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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都是我朋友，他们刚才是闹着玩的。”
“哦，这样，你们说有事，是什么事？”徐辰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你们昨天下半夜，或者今早，有没有新收一个患者，女患者。”甜甜问道。
“女患者？是有一个，下半夜送开的，还挺急，没有手续。”
“你们现在管理这么松懈？没手续也能进去？”甜甜嘴角抽搐。
“也不是，这事说来话长，下半夜的时候，警官压来了一个患者，女的，年龄不大，手上还有条人命，我们案例和他们要手续。
可这手续根本就没有，警官的意思是，这人的确有精神问题，希望可以在本院检查，有他们的保证，我们就直接先办理了住院手续。”徐辰连忙解释，这事关他们医院规章制度问题，绝对不能让人误会。
“那她现在人呢？”
“一项一项检查呢，她的家属也过来了。”
“我们，能不能，见她一面？”
徐辰疑惑：“你们见她做什么，除了家属以外，其他人按规矩说，是不可以乱进的。”
“你可别扯犊子了，按规矩，按规矩的，就连我们医院，也没有板上钉钉的规矩啊。”
“你还和以前一样，火急火燎的，是啊，规矩是规矩，我可以带你们进去，只不过有些事情，我需要事先说清楚。”
“什么事啊？你们医院还有啥需要注意的？”甜甜摆了摆手。
徐辰看向陆潼和叶纪辰两人：“是他们，我怕，他们会接受不了里边的环境，我们这里可能情况有些特殊。”
徐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这儿的事，不知道甜甜有没有跟你们打过招呼，经常会出命案，前阵子刚出了一起，院里还没来得及清除墙上的血迹，我怕你们，会不太适应。”
陆潼咽了口唾沫，他忽然想家了。
“冒昧的问一下，死者的家属不会闹么？”叶纪辰发现了问题。
“一些特殊患者，家庭并不是很富裕，还需要大量的治疗费用，对于这种人来说，人走了，反而是解放了，家属根本连来都不会来，我甚至都可以这么告诉你，能来到这里的家属，能有百分之十，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这里可不是心理咨询室，是真正的精神院，尤其是，这个院儿里的。”
甜甜认可的点了点头。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三号楼
“你们还分院？”陆潼错愕。
“这并不奇怪，很多精神病院都是分开管理的，比如严重的，身上背有命案的精神病患者都在这栋三号楼里。”甜甜解释道。
陆潼和叶纪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按照这么来说，里边的病人是不是可以随意击杀其他病人。
陆潼这么想着，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按照道理来说，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们这管理严格每个患者身上都带有报警器和监听器，所以斗殴的事件很少发生。”徐辰点了点头。
“不对啊，那死的人是怎么回事。”
不光是甜甜，陆潼和叶纪辰也好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徐辰苦笑一声：“怪，就怪在这里了，所有出事的人的监听，报警设备，全部被信号干扰了，说实话我们也觉得这事很奇怪，可就连市里来的警官，也都回去了，我们能怎么办，哎。”
“被干扰了？”
“是，不光如此，最近有不少病人甚至说看到鬼了，不过你也知道，他们的精神本来就不太正常，说的话，也不会有人相信。”
徐辰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而且啊，这院里本来就不干净。”
叶纪辰忍不住轻笑：“你们医生，也信这个？”
“你这是笑话我呢，我们也是人啊，况且我每天接触病人，本就比较容易碰见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时候啊，不信不行。”
“你说的不干净是什么意思？”陆潼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说呢，其实四十多年前这里，原本是一个孤儿院，后来因为一场大火，所有的人都被烧死了，这就荒废了，后来把，由于精神病院的位置太小了，新任的郝院长就决定重新启用这个位置。
反正也是放一些重症区，久而久之这里的人越来越多，而很多家属支付不起治疗的费用，所以干脆就断了关系，也就是我们院长可怜他们，才留了下来。”
“你们院长，人不错嘛。”
“当然了，而且我们院长人很好的，要不是他，恐怕这个院子里的大多数人，都要饿死街头的，不过我们院长也不好过，好好的精神病院，都要被他弄成福利院了。”
“徐医生，还有一个问题，你说这些年这经常死人，我想问一下，发生了多少起了。”
“这个我也刚来三四年，具体多少不太清楚，不过就进几年，得有将近二十起左右了把。”
陆潼一怔：“这么多人？”
“害，这也没办法啊，他们这群人，放在哪里都是问题，本来就凶残，上边是不管这种事的，只要不让他们跑出来危害社会，其他的都好说。”
听到这里，陆潼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这个地方，简直就是炼狱场。
难怪楚清雪会被送进来，身为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一但进来，恐怕……
“楚清雪的病应该并不严重吧。”陆潼有些急了。
“可她杀了人，一旦杀了人的，无论严重不严重，都会被送到这里，所以这里并不是只有精神疾病严重的患者。当然，还有，背过命案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人间炼狱
徐辰说起这件事的神情非常的平淡，就仿佛在是在说中午吃了什么一样简单。
“老哥，心里素质流批啊。”陆潼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没办法啊，我还有家要养活，这里的工资给的很高。而且，几年了，早就见怪不怪了，说起来，我刚来这的时候，也是被吓的尿了裤子。”
徐辰丝毫不见外的开起了玩笑：“那我们，不如先进去吧。”
“好。”三人点了点头。
随着徐辰往三号楼里走去，陆潼左看看右看看，生怕漏掉了什么一般，刚迈进楼里的那一刻，陆潼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一阵带着血气的气息迎面扑来，夹杂着楼道里阴恻恻的笑声，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还有那诡异的目光时，陆潼终于是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摆子。
“别怕，他们被锁在屋里了，出不来的。”徐辰轻笑。
陆潼咽了口唾沫，病人确实被关在了屋子里。只不过，隔着一层栅栏，依旧掩饰不住那些人拆骨入腹般恐怖的目光。
仿佛走到哪里，他们便看到哪里，那是一种被锁定的感觉，让人窒息，喘不上来气。
“小白脸……”陆潼扯了扯叶纪辰的衣服。
“没事……”叶纪辰轻声安慰。
一旁的甜甜却忽然笑出了声：“主播，我看你直播见鬼的时候都没这么胆小啊，今天是怎么了啊。”
作为护士，甜甜在医院里待了很久，什么场面都见过，她虽然心里也发毛，可不至于像陆潼一样。
“你懂啥，鬼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这帮人的眼神，实在有些邪乎啊。”
陆潼想了一下，连忙掏出手机，把地址定位发给了铁蛋儿，不管怎么说，大块头在身边，安全感也能多一些。
随着徐辰上到了三楼，这时众人才发现，徐辰说的那个血迹。
从出血量来看，跟人体大爆炸一般，整个墙面上，都被溅上了血迹，下方的位置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人形的轮廓，轮廓瘦小。
“死的是个女的？”这是陆潼的第一个反应，因为，这人形实在太小了些，看起来像是一个娇俏的女孩子。
“男的……”
“啊？男的？小孩儿？”
“不是……人死的时候，身体里的血，被当抽干净了，这上的血迹，恐怕是故意弄出来，吓人的。”
徐辰摇了摇头：“这个患者，之前还还跟我谈过话。”
想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忽然消失在眼前，尽管看过了生死的徐辰，也忍不住微微动容。
“你们还有交集？”
“当然了，我们除了平时的之治疗外，和他们聊天，也是很重要的环节，只有这样才可以了解他们心里所想，也只有这样，才会对病情有帮助，我也不希望他们一直待在三号楼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只要测试合格，他们至少可以从这里走出去，哪怕只是换栋楼，也是好的。”
徐辰的话很多，可他们没有一个人去打断：“我现在还能想起，他跟我说的那些话，他在死前的一个星期，告诉我，有人要害他。”
第二百三十四章
死前讯息
“你说什么？”陆潼和叶纪辰的注意一下子就被拉了过去。
“他说有人要害他啊，还说什么，楼里有魔鬼，他会杀光所有的人。”徐辰挠了挠脑袋，看着一脸震惊的两个人继续说道：“哎呀，这是常事啊，不信你们进去听听那些病人的话，天天都说有魔鬼，哪来的魔鬼啊，这是中国，又不是国外，不盛产魔鬼。”
“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就没有过怀疑？”
“怀疑过，不过没有任何痕迹可查，光怀疑有什么用啊。”
徐辰也挺无奈的，要是能查，他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死在面前么。
徐辰继续走着，他边走，边说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总得来说就是一个字，惨，要多惨有多惨，据说每一个起去的人死相惨烈，各有不同，有被活活放血而死的，还有死后被拨皮的，还有练油脂的，手法各有不同，说实话，都没办法定成一起案件。
听的陆潼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好在很快，几人就到了三楼的科室里。
从门外，陆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屋里，进行着测试的楚清雪。
“你们来了……”楚清雪十分平静，他看向陆潼，勾起了一丝笑容：“谢谢你……”
陆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楚清雪的表现实在是太正常了，比正常人还要正常啊。
似乎是看出了陆潼的想法，徐辰解释道：“这种病，是发作性的，不发作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
从楚清雪的这副模样来看，应该是徐辰说的，没有发作的状态。
“我……”
“没事，我想，或许这个结局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安排吧。”
“清雪，你只是来治疗的，这不是结局。”陆潼有些不忍心，连忙劝道。
“不用安慰我的，我明白，什么都明白，陆潼，你感受过绝望么？就在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我终于体会到了这两个词，你知道么，我听着他们不停的在说我有病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感受。”楚清雪捂住了耳朵，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是没有了一丝血色。
“病人情绪不稳定。”徐辰皱了皱眉头，连忙对着一旁的一个护士使了一个眼色。
“不……别碰我，我没疯，陆潼，陆潼，快点，离开这里！”
楚清雪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睁大了眼睛，她死死的盯着陆潼的身后的走廊。
陆潼一激灵，回头看去，空旷的走廊上，依旧没有一个人，只有血迹是那么的刺眼。
“陆潼，陆潼，离开，离开这里。”楚清雪的话还没说完，护士手中的针已经扎进了楚清雪的身体上。
渐渐的，楚清雪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瘫软在了椅子上。
陆潼：“徐医生……”
“放心，刚才病人的情绪太不稳定了，如果继续下去，很容易发生危险，我们只是让她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罢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放心。”徐辰摆了摆手，让几个护士把楚清雪带离了这间诊室。
徐辰：“老陈，这病患，什么情况。”
第二百三十五章
被害妄想症
“有些被害妄想症，还有些喜欢臆想，性格挺危险的。”坐在椅子上的老陈起来活动了几下随后问道：“这几位？”
“我朋友，过来想了解一些事，就是刚才那个患者的。”
“了解她？你们是警方的？”
“不是，他们之前认识，这不，进了这里以后，想来看看。”徐辰连忙摇头解释。
“哦……认识啊，哎我劝你们还是少来往吧，那女孩儿挺反常的，病的不轻，手上还带条人命，可能随时发作起来，就不认人。”
“嗯，我们来有个问题想问问她。”
“什么方面的？”老陈眼睛一瞪，有些好奇。
“就是，死者方面的。”叶纪辰这人比较较真，他一直没想明白，张泰是怎么死的。
“这恐怕不方便吧，病人的情绪现在，有些嗯，如果问这些，很容易刺激到她，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你们能承担责任么。”
老陈倒不是夸大其词故意吓唬他们，楚清雪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稳定，就连他也无法预测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帮人还想上去刺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