,宋枕棠听着这话,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有些泛酸,更多的是暖意。
宋枕棠没立刻回应,搭在?萧琢腰背的手臂不断收紧,她像是一只?寻枝而依的小鸟,蹭着他的脖颈,而后主动亲了上去。
情意相交的年轻男女,即便只?是手牵手,都要更缠绵几分,此时唇齿相接,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萧琢大手掌在?宋枕棠的腰臀处,几乎要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但最终,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
萧琢先松开了手,松松地环着她的腰。
宋枕棠不耐地在?他怀里扭了扭,溢出几声难缠的气音,她想要。
萧琢却道:“我?怕你受不住。”
他体力一向上佳,又是在?这分别的当口,心里憋着一口气,只?怕真做什么要克制不住自己,让宋枕棠受伤,她昨日刚累了半宿。
宋枕棠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抬手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下?,但到底是没再做什么。
萧琢轻笑一声,也不再说,只?将她紧紧搂住,依偎着滑进被窝。
夜色沉静,很快,萧琢的呼吸平稳下?来,宋枕棠侧了下?身,知道他是睡了。
她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的,心中不舍,却又不敢把情绪表露出来影响萧琢,半晌,她翻了个身,就这样埋头在?他肩窝,混混沌沌地想着事儿,不知什么时候才睡过去。
等她睡着之后,萧琢慢慢睁开眼睛,他侧过身,长臂将宋枕棠整个包入怀中,而后彻夜未眠。
天未亮时,外面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萧琢听出是丁介过来了,轻轻松开宋枕棠,拉好帷幔,起身穿衣。
他知道宋枕棠心里难过,所以?特意没有叫醒她。包袱和?行?李已?经提前收拾好送到随州去了,随行?只?带了一个简单的行?囊。
军队等在?城外,萧琢和?丁介两人迎着朦胧的晨雾,轻装简随地离开了凉州。
自从得知萧琢要启程去随州的消息之后,宋枕棠便接连几日没有睡好觉,昨夜不知是萧琢的怀抱太?暖还是如何?,她竟一觉睡到了天色大亮。
起身后才知道,萧琢已?经离开了两个多时辰了。
宋枕棠坐在?床边没动,手指搅弄着被角。
紫苏怕她不高兴,劝道:“驸马也是知道您近来都没睡好,难得有一夜安睡,哪里舍得将您叫醒?”
她柔声道:“总归是要走的,驸马早些忙完公事,也能早些回来陪您。”
宋枕棠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她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无?法控制心中的失落。
抱膝在?床头坐了半晌,宋枕棠终于开口,“走都走了,叫人传膳吧。”
紫苏松口气,笑着应下?,而后吩咐小厨房去做宋枕棠爱吃的菜。
样式摆了一大桌,宋枕棠胃口一般,只?吃了一小碗羊肉粉就撂下?了筷子。
邓妈妈和?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