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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持续懵逼状。
看着沈远肆走进厨房,盯着冰箱思忖许久,拿出各式各样的食材,熟稔做起了解酒汤。
安彤有强迫症,忍不了空荡荡的冰箱,这段时间周敏不在,便由她照顾钟意的起居,冰箱琳琅满目的,吃的从来不缺。
这样的冰箱,正合了沈远肆的意。
把山楂糕和青梅切成片,白梨切成小片,待火烧开之后丢葛仙米和百合,再加一勺白糖,再下小汤元,放下各种食材烧开后,滴白醋起锅入盆。
空气里弥散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钟意皱眉,看着沈远肆在厨房里忙碌,暗戳戳给安彤发了条短信。
——“小安彤,你怎么还不回来,我要被毒死了。”
“对。”解酒汤很快就做好了,沈远肆盛在碗里,嗓音低低的,哄孩子的语气,“喝了。”
“不。”钟意小脸皱成一团,果断拒绝,“这是打算毒死我的吧。”
“喝了。”
淡淡的语气,却又不容拒绝的力度。
“不喝。”
“真不喝?”男人眸底凝着几分威胁。
四目相对。
最终还是钟意落败了,她泄了气般,重重叹了口气。
“行吧,喝了。”钟意憋着气喝光了,碗搁在桌上,字句明晰,“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以后别相信什么小男生。”沈远肆端起碗,丢进洗漱台里,“更别相信那些人说什么一定会老实对你好的这种话,这些初期都是能装出来的。”
钟意默默白眼,顺着沈远肆的话接下去,“那什么是不能装出来的?”
“帅、有钱、有能力,这是装不出来的。”
“……”
你咋不咋直接说自己是全世界第一好呢。
钟意扯唇,岔开话题,“沈总,您也该走了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今晚没人照顾你。”沈远肆指尖在桌上叩着,“我让秘书支开你助理了。”
支开安彤了?
钟意微微瞪大眼,忽然记起在门口是要等安彤的,被沈远肆这么一闹,倒是把自己小助理丢那儿了。
小安彤也没追上来。
不对劲。
“你想对我干嘛?”被酒精麻痹的脑袋缓慢开始运行,戒备系统重新工作。
“你说呢?”沈远肆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妈啊,有怪兽。”钟意顿时弹了起来,从饭桌跳到床上站定,抄起枕头用力丢到沈远肆面前,“我才不接受大猪蹄子的潜规则呢!”
“……”这姑娘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沈远肆眉头一抽,起身追钟意。
偏偏着姑娘鬼法子多的很,绕着狭小的空间跑了两转,又顾忌到这姑娘刚喝完解酒汤不能多动,便不敢追得太紧。
房里闷热,钟意索性把外套和毛衣都脱了,只穿了条薄薄的裙子,比了个挑衅的小眼神,“来啊,老娘不怕你的。”
“……”怎么感觉这姑娘喝了解酒汤反而更醉了呢。
沈远肆额间黑线,脱了外套捋起袖子,注意力锁定皮得跟条泥鳅样的钟意那儿。
“别闹了。”
“谁和你闹了,大晚上的我才不要和你独处呢。”
“有事要说。”
“谁大晚上的说事儿,对剧本也不选这个点啊。”
“叮铃——”门铃忽然响了。
沈远肆蹙眉,原本这次来找钟意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但见小女人醉成这样,想想还是算了,于是刚刚给秘书发了条让他支开安彤后也不需要过来了的短信。
难不成自家秘书没看见?
钟意则眼前一亮,迅速撺过去迫不及待开了门:“小安彤,你可来了——”
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是安彤不错,身侧还跟着一男人。
那男人钟意还是认得出的,是沈远肆的秘书。
“小、小意姐你不是说要被毒死了吗?”安彤微微错愕,看着钟意。
那会儿正要去饭店门口找钟意,沈总的秘书忽然就出现了,说是沈总和钟小姐要谈点事,让她回避回避。
第60节
安彤也就信了,正坐着秘书的车回去时,忽然收到了钟意的短信,赶忙回去,不顾秘书的阻拦。
结果开门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情景。
钟意衣衫不整,锁骨若隐若现。
而她身后的沈远肆也差不多是一个样。
还是秘书反应及时,丢下一句“打扰了”之后迅速带上门。
回身给一脸懵逼的安彤解释。
“老板和钟小姐,应该是在打情骂俏。”
“…………噢。”
没毛病。
第46章 夜半深谈
钟意看着门关上; 重重一声响。
她回过神; 从镜子里看到裙子领扣因为剧烈跑动扯开了扣子,露出里面大片白嫩。
面色顿时变得赧然; 背过身整好衣服,钟意重重咳了两声后才转身看向男人,端出赶人的架势; 冷冷道:“沈总,男女授受不亲; 你也是时候走了吧。”
脑壳昏昏涨涨的; 酒精试图麻痹神经。
钟意随手撩了下头发; 眸底飞快掠过不易察觉的烦躁,“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赶人了。”
说到做到。
沈远肆人没动,喉结滚了滚,“我有话要说; 说完就走。”
“不想听。”钟意坐在床上; 拿被子盖着头作装死状。
“那我就不走。”沈远肆随后扯了椅子坐下; 看着床上鼓鼓的一坨。
明明隔着层被子; 钟意却能感觉到沈远肆的视线穿过被子落在她背上,背部缓缓升温,愈发不自在。
算了。
钟意猛地坐起身,丢开被子,对上沈远肆的眼,冷声开口:“那你说; 说完赶紧走。”
“你这个没良心的。”沈远肆声音很淡,没什么起伏,微微向下压的唇角却生出了些委屈感。
“哈,”钟意懵,指向自己鼻子,“你说我没良心?”
沈远肆颔首,指尖在手机上敲了下,丢到钟意床上,“你还记得它吗?”
“哈?”
钟意一头雾水的看向沈远肆的手机,屏幕上是只狗子的照片,身上的毛白绒绒的,正对着镜头笑起,脸型胖了点,没那么像狐狸了。
“我儿子怎么在这!”钟意怔愣。
沈远肆低低呵了声,视线划过钟意,又挪开,“你只顾着拍戏,它在哪重要吗?”
钟意:“……”
这话怎么说得她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样。
钟意盯着照片良久,啊了一声,“进组前我交给周姐照顾了,周姐照顾它肯定能照顾得很好啊,而且还有宠物店的小姐姐们啊……”这都照顾元宝照顾得很好啊。
“你的经纪人多忙,你没点分寸吗?”沈远肆打断她,噙着笑,若有所指道,“还不如让我来养,好歹有人爱。”
“我家儿子凭什么交给你来养?”钟意瞅着沈远肆,“而且元宝以前不喜欢你好不好。”
“你也会说以前,现在它非常喜欢我,”沈远肆笑容渐浓,黑眸微眯,“我们培养了不可分的感情,今天来,是想和你说,狗跟我。”
“我儿子为什么要跟你?”钟意眨眨眼,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说了,我们有不可分的感情了,狗必须跟我,你要是想见它,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而且有几个条件。”沈远肆淡淡说着。
“?”
沈远肆无视钟意错愕,继续道,“我要求不高,我照顾好狗,你照顾好自己。”
“……”
“嗯,狗比人可靠。”
他对上钟意越发诡异的表情,淡淡又道,“我把它当祖宗供着,你呢,在片场又是开黑的又是教怎么演戏的,大晚上的还劈酒不回家,哪儿还顾得了狗啊。”
钟意:“……”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指控,还带着点淡淡的醋味。
说完后沈远肆眼角低垂,安安静静看着钟意。
“我也还没那么残忍,让你们母子分离。”
“想见狗子可以,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搬回我那儿去住。
套路的话还没说出来,钟意忽然就扑哧了声,似笑非笑晲他。
“这祖宗我供着了,以后想来记得预约。”沈远肆盯了她两秒,挪开视线,“或者,搬回来。”
末了的那句声音很轻,带着些许僵硬和别扭。
钟意笑眯眯的,“沈总,你把元宝当祖宗,而它是我儿子,我们这辈分差距有点儿大啊,还有——”
“我可没有和小辈一起住的习惯。”
“……”
“行吧,”钟意想笑,却又不敢笑得太大声,从床上跳下来,光脚踩在地上,噔噔噔地跑去开了门,“我相信,你能把我儿子照顾得很好,小辈要多照顾长辈,知道吗?”
“……”
钟意见沈远肆迟迟不动,又比了个请的手势,“走吧,我困了。”
声音轻,勾出点懒洋洋的连绵。
沈远肆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已经不想和他聊下去了。
“那,晚安。”沈远肆起身,经过她的时候抬手压了她头发一下,挫败般喃喃道,“要怎么做才能追上你呢。”
钟意垂了垂眼,扯了下唇。
什么话也没说。
沈远肆带上门离开了。
钟意凑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沈远肆下去了,才懒悠悠的伸了个腰,走到窗前看向楼下,天色渐沉,路灯映在积雪上,反射上来的光线刺眼。
很亮。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飘下了雪花,无声无息,却是连绵不断的。
她微微眯眼,轻轻咬了下舌尖,看着男人从大楼出去,踩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也没打伞,瞅着很是消寂。
方才还不觉得,这会儿俯视着那小黑点才觉得男人穿得单薄。
大雪天的不穿羽绒服,活该。
钟意撇撇嘴,离了飘窗,敛回视线,按捺下心间若有似无的痒,暗示自己——
别管了,他怎么样也和你没关系了。
转身进厨房,锅里还放着一碗解酒汤,大概是男人留下来打算让她等会儿喝的。
钟意触向碗壁,还是温的。
鬼使神差的就端起碗,一口闷下酸酸还带着点涩的解酒汤,然后就去洗澡了。
洗完之后裹着件浴衣,头上顶着条毛巾往客厅走去,想着自家助理今儿智商掉线啊,这都能被沈远肆的秘书骗走,正想着给她发短信。
门铃响了。
嗯。
这丫头还知道回来,智商不算太低。
钟意也不急着开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手机里的小游戏,慢吞吞过去开门,懒洋洋道:“还知道回来,不算笨——”
话音戛然而止。
手一抖,手机里的小鸟啪叽一下摔摔死了。
“……”
门外男人一身寒气,肩上还盖了点雪,视线下移,落在钟意两条纤细白皙的腿上,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女人脚趾无意识地缩了下。
钟意忙裹紧了浴袍,凝眉问:“你怎么回来了。”
“没车。”
“怎么可能没车,你秘书呢?你司机呢?”钟意拦住要进来的沈远肆,停了两秒,又补了句,“就算你秘书和司机都走了,也能打车吧。”
“打不到车。”
钟意眨了下眼,音调调高,“怎么可能打不到车,如果我打到了,沈总您可要叫我爸爸——”
说话间钟意切到打车界面,正要帮沈远肆打车,看着界面上排队106人,车子赶来估计也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她默默收了手机,改了话:“沈总,您秘书呢?”
“我刚刚打电话给他们,他们都已经到家了。”沈远肆眉梢挑起,不动声色把钟意的小动作收进眼底,淡淡解释,“都是有家室的人,好不容易能下班回家陪老婆。”
“所以呢?”钟意一脸冷漠地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
“借住一晚。”
“拒绝。”钟意不为所动,扬了扬手指向还没关的门,“沈总,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
这是真话。
虽然什么布置都有,但什么都只有单人的,一个人够用,两个人嫌挤。
第61节
“外面下雪了,很大。”
“那也不关我事。”钟意眨眨眼,再次一脸冷漠地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
沈远肆抿唇低晲着钟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却分明像在说“大雪天真的要赶人吗”、“好残忍”、“我是小可怜”、“嘤嘤嘤”。
对视半晌,钟意败下阵来,丢下两字。
“算了。”
忽然觉得脑壳疼,翻了个大白眼,人埋进被窝里,闷闷补充,“你爱呆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