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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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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对莺燕儿——

    她垂眼轻轻笑了,眼滑过那碧蓝的天。

    可如今天儿热了,莺燕儿倦了。。。该要散到那处去?

    “困春心游赏倦,也不索香薰绣被眠。天呵,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

    那处停了声,赵妧也将将露了个虚薄的笑。

    她收了扇,仍看着那碧海蓝天,轻轻开了口,“随我去外处走走吧,我在这四方院里待了太久,都快忘了那外边是何等模样了。”

    ———

    马车宽敞。

    赵妧从那半打的车帘往外看去,是东街的繁华。

    柳生坐在一处,看着人出神的模样,笑着道来一句,“您是在瞧什么?这般出神——”他说完这话,也随人一道往外看去,只看见外边熙熙攘攘,顿觉无趣,娇声一句,“人来人往,无趣的很。”

    赵妧转过头来,滑过柳生偏媚的眉眼,轻声一句,“你不懂。”

    而后,她看向秦文,“你懂吗?”

    秦文的眼也看向她,闻言是轻轻一笑,如三月风拂过人的脸面,温声一句,“您看的是景,念得是人,您曾与故人同游过此地。”

    “故人——”

    赵妧的眼滑过他雅致的眉眼,她把玩着手中酒盏,而后。。。抬头饮尽,“人算不上故人。”

    “事却算的上旧事。”

    她转过头,仍看着外处,游人行走间传来嬉笑之声。

    那鲜活的声音。

    连着赵妧的眉眼沾了几许暖意,她的声很轻,面上却带了几许笑,“那会,我与他从东街游到西街,看尽繁华与寻常。我们还吃了许多小吃,那桥南的水饭与干脯,还有那梅家的包子。。。他还送了我一支金钗,让我高兴了许久。”

    柳生听着起了精神气,听她停了声,便问道,“后来呢?”

    “后来。。。”

    赵妧转头看着他,唇边挂着一抹笑,声却很淡,“后来,所有的好成了恶,所有的欢乐成了如今沧桑。”

    柳生一张娇媚的面上,看着她的侧脸,拢了拢眉,张口又说来一句,“是您那位夫君吗?如今您还喜欢他吗?”

    他这话着实是有几分逾矩了。

    赵妧看着柳生,知他素来养在庭院里,不通人事,平日见的、学的、做的也只是与那几本戏折有关罢了。

    她不曾怪他,却也不曾说话。

    她仍靠着车厢,看着那外边人流穿梭,良久才握着手中这一盏酒,饮尽。

    车厢内很静。

    柳生方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秦文拦住了。

    秦文看着合眼的赵妧,良久握着手中这一盏茶,饮尽。



    第73节

    

马车仍缓缓往前,却在一处骤然停了下。

    赵妧拢眉,她睁开眼,听见外处从斯恭声禀来,“是位妇人撞了车辆,如今正在生产,方把路堵住了。您若急,属下便绕另一条道。”

    妇人,生产。。。

    赵妧的脑中只余这几字,她伸手打了车帘往前看去,人群正围着一辆马车,乌压压的只能瞧见那半截车身。她的声,有些发紧,“往前去。”

    从斯应是,依旧驾了马车往前去。

    离得越近,那声声哭叫便愈发显得惨烈。

    赵妧面色发白,身子轻轻打着颤。。。她已许久不曾想起那桩事了。

    那夜的事。

    她只要想起,身子就止不住打颤。

    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悲哀——

    那个时候,她身上所有的尊称都挽救不了什么。

    她哭着喊着,却还是护不住她的孩子。

    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啊。。。

    赵妧垂了眼,手紧紧攥着那车帘,身子仍在发颤。

    秦文看着她,手中握着一块帕子拭着她额头的汗,“您怎么了?”

    赵妧握住秦文的手腕,不曾转头亦不曾说话,一瞬不瞬的看着前边。

    秦文的眼滑向握住他手腕的那一只手,然后滑到她的脸。。。他听着那外处声声喊叫,想起原先听几个奴仆说过的话,叹下一口气。

    外处纷扰,而他却仍看着她,任由她握着手腕。

    不声不语。

    ———

    时辰一刻刻过去。

    而那辆马车,终于传出一声孩子响亮的哭声,连着一声,“生了,生了,母子平安。”

    围在边上的百姓们高兴的欢呼出声,口中道着一句又一句“恭喜”。

    赵妧也终于松了口气,她听着那孩子哭啼声与那声声恭喜,面上带了这连月来不常见的真心一笑。

    她落下车帘,往后靠去,方瞧见。。。另一只手,尚还握着秦文的手腕。

    赵妧忙松开手,瞧见他那白玉般的手腕上,有一圈红痕。

    她拢眉,道声抱歉,“你方才该提醒我的。”

    秦文的面上带着一抹清淡的笑,他收回了手,温声,“只是瞧着明显,您不必担心。”

    赵妧又看了一眼那圈红痕,方轻轻嗯了一声。

    她听着外处声音。

    解下腰间挂着的一个荷包,磨了许久,才打了开。。。里头放着一个平安锁,是她早先给她那无缘的孩儿备下的。

    赵妧磨着那上头的纹路,良久才打了帘子,把这平安锁递给了从斯,“送去吧,权当我贺她母子平安。”

    “主子。。。”

    “送去吧。”

    从斯接过平安锁,紧紧握了一握,才拱手应是往那处去了。

    那头妇人接了锁,想谢一回人,却奈何身体不好起身。便虚弱的与身边女使说了句,是要人递一回去,又道下一句——“把孩子也抱去,抱去给贵人看看。”

    女使应是,抱了小郎君过去。

    是先小心往周边看了眼,便见到那位佩剑的黑衣男子,正站在一辆马车边,手握佩剑没什么表情。她忙低了头,往前走去,待至那辆马车前拘了个礼,一面是开了口,声有些弱,却强撑着镇定,“我家娘子是西巷顾司务(宋代八品官职)家的女眷,特遣奴来谢,谢贵人一声。”

    赵妧仍靠在车厢,声很淡,“你家娘子既有身孕,何故不好好照看?竟出了这般事来,好在母子平安,若当真有个意外——你如何与你家主人说去?”

    她这话传至外头,愈发让那丫头弱了声,半分辩解也说不出。方要开口,却听到怀里抱着的婴孩哭了出声。。。女使慌了神,也不知该先哄人,还是先回话,面色惨白杵在那处。

    马车却被掀开了帘子,女使抬头看去,便见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探出了身。她面容端庄,眉梢含着常年养尊处优的矜贵,而那一双眼却含着止不住的气势。。。

    女使一见,便往后退去一步,强压着心中的俱意与人拜谢一礼,一面是颤声开了口,“娘子让奴,让奴抱着小郎君来谢您。奴,奴也不知小郎君为何会哭。”

    赵妧看了眼丫头,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稳了声,“他是人,是人就会有哭有笑。”

    她这话说完,眼滑到那个尚还在哭的婴孩,声添了几分柔,“抱近些,我看看。”

    女使垂头应是,往前走去,待至人马车前,小心翼翼抱着小郎君给人看。

    赵妧低头看着那个婴孩,一张小嘴轻轻张开着。。。让人看着就心生怜爱。

    若是。。。

    若是她的孩儿能出生,一定也会这般让人疼爱。

    赵妧的心里一颤一颤的,她伸手轻轻拂过稚儿的眉眼,而后是问人,“可取名字了?

    女使仍埋着头,轻声回道,“娘子方才取了个小名,唤平安,希望小郎君这一生平安顺遂。”

    “平安,平平安安。”

    “是个好名。。。”

    ———

    而另一处,恰有一辆马车往这边过来。

    车身上挂着一块木牌,上头书写一个“徐”字。

    而马车里,徐修正靠着车厢,手中握着一本书,却没看几页。

    他脑中思绪纷乱,良久还是搁下书,握着腰间悬挂的那块龙凤玉佩,看着外边。

    青文轻轻禀来一句,“主子,长公主在前面。。。”

    车帘被掀开。

    徐修往前看去,人群渐散,唯有两辆马车最为明显。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在不远处。她的手中抱着一个婴孩,面上挂着几许笑。。。恍若从前一般。

    徐修的手中紧紧握着车帘,而他眼仍一瞬不瞬的往前看去。他心下突生几许悲戚,若是他们的孩子不曾出事,那么妧妧也不会似如今这般。

    而他们之间,也不会如这般僵着。。。

    女使看着贵人面上含着笑,小心翼翼的逗弄着小郎君。。。全然不像方才那般,让人觉着靠近就被那股子气势压得透不出气来。

    她与人轻声说了句,仍是细声细语,“贵人,天色晚了,娘子,娘子。。。还在车里。”

    赵妧抬头,看了看天色。

    已近黄昏。

    她有些怏怏然,又看了看稚儿模样,终归不再说什么。

    赵妧收回手,看着女使抱着稚儿远去的模样,目中怅然,轻轻叹了一声——背过身往车厢里去。

    “妧妧。”

    赵妧身子一顿,她手握着车帘,不曾说话。

    “妧妧。。。”

    身后又传来一声,温柔而又缠绵。

    赵妧垂着眼,攥着车帘的手有几分用力,却还是坐回车厢——她的身边坐着秦文、柳生二人。

    而她看着徐修,面色化为平静,却不曾说话。

    徐修看见她身边坐着的两人,想起汴京城里传长公主府里来了两个美人。就是。。。这二位?

    他袖下的手攥的很紧,却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赵妧,“妧妧,我们回家。”

    柳生方才已闷了好一阵,如今听见这声,便也抬了头看去。

    他是先细细瞧了回徐修,又偏头问了赵妧,声娇又带着傲气,“那是谁?”

    赵妧手中握着一盏酒,是方才秦文递来的。

    她不曾回答柳生的话。

    赵妧仍看着徐修,良久。。。

    她的眼滑过那无边无际的天空,轻笑一声,“何为家?三口一家方为家。”

    而后。。。

    赵妧垂下眼,面上带着几许轻嘲。她晃着手中酒盏,与从斯很平一句,“走吧。”

    从斯应是,重新驾起了马车。

    而徐修,还未迈出一步,便看见那马车缓缓归去。

    路上行人瞧见这幅景象,自是交头接耳私语了几句,“那是谁?”

    “你瞧那马车外头,挂着的是什么字?”

    “徐?乌衣巷的徐大人?那方才马车里的——莫不是那一位?”

    “差不了的。”

    路人看着那孤寂背影,唏嘘几声,而后是摇头晃脑一一散去了。

    而徐修仍看着前方的路,那处仍有行人、马车,却无他熟悉的那辆车,那个人。

    第76章 二见(捉虫)

    月高悬; 夜已深。



    第74节

    

赵妧于一座亭苑而坐,她的手中握着一盏薄酒,正抬头望着那天上明月。

    月圆而亮。

    她想起昨日; 那人与她说。。。回家。

    他的声音温柔而又缠绵; 竟让她又失了一回神。

    可是——

    家?

    那处,如今。。。还算是家吗?

    赵妧看着那月色; 摇了摇头。

    而后,她轻轻晃着手中酒盏; 抬头饮尽。

    夜色仍很深。

    赵妧垂着眼; 是要伸手举壶再倒一盏; 却被人拦了下。她抬头,看见秦文身穿白衣,唇边带着一抹旧日不去的笑。。。顺着她的眼神看来; 与她轻轻一笑,“让我来吧。”

    赵妧松开手,见他举壶倒酒,满了两盏。

    秦文坐于她对面; 笑着开了口,“长公主若不介意,秦某便来陪您醉饮一场罢。”

    赵妧看他一眼; 未说什么。

    她接过酒盏,靠在那廊柱上,抬头看着那抹月色。而后,她举杯对月; 高声道来一句,“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

    赵妧声一停。

    她的脑海中划过许多事,可最后她却只是轻嘲一笑,举杯饮尽这一盏酒。

    赵妧仍望着那月色,很轻一句,“岁岁长相见。”

    秦文握盏的手一顿,他的指腹磨着那酒盏面上的小像。

    而他的眼却仍看着赵妧,看着她的面色在这月色下,愈发显得清冷与皎洁。

    她。。。原不该是这样的。

    她原该,如那年他初见时一般明媚,一般不知愁为何物。

    “满上!”

    秦文思绪散,他垂眼看着她握着酒盏的手,露出一段纤细而又白皙的手腕,在这月色下愈发透出几分圣洁来。

    他搁下手中的酒盏,却不曾为她再续一盏酒。

    他只是看着她,而后是很轻一句,“长公主——”

    赵妧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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